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儿酣睡到晌午,醒来就不由得生气。这鸟皇帝,鸟皇帝,鸟皇帝!没错,他是原本打算勾引他来着,也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可是,他这样子做,实在是太丢她的脸,太让她接受不了。
揉揉酸疼的额头,水冰儿招呼丫鬟进来,“墨儿,什么时辰了?”
丫鬟们本就在外室候着,听水冰儿喊,连忙答话,“回主子,午时已过。”
午时都过了,这鸟皇帝也走了大半晌了,都没有旨意传过来,切!睡了人家,那个滟字还不给改回来,真是白眼狼。甭指望那人给自己好日子过了,还是自谋生路吧。
水冰儿起身穿衣,瞧见床上那片耀眼的红,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算了算了,不就shi身吗,这鸟皇帝可别指望着本姑娘三从四德。
梳妆洗漱,还有些头晕晕的。昨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老头儿没引来,倒招来了鸟皇帝。恐怕那只烤鹅也被他顺手牵羊了吧?水冰儿鄙视的撇撇嘴。也怪自己,平日里也没见自己睡得这么沉过,那么真实的感觉,竟没有醒转。唉,天意啊。
“主子,啊,血!”收拾床铺的纸儿惊叫。
墨儿也奇怪的看去,这主子的月信日子还没到啊。
“哦,那个……昨夜流鼻血了,想必是被烟熏得。“水冰儿脸色微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几个丫鬟心里奇怪,这流鼻血也不至于流到床中间吧?不过主子既然这样说了,那自己也只能这样相信。
水冰儿不管她们信不信,心里盘算着,这宫外怕是没指望了,看来只能是这后宫了,不过不怕,这宫里头缺什么也不缺女人,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市场,尤其是一群时时刻刻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人。
狡黠一笑,有了主意。
听雨轩。
各色美人娉娉袅袅,疑是误入百花丛中。
“太后,您可曾听说了,皇上昨日里可是把好端端的一个滟妃禁了足,还改做了厌妃——厌倦的妃子。唉,想那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可惜了啊。”白净纤嘴里说着同情惋惜,眼角眉梢却是藏不住的暗喜得意。
“奥?有这等事?”太后不改往日平淡的声音,依旧是一幅尊贵雍容。
“就是啊,姑母,您可得好好说说皇帝表哥。这滟妃瞧着多招人喜的可人啊。皇帝表哥可有些过分了。”文音清清脆脆的声音,倒真是为水冰儿不甘。
“好音儿,说过多少次了,这入了宫,以后可要称皇上。”太后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温和的看着她,接过她递来的茶盏。
白净纤眼睛里满是不屑,青楼来的女子,有何同情?怕是仗着自己几分姿色恃宠而骄吧。不过,这如此像极冰妃的人,皇上都禁了足。难道,皇上已将她忘记?不由得一阵欢喜,那自己岂不是就有机会了。
沐初尘静静的坐在角落里,轻抿香茶,一如既往的恬静。
玉涵歆默默不语,有些黯然。
太后不动声色的扫了一下这些莺莺燕燕,心里低叹,这满园的芬芳恐怕也不敌这些活色生香吧。彦儿,如何会变成如今这样?罢了罢了,她要的是一份安生。只要彦儿以后过得开心,自己夫复何求。只要这后宫别再出一个玉冰洏,大可不必追究。冉儿的事,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她这个母后。两个孩儿如此伤心,自己又何尝不痛。
“姑母,倾冉表哥的腿好些了吗?”文音想起倾冉表哥,不由得关切。
“唉,还是那样,只盼能够慢慢好转。”太后心里疼惜,语气不由伤感。冰妃去世,怕是冉儿悲痛不已,纵马驰骋,却落得摔下马伤到腿的后果。这孩子,打小身子就不太好,这回又伤了心。
见众人默默不语,脸上俱是真的假的陪着担忧,玉涵歆心里冷笑。这后宫,冷暖薄凉,自己怕也只是姐姐的一个替身。
太后凤眼微眯,片刻休憩,抬眸处,看向淡淡的沐初尘,这孩子,心性倒是随了她的名字,没什么野心,只是安安分分的尽好本分,“听说尘妃的沐云宫,养了不少好鸟,改日里,拿了一个来给哀家瞧瞧。”
沐初尘臻首轻抬,朱唇慢启,“太后若是喜欢,就把整个沐云宫搬去了寿宁宫,也不为过。”
一番话惹得众人大笑。
“这丫头,竟越来越会说话了。”太后心情转好,脸上洋溢着开心。
“尘妃这话,难道是想入主寿宁宫不成。”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白净纤语气冷淡,微微不屑。
“净姐姐这话差矣,尘姐姐也只不过说个玩笑,图个热闹。”文音没心没肺,只当那二人斗气。
白净纤冷哼一声。沐初尘只是但笑不语。
太后不作理会,只接着闭目养神。这净妃善妒,幸好没什么心机,成不了气候。倒是那玉妃,平日里总是一幅冰冷,学她姐姐,却只是画虎不成反成猫,彦儿也不是怎么上心。
不知道,那青楼的另一女子,会是何样,听说也生的花容月貌,疑是月中仙子落凡尘。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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