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孩子。”“快放了孩子。”远远的传來一声声怒喝,吴志远很快便找到了众人的身影。
只见一堆人堵在一个胡同口,个个高举棍棒,朝着胡同内齐声恐吓,不时还夹杂着一阵阵哭泣央求的声音,众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胡同内,吴志远钻进人群中时,并沒有人留意到他,他轻轻拨开人群,挤到人群前,这才同内的情况。
这是一条死胡同,三面墙都有一人多高,墙体平整,沒有可以借助攀爬的地方,胡同头上被堵着的是一个怀里抱着婴孩的人,那人头上裹着黄色的头巾,将整个头包得严严实实,身上穿着一件灰布短衫,腿上是一条棕色裤子,其着装上下极不相配,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
吴志远人面皮白净,细眉大眼,虽然是个男子,但颇有一副女人的妩媚气质,此时他怀里紧紧抱着婴孩,那婴孩又啼哭不止,面对死死堵住胡同口的众村民,他的脸上一阵恐慌,眼神慌乱。
吴志远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不会出头帮助任何一方,只是站在不起眼的人群中,静观事态发展。
“快放了那孩子。”“我们打死你。”……众人阵阵怒吼,根本不给那男子说话的机会,那男子面对众人,显然十分惊恐,瞳孔睁得极大。
“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他还沒满月,我求你了……”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中年妇女,跪倒在地,捣蒜似的直向胡同头的男子磕头。
处吴志远心中略微猜到了几分,子的年龄,与中年妇女差不许多,他很可能是这中年妇女的丈夫,两人或许因为吵架的缘故,所以才抱着孩子跑出了家门,只是众村民为何如此愤慨,其中可能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吴志远打算继续。
男子年妇女这一番磕头的动作,显然动了恻隐之心,脸上现出片刻的犹豫,然而就在这片刻的犹豫间,人群中不知是谁气愤不已,向那男子扔出了一块石头,那石头不偏不倚恰好砸在了男子的脑门上,石头不大,但一击之下顿时血流如注,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一脸。
男子往脸上摸了一把,把手放在眼前一时大吃一惊,他“啊”的大叫一声,举起手中婴孩就向地上摔去。
男子这“啊”的叫声未毕,吴志远便觉得他的嗓音有点怪怪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只是稍纵即逝,因为此时根本來不及多想,吴志远眼见男子摔掉怀中的婴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恰好将那即将落地的婴儿接住,然后就地一滚,这才稳住了身形。
胡同口的众人见到这一连番的惊险场面,个个都闭上了嘴,惊立当场,片刻的鸦雀无声后,那中年妇女奔抢到吴志远面前,一把夺过吴志远怀里的婴儿,跑到墙边抱着孩子又亲又哭。
就在这节骨眼上,那男子转身面向墙壁,猛力一跳,一把抓住了墙头,双脚在墙上一蹭,就要翻墙逃跑。
男子狠心摔婴儿的行为后,吴志远断定他绝不是好人,危机之中沒有多想,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大洋,朝着那翻墙的男子就扔了过去。
假如吴志远此时的元气沒有被废,以元气灌注大洋中,这块大洋嵌进男子的肉中绝不在话下,但此时他沒有了元气修为,这大洋就只等同于一般的硬物,威力并不大。
所幸的是大洋恰好砸在了男子的脚踝上,那男子心里本就惊慌,一吃痛,脚下顿时失了稳头,一不小心从墙头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众人一见,顿时蜂拥而上,对着那男子拳打脚踢,棍棒相加,期初那男子还双手护头,连连哭号,后來蜷缩着身子渐渐不再动弹。
“住手,大家先住手。”吴志远突然觉得这男子有点可怜,况且这样打下去肯定会打死人,于是连忙呼喊制止众人,可众人边打边骂,场面极为混乱,根本沒人能听到他的制止声。
眼见那男子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众人也打得累了,便一个个停了下來,吴志远上前一男子满脸鲜血,早已沒了人样,探手一试鼻息,已经断气了。
“死了。”人群中有人问。
吴志远默然点了点头。
“死得好。”“死得好。”“就是要打死他。”……众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对这男子恨之入骨。
“他是谁。”吴志远面朝众人问道。
这一问,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你们不认识他。”吴志远愕然道,“他不是这村子的。”他沒想到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人群中开始有人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现在一具死尸摆在面前,谁的话多谁就有带头打死人的嫌疑,虽然现在统治阶级比较混乱,但杀人偿命的观念早已在这些村民心中根深蒂固。
人群开始沉默,片刻之后,墙边那抱着婴儿的妇女來到吴志远面前,“嗵”的一声就给吴志远跪下了。
“大兄弟,恩人,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谢谢你。”这村妇话语朴实,但感激之情却十分真挚。
吴志远慌忙将那妇女搀扶起來,说了几句客气话。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道:“兄弟,刚才对不住了,我们误会了你,所以才……”一人道歉,众人都跟着道歉,大家七嘴八舌,齐齐的志远。
吴志远明白他们指的是刚进村是把他打了一顿的事情,现在一番场景,自然也明白了真相,于是连忙摆手道:“沒关系,都是一场误会!”
“不过,你们好像都事先做好了准备,不知这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吴志远话锋一转问道。
“大兄弟,实不相瞒,村子上下之所以人心惶惶,是因为不到五天的时间里,我们村子已经连续被偷走了三个孩子了。”站在人群前那抱着婴儿的村妇回答,此时那婴儿回到母亲的怀抱,已经停止了題啼哭。
“偷孩子。”吴志远惊讶问,“这三个都是多大的孩子!”
“大的有五六岁,小的还不满月。”人群有人抢先回答。
吴志远闻言眉头紧蹙,假如偷走的都是十岁出头的孩童,那极有可能是被抓去做了童工,现在居然连襁褓中的婴孩也偷,那这件事情就并不简单了,因为这个时候百姓生活凄苦,一家几口能不挨饿已经十分勉强了,谁也不愿意再要个孩子來多一张嘴吃饭。
沉吟片刻,吴志远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男子,根据爬墙的动作的敏捷程度來然此人并懂得修炼元气,否则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众人打死,吴志远俯身细见这男子沒被鲜血浸染的脖颈处皮肤白皙,像是男子,但这皮肤倒极像是一个女人。
就在这时,吴志远突然发现了蹊跷,那男子用黄色头巾包裹着头发,一般來说女子中也很少有人用头巾将头发包得如此严实,何况是一个大男人,见头巾边缘有头发露出,吴志远伸手一扯,将那头巾扯了下來。
扯下头巾之后,吴志远双目所见顿时唏嘘不已,那男子的头顶居然盘着一条长辫子。
清朝早已灭亡十几年了,居然还有人留着辫子,吴志远突然觉得这个男子的身份有点可疑,他仔细一想,蓄发留辫是满清入关后的规定,也就是说,满洲人才有留辫子的风俗,此时满清皇朝说虽然已经覆灭,但满洲人留辫子的习俗依然存在,难道这男子是满洲人。
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偷孩子的事肯定是事先预谋好的,偷走的孩子必定有所用途,否则不会偷了一个又一个。
众人围了上來,男子的长辫子后便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这可能是满清朝廷的余孽,有的说这可能是哪个村子里跑出來的疯子,甚至有的说这可能是清朝时期的僵尸跑了出來,总之一个个信口开河,言之凿凿。
吴志远站起身來,向众人叮嘱:“大家以后无论白天晚上都要家的孩子,这个偷孩子的被打死了,不代表他沒有同伙!”
众人纷纷点头,连连称是,突然,吴志远身后的一中年男人惊讶得喊道:“你们快个人沒有那话儿!”
“那话儿。”吴志远蓦然转头,中年男人正一脚踩着尸体,便不明就里奇怪的问,“什么那话儿!”
“就是……就是……男人的那话儿。”那中年男人略显羞愧,结结巴巴的回答,因为人群里有不少村妇,这令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吴志远依旧沒明白中年男人话的意思,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就是和你老婆行房用的裤裆里的那个。”人群中一个粗壮的中年女人大大咧咧的喊道。
吴志远这才恍然大悟,他无暇羞愧,而是几步上前,弯腰蹲身在那男子尸体的裆部摸了几下,果然发现那男子沒有生殖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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