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票房力作《绝世逃亡》,各大城市火热放映中。原作由粘粘主题公园动画影院推出,实现了真人版的演绎,场面更为逼真火爆。故事讲述了一个神秘而动情的逃亡经过。当人被逼向绝路,身处茫茫世界却毫无立足之地,无法反抗的精神和力量,只拥有最为脆弱的生命,远远不能到达理想的境地,他所能做的一切,只是逃,不断的似永无止尽的逃。
从影院相伴走出的人们,脸上写满了各不相同的表情,有感到刺激精彩的,有深受恐惧感到不安的,也有深思惆叹的,还有满怀伤感甚至痛哭流涕的,尤其是女孩们,只要看完结局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感触。电影赏罢,人流习惯于涌向公园各处连锁经营的粘粘饮食馆,品茶之余也会聊到《绝世逃亡》。
和那些喜欢凑热闹的人不同,心思缜密的加卢卡此时带着樱,一路避开公共场所,沿着林中小道安静地由中央公园前往目的地,那是之前女王尾浦司下榻的居所,公园商务区的一幢私人别墅会馆。
加卢卡心里很清楚,这座宁静安逸的公园或许即将会成为捕食者们的狩猎场,目前的局势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樱重现了唯一避免灾难的可能,用她来冒充女王,毕竟,只有加卢卡清楚女王的真实身份。
“呜……”
樱在悲哀地小声哭着。加卢卡不理睬她,女王已死,他心灰意冷,什么都阻止不了他的决心,这样做不仅是在完成女王的遗愿,实际上也保全了自己。渐渐远离了《绝世逃亡》的主题歌与音乐,他们来到了偏僻的会馆,细长的红地毯向前延伸,两人默默走着,樱在前,加卢卡恭谨状跟随在后。樱开始感到疑虑,因为这一带的会馆完全是私人场所,而加卢卡却警告她什么都不要问。
红地毯走完了大半,正当这时,会馆大厅的门自己打开了。樱被加卢卡很警觉地一拖,站住了,她意识到加卢卡也许并不知道房子里还有人。紧接着推门而出的人物,更是让加卢卡为之一惊,那是尾浦司的妹妹雨季。
“姐姐。”
雨季离开随后的数名保镖,走下台阶,轻盈地踏着红地毯,笑容妩媚地来到樱面前,她的眼神变幻莫测,她的笑貌如凝滞,猛然间,她挥起手来,“啪”地便落在了樱的脸上:
“你这个冒牌货!”
极响的一记耳光,差点让樱摔倒,是加卢卡反应及时才将她扶稳了。雨季的出现令加卢卡措手不及,而樱却真像见了妹妹一般:由哀愁到欣慰、再到惊悚,疼痛、惊吓和羞辱一齐涌来,樱遮住通红的脸颊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了。
面对着雨季骄傲不屑的神态,加卢卡保持着沉默、按捺着自己极其不安分的躁动以及他所能感觉到的樱的受伤身体的抽搐,他只是迅速留意并确认了雨季安排在会馆四周的人手,这时,随着一阵阴暗的笑声,会馆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探露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形。
“ACE!”
加卢卡万万没有想到ACE还在公园,他早该料到的,不,是他想得太简单了,ACE注定会尾随他直到女王不会再以任何身份出现。雨季这女人一定是在刚才得到了ACE的假情报,两人的默契如此诡异,只听楼上的ACE阴冷笑道:
“朱塞佩,你谋杀女王,如今要让这个傀儡女孩来顶替是吗。”
加卢卡大惊失色,冷汗淋漓,ACE早就将一切阴险狠毒的目的设计好了。在ACE的面前他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他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仅仅是一个雨季还能够对付,可是ACE一有动作,加卢卡便没有胜算。
“以死谢罪吧,朱塞佩,不然,我就动手了——”
ACE冷冷抚mo着阳台上的盆载花朵,摘下一支,放在鼻子前轻嗅了之后,掐指捏碎,扔落而下,随即竖起左手掌,闭眼,口中隐隐念咒,正如加卢卡所料,ACE想灭口是不需要理由的。当花枝掉地的一刹那,从天而降坠落急雨,雨非雨,而是数以千计的棕色木筏,“呼啦”劈裂,直奔加卢卡!
“快走!”
加卢卡迅疾拽住樱,飞闪跳开,断木隆隆坠地,碎屑爆炸散射。冲出会馆院落,加卢卡携樱进入树林,新一波坠木攻击又跟了过来,樱吓得发抖,ACE的魔法只对中招的人有效,看来他不只是想除掉一人而已。加卢卡奔行中猛力拔出宝刀,念动咒语返身朝空中轰然挥转,“疾雨”瞬间爆开烟火,坠木化作一片亮白的雪花,随狂风飞舞起伏。
“快!”加卢卡结实的臂膀几乎将樱挟抱了起来,地面积了厚厚一层燃烧的木屑和灰烬,头顶则是寒风疾雪,冬夏交替,冷暖交织,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樱在耳边的哭泣声、隐匿在风雪之中的ACE遥远的笑声,袭击越来越强,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奔跑的加卢卡将宝刀收回,又念了一道咒语,这时的他逐渐化成一条发光的金色飘带,随即绕着樱的身体缠了一圈,当袭击再次降临之时,樱随飘带一起瞬间消失了。
寂静的中央公园,金色飘带徐徐闪现,从樱的身周缠开一圈,恢复了加卢卡的人形。远离了那隐隐绰绰的咒语,袭击似乎也停止了,四周是葱翠的树木和草地,加卢卡镇定了一会儿,不顾得樱的紧张喘息,便想带她走,这时却见迎面树林钻出几名黑衣杀手,持枪散开,将前路半圈包围。
加卢卡认得他们都是雨季派来的,静下心神沉闷道:“愚蠢的奴才,想活命的快点闪开。”
樱双眼微闭,气色惨淡,身体似乎是受了惊吓而颤动,无力地依靠在加卢卡肩旁。加卢卡的态度显然是起了作用,杀手们都不敢继续有任何动作,好像是在等待雨季的出现与调遣。中央公园的凝重气氛仅持续了数秒种,随着空气发出紧急的擦响,几道冷光从加卢卡身旁极快穿过,“飕飕”飞向前去,突猛命中三名杀手,极准而狠,无一虚发。
加卢卡回首,见一个迷样男子手持弓箭,他神情昂然拨了拨弓弦,揣起一只水蜜菠萝“喀嚓”咬了两口,嘿嘿地笑。加卢卡于是松了气,叫他道:“野明灰狼!”
那些射出的无形的箭,转瞬间已将中箭者溶解、化为乌有。
“回去禀报雨季大人!”黑衣杀手们均胆战心惊,随即仓皇撤退。
“嘿嘿——”
迷样男子将弓搭在背后,做个俊洒姿势,年轻貌美,像个调皮的男孩,快语道:“加卢卡公爵依然沉稳如磐石呢,你身边的美女一定是女王吧。”
“知道是女王陛下,还不快快行礼。”
加卢卡恭守在樱的身边,一副很是认真的样子。这个野明灰狼也是二十王将之一,不过,论实力是排在最后一位,性情顽野,多年前便不听调遣在外晃荡,此次如期出现倒令加卢卡感到意外。说起来,尾浦司女王的此行目的便是召集二十王将,事先由加卢卡放出风声,二十人不日将于这座公园齐集。但事实上,女王的期待是个不确定数,二十王将大半早已不受差遣,从而销声匿迹。
“嘿嘿,流浪剑士是不喜欢被人约束的,野明灰狼只爱美女和菠萝!”男孩舔吮着菠萝蜜汁,开朗笑道:“别看我名次低,需要帮忙就打个招呼吧,我走喽——”
见野明灰狼挎起弓箭自在离去,加卢卡知道他要爽约,但还不至于成为敌人,就随他去吧。樱再次不由自主靠在了加卢卡身上,抽搐之时开始轻微咳嗽,加卢卡这才留意到面色难堪的樱,顺着身体往下看,她的腹部衣裙竟然渗出了血迹。
“果然……还是被击中了!”
加卢卡大惊,仿佛ACE的诅咒仍在耳边徘徊。形势渐为慌乱,樱已神志不清、气息微弱,加卢卡镇定将她搀扶住,大致观察了四周和中央公园的出口,决定带她离开。
虽然还没有了解樱的身份,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加卢卡很清楚,绝对不能让一个陌生女孩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公园里,这对他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更何况女孩现在的重要性,加卢卡不仅已经在ACE和雨季面前默认了樱的女王身份,而且还将不得不继续坚持对野明灰狼以及更多的人隐瞒下去,这是他顾全大局并且能够对付ACE的唯一可能的手段。
加卢卡扶着樱,一路掩人耳目,很快赶到了公园别墅区的定居点,这里与其它租赁地点不同,通常只是公园常驻人口的活动范围,也就是私人住宅区。加卢卡并不熟知地形,却径直而入,巧妙地躲过保安人员的视线,把樱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山冈,那里耸立着一幢富丽堂皇的别墅。
樱的状况显得很糟,加卢卡已经用尽身上所有能够遮掩血迹的东西,现在连他的衣袖也被浸透了,樱完全昏迷不省人事。精致的鲜花绿地簇拥着山冈别墅,从蜿蜒的石子小路穿过风景果树,清幽淡雅,静寂无人,加卢卡匆匆来到别墅的门廊下,急急敲响了金黄色的铜门。
感受着樱的极其微弱的呼吸心跳,手指粘着女孩温红的血,加卢卡动弹不得,只是流汗。不一会儿,铜门敞开了,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士出现在门口,年岁比加卢卡偏小,二十八九,智慧的面容,得体的姿态,一双有神的眼眸稍显内敛的惊讶,于是嘴唇微微张开。
“水痕!你果然在这里!”
加卢卡轻声惊奋道。男士略微凝眉,目光集中在樱的身上,唇齿惊疑发出温柔的磁性声音:“这位,难道是……”
加卢卡紧跟着点了点头,喘息变得急促。“快进来!”男士迅速把门让开,筋疲力尽的加卢卡这才小心翼翼将樱拖进了屋。
这位名叫水痕的男子是加卢卡指定要找的人,此番情形之下加卢卡所能寻求帮助的也就只有他。水痕是一位拥有回天之术的神医,相貌端庄,举止儒雅,待人温和可亲,示人以微笑和至善至诚的柔肠,不仅透射着一个男人的成熟魅力,也散发出一种能人贤士的光辉,可他更是一个清雅的隐士,神秘且无人知晓。
“我要开始了,请把女王抱起来吧——”
水痕端坐在客厅壁炉旁的木椅上,双目直视,客厅的摆设做了临时调整,樱昏迷的身体被斜放在对面的一排柔软的古铜色沙发上,加卢卡站在旁边显得呆楞。“你还在等什么,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水痕轻语催促道。加卢卡这才慌忙不知所措地抬起樱的身体,按水痕的吩咐,坐沙发上抱着她,双臂支撑让她平卧在怀中,这时的加卢卡紧张得无法呼吸。一个历经岁月沧桑的成年人,一个护国护主、立下无数战功的叱咤风云的传说战将,居然还是第一次与女孩子身体亲密接触。
水痕的治疗开始了。他轻轻勾臂伸出双掌,掌心斜朝下,指向加卢卡怀抱当中的樱,他们面对面的距离足有五米远,水痕却稳坐木椅,这时舒缓闭眼。静悄悄的屋子里,除了加卢卡的心跳声,渐渐地传来了一阵空旷般的海潮声,伴随着同样到来的清新的海水味道,在水痕不动声色的指引下,奇观出现了:海浪平地升起,淹没了客厅地板,冲散了房屋的界限,在冰凉的海面浸泡过半个身体的时候,大海已变得一望无垠。
水痕消失在了蓝色海面腾起的迷雾里,加卢卡在感觉到更加清晰的女孩芳柔的身体触觉之外,同样也看不到樱,包括他自己。大海掩盖了一切,直至浸入脑海,勾起心中最为朴实的记忆和思念。
“呵呵……呵呵呵呵……”
花丛在太阳的温暖下缤纷绚丽,朵朵尽情绽放,一位花样的少女也在其中跳舞开放,她莺语般的笑声令花丛跟随起舞:“多美的阳光,多美的花儿,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静静守望在花丛外围的加卢卡,身着蓝色披风铠甲,在阳光照射下显出与花色不同的孤冷光芒,观望的表情却载满了动容与温馨。“哎呀——”女孩轻柔一喊,随之跌倒在花丛的掩映下,消失在了加卢卡的视线里。
“啊,公主殿下!”加卢卡慌张失神,立即冲进花丛,跟随出鞘的刀锋反射出火热刺眼之光。“公主殿下!”匆忙拨开花枝的阻挡,只见到女孩从容甜蜜的笑,她拍拍裙子,只轻轻揉了揉手臂,站起来说没事。“公主殿下……”加卢卡惊神方定。女孩便望着他认真说:“刀剑的冰冷是与阳光花朵的热情不相称的。”
“对不起,公主殿下——”
加卢卡即刻将刀收回,知错不语。公主,依然是这样的温雅,她拥有太阳的光明一般的爱,虽然她今年才十四岁,将来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女王。
公主从小是在加卢卡的呵护下长大的,加卢卡大她八岁,年轻气盛的他正值建功立业之际,他发誓会把自己的青春甚至是生命奉献给公主,不只因为公主能够毫无疑义成为他所崇敬的神,更由于加卢卡在内心里并不把公主当作妹妹看待……
“尾浦司公主,您该进餐了——”
几名女侍手捧丰盛的餐盘来到皇国花园外守侯,公主便招呼她们进到花丛里来。盛满点心和水果的拼盘伴和着花的香气,让人充满食欲,令人陶醉,公主允许侍女一起品尝分享这份欢愉,不分贵贱,不论身份地位。
“加卢卡将军,你也来啊。”
公主微笑着,加卢卡却不应允,只是摇头。他服从公主的任何命令,哪怕是领命赴死,可惟独与公主亲近就例外,他不敢更害怕这种殊荣,虽然那是他心底最为渴望的。
公主笑着转身,一会儿,她从餐盘里挑了一只熟透的红樱桃,趁加卢卡还没注意便亲手递到了他的嘴边。“啊,这……”加卢卡受宠若惊,那只纤细秀美的手挟着水灵灵的红樱桃已让他的身体僵滞,只觉得一阵温暖的香、冰柔的甜相胶合着送入口中,加卢卡看到公主满意地笑了,随着落下她抬起的手臂、踮起的脚尖,纤娇的身躯与加卢卡高大的身材恢复了落差。
含着红樱桃,应声的习惯“公主殿下”一时没法叫出口,加卢卡紧张沉默。公主纯真的笑意,溢自心中,浮于面容,她文雅温顺地望着加卢卡,一只手伸上前,安抚着他的臂,这时温情说道:“加卢卡将军,我在你的身边长大,你是我惟一可以亲近的人。我,也是你可以亲近的人。”
公主,公主……
你给了我一世报答不完的恩情,可是,为什么我不敢直视你的眼神,你对我信任就像太阳光那样透明清澈,为什么我依然害怕你的温度,时刻守护在你的身边却要守望着你,袒露在眼前的亲近,使我得以触摸却想要惊慌。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加卢卡哽咽着,静静感知着公主手心的温度,他不敢铭记公主的容貌,只会习惯于公主对他那最为温柔的呼唤——
加卢卡将军……
加卢卡将军……
加卢卡将军……
冰柔的触觉渐渐消融,幻象随着海潮退去而消失,客厅从海蓝之中恢复了光照与色调。水痕舒缓睁眼,同时沉落手掌,松气说道:“可以了。”
加卢卡似乎两臂伸展太久而麻木,大脑从记忆中慢慢恢复,再也寻不到尾浦司的气息,只余下樱的体香和温度了。
“加卢卡公爵,你可以把女王放下了。”水痕站起身来重复了一遍,很注重仪表地梳理了自己的服饰装束。
加卢卡如梦方醒,观察了樱的情况,这时看到水痕面向通往二楼的阶梯说:“楼上设有客房,请带她上去吧,她睡一觉便没事了。”
加卢卡虽稍感不便,还是很快答应了。水痕手到病除,自然不需再多做说明,可是加卢卡恍惚的神志和幽沉的心思倒让水痕觉得他才是需要医治的人。
水痕的别墅阔绰富余,光是楼上的几间客房便是按照接待贵宾的级别设计和装饰的。加卢卡把依然昏睡的樱抱进了一间宽敞华丽的卧室,靠近窗户的那张铺有粉红色被单的大床集中了房间最为高贵的摆饰,洁净如新,加卢卡不清楚是不是需要清理身上沾染的血迹,最终还是尽快地将樱搁在了床上,总算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毫无知觉的樱,依旧瘫软地沉靠在加卢卡怀中,乌黑卷曲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加卢卡的脸,其中散发出的女孩特有的香气令他心神宁静,女孩很柔弱却很温软的躯体这样毫无距离地沉静在他面前,加卢卡一直以来冷漠而被禁锢的心情现在彻底感到了温热的流动,它在自行释放。加卢卡终于禁不住搂起了双臂,他把樱抱得越来越紧,他流下了男人的热泪,他看到了尾浦司。
房间的门半敞着,静驻在那里的水痕的身影伴着轻叹悄无声息,他微微摇首,轻步离去。
《绝世逃亡》上演的便是深埋在那男人心底的倾诉,只是它始终不曾显露过而已,湮没在追逃、杀戮、恐慌、欺骗、污辱、错觉与朦胧期望之中,成为永久之谜……
电影善于使用音乐表现故事内涵当中的每个细节,捕捉人内心最为敏感的知觉,《绝世逃亡》也不例外,女主角喜欢唱歌,在落魄逃亡的途中,她的歌声便几乎成了人们的最后一点慰藉。
随着电影的触动,公园的一座小宅院里也传扬出了女孩子的大声喧哗和歌唱,主题公园是可以随处听到轻淡的背景音乐的,但那些都是精选出来的大自然的声音。小院别无他人,两个女儿家,只是一个手舞足蹈,反反复复,另一个静而不语,艾蕾雅.福莱诺雅就是其中之一。
“姐姐,陪我去嘛,好嘛,好不好嘛——”
艾蕾雅被妹妹紧紧蹭着背,简直无法忍受,她搞不懂妹妹为什么会喜欢去看那种烂片子,那种蒙蔽少女纯情的东西,作者一定是个阴险狡诈处心积虑想要骗取很多无知女孩芳心的受虐狂。
妹妹名叫艾斯蒂尔.布里斯,是跟随艾蕾雅来到粘粘公园的,梦想渡过一次甜蜜难忘的假期,可是姐姐似乎有些开始烦她并且感到后悔了,只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姐妹那样子而已……
“啊,啊,姐姐,好不好嘛——”
艾斯蒂尔急不可耐地抚搓着艾蕾雅的肩和背,甚至于快要把她当作电影里的某个对象。
“呃……”艾蕾雅露齿上下打颤,渐渐捏住秀拳,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个飞转把脸扭回去,对妹妹的狂热姿态展开攻势——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唇与舌,双手紧紧将她按在自己强有力的怀抱之中,从而俘获她全身,反击成功!
“哎……哎呀呀……”艾斯蒂尔抽搐了一阵,终于彻底失去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姐姐掌控之下。
“哼哼,还看电影去么?”艾蕾雅得意抬起头,轻搂着妹妹的脖子问。
“还……还是更喜欢和姐姐在一起。”艾斯蒂尔吐吐舌头,脸羞涩通红。
她果然一下子安静下来,变得温柔多了,艾蕾雅不禁悄悄喘息,让妹妹安靠在怀里,轻抚着她的每一处肌肤,但愿她不再闹了。说实在的,看着妹妹可爱听话的样子和她羞涩的神态,艾蕾雅雀跃的心情是任何人也体会不到的,这不是胜利的心态,而是一对恋人所能到达的理想心境。
“姐姐嘛,那就这样抱着我,一刻都不要分开,好不好哦……”
艾斯蒂尔撒着娇,赖在姐姐怀里,像个泥做的娃娃,好粘,好粘。这让艾蕾雅又感到头疼了,火热的激情怎么可能一直迸射,没有间歇呢。
“好,好,不过,占主动的总不能一直是我……”艾蕾雅话还没说完,不知妹妹什么时候已经反过来把她给抱住了,而且以同样的力度倾身一推,两人随即就绊倒在了院子的草地上,艾斯蒂尔这时压着姐姐,“哈哈”嚎笑。
艾蕾雅没有防备,仿佛不经意受了辱,她面红难堪,急忙小声抢言道:“算了,别闹了,我今天……那个,不太舒服。”
“什么,姐姐,你答应过我的啦——”艾斯蒂尔不肯罢休,俯下身去便吻。
“我是说真的!”艾蕾雅慌忙逃开,坐起身。艾斯蒂尔又紧跟着拦住她,狠狠抱住姐姐毫无顾忌地抚mo着,两个人好像都有点赌气。
忽地,一道黑影从艾蕾雅的视线里飞过,翠绿的草坪被旋起一丝荡动。艾蕾雅猛力推开妹妹,翻身张望,烦躁的心顿然变得冷静。
“姐姐!”艾斯蒂尔很是吃惊,爬起来一副哭相地说:“你……你到底是不是心里有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艾蕾雅慢慢回头,答不出来,急道:“你别乱想了,我什么也没有!”
“那为什么最近总对我这么冷淡,你说啊。”
“我……我说什么啊,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艾蕾雅有些生气了,正当这时,那道怪异的黑影又忽然出现,从艾斯蒂尔的身后飞速闪过,离她们距离只有不到一米,艾蕾雅感到心慌:是什么东西,居然有如此大的邪气。
“怎么了,心里很不情愿是吗。那么,那么我呢……难道我不是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了你吗。”
艾斯蒂尔越说越激动,眼泪唰地涌了出来,伤心地凝望着姐姐,她动真了。艾蕾雅愣住了,不晓得怎会变成这样,妹妹的话让她心里难受不已。
突然,一团黑影“嗖嗖”撩起艾斯蒂尔的头发,极快速冲向院子中间的空地,艾斯蒂尔“呀”地叫喊了一声,惊吓得眼泪飞溅。
“谁!”艾蕾雅迅急起身,只见院子当中,那团黑影聚集旋绕,却不现形,随即传出一个恶心的男人声音:
“呼呼……哈哈,好两个小娘子,这怎么行呢,还是两个人一齐过来侍奉我吧!”
“呜,姐姐——”艾斯蒂尔慌忙躲到艾蕾雅身后,魂不附体。
“做你的美梦去吧!恶臭男!”艾蕾雅保护着妹妹,张口便骂。
“你这个女人我喜欢,你若是主动一点,我可以考虑放弃你的妹妹。哦哈哈……”鬼男笑道。
艾斯蒂尔顿时嚎啕大哭。艾蕾雅又气又急,冷冷地说:“你知道老娘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今天的女人——”
鬼男“哈哈”卷起狂风,神鬼不知地蹿到两个女孩身旁,开始尽情调戏,外观是黑影作障掩,触碰到女孩身体上的却是男人的两只手,一双肮脏的魔爪。旋转的黑影将两个女孩团团围住。
艾斯蒂尔吓得只能依附在姐姐背后拼命呼喊。艾蕾雅快要疯了,她居然只能这样任凭ling辱,艾斯蒂尔就在身边,她不能当着妹妹的面暴露自己更重要的身份!
“哈哈——”鬼男疯狂过瘾,得寸进尺,增强风速以便将他那湿热的嘴唇一遍又一遍贴向女孩柔嫩的脸。艾蕾雅已经疯了,她试着无意义地拍打眼前狂乱无形的影子,尝受着从未有过的侮辱,她甚至从来没有跟男人接触过,倾听着艾斯蒂尔的惊吼,她的心里一片空白,她发誓要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断。
呼——嘶啦——
黑影在鬼笑声中撕开了艾蕾雅的胸衣,艾蕾雅终于崩溃了,她尖吼一声,哭着洒下了近乎绝望的眼泪。
发出风啸的鬼男似乎享受到极大刺激,为了更进一步的生趣,掉转回旋,就像携起世间万恶的yu望,黑风排山倒海做出最后的冲刺。绝望中,艾蕾雅抓紧艾斯蒂尔的手,不再哭泣,瞪大她仇恨的双眼静静地等待,却不料眼前鬼使神差地划出一圈清冷的蓝色光环,轰然将那咆哮而至的黑风撞个迸裂开散、反弹了回去。
即刻听到鬼男的一声痛吼,似隐似现地退向后去。艾蕾雅异常惊讶地望着蓝色光环,它沿着圈状迅速收缩,直至形成一柄幽蓝的长剑,那剑士随后便现身而出,在乱风余热中犹显孤冷和寒猛:
埃!
艾蕾雅不会再辨认出第二个比他模样清晰的男人。樱口中所称呼的“埃”,那个挡她一剑并把她无情推开的男人,那个风度偏偏却又满怀心伤的男人,他现在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艾蕾雅完全失去遐想,只是双手匆忙遮起被撕破胸衣的上身。
埃略转回首,用担忧的眼神侧望了艾蕾雅一眼,于是即刻将他手中的剑指向鬼男。
大声喘气的鬼男发出狂笑,他旋动黑风,像一头被触怒的独角兽,将他的尖角这一次对准了敢来挑衅、败坏他好事的无名剑客。
埃没有语言,那把发出蓝色光芒的剑代表着他所要说明的一切——蓝弧在黑风之中劈划闪烁,似无数星辰轨迹在夜幕中排列,命斗转星移,扯开大幕,令白昼浮现。
“哦哈哈——来吧——”
鬼男嘶笑拼杀,却已明显招架不住,埃的攻击冷静而有力度,即使不需要太快的速度也能简单破坏黑风的运行和招数,他自如挥舞着蓝剑做着最为华丽的表演,却已完全控制了对手的行动,他简直不是人!
“你不是人!”
鬼男疯狂反击,黑风里不断溅溢出被蓝光划出的暗红的血色,伴随着鬼男的阵阵哀号,凄惨无比,骇人听闻。
“你说对了!”
埃拔起蓝光猛力旋出最后一道光圈,只听鬼男厉声嚎叫,黑风中落下血肉模糊的东西,掉在地上,是一只男人的手指。
埃收剑回来,那黑风也颤缩聚向宅院门口,终于,一个血身男人露出头脸,本该仓皇逃走,却因失了手指怒目而视。艾蕾雅见他,捂住口差点吐出来。
“你……原来是你!”
埃这才突然看清鬼男面目,刚才就在诧异的那个声音,那个终须面对的老对手:自己的致命仇人,原来他也复活了吗。
“姐姐。”艾斯蒂尔恢复了声气,低声问道:“究竟怎么了,那个是姐姐的朋友吗?”
艾蕾雅没有回答,却不由得回味起了埃刚刚给鬼男的那句帅呆了的答复:“……他不是人?”
鬼男如同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静而不敢出动,却又想要发威,因为他不甘于受智人愚弄而失掉自己本应zhan有的猎物和不可一世的威风。
埃也只是沉默,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或许是他依然感到有不解之惑,这个鬼男与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虽然他们很可能是同一个。
鬼男堵在院门口,愤恨的眼神向里面移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轻缓的女人脚步声,鬼男即刻变得兴奋和惊喜。大家的目光随之转移,鬼男身后出现了个粉红衣装的清秀女子,长着天使般的传奇容貌与婀娜身材,鬼男如此敬慕她,她离鬼男站得那么近,以至于让人不寒而栗。
埃气息颤动,冷冽的目光于瞬间透出温热,静静望着那女人,唤道:“小雪……”
女人的眼神同样在埃的面前停留下了短暂的惊奇和温意,很快又冷起面说到:“小助,我的孩儿,随我回去吧——”
“啊”鬼男无比激动地捧起女人的手,低头点了点,脸上浮出不问世事的惬意和满足感,应声道:“娘……”
埃完全震惊了,这意外的情景,以及那句足够让他诧异一生的:娘?
忘记了失指之痛的鬼男,憨笑着将女人连腰抱起,随后就消失在了对手的视线里。
他们走了呢……一对母子?就像变戏法一样呢,艾斯蒂尔终于憋不住了,深吐一口气,拽住艾蕾雅轻轻吼道:“好恶心啊,姐姐……”
“好了,快闭嘴。”
艾蕾雅不知看到这神奇的一切是福还是祸,但埃也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没了踪影,甚至连一个字也没对她留下……
阳光普照下的清晨湖畔,那值得赞美的世间天堂,蕴藏着鬼斧神工的玄机。绿龙钻出湖面,带着神秘朦胧之美,翅膀拍打着日日规律相同的节奏,飞往那日日相同的目标方向。
天使儿童福利院,鲜艳颜色漆成的宽阔大门向晨光雨露敞开。守侯在门柱旁的逍遥,此刻终于眼前一亮,打起精神,整理着装。远处,清净的林荫小路上驶来一辆粉红色单车。
“小伊!”
逍遥迫不及待,欣欢招手,同时不安地朝福利院内张望,随后又躲在墙角,显得冒昧。粉红色单车缓缓停靠在了逍遥身旁,来的是一位个子瘦高、长发披肩、戴眼镜的姑娘,她稍显惊讶,矜持地打量着逍遥,长发一甩,推车说道:“跟我进来吧。”
两棵大榕树蓬枝招展,花草点地,福利院的空气明显比外面要新鲜得多。小伊便是这所儿童福利院的一名教师,她的工作地点就在那个像童话城堡一般的给人无限温馨畅想的建筑物里。
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小伊所要做的是陪伴那些缺少亲人的孩子们,渡过快乐而有意义的分分秒秒,使他们不能再有心理缺陷,不再留下一个个遗憾的童年。福利院聘有专职的教学老师和工作人员,小伊的岗位则是特殊的,能够细致入微地做到普通教师所不能实现的与孩子之间的心灵沟通,是一项辛苦而意义深刻的全职工作。她会给孩子们叠衣服,照顾他们吃饭,给他们清理卫生,唱歌给他们听,教他们念诗和学习数学,和他们一起做游戏,哄他们睡觉,给予他们每个人持久的拥抱,用微笑抹去每个孩子孤单时候的泪水……
“你能常来,我实在很高兴。孩子们已经离不了你了,如果社会上有更多像你这样的好人来关心他们,我想每个孤儿都会因为幸福充实而不再感到孤单无助的。”
小伊殷切的话语令逍遥深受感动,同时又深感惭愧,他情不自禁回答道:“其实这应该是我想要表达的,小伊……你真好。”
你知道吗,小伊,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也许,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你所真切希望的那种好人,除了你,可能还包括那个自称“天使尘埃”的院长吧……
逍遥沉默了。小伊的脸微微泛红,她不再与逍遥搭话,直到平常忙碌的一天结束。
夕阳映照着江水,一江净水自西向东缓缓流淌,美不胜收,桥面上静静移动着粉红色单车和逍遥的身影。
“你是个好人,你一定可以找到更优秀的女孩子的……”
“小伊……”
两人停住脚步,女孩默望着夕阳景色,逍遥则是垂头丧气。
“小伊,明天……我想约你去粘粘主题公园。女孩子操劳过度会不太好的,偶尔放松心情去游玩一下,对你有好处。”
“哦……可是,听说那里的花费不是很贵的吗,我看还是……”
“小伊,我为这一天准备很久了。即使可以和你做好朋友,我也会很知足,很开心……”
和风中,柔软的长发轻散飘扬,眼镜被缓缓摘下,映衬着一颗善良美好的心,露出了明澈动人的眼睛。逍遥从伤感之中复苏,感到了一丝欣慰。
“好吧,我答应你。”
夕阳沉落江面,携着晚霞的无限生机,一起归于宁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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