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倾月离着水井老远,只远远看着,不敢走过去,就这样看着,猜不出来眼前的事情,会是个什么结果。
女生们都是住在青竹斋,南歌倾月不认识,也是见过的。
她不知道,北曲昱辰会怎么样对待,那个女生?
是冷漠拒绝?还是……
北曲昱辰看了那个女生一眼,微微一笑,“师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北曲昱辰帮她提上一桶清水,那个女生展开笑脸,“谢谢你,北曲昱辰。”
南歌倾月看着,原来,他面对那样的笑颜如花,也是可以温柔以待的……陡然,心里一痛,从前,她也可以得到,他的照顾和帮助。
可是现在呢,他们彻底结束了,从他那里,她得不到一点儿的关心。
南歌倾月呆立在那里,那个女生提了水,刚要离开,转身看见了她,对她笑笑说:
“南歌倾月,你也来取水?你真是赶巧了。北曲昱辰正好也来打水,不如让他帮你提一桶水吧?”
南歌倾月一听吓得,连连摆手,“不用啦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
开玩笑啊,你可以请他帮你,但是,他根本不会理我的啊~
南歌倾月心里清楚,现在,北曲昱辰已经不是把她当作陌生人,而是根本不喜欢看到她,她借个胆子也不敢,让他帮她提水呀。不被他毒舌,就算是好的啦。
嘭的一声!
这一声来得突然,她们两个都扭头去看。
北曲昱辰还站在水井边,手里提着,已经提上了水桶,南歌倾月刚说完她自己可以的,彭地一声,那桶水,被重重摔在石板上,水花飞溅,他的衣襟也湿了一片。
南歌倾月被这突兀的一声,吓得一抖,一眼望过去,北曲昱辰抬头瞪着南歌倾月,眼里全是怒火。
南歌倾月和那个女生都楞在原地。
南歌倾月有那么一点儿庆幸,呼,还好,她没有去对他说什么,让他提水的话,看看这暴脾气,她才不要去惹他呢。
这时间,钱乐天和任英俊两个人也来到了。
南歌倾月眼睛在他们和北曲昱辰之间,两边晃来晃过去,今天好奇怪呀,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水井边集合了?
任英俊离着老远就嚷嚷,“昱辰,我们要是斗茶赢了,你的功劳最大,嘿嘿,你都亲自来取水了。”
他走近了,也看出来北曲昱辰的脸色不太好。
聪明机智如任英俊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说道:
“那个,昱辰你辛苦了,这提水的事啊,就不用你来了,还让钱乐天来,好了。”
钱乐天那白眼翻了他一眼,“你丫的,光动嘴呀?你来!”
北曲昱辰眯着眼睛,把目光从南歌倾月的身上移到任英俊来。
他看着任英俊,一勾唇角儿,“让钱乐天提水吧。”
任英俊一听就乐了,“嘿嘿……对,就得让他提。”
钱乐天:“泥萌都欺负伦家~”
钱乐天一边提着娇滴滴的声音说着,就一边抬手捏出个,甩手帕儿的手势来,左右一边一下,做着拍打另外两个的架势。
任英俊当时就要吐,“呃哇……”
北曲昱辰却没有反应,倒是拿鄙视的眼神儿,看任英俊冷笑一声,“哼。”
“英俊,你不用去提水,闲着无聊,正好我想起,很久没有练习拆招了,陪我去练练吧。”
“啊?不要啊!”任英俊惨叫!
钱乐天却从北曲昱辰冷漠的表情里,看到隐藏在后面的纠结。
北曲昱辰不理任英俊的哀嚎,拉起他的衣袖,扯着他就走。
南歌倾月站在路当中,瞪着怯意的眼睛,望着他,像一阵风般的,贴着她的眼前刮过去。
北曲昱辰,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呢?
连南歌倾月也看出来,钱乐天不顾自己的形象,耍宝卖萌,只为了他冷得冰块似的脸上,能露出一个笑容。
钱乐天苦笑了一下,对望着北曲昱辰背影发呆的南歌倾月,用温和而正常的语调说:
“倾月,我帮你提水吧。”
南歌倾月:“乐天师兄,他究竟是怎么了?”
钱乐天:“他什么也不说,谁能知道呢?”
南歌倾月也陷入沉默了。
钱乐天回到青松斋,等了很久,任英俊才回来,看得出是被北曲昱辰虐哭了,爬回来,趴在床榻上,已经累成狗,且是一动不动的死狗。
任英俊此刻真正意识到,这样的情形,是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
如果不管不顾,北曲昱辰这种暴风骤雨般,极为恶劣的情绪,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钱乐天也同意:“昱辰小师叔,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啊?”
任英俊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咬牙切齿的说:
“我敢说,这一切倒霉事的源头,肯定是那个,南歌倾月!”
钱乐天为他洗了一块凉爽的帕子递过去,让他擦擦脸。
“是有怎么样呢?”
任英俊接过来,“是谁惹的祸,就得让谁来拯救残局!”
钱乐天觉得道理这么个道理,但还是不忘给他泼冷水:
“你还不知道,昱辰小师叔,把南歌倾月已经是看做,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了。根本不和她说话,她不可能接近小师叔,也没法拯救你。”
“你就是个木头脑袋!”
任英俊气得吼他,“昱辰,越是这样故意不去理她,才证明他越是在意。”
钱乐天:“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
他又迟疑了一下,拿你认命吧,的眼神儿看着任英俊。
“就算是在意,他也不会再理南歌倾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他想怎么做,谁也改不了的。”
“啊~”
任英俊又哀嚎一声,“我必须让他改变,不然,我早晚死在这里……他天天心里不痛快,找我去,可劲儿的练习拆招儿,我会给他虐死的……”
钱乐天:“……节哀……”
任英俊:“可怜我玉树临风,还没来得及享受神的威风,就英年早逝,我冤死了啊……”
……
任英俊痛定思痛,仔细研究了一番,还是感觉,这事情还得从,南歌倾月身上,来找突破口。
相隔不远的青竹斋里,南歌倾月也在发呆,手里拿着一个珍珠编制的漂亮贝壳包。
这是东方炼的东西。应该是她走时,有人给她收拾东西时,漏掉了忘记带走的。
不过是几次月圆月缺,明明东西还在眼前,却物是人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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