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要出事才好”墨月白微微垂眸勾起唇角,径自低语
墨府内,大家谁都没有说话,或者说是不敢说话,凤孤晴的脸色阴的出水,但目光依然淡漠。
墨小白急得火烧眉毛,她不停的乱走动,一直到再也忍耐不住,对着凤孤晴怒吼:“凤姐姐你怎么还这么安静啊”
凤孤晴放下茶盏:“你觉得,我着急就能解决问题”
虽然,她的确很着急,但是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墨月白在皇城的势力非富即贵,那群牢头不能拿他怎么样。
但是,现在怕的就是那个被耶律药师带走的一些什么不利于墨月白的话了。
“墨小白,我交给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做到”凤孤晴认真的盯着墨小白的双眼,现在已经没时间了,两天后审案子的时候再想找证据,那就是白搭了。
“什么事我绝对能做到”墨小白神情坚定不移,心中充满了怒火。
凤孤晴看了她好一会儿,确定了她的决心,这才缓缓道:“我可以把你弄进耶律药师的地牢内,你去把那个服”
墨小白一愣,随即纳闷道:“那你怎么把我送进去那个小孩我虽然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但是应该能办好”
凤孤晴微微勾唇:“送进去当然简单,但是你要做到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的潜进去,至于怎么做,我会写在密函里,让你带进去再看”
墨小白抿抿唇,径自道:“其实你不送我进去,我也有办法进去的,只不过这个主意是我墨府的秘密,凤姐姐”
她的话还没说完,凤孤晴便淡然的笑了:“秘密不秘密的无所谓,你只要告诉我,这件事如果我不管你能不能做好”
墨小白点点头,拿起自己的匕首,转身走了出去。
凤孤晴瞧着她没有回答便离开的背影,不禁微微垂眸,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那位耶律药师来聊聊了。
另一边,墨月白坐在那一动不动,手腕被磨得发红也一声不吭,这可急坏了牢头。
“墨月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天牢的刑罚,你可承受不住”牢头拿着鞭子在墨月白的眼前晃来晃去。
墨月白肌肤白皙,看上去比一般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还要阴柔的惑人三分,尽管阳刚之气和他的阴柔美感十分相称,让人无法转移视线,可这也让牢头误以为他会因为恐惧皮肉之苦而说出一切。
墨月白轻笑:“你来挥挥鞭子试试看,只不过这鞭子一旦下了,那就做好了准备,一旦我平安出去,你就得把这些鞭子吃回去了”
明明是毫无威胁力的话语,可经过墨月白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以后,那牢头不免的有些站不稳了。
墨月白是什么人,他没见过也会听过几分,这位贵人的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不过这派遣杀手打伤三朝重臣,那可是死罪,他插翅也难飞“
像是威胁一般,牢头看了墨月白深深的一眼后,忽然拽出一旁蜷缩在一起的几个囚犯,随手一鞭子打在那囚犯的身上,那囚犯被抽打的皮开肉绽。
这分明是恐吓术。
“恩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墨月白笑的肆意,可不免的唇色有些发白。
朔月之日本就天下无光,他的本性最容易败露,因此每次都是隐藏于林化为真身修习真气。
可这囚室内充满血的味道,他不免的有些按压不住那体内逐渐要爆发的力量,墨月白微微咬牙,若是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驾到”宣话的小太监走在天牢内,帝辛走在他的前面,刚刚抽打囚犯的牢头跪在地上,看着一言不发盯着里面的帝辛。
“皇上,小的见过皇上”
牢头刚想开口解释,帝辛却挥挥手:“你们都退下,这里有朕”
没弄明白皇上的话,那牢头还杵在那,帝辛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牢头在唯唯诺诺的退下,四周的太监赶忙离开。
“别动,我帮你解开”帝辛伸出两指打断铁链,墨月白微微眯起凤眸,原本淡紫的双瞳逐渐泛起了血色猩红。
帝辛挥手将那几个囚牢设下结界阻挡那血煞之气让墨月白变得更加难以控制,就在结界设下的一刹那,墨月白松开体内的铐制,薄唇溢出几滴血渍,随后那血就像止不住的闸一样开始变得漆黑。
“你诶”
帝辛又心疼儿子又没有办法,他的道行早已被儿子并肩同行,此时也只能为他打通经脉以免血流不前。他将墨月白拉过来靠在怀里,逐渐变低的温度让他不禁有些担心:
“你不用管我,自己先走便是,干嘛非要在这儿受罪”
抬头看了看外面,帝辛这才发现今日竟是朔月之日,墨月白握住他的手,微微蹙眉:
“这件事总得结束,若是赖在我身上能不牵连母后也便罢了,虽然咱们狐族不会过多的参与人类的争夺,但是母后在后宫总是不方便的”
帝辛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给他,墨月白伸手一挥,阻止他的举动:“不行,你最好还是别救我为好,我只在今晚如此虚疲不堪,明日就好了,不值”
帝辛看了看墨月白的脸色,只好无奈的松开手:“你真的相信那个凤孤晴吗”
墨月白挑挑眉,松了一口气坐起身:“父皇,儿臣我是狐族狐王,你也不是平凡人,晴儿虽然值得我信任,但是我并没有将赌注全部押在她身上”
帝辛看了看已经一旁已经昏过去的几名囚犯,不禁微微蹙眉:
“虽然我不想让你受苦,可是若是失去理智变回原身恐怕比鞭子还要难以忍受,你干嘛不让他们干脆打你算了反正这人间的东西,对你我可能构不成一丝伤害”
墨月白终于有精神开玩笑:“你这就是我的亲父皇宁可让儿子挨鞭子也不想让儿子看着别人挨鞭子”
帝辛恼怒:“你就是要曲解我的意思是不是”
墨月白笑了笑,随手将磨红自己手腕的铁圈打断:“是,我不曲解,但是让那么脏的鞭子碰到我,这衣服可就报废了”
帝辛气的直挑眉,敢情他还是不紧不慢,连想法都这么让人无可奈何。
“你若是一不小心伤了人,到时候才算是把事情闹大了呢,乖,别让我跟你娘担心,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不过”
帝辛几次都想说出口的话,几次都被墨月白平淡如水的目光给阻截了回去。
“墨儿,凤孤晴是人类,她有着人类的本性,你觉得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她真的会帮你一把”帝辛开口喊起墨月白的乳名,这劝说的口吻让原本面无表情的他勾起了唇角。
“人类又如何晴儿是我一生都要守护的人,她是人类的事情早晚都会改变,而且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哪怕因为此事,墨月白这个人不好再继续留在皇城了,那么墨府的家业也有人掌管”
帝辛收回内力:“真有意思这荣王真的以为,单单凭借这么一个小事情,我就没有办法了”
墨月白像是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一样,很是坦然:“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只不过父皇恐怕要劳师动众一回了”
帝辛点点头坐下听他细说,墨月白继续道:“再过三天就是母后生辰,到时候您可以用荣王殿下这个套子来给他点回报”
帝辛一愣:“怎么做”
墨月白瞥了他一眼:“亏得父皇您还是狐狸呢怎么就被这凡人给骗了去母后现在最起码也是王妃的位分,咱们朝自从开朝以来就没有设立过皇后的位分,所以说母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她和我的性质不一样,您完全可以借此事来击打荣王殿下”
帝辛挑挑眉,瞬间来了兴趣:“怎么击打用什么话来击打”
墨月白叹口气,真真的对父皇的脑子有些无奈:“父皇,怎么就可以人家一个圈套三种换,你却干坐着被人整呢”
帝辛微微垂眸沉吟了半晌,墨月白看见他仍然迷茫的眼神,只好淡淡说出计划:“三日之后,皇城庆典之上,你大可以降罪于荣王,说他擅自没查明事实就诬陷王妃,罪无可恕”
墨月白说完,便邪肆的勾起了唇角,真的当他墨月白是吃素的么敢这样坏他的名声,这荣王休想活着走出去
帝辛一下子了然了,他兴奋的看着墨月白:“儿子,你真是随我,太聪明了”
墨月白不着痕迹的让开脑袋,一脸无奈的看着帝辛:“父皇,你就是这样被我母后蛊惑的真是太没用了”
帝辛呵呵的笑了半晌,很是不屑的斜睨着墨月白:“儿子,你不是也喜欢上人类了么咱们就别胡戳脊梁骨了”
墨月白勾起唇角:“说的有道理”他接着又躺下身盖上棉被:“那么其他的事情就有劳父皇挂心了请恕儿臣有只手被铐制着不能行礼,您自个儿走吧”
帝辛看着他淡定的神情,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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