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一顿,看向玉倾城的眸中闪过抹骇然。
玉倾城当年独战百家的的血腥画面恍如昨日,潇湘阁不参与百家之事多年,如今竟然会为忘忧出手!
大长老的面色极为难看,掩在袖中的双手死死紧握,青筋爆出。
“玉倾城,你此时插手怕是不合规矩吧。”大长老身侧,一黑发老者,开口斥道。
玉倾城微微眯眸,医家三长老……此人当年倒还能算是他的启蒙恩师……可惜……呵
“本尊为我潇湘阁中人出手,有何不妥”
平淡的反问,却让得众人心头一跳。
扶子迁面色微动,眸中划过抹了然之色。
“他……你……”三长老一惊,看看玉倾城再看看忘忧,说不出话来。
几家中人面色有些犹豫,一个忘忧本就已经让众人忌惮了,如今加上玉倾城那背后的力量不可估计……起码,现在若是得罪了潇湘阁着实不利于自身……
“医家中人可为供奉,但不入门派。当年念端掌门便是,忘忧你可知你违规了。”大长老却突然眸色一喜,道。
“违规……呵,大长老莫不是以为我今日来是为了回归医家的吗”忘忧嗤笑一声,眸色带着几分嘲讽。
大长老心头一滞,面色一变。早知忘忧来者不善,可却也没想到竟会这么快就撕破脸。
“忘忧,医家教养你多年,如今你就是这么回报门派的吗!”
“呵,当你们联手围杀我时,我对医家就早已死心。今日,我要医家一人不留!”
众人心头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忘忧。
医者仁心,能说出此番话,便足以证明,他对医家是何等恨之入骨……
百家人群中涌现几许骚动,能看的出很多人面色犹豫,医家对他们都有救命之恩,如今怎能见死不救……
玉倾城双眸微眯,纯钧出鞘半尺,一股实质的杀意顿时于人群中蔓延,锋芒刺骨。
百家掌事人,心头一顿,不过稍一思量,便出手拦住门下众人。
玉倾城和忘忧的确让人忌惮,但也不是得罪不起,可此时围山的不止潇湘阁中人,扶子迁的亲卫军可是全军出动。
这位嬴政最宠爱的义子的加入,便是压倒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
“忘忧先生放心,医家没有人可以跑掉。”扶子迁轻笑一声,警告的看了百家一眼,卖了个好。
“今日以医家之血,洗我之恨。”忘忧冷冷地瞥过医家一众,道。
“忘忧!你不要太放肆了!”
玉倾城唇角划过抹冷笑,纯钧出鞘,没有任何言语,出手即是杀招。
一刃见血,白衣不染!
这一霎,玉倾城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那滔天的杀意,让得众人胆寒。
“退!快退!”大长老万目睚眦,吼道。
扶子迁见玉倾城率先杀了进去,不由眉目微皱。为何玉倾城对医家的杀意竟会这么大。
看见一侧负手而立的忘忧,扶子迁眉心划过抹算计,开口道:“忘忧先生,怎么不进去”
“他进去了就够了。”忘忧看了扶子迁一眼,淡淡道。
扶子迁轻笑一声,略有试探道:“没想到忘忧先生,对玉公子竟如此放心。”
忘忧侧身看向扶子迁,一双眸无波无漾,平静似水。开口道:“忘忧的命是他的。”一句话断了扶子迁所有下文。
扶子迁心头微怔,眼底划过抹错愕之意,但终究心计颇深,笑了几声,道:“看来我是枉做小人了。”
忘忧心下略过抹忌惮,这份心性,他自愧不如。扶子迁能这么得嬴政信任,不是平异之辈。却在他面前放下孤称,甚至以后学之礼相待,如此心性,卓实可怕。
“公子说笑了。”
“子迁不才,听闻忘忧先生医术无双,故有一不情之请。”扶子迁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忘忧那双眸,知道在这种人面前玩心计毫无作用,倒不如开门直说来的好。
“殿下,此话折煞忘忧了。”
见忘忧推辞,扶子迁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悦之色,而是继续道:“孤有一重要之人……”
话未完,便被忘忧打断。
“若殿下能为忘忧拿下大长老人头,殿下所需之事,忘忧断然不会推辞。”
话落,众人面色一变。不可置信的看向忘忧。这番话,可卓实称得上大逆不道了。
“大胆,忘忧你什么身份,竟然不知死活想要殿下出手!”扶子迁还为开口,帝国中的将领便忍不住喝道。
忘忧轻笑一声,佛了佛衣袖,转身看向医家大门,竟然是彻底来了个无视。
“你!”
扶子迁摆手打断那人之话,看向忘忧的眸中掩映过分怒意,面色却不显,只是笑道:“既然先生都这样说了,子迁自然不会让先生失望。”
众人心头一滞,纷纷看向扶子迁。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扶子迁竟然没有发怒,反而是应下了。
手腕一翻,芙蕖冰笛出现在手上。扶子迁神色如常,唇角挂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缓步向医家内走去。
随即,笛音幽幽响起。飘逸悠扬,平静缓和,仿佛世外独仙。意境悠远。
然而众人面色一变。
一袭黑衣如墨,在扶子迁踏进医家的瞬息,周遭气温瞬间降到极致。随着扶子迁每一次的踏步,周身一尺范围内皆化为寒冰。
“这曲不闻任何杀意,又优雅脱俗,一曲之威,百里冰降,这位殿下卓实不凡。”百家中有人感叹道。
然而人群一侧的颜路,却是微微皱了皱眉。
“师兄,怎么了”张良见此问道。
“此曲故好,但从这位殿下吹出的也仅仅只是曲子。”颜路摇了摇头,轻声道。
张良一怔,看向颜路。
“他只给了这首曲子的形,却没有赋予神,有形无神,实为下曲。这超然之意,还不如嘲讽,反正我是半点也没感受到。”
“一曲有形无神的曲子,便能有如此威力,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这位。”张良闻之,苦笑一声,轻声道。
颜路神色微动,道:“他能在那位身边多年,以外亲之血,荣宠不断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何况他连军队都毫不避讳,足以见证手段之深。”
“那……”张良一惊,却被颜路打断。
只见颜路看了眼周围,朝他微微摇头。
人多口杂……
张良一愣,瞬间明白了,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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