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娣的话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都听得清楚。于一粟在一边吃吃怪笑几声。显然是在讥讽吴志远的窘境。
菊儿自然也听到了來娣的话。只是微微垂首。细嚼着手中的烧饼。也不说话。
孙大麻子见状干咳几声。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松林。干笑道:“啊。这荒山野岭的夜景还真是美啊。我四处奔波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夜景。”
众人都知道这是孙大麻子打破尴尬气氛的话。第一时间更新但听起來却十分生硬。这冬夜荒山之中。气温已然下降。如不是围坐在火堆旁。早已冷得浑身发抖了。哪还有闲心欣赏荒山夜景。
孙大麻子看了看众人。自己也感到无趣。便不再理会众人。走到靠在一旁的矮松下。闭眼假寐。
“我先去休息了。各位晚安。”花姑略一客套。起身向自己的马车走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我也去。”來娣站起身來。跟随花姑而去。
吴志远一扭头。看到于一粟双眼眯成一道缝。盯着來娣的背影。來娣和花姑等人都是从云南赶來。所以身上的衣服略显单薄。加上女儿装略微紧致。将來娣的身段衬托无遗。
“师叔。”吴志远出言提醒。
“哦。”于一粟回过神來。第一时间更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擦了擦嘴。明白吴志远的意思。笑道。“师侄。你知道的。你师叔我这个人呢。虽然风流。但绝不下流。热爱美的事物。但从不强人所难。你放心。你放心。”
“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跟师公交代吧。”吴志远冷冷道。
于一粟一听到“师公”二字。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低下头不再言语。
沉默半晌。第一时间更新于一粟蓦然问道:“师侄啊。你师父是什么时候收你做的弟子。该不会我上次去你家。你命魂出窍那会儿。就已经是我们茅山派的人了吧。”
“不是。”吴志远摇了摇头。“我是后來才遇到的我师父。又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师公。确切的说。是师公收了我做徒孙。他是代师授艺。”
“我的亲娘。”于一粟略显夸张的做出一副惊讶神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师父他老人家是出了名的好酒邋遢又懒惰。我们几个师兄弟他都沒有认真教过。只是每人给了一本写得乱七八糟的茅山道术笔记。让我们自学成才。如今他居然肯亲自传授茅山道术给你。看來你小子造化不小啊。有前途。有前途。”说着。于一粟拍了拍吴志远的肩膀。言辞之间大加赞赏。
吴志远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恶寒。沒想到师公给了他一本手抄的笔记让他自学。第一时间更新这做法已不是头一次了。连自己的师父张择方和师叔于一粟都是这么过來的。看來师公还真不是一般的懒惰。
不过对于一粟沒必要说那么多。吴志远闻言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我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身体还好吧。”于一粟笑着问。身体朝吴志远靠了靠。
吴志远发觉于一粟有献殷勤之嫌。。。心中大约猜测到他可能是想到了永和义庄后。让自己在师公面前求求情。少收一些惩罚。心念至此。吴志远点头道:“师公他身体很好。精神矍铄。每天都会豪饮几壶。不过……”吴志远说到这里。刻意一停。
“不过什么。”于一粟好奇的追问。
“不过他老人家最惦记的还是师叔你。”吴志远淡然回答。心中却在暗笑。既然于一粟惧怕师公。。。而又想让自己在师公面前美言几句。替他开脱。便恰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向于一粟套套话。所以必须将师公对于一粟的气愤渲染到极致。这样于一粟才会乖乖就范。
于一粟听到吴志远的话。果然脸色一变。轻轻咽了口唾沫。眼神也有些慌乱起來。
“你放心。师公他只是准备了一大捆藤条而已。估计他老人家把所有的藤条都抽断了。也就消了气了。”吴志远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那些藤条不粗。抽在你身上三五下就会断一根。”
“啊。”于一粟闻言大惊失色。脸都白了。“完了完了。师父他几十年沒用藤条抽我了。看來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于一粟现在也就六十岁左右。他说几十年沒被师公谷神用藤条抽过。由此可见他儿时应该挨过不少师公的藤条抽打。。。吴志远只是信口胡诌。沒想到却说到了点子上。
“肯定很生气。你把我们茅山派的镇派之宝私自偷下山。他不生气才怪。”吴志远添油加醋道。
于一粟偷走的镇派之宝。就是和茅山宝镜。不过后來却辗转到了吴志远的手中。
“唉。当时我只是跟我师兄开了个玩笑。沒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于一粟叹了口气。将十指插进头发里。胡乱抓了抓头。他所说的“师兄”自然是指吴志远的师父张择方了。
“你放心。还有我呢。”吴志远假意安慰道。“你是我师叔。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藤条抽得皮开肉绽吗。”
这番话表面是安慰。言下之意却全是恐吓之词。吓得于一粟面部僵硬。连笑都笑不出來了。
“对了。”吴志远话锋一转。开始了正題。“我们茅山派不是在江苏吗。为何师公一直呆在胶东海阳的永和义庄。从來沒见他回过茅山。”
这个问題虽是表面。但吴志远心中却一直有这个疑问。还有当时拜师之时。师公曾说过。不允许他以茅山弟子的身份踏上茅山。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如果真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想必于一粟应该知道。
于一粟闻言脸上显然有些不要自然。但他旋即强作镇定道:“你师公他老人家不喜束缚。时常云游四海。神龙见首不见尾。那间义庄是他一个老朋友的。他那老朋友去世了。又沒有子嗣。就把那间传了十几代的义庄托付给了他。不过他也经常回茅山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你经常回茅山派吗。”吴志远继续追问。他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茅山弟子都不允许踏上茅山。
“我。我当然经常回去。不过这次惹了乱子。已经几个月沒有回茅山了。”于一粟愧疚的回答。
“你也知道惹了乱子。那两件镇派之宝是你从茅山上偷出來的。”吴志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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