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恐,痛苦,欺骗,羞辱……
上官花嫁哭倒在闺床上,她极度崩溃,她要疯了!
这简直是五雷轰顶,叫她生不如死!
上天为何要如此恐吓她、抨击她、愚弄她!
她跪在床角,双手抱头,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一对血瞳!
鬼影——驼背人——冥漫天——她的爱人!
伤她最深的鬼,竟是爱她最深的人!
这个悲惨事实,叫她如何接受!
她木了,麻了,脑海中一个记忆点一闪而过——
她想起来了,她曾在冥漫天消失的房中,听到了驼背人惊悚的哭声!
是他……真的是他!
“噢……不……不!啊!啊啊!!啊啊啊——”
上官花嫁疯吼狂哭,拼命撕扯身上的婚纱,她真的要疯了……
楼上的喧闹隐隐约约,心惠刻意降低了分贝,但大家依然能够辨别出那是上官花嫁的尖叫声。
而楼下客厅正同步经历着另一场变故——
“公子!!”西格玛狂抱驼背人,她认定了他是冥漫天。
“啊啊啊——”驼背人猛的推开西格玛,像只爬行动物翻滚上了楼梯。
蠕虫惊得抠了两下鼻孔:“这么快就送入洞房了吗?我要去闹洞房!听墙根!”
年糕逮住蠕虫衣领:“闹闹闹,闹个西格玛啊!”
“唉,可怜的花儿,她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库莉丝朵长叹一声。
“红颜薄命,这很正常,我们哪个一帆风顺过?”凯茜顺便把在场的美女都数落个遍。
砰的一声,泰坦从储物间破门而出,大家都眉头紧锁,只有他兴致高昂。
婚礼中断,新人不欢而散,泰坦似乎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凤再度表现出对心惠的失望:
“你玩过火了,心惠,我提醒过你,不要拿她做文章,看看现在,你究竟得到了什么?愉悦?我看,是无尽的烦忧……”
“你在说什么!我玩什么了?人家两个真心爱过,只是被命运捉弄而已,我在给他们机会,何错之有!”
心惠悲视凤的眼睛,凤对她摇头:
“不,既然是命中注定,你就不该自作主张,你这样逆天而行,只会弄巧成拙,反而害了他们。”
“够了!你是不是也被那只狐狸精给迷住了?你有本事也去抢啊!”
心惠朝着凤的胸口连捶了几拳,凤不再搭理她,回到沙发,继续冥想打坐。
梅丽莎泪眼盈盈:“小姨,你真的好过分……”
梅丽莎浑浑噩噩的沿着墙脚走向二楼,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人揪心。
心惠一声悲叹:“好,我是恶人,你们都是大圣人!”
突然,一道瞬爆响震客厅!
只见殷红似血的可可长明灯脱离天花板,她掉了下来!
随着她熄灯变回白裙,客厅恢复了自然灯光。
“噢!可可妹妹!你吓死俺们了!”蠕虫抱紧了铁甲刀。
年糕绕着可可转了一圈:“妹妹你神游得怎么样啊。”
“姐妹,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凯茜盯着可可似醒非醒的神颜。
库莉丝朵直接问:“可可,你找到离开的方法了吗,还是找出了某种算法?”
可可此刻完全苏醒,她聪慧的目光落在了心惠脸上:
“是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败心惠姐,这也是最彻底的方式……”
可可的回答让大家哑然失色,就算现有的力量全加在一起,也不够让心惠虐的份啊。
心惠当场笑出猫叫声:
“哦?你准备怎么打败我呀,我的好妹妹?恐怕至少也得需要两个魔皇,再加一个超皇后,才勉强可以吧,所以你们猜我为什么要第一时间封住他们三个?哦呵呵……”
“悖论。只要构造出一种完美的悖论,就可以破解甚至碾压姐姐你的魔力。”
可可邪魅一笑,她虽言简意赅,却仿佛一语道破天机。
大家张口结舌,就连心惠也怛然失色。
沙发上的凤默然睁开眼,可可的确是打开了一扇天窗。
可是,究竟要怎么创造悖论呢……
二楼,一阵阴风顶开闺房门——
上官花嫁猛然翻身,只见驼背人瞪着血瞳跪在床前!
“——啊啊!!”
上官花嫁抄起枕头就往下砸,驼背人连挨了几只枕头,双目流血:
“花儿……你听我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当日身受重伤,濒死之际才发现,我竟然就是你最痛恨的鬼影……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驼背人把头埋在脚下,他卑微痛苦的样子比他本身的模样还要恐怖。
上官花嫁退缩到不能再退,她用被子蒙住了头:“你走……走开啊!!”
她和他,都无法正视对方,也无法面对自己……
就这样,缘尽了……
驼背人退出闺房,只见梅丽莎正立在门外,驼背人悲痛抬首,苦苦哀求:
“盟主……请你帮我劝劝花儿……”
“冥漫天!你傻了!我怎么可能帮你娶大宝贝!”
梅丽莎无比愤怒,她捏着双拳,一副想要锤爆血瞳的架势!
驼背人百思不得其解,他茫然发愣:“可你此前还把她托付给我……”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敢碰她!”
梅丽莎撂下一句冰冷的回答,前脚进闺房,后脚轰然关上了门。
驼背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傻,他苦笑一声,跌跌撞撞滚下楼梯。
闺房里交错响起两个人的抽泣声。
上官花嫁掀开被子,满面泪水抬起头:“小美妞……”
“大宝贝……”梅丽莎把上官花嫁搂进怀中,心疼不已。
“我该怎么办……”
“大宝贝!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不等凤了,我只要你开心!”
“不……小美妞……我哪儿也不想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注定命苦,我的天已经塌了……”
上官花嫁哭得一颤一颤,梅丽莎这才明白,原来在大宝贝的心中,冥漫天曾经有那么重要。
她被击垮了,她的世界真的已经坍塌了。
小美妞的怀好暖,上官花嫁睡着了,这一回她没有做梦。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睡了,或者她根本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突然,她觉得呼吸困难,脖子好痛!
上官花嫁猛然睁开眼,只见西格玛的双手正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贱姐!快把公子还给我!”
西格玛咬牙切齿,忽然间,又一只大手把她拽开了——
“西格玛!不许你欺负花儿!”
泰坦的身板就像一堵强壮的防火墙,西格玛骂骂咧咧的走了。
上官花嫁恢复了顺畅的呼吸,泰坦用热毛巾为她擦拭脖子,对她温柔体贴,真是粗中有细的好男人。
上官花嫁打了个盹,再一次醒来,蠕虫正坐在她身旁,用奇怪的眼光盯着她——
“小花姐?你……你能给我介绍那家医院吗?”
“医院……你想治鼻炎吗?”
上官花嫁昏昏沉沉的问,蠕虫松开了抠鼻孔的手,憨笑了一声:
“我是说医美,你在哪家医院整的?”
“我……我天生如此啊……”
上官花嫁迷迷糊糊答了一句,蠕虫懊恼不已跳下床、钻进了衣橱:“小气鬼!”
待到再一次醒来,上官花嫁的眼睛正对着敞开的衣橱,她发出了惊恐万分的尖叫:
“不!别过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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