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笑靥如花,心中无比欢快,让拘束沉闷的心在这沙漠中任意驰骋。玉无铭望向欢快的雨落,一阵恍惚,这才是真实的她吧,或许世上了解她的人真是寥寥无几。
一大汉来到玉无铭身旁,一掌打在玉无铭左肩,玉无铭眼中一闪,面色无异的看向大汉,大汉扫看玉无铭一眼又看向高歌的雨落叹道:“你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个漂亮灵气的妻子,如此洒脱就连我们这些长居塞外的人都自叹不如”
玉无铭喉结滚动,终是未语,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向雨落,妻子,玉无铭不觉一笑,眼眸半眯,掩去情绪。
“无铭,当时你是怎样遇到他们的?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雨落坐回骆驼上,不由对当日她晕后的事好奇。
玉无铭眼中一顿,还记得当日他醒过来第一眼便见面对面的雨落早已昏死过去,而他嘴里满是血腥味还有一股热流不停在他嘴里流动,下意识吞下一口,是血。玉无铭猛地坐起身来,雨落的右手也随之掉了下来无力的摔在地上,然那食指还在不停的滴着血,当时的心情无以言表,亦是不可置信,她竟用血救他,难道就不怕血尽而死,复杂的情绪涌遍全身,这世上有几人愿以命相托,尚且是一个相识不过几天的陌生人,感慨的看向了无生气的雨落,是该说她太善良还是太傻。
不知是雨落的行为激励了他还是真是她的血的作用,他彷如心注能量,为雨落运息片刻,便背着雨落踏上漫路,心中或许有担心有牵挂,脚下步伐轻快,竟让他奇迹的走了整整一日,最后在一片驼铃声中才不支瘫软,但是他们终是得救了。
“或许是你不惜以血相救感动震撼了我,无铭才有动力带着你走了一日的路,最后被他们所救”玉无铭语气无波,淡淡而道,刻意隐去复杂的情绪
“真的啊,看来不枉我以命相救,没让我失望”雨落嘻嘻一笑,此刻她竟全然忘了对这个男子该有的警惕,或许是没那必要,复杂的人事等出了这沙漠再去操心吧。
“不过你的血味道很独特,与一般人不一样”玉无铭若有所思道:
雨落哇哇怪叫几声,上下打量玉无铭一番:“难不成你常喝人血不成,还不一样,不都是腥味嘛”
“确实如此”玉无铭只淡淡回了一句,雨落不以为意一笑:“真的吗?你倒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等我琢透出来再告诉你”雨落一顿,微诧:“不会是真的吧?”要说不一样那也是她是现代人。
“难道你认为我是在撒谎不成”玉无铭含笑
雨落呵呵干笑一声,转过身,看向一望无际的沙漠,此时没了当时的心悸之感,看着漫漫无际心中忽觉广阔:“现在觉得这沙漠倒是挺好看的,我们还要走多久?”
轻飘的声音从后响起:“半月吧,塔坎沙漠从未有人走到过尽头,我们不过是横穿其一角而已”雨落轻呼一声,大自然果真神秘而又奇妙,相对人类是渺小的。
每天听走货的大哥讲些所经历过的趣事惊险事倒是趣味十足。沙漠里虽然环境艰苦,却也有美景,一个叫境湖的地方位于沙漠之中,那里坐落一个湖泊一望望不到尽头,水澈清凉,周围繁花似锦,是塔坎沙漠的一道奇景。境湖最美的时候是晚上,一轮皓月倒映水中,闻着花香吹着微风,看着水中之景,让人忘却了这是在沙漠之中,雨落听得心痒痒,十分向往,如此独特的地方有机会定要前去一观。还有就是沙漠中饿狼无数,不过走货之人对这些都已产生了免疫力,见怪不怪,总有对策应付。
半月,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行人有说有笑,意犹未尽间已到终点,出了沙漠一队人便朝相反的方向离去,雨落同玉无铭相视一笑,朝另一方向走去
“你打算去哪里?”雨落终是开口
“你呢”玉无铭含笑,清亮的眼眸有意无意的看向雨落,那情绪总是捉摸不透
雨落一笑并无回答:“不如我们就此告别吧”
玉无铭微微一顿,语气无波道:“难道出了沙漠我们就不能同行不成”
雨落面色无绪,看了看玉无铭:“江湖上从未听说过玉无铭这个人我亦是不知你是何身份,但是有一点我知道,你定是不简单之人,我相信我们定会再见,只希望不是以敌人的身份”雨落嘴角含笑,轻声之语却在玉无铭的心中激起千层浪,玉无铭半垂眸,面色仍是淡淡:“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我们终是患难与共过不是吗,难不成就只能是朋友或是敌人?”
雨落轻摇头笑看玉无铭,微微叹息:“这世上最多莫过无奈,特别是像你我这样身不由己颇多的人”
身不由己的人吗?玉无铭眼神缥缈一扫雨落:“小落,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何身份?或许你就不会这样问我了”雨落仰看玉无铭,这个在一瞬间让她晃神的人,因为一丝相似让她不愿其消失,是私心吧。
“那你对我的身份定也好奇才对”明知不可能,竟天真一问,玉无铭自嘲一笑。雨落白了玉无铭一眼,这人怎么总是拣人家的话反问回来,雨落轻叹一声:“罢了,什么身份他日便知,你我还是以现在的身份告别吧,都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玉无铭淡看雨落,良久才微微点头,一手放在雨落左肩:“路上保重,去吧”雨落含笑应下:“保重”
看着渐远的身影,玉无铭清润的脸色一沉,心中所想时话已脱口而出:“小落”玉无铭一声轻呼,雨落脚步一滞,半侧过头,并没有回身,:“有朝一日,你我还能否如往昔”
“如果以当日的小落她会说会,不过沙漠中的小落出了沙漠便已消失,而以现在的我会说不会,况且出了沙漠的玉无铭同样不再是玉无铭。”玉无铭闻言一震,怔怔的看着那一抹蓝影消失在眼前,耳中不断回旋雨落最后的话,她说得不错,出了沙漠他们都已改变。
梳洗一番换回白色的男装,日夜急赶去驰骋,当青卫凌志阿春看见一抹白影从远而来时,忙城门远迎,那是将军,他们的将军回来了,城墙上一片欢呼。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董文凌志翻身下马半跪于地,语气难掩兴奋
“师父”阿春眼中晶亮,心中提调的心终于平复下来。
“阿春,你即刻传出消息说定远将军亲临坐镇至波城,同时派出暗卫去狮岭外和塔坎沙漠周围寻觅胥子义落飞的踪迹”只要他们安然出了西境之地,那么一定会听见这个消息然后来寻她,只希望飞天不会对他们不利。
虽是疑惑,却不多问,阿春忙应下匆匆而去,雨落看了看青卫凌志,面上含笑:“你们攻下了至波城,彭林董文攻下了木林城都在我意料之中,很不错”
“谢将军夸奖”
风契攻下两城时,****部落归顺于赤平,次赤平攻下蓉联城,而天盛又攻下武城,智锐城。赤平一城一个部落,天盛据四城,只有风契实归两城。雨落看着驰骋的城布图,两个部落,二十座城池,一路两分至少还可纳入四城。
“灵和部落的首领是谁?”
“乌拉特吉,三十八岁,此人率直,嫉恶如仇,因不满赫连达塔的压制在倾乱时脱离驰骋,自立门户”凌志侃侃而道,他淡稳的心性睿智的头脑总是能思考到欠缺的地方,想来他亦是看重灵和部落,才将之了解的如此巨细,灵和部落不相比于城市,其地人财物广多富丰,若是归于其下要远比于几城。
而恰巧的是灵和部落与至波城木林城成三角对立,左方是赤平,右方是天盛,相比路程风契已占得了先机:“以如今局势,要想硬功灵和恐得不偿失,反而会被赤平天盛夹击,首要之策便是乌拉特吉主归我方”凌志又道:
“主归哪有那么容易,看他的仗势就是要与几国势不两立”青卫轻摇头驳道:
“驰骋逐被分解,要想独立有可能吗?”雨落清冷道:面色微肃,似在沉思又听得他们所说“他是在犹豫或者是择良木而栖,这良木到底是谁可不好选择”
凌志嘴角微牵:“那我们就主动出击,让他相信选择风契是最好的栖息之所”
“怎么相信,两言三语怕是不能说动他,反而拖延时间给了其他两国时机”青卫看了看凌志道:
“人总是会有弱点,我就不信乌拉特吉是刀枪不入之人,你们派几个身手好的人打扮成平民混入灵和,将乌拉特吉所有的事迹都打探清楚”
“是”
“彭林董文两人已出发攻打若城,我们明日出发攻打青原城,再直入灵和,你们下去准备吧”
“是”两人躬身退下
“师父,王上来信”阿春将信递于雨落,雨落微微一愣接过羽信“无事便好,切记不可再冲动,报仇之事,心急不来,往,事不如人愿反新增之悲。小小一族不在眼中,能起什么风浪,区区爪歇不足与你相提。挂记,城中事妥,与之相会,等我,安好”雨落一震,反增新悲,是啊,是挂,牵挂之悲。等我,他竟要来?雨落骤然一笑,也好,胥子义曾说过,他之能不可估量有他在此那才是风云之争,现在她只有好好为之坚守。
月,风契攻陷若城青原城,天盛攻陷砌城,兰达城,赤平攻陷朵城,万堡。兴是三国围击之故,驰骋兵败如山倒,城守涣退,士气颓散,败逃的丢盔卸甲的无数,驰骋已回天乏力。当日以私,驰骋欲同赤平攻克风契,料想不到另一方的天盛不但没有攻打风契反而反戈指向驰骋,面对处处盛之的天盛驰骋怎是对手,又不曾想赤平在风契那里亦是败退,而风契也并没有与赤平纠缠,反而选择攻打驰骋。
此刻本以为赤平能解之危,同仇敌忾,却不想生异心,反攻驰骋,赫连达塔气的是七窍生烟,早知东方绝此人不可靠却不想此人如此阴险狡诈,真是后悔万分,然晚矣。看着大半江山被分噬,赫连达塔忧心成疾,贪婪之罪,若是当年无私欲岂有今日之祸。驰骋皇堡中,赫连达塔坐于殿上,面色死灰,眸中清冷绝望,驰骋已殚精竭虑,面对强大的三国,已是板上鱼肉仍人宰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百年基业竟毁于我手,实愧对先祖啊”赫连达塔痛呼,眼中泛泪,悲痛万分,面覆凄色,随即眸中狠戾:“东方绝,你不得好死”
驰骋亡已是必要,目前三国只是在比谁的速度快谁能夺得更多的城池而已,三方之势,都向一个目标迈进,那就是驰骋的皇堡,要先入那金銮殿,得费不少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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