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初年百姓生活水平普遍较低,因为营养缺乏导致腿脚外翻也有可能,但这老妪双脚脚背几乎全部翻转,而脚心却向翻向内侧,这种畸形偶见之下不由得令人惊诧万分。
吴志远老妪消失在黑咕隆咚的胡同里,恻隐之心顿起,心底油然升起了一丝对这老妪的怜悯之情,呆立片刻之后,他兀自轻叹一声,向街东方向而去。
北国的秋夜有些清冷,所以这街头的热闹气氛也在夕阳西下后的短暂时间内渐渐淡去,吴志远走到來时的还很繁华的地段,发现很多店铺正在打烊,而街边的摊位大多都已经收摊,只有几个青楼门口还红灯高挂,有几个沒接到客人的风尘女子还站在门口对过路的男客拉拉扯扯。
吴志远无心在街头游荡,找了一家客栈便住了下來,这家客栈共有两层,吴志远住在二楼的一间房内,整日的奔波令他有些疲惫,晚饭也沒吃一口,便回到房间仰面躺到了床上,刚一合眼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吴志远突然被房顶传來的一声“咔嚓”的声音惊醒,他突然睁开双眼,侧耳细听,那“咔嚓”的声响过后,便隐隐有一阵破风之声。
“咔嚓”的声响是有人踩到房瓦上发出的声音,破风之声显然是此人在房瓦上一踩过后,凌空跳到了地面上。
吴志远本非爱管闲事之人,但现在身处异地,任何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都难保与自己无关,于是他轻轻翻身下床,将包有董倩尸骨的包袱塞进被窝,沒有从房门出去,而是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落脚之处就是那条东西长街,吴志远双足点地的同时不远处一个人影顺着长街快速的向西方移动,的速度,应当具备一定的元气修为,且修为之高远在自己之上,因为纵使吴志远拼尽全力也无法达到对方的奔袭速度。
吴志远做了短暂的犹豫,自己的修为不如对方,万一是敌非友,正面撞到之后交起手來自己肯定要吃亏,这时吴志远才对自己这段日子以來荒废了归元道法的修炼而懊悔不已,需知临阵对敌七分靠修为,三分靠技巧,而目前的情况吴志远修为与技巧显然都不会占优势。
犹豫片刻吴志远还是决定追上去一探究竟,于是运转元气,加速向远处那神秘人影追去。
对方的速度丝毫不减,顺街向西一路飞掠,显然有自己的目的地,吴志远拼尽全力也只能保持与对方的距离不再拉长,但这并不表示自己与对方的速度打成平手,因为神秘人并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倘若对方施以全力,吴志远必被他远远地抛在身后。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掠过了吴志远见到那奇怪的老妪的地方,此处以西就是破败不堪的废屋街巷,前面的神秘人并未停留,直接向西继续飞掠。
月色明暗之间,吴志远面的神秘人衣袂飘动,像是穿了一件袍子,因为距离太远,吴志远并不能确定对方身上到底是何衣着。
见神秘人继续向西飞奔,吴志远心里暗暗猜测,莫非他是要去董宅,如果真是那样,那自己这次就算是跟对了,傍晚时接见自己的那位中年女子的行为太过于反常,或许可以从中查探到其中的原因。
果不其然,吴志远远远的神秘人在董宅门前停下,然后一个起落,竟从墙上跃进了董宅院中。
选择夜深人静之时造访,又不按照礼节敲门,而是翻墙而入,个人的目的不纯,非奸即盗,吴志远觉得自己有义务解救董家于危难,毕竟吴氏亏欠董倩的太多。
心念至此,吴志远也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跳到墙头,然后跳进了院中,单从这个翻越墙头的动作就能志远的修为不如对方,对方是直接从墙外一跃而进入到了墙内,而吴志远却需要跳上墙头才能翻进去。
进到院中吴志远并未发现神秘人的身影,料想是对方已经摸进了宅院中的某一个房间内,吴志远环顾四周,这董宅很大,东西厢房和正间不下数十间,那神秘人影到底去了哪里。
就在吴志远一筹莫展时,他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偌大的宅院里,居然漆黑一片,所有的房间都沒有亮光。
不过转念一想吴志远也觉得比较正常,自己已经睡了一觉,色也已是四更时分,一般人都早已入睡,沒有亮灯也在情理之中。
沒有灯光,仅凭不明的月色,吴志远很难找到那个神秘的人影,吴志远摸索着前行,走到假山旁弯腰停步,观察四周的情况,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假山前绕了过來,一下撞到吴志远身上,两人同时发出“哎呦”一声。
“谁。”吴志远最先反应过來,一把抓住來人的衣领,沉声问道。
月光下吴志远发现此人是个男子,年龄约有二十几岁,样貌生的极为俊美,但肤色并非黄色,而是一种十分奇怪的颜色,隐约泛着青绿,吴志远并未在意,月光下视物,颜色有差异也是正常的。
那人沒有发声,而是慌慌张张的伸手向后一指,吴志远立刻会意,想必是那神秘人已经闯进了某个房间,正在行凶,此人因为害怕所以才慌慌张张的跑了出來,于是松开那人的衣领,向那人所指的方向冲去。
向前冲了几步,吴志远突然停了下來,那人只指明了方向,根本沒说明具体位置,董宅如此之大,吴志远如何找到神秘人行凶的房间,想到这里,吴志远急忙回头,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料想是受惊躲了起來。
吴志远无暇再去理会那人的踪影,而是侧耳细听,果然他听到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于是不敢迟疑,循声而去。
声音來自西厢的某间房舍,吴志远转廊穿巷來到西厢,一眼便首的一个房间门敞开着,他急忙冲到门口。
月亮已经偏西,西厢又是背光处,所以屋里十分黑暗,几乎事物,但门内站着的高大身影却被吴志远一眼认了出來,因为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长袍。
穿着长袍的神秘人此时背对吴志远,但他左手亮光一闪,吴志远顿时认出那是刀剑发出的光芒,此人明目张胆持剑入室行凶,倒真是无法无天了。
“吴公子,救命。”就在此时,屋里的人仿佛听到门口的动静,急忙发出呼救之声。
这一句求救的声音吴志远非常熟悉,因为这声音正是曾与自己交谈过的那位中年女子。
吴志远忽略了两个细节,事实上现在的形势也不容他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斟酌什么,一怒之下,吴志远一声暴喝:“住手!”
原以为这一声暴喝会镇住那神秘人,沒想到对方竟如同沒有听到一般,左手剑花一舞,右手向前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居然是拂尘。
拂尘如同马鞭一样向前甩去,紧接着传來一声那中年女子的惨叫声,一想便知是拂尘抽到了自己的身上所致。
吴志远见神秘人视自己若无物,又碍于自己的元气修为远居对方之下,于是不敢硬拼,他左右而视,发现房间外面窗台上放着一个花盆,花盆中已无花枝,只剩下盆泥,便顺手拿起花盆,奋力向那神秘人后背砸去。
只听“咚!!哗啦”的声响,花盆结结实实的砸到了神秘人的后背,然后掉在地上,连盆带泥摔成了一堆。
神秘人先前或许是太过专心,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身后有人,他突然转过身來,一脸怒容的志远,吴志远与他双目对视之后,心中更是火气上涌。
只见这神秘人左手持长剑,右手握拂尘,高挽发髻,身穿道袍,竟是个道士,道士深夜入室对一名弱女子行凶,已然令人发指,更令吴志远愤恨的是这道士的模样,他面容精瘦,颧骨突出,一双眼睛细长,便如老鼠一般,这副尊容吴志远早已铭记于心,因为诓骗自己父母的茅山道士于一粟就长有这类似的模样,虽然眼前行凶的恶道并非于一粟,但他也生的是类似的模样,怎能不令吴志远愤恨。
就在这道士转身怒视吴志远的一瞬间,屋里的中年女子趁机纵身一跳,撞破了窗户逃了出去。
“坏了贫道的好事,有机会再跟你算账。”道士眼见中年女子逃脱,恼怒的瞪了吴志远一眼,就要夺门去追。
吴志远此时正站在门口,听这道士的话,更加确定他就是个奸淫掳掠的恶道,他用身体将门一挡,故作轻松道:“坏了你的好事,你这个淫道,夜半三更擅闯民宅意图淫掠,还有沒有廉耻!”
“无知小辈。”道士不理会吴志远,上前一步向吴志远胸前伸手就是一掌。
吴志远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这道士的对手,所以早就有了防范,身形一侧,轻松躲过了道士的掌击,同时运转元气灌注右手,以掌作刀,向道士的手腕劈了下去,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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