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心情自是甚好,一切阴霾一扫而光。一屋子的丫鬟,来来回回,围着雨落涂涂画画穿穿戴戴。雨落心情大好,任凭折腾,也不恼。
想比册封大典,这次除了紧张激动外,还有喜悦与甜蜜,甚至有几分急切。胥子义,胥子义,心中默念,已是激动难耐。
“小姐,难得见你见你如此高兴,都笑了一整日”小童在一旁嘟哝,手脚却不停的在雨落身上倒弄,忙的不亦乐乎。
“我岂止是高兴,早已都等不及了,还有多久可以拜堂”雨落呵呵直笑,看了看窗外,天已暗下,想来没多久了
一句话惹来众人呵笑,小童无奈,由衷笑道:“快了,快了,半个时辰后就拜堂”
礼乐欢笑之声响彻整个天雪门,所及之处都透着欢喜。雨落一袭红衣,妙曼婀娜,裙摆拖曳,唯美高贵,红巾覆面,若隐若现更具神秘又透着蛊惑,欲要掀开红巾一睹佳人真容。
看着佳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胥子义心中澎湃,既激动又紧张更多的是喜悦,这一天是朝思暮想的却又从未想到会发生,仿若如梦,若真是梦那就一辈子也不要醒过来。佳人临近,胥子义缓过神来,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真实实。
因盖头是纱巾,周围的一切倒也模模糊糊看个大概,江湖术士文人雅士倒真是不少。几步之遥处站的就是胥子义,一袭红衣,眉目清朗透着欢悦,雨落甜甜一笑欲要走过去,却被喜娘不着痕迹的拉了回来,喜娘凑近雨落轻声道:“哪有新娘子心急的,得新郎过来”
雨落的举动胥子义自是尽收眼底,不由灿笑,向雨落走去,看着眼前伸出的大手,雨落心中一颤,酸甜并涌,强忍泪意,伸出手与之紧紧相握,从此不离不弃。
喜娘用红绸带将两人紧握的手系在一起,高声道“新郎新娘携手并系,从此不离不弃,”在几人簇拥下,雨落仍由胥子义牵着进了喜堂,对于古人的婚礼,成亲共分三个环节,携手,拜礼,入房,缺一不可,礼成便成为正式的夫妻,雨落只知其大概,其余的是一窍不通,对于拜礼环节虽听小童说过,然当时她只顾着兴奋一句话也未听进去,现在到有几分后悔了。
胥子义像是知晓雨落的窘迫,微低头轻声道:“不用担心,跟我做就是了”透过纱巾隐约可见含笑的俊脸,这一刻突的安下心来。
所谓拜礼与拜堂差之不大,拜天地,夫妻对拜,手腕上再系一条锦带寓意成双成对,永不分离“新郎新娘成礼,从此相爱忠守,风雨与共”
最后一道程序是敬酒,谢所到之客,再接受祝福便算礼成。
“清遥宫主上有礼”此时只听远处声音,原本有些喧嚣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清遥宫谁人不晓,清遥宫的主上谁人不知,今日却与天雪门有牵往,众人皆是惊异好奇,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堂中的红影,这意外来客不知是友还是敌。
对于突发,打扰婚礼进行,雨落心中自是不悦,今日若有人扰她婚礼,绝不容情。雨落与胥子义对视一眼,一并走了出去。黑夜深处,三人骤现,快如鬼魅,畏惧清遥宫的人都不由后退几步,心生胆颤。
“主上有要事在身不能亲自前来道贺,特命属下奉上血玉一对,祝胥神医尚门主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一人上前躬身低语,敬意十足,这不由让众人好奇雨落与东引玉是什么关系,又不得不惊叹雨落竟能让清遥宫的人尊敬有礼,实属不简单。
“此处不待不速之客,速速离去,不然休怪小爷不客气”落飞轻哼,上前几步看向低眉弯腰的三人不屑道:
对于落飞的话几人置若未闻,静默不动,像是在等待雨落的发话,落飞气急,欲大打出手,雨落忙出声制止:“飞儿,大喜之日何以徒增不悦”今日是姐姐与哥哥成亲之日,不增不快,落飞怒瞪几人一眼,默然收手,这笔账以后再算也不迟。
雨落轻手掀开面巾,这一举动众人始料未及,喜娘欲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依照习俗,成亲之日不可随意掀开面巾,只得入了洞房新郎亲自掀开才行,如今礼未成,新娘子却自己掀了面巾还是头一回。对于雨落的怪异行为,胥子义早已见怪不怪,不过雨落掀开面巾之举他心中却有不爽,因为如此美艳的雨落只有他能看见,今日倒好,所有人都见着了。
粉白黛黑,靡颜腻理,眉目含笑,娇俏倩兮,清眸如墨盼兮,粉钗玉坠,丰容靓饰这与以往不施粉黛的雨落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以往是清丽淡雅,今日却是清美中带着高贵,一袭红袍更衬托得美人丰姿绰约,令人不由一叹,佳人。
静默的人群开始躁动,窃窃私语,尚雨落原来真如传说,风华绝代,清美无双。千里一睹佳容,不枉此行,足矣。
面对窃语雨落置若未闻,看向面前三人示意落飞收下贺礼:“东将军的好意雨落就收下了,替我转达一句话与你们主上,它日定另起酒席相邀东将军,一表谢意”
三人微微颔首:“属下一定转达”
胥子义端过两杯酒,又递于雨落一杯,两人含笑相对,心中默契。众人唏嘘,男俊女俏,佳偶天成,天生的一对眷侣。
雨落抬臂举杯,清眸含笑,看似亲切却有一股浑然的魄力,气质彰显威严并存这不由让人想起她可是叱咤风云的定远将军,使人油生敬意不敢忽屑:“今日是我成亲之日,承蒙来自四方的朋友千里前来道贺,能得各位如此看重,雨落深感荣幸。今日不管诚心与否,朋友仇人,但凡来者,皆是客,雨落定会以礼待之,然今日若是有人存心扰我婚礼,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雨落环扫四周,带笑的面上如披刀剑,又转瞬而逝,变得亲切温可。“今日一杯薄酒以谢众位,我的客人们,今晚定要畅饮酣快”
众人忙拿起酒杯“祝胥神医落门主,夫妻恩爱,永结同心”一杯共饮。
“新郎新娘入洞房,从此夫妻一心,地久天长”礼成。
待进了洞房雨落才嘘下一口气,这婚结得着实不容易,如今她与胥子义便真为夫妻了,心中竟有如梦如幻的感觉。
半许,整个房中只剩下雨落与胥子义,四周变得格外宁静,仿佛能听得对方的心跳声。雨落心中怦跳,只觉得尴尬又紧张还有几分悸动。
见胥子义仍未有揭盖头之举,雨落按耐不住推了推胥子义:“你不会是要坐一晚上吧,还不快揭盖头”
听雨落一说,胥子义本已紧张的心跳得更快,忙平定情绪道:“你自己都揭了,还须我揭什么”
雨落侧过头看向胥子义:“不揭拉到,我自己来”见雨落伸手去揭盖头,胥子义忙握住柔荑急道:“说你两句都不行,哪有自己揭的道理”
两人相对,近在咫尺,中间相隔只一层薄纱,轻风而动,薄纱已不见,只两张相对的脸,深情的对望。俏脸瞬间一红,眼中带羞,这气氛太过暧昧。胥子义喉结滚动,心中躁动,身上的温度骤升,握住雨落的手不由一紧,雨落眼神闪烁,心中咚咚直跳,紧张又期盼。
胥子义一手覆上雨落面颊,眼中轻柔似水,深情而道:“能娶所爱的女子为妻,实乃幸运,亦是我的福气,已不枉此生”
“能嫁给你我也很幸福,一生足矣”胥子义将雨落紧拥入怀,深叹一声:“我好自私,明明命不久矣却还要不顾一切的娶你”
雨落抬起左手,两人的手仍紧紧相握:“这是我最后听你如此说,若有下次,我可要生气了”胥子义看向眼前的娇俏人儿,一生的挚爱,心中释然:“好不说了”
雨落一手轻抚胥子义的眉头,依偎在胥子义的怀中:“十年来若没有你相伴我也走不到今天,你给我鼓励,给我温暖,给我勇气,让我坚强,却又让我依赖,不知何时已习惯身边有你。在这里我没有亲人,甚至连朋友也少之又少,可如今有了你,让我觉得自己被幸福被爱包裹着,让漂浮无依的我有了依靠,有了家,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孤苦一人,我还有你”
眼中爱恋,心中疼惜,雨落的苦痛他一直感同身受,所以才更为怜惜想去保护她,呵护她。雨落的话让胥子义心中感动,雨落是他的命,他亦是雨落的依赖,十年守护终换来相守。
“我一生漂泊,闲游无羁,你亦给了我一个家。如果没有遇到你,我的人生定不会完美,遇之所幸,得之福也。”
雨落抬首看向胥子义,眼神对撞,又忽的移开视线,雨落暗恼,胥子义可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今儿个怎如此含蓄了。胥子义的紧张雨落自是没有看出来,他可以对天下所有的女人淡然从定是因为她们只为女人却不是心爱的女人,而今日气氛,面对雨落他早已忘却思想,控制不住的紧张,心中暗骂无用。
罢了罢了,已为夫妻,这种事也不分谁主动被动,雨落侧过头用右手解开缠住两人的绳子,闻着近在鼻尖的清香和感受着雨落的温热,胥子义倒吸一口气,身体变得炽热,呼吸急促,鼓足勇气搂过雨落,雨落还未回神已被狠狠的吻住,心中却是窃喜。
胥子义一手环上腰肢,轻用力雨落便倒在床上,帐帘泻下挡住风情。紧紧相拥,深情回应,雨落轻吟一声回过神原来胥子义的大手*****
雨落一头黑线,上下打量胥子义一番,双腿盘在胥子义身上含情脉脉道:“相公,你可要对我负责啊”话毕一双巧柔的双手已探进胥子义的衣襟内,来回游走,胥子义身体一颤,温度骤升,眼中燃气汹汹欲火,将雨落紧紧拥压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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