一路来雨落算是领教了这个神秘以毒闻名的爪歇族,心中不但佩服更多的是惊怕,先不说这些毒物个个奇毒罕见,就从狮岭的布阵单方面来看,爪歇族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地方,难怪东方绝一直惦记着这里。这样一个令人胆寒的民族若是真为东方绝所用,那么这个天下离他还会有多远?而他们又有多少能力与之较量呢,看来此次是来对了,等她杀了卓秋恋看他还能如何?
没有落飞兴奋没有胥子义惬意雨落反而觉得心情沉重,心中叹息,但愿此次一行能少些波折。脑中闪过慕容云霜含笑的玉面,眸中含情,柔情如风,浮躁的心顿时安静下来,什么时候慕容云霜竟能安抚住她的情绪了,雨落甩甩脑袋不敢深思。
“从进狮岭到现在已有半天了,这个狮岭怎么这么大,我们还要走多久”此次进来食物只带了少许,早已吃完,一路受的的惊吓不少又是跋涉早已饿的饥肠辘辘,要不是现在有些功夫在身她早已走不动了。
“你问的可真及时,走完这条路便是了,爪歇族向来隐居不出,对待入侵者同样不友善,你们得多分小心”胥子义加快步伐赶上两人,神情终于有几分动容。
“这还不有哥哥在嘛,我不怕”落飞冷不伶仃冒出话来,十分轻松
“狮岭是爪歇族布的,爪歇族远不止这些毒物,我纵使有能耐却无能力连护三人,落飞你若真没危机意识倒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听胥子义话语正经未有丝毫开玩笑之意,落飞身形一顿,眼珠左转右转,喃喃道:“此次的目的主要是找卓秋恋,我可不想因此丢了性命,我还不想死呢”
“那你就听你哥哥的话”
“知道啦”
雨落脚步一顿忙拉住胥子义道:“我们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现在又不知卓秋恋是不是到了这里,我们该如何寻她”
“塔坎沙漠路绕又天气难测,辗转一番要颇用些时日,我们一路来都是捷径过狮岭也只用了半日,从时间上来看应差不了多少,你放心卓秋恋绝不可能比我们先到达这里。”胥子义含笑凝看雨落一眼又道:“不管从狮岭还是从塔坎沙漠过要进爪歇族都会同走一条路,我们只要去那里等准没错”怕就怕卓秋恋早先赶至,已将一切谈妥,听胥子义这么一说放下心来,如吃了颗定心丸。
“爪歇族防守严密,我们三个大活人守在人家门口不说还要在人家门口杀人,爪歇族的人没道理不会发现,到时惹恼了他们反而适得其反,这怎么是好?”雨落眉头轻皱说道:光明正大麻烦偷偷摸摸更是麻烦,不管如何此次要想瞒过爪歇族是绝不可能,目前只有想个相对的计策将误会减至最轻,若是与爪歇族发生冲突他们是绝对没有优势的。
“这事我来想办法”胥子义轻抛一句话,便不再说话,雨落落飞两人面面相觑又转看胥子义,这家伙有点不正常。然而他这句话让人心安,仿佛天大的事都能被他轻而易举解决,雨落不得不承认男人是比女人有担当,而女人亦有无法抹去的依耐心。
“来者何人,竟敢私闯我族之地”正待雨落走神之际,远处传来女子的厉喝,雨落缓神顿时全身戒备,扫看四周却无任何踪影,内力传声。
落飞嗖的来到雨落身旁,难得正经道:“不好,还是被发现了,看来我们可有苦头吃了”落飞轻哼一声,又不屑道:“不过我倒要看看爪歇族的人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雨落轻瞪落飞一眼,没了当时的轻松之情,沉面肃目,警惕扫望四周,眼中凌厉嘴唇微抿,嘴角一丝轻笑:“千般打算,却不抵事发意外,就是不知他们好不好说话,千万别一上来就将我们毒死就好”
胥子义眸中精光一闪转瞬平静,一手负于身后未丝毫异样,一张脸俊雅,头微仰看向一方,像是在等待在观望,沉静的面容无丝毫表情,轻挑一语:“当真是计划刚不上变化”
随同胥子义的目光雨落同落飞也身带戒备的看去,一阵轻风而至携带杀气,人未至这强大的内力早已相袭似欲一试闯者的功夫,三人虽都可以轻松化解,然从精炼的内力这方面来看雨落已是不敌,就不知此人功夫如何了。胥子义立于两人前方轻用内力便化解了戾气,树枝轻摇,只见一片黑影压至,定睛一看原是一群虫子,胥子义上前一步,袖风一扫银光乍现形成光圈,内力凝聚手掌轻震光圈外的虫子唰唰落地。
此刻一道虹影贯至,停至三人面前,雨落不由打量一番,一身火红的紧身长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右臂前倾手握一把精巧的弯刀,黑发全编制成一股一股的小辫直披开来,额前挂着一颗红色的珠子,细长的眉,斜长的杏目透着凌厉与敌意,笔挺的鼻子,含着冷意的樱唇,皮肤偏黑却更显另一番风味,颇显异域风情,火辣中带着妩媚又夹带凌厉,好个美丽的女子。
“小鱼儿好久不见”轻挑的语气含着笑,胥子义转过头看向红衣女子,连眼中也是带笑。
红衣女子身形明显一震,诧异看向胥子义,待见俊脸,美丽的脸上顿时惊异万分,连退两步,眼中是怔愣是激动是惊喜,散发的冷意转逝:“胥大哥”一个惊呼,含着不可置信与万分喜悦,轻风一扫红影已将胥子义紧紧抱住,看着抱着一团的两人,雨落和落飞呆立原地,这是什么状况?
缓过神的雨落惊诧看向胥子义,眼中疑虑重重,看向浅笑的胥子义,心中顿时了然。事先早已准备好了应对毒物的药物与装备,对其狮岭布置不但熟悉而且了如指掌对路况也是轻车熟路,这一路虽是惊吓不少然而所遇到的危险都被胥子义轻而易举的解决掉,这怎么可能是从未踏过的人所有的见识,这些明显的疑虑她没有深究只是一闪而过是因为这世上如果连胥子义都不能信任她还能信任谁?
想此心中气闷,然又转念一想,胥子义从未骗过她,什么事都为她着想为她考虑,这件事他不愿说定有自己的理由,她没道理什么事都必须知道,心中的气顿消,难怪当落飞问起他是否来过这里的时候会有意无意的避开话题,可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看这情形这美女定是他的旧情人,心中连连惊叹胥子义的女人已发展到西境之地,佩服佩服。
雨落眼中深究的看向胥子义,感觉到雨落的注视,胥子义眼中一闪放开紧拥的红衣女子:“几年不见想不到小鱼儿竟长成了大姑娘,族长近来可好”
丽容微红,眸中含羞的看向胥子义:“我就说谁有本事能从狮岭过来小鱼儿早该猜到是你,爷爷一直念叨你呢,每次你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走,这次你一走就是七年,为什么不回来看我们?”眼中泛红欲哭,似十分委屈
胥子义伸手轻柔替女子试掉眼泪,拍拍女子的肩膀:“我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子义可想你们得紧”
红衣女子眼睛顿时晶亮,兴奋道:“真的?这次我可不允许你走了”胥子义轻笑:“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见胥子义动作亲昵,红衣女子脸更是红了,含羞一笑撒着娇:“这样你不就一直宠着我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眉目传情,殷殷切语,郎俊女娇当真是天作之合,雨落与落飞完全被谅在一边吹风,从两人谈话中可以听出两人算是旧识,胥子义和爪歇族之间的渊源怕不止仅限于沾花惹草一类了。
胥子义虽专注与红衣女子说着话,然而视线也未离开过雨落,从那双美眸中看到了嗔怒嫉羡,俊脸生辉,眸中星亮,笑意更浓。
红衣女子顺着胥子义的视线看向雨落,不由一愣,白袍束身,清爽干练,黑发白衣间气质风发,带笑的双眸深不可测似有魔力,清丽的一张脸上淡雅中带着清冷,看的第一眼晃了神第二眼带着眷恋,所谓绝世风华说的是他吗?眉头轻皱眼中略带敌意道:“他们是谁?”两个隐形人终于被瞧见了,雨落朝女子友好一笑,落飞依在雨落旁边一言不发
胥子义看向雨落“她是落怀若,另一人是她的弟弟落飞,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胥子义又轻指红衣女孩:“她叫飞鱼,爪歇族族长的孙女”这算是双方介绍了,雨落又是一惊,如此说来那个口里的爷爷就是爪歇族的族长咯,胥子义也叫他爷爷那他们关系定当不浅,然而胥子义却隐瞒这一切到底为何?心中满是疑惑,定要抓个时机向胥子义问清楚
“姐姐,哥哥原来和爪歇族关系这么好?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反而还让我们一路惊险的来到这里呢?”落飞附在雨落耳旁轻声道: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看向前方的一对男女。
雨落一耸肩膀:“我同样疑问,这小子定有什么秘密怕被我们知道,看来这次一行收获不小”雨落似笑非笑,有了胥子义当中间人,事情说不定好办多了,想此讨好的冲胥子义一笑。
飞鱼显然不喜欢两人,然又碍着是胥子义的朋友不好太过明显“胥大哥你知道我们西境之地是不容外人的,你怎么把他们带进来,爷爷要是知道会生气的”
“我们都已经来了,小鱼儿不会是要将我们赶出去吧”胥子义微微颔首,语气轻柔,带笑的眼睛不停放电,雨落一抖这就是传说中的美男计吧。
果然,飞鱼娇羞俏脸微红,双脚轻蹬:“胥大哥,我不许你走,好吧,你和你朋友都可以进去,不过爷爷那里是瞒不过的”
胥子义轻敲飞鱼脑袋:“爷爷那边自由我去说,还是我的小鱼儿乖巧听话”
有了飞鱼带路,算是一路无阻,连个蚂蚁也未再碰到过。走了不久,便见一块高约一米的大石上刻着爪歇族三个字,正式打量四周,原以为西境之地是个世外桃源,不然,反而相对瘠凉,以沙石为主。又见以石砌了一道拱门,走进时又是别有洞天,一片竹林一望无际,雨落心中叹服,这爪歇族的环境果真不是盖的,一下荒凉一下幽暗一下光明一下又是美境,当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走在青石铺成的小路,如置身竹海,心中顿时畅然,纯天然的地方总是让人不觉好心情。落飞一路上东张西望,眼中也透露出赞叹,两人在后面拉拉扯扯的走着,而前方的两人轻步熟路相依轻语,胥子义哄人的功夫一流,飞鱼的笑声透着欢快,欢快中透着娇羞,雨落呶呶嘴,只装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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