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48米:慕晚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卧室里,林妈想给晚安换睡衣,但是奈何她怎么都不配合,根本不让人脱她的衣服,一动手她就不断哼哼唧唧的滚到另一边去,双手护着胸。

  力气稍微大点想要强制性的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晚安立即不满的出声抗议,“你是谁干什么脱我的衣服不准脱瞻”

  林妈花了十分钟,好说歹说都拿她没办法。

  她长这么大,从小没有妈,几乎没有别人脱过她的衣服。

  “太太太太我是林妈,你穿着这个睡不舒服,我给你脱下来换一身好不好。”

  她抱着被子,不断的摇脑袋。

  林妈又不好强行的去脱她的衣服,最后还是作罢,想着顾南城反正是要回来了,只好先扯过盖子盖着她的身体,不让她着凉了。

  林妈带上门出去看见左晔扔站在走廊里,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低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隐隐的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气息。

  “这位先生,谢谢你送我们家夫人回来她已经睡下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溽。

  左晔听到声音抬起头,吐出一口烟雾,问道,“她睡着了吗”

  “太太喝了醒酒茶,过会儿应该就睡着了。”

  左晔把烟掐灭,淡淡的道,“好,那你好好照顾你们家太太,我回去了。”

  “麻烦了。”

  左晔正准备转身离开,里面忽然响起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紧跟着是女人的惊呼声。

  他想也不想的转了方向推开门冲了进去,果然一看就看到从床上滚动了地板上的女人,他一个箭步走了过去,俯身将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

  看她扶着自己的脑袋又皱着眉头,连忙问道,“晚安,有没有摔痛哪里”

  她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好端端的会滚下床呢

  女人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我想喝水。”

  她是想下床喝水的,结果没有站稳,一下就摔倒了。

  “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她睁着一双眸,重重的点着脑袋,像是乖巧的学生满腿坐着,“好。”

  左晔一转身,她就歪进了床褥里,然后又慢吞吞的撑着脑袋自己爬起来又像个小学生那般坐好。

  左晔动作太快了,林妈到底是上了年纪比不得他反应迅速。

  端着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手里,看她脸颊红扑扑的模样,眼巴巴的瞧着他手里的杯子,“给我喝。”

  “水容易洒在床上,”左晔注视着她的容颜,“我喂你。”

  然后就俯身把装着水的玻璃杯喂到她的唇边,温柔的道,“慢点喝,不要着急。”

  晚安喝了大半杯,在男人转身的时候忽然扯住了他的衣服,沙哑懵懂的道,“你的衣服湿了,左晔。”

  他握着杯子,侧过身体低头怔怔的看着她的脸。

  很长时间了,对她其实一直没有特别深刻的感受,感情和情绪更多都是淡淡的,也无法忽视,确实真心喜欢过,也怠倦过,分手后亦遗憾和后悔过。

  但他是男人,明白错过的一切不可重来,她已经嫁人,他亦没有办法重来。

  此时,忽然涌来一阵排山倒海钝痛,像是布帛从中间撕裂开,带出最深最绵延不绝的痛楚,那种感觉清晰得毫发毕现,又仿佛已经积累了一个世纪。

  从悄无声息,到蜿蜒的地震裂口。

  半响,他才开口,“没关系,我回去换了就行。”

  他的衣服湿了大半,裤子膝盖以下的部位也几乎都都湿了。

  她依然迟钝的点着脑袋,“那你早些回去吧。”

  “嗯,好,”左晔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动过,转身的前一刻忽然问道,“晚安,如果当初我没有拒绝,借给你那五十万,你还会嫁给他吗”

  他以为她醉了,问这句话也许不是想从她这里得到答案,而只是单纯的想问。

  可她仰着脸看他,模样有些迷茫,却摇了摇脑袋,“没有如果。”

  这世间不存在的东西,说来有什么意义。

  左晔抬起手,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低声缓慢的道,“你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没觉得你特别的幸福特别的开心,可是至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不会这么的不开心。”

  “过往是我错过了你,所以晚安,如果你离开他可以来找我。”

  低冷沉郁泛着一层轻薄的嘲弄的嗓音在门口接着他的声音响起,“你没听她说没有如果么,左少。”

  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着均匀的大步走了过去,一张原本温和儒雅的脸冷冽逼人的厉害,颀长的身形立在天花板上漂亮的灯下,没有影子。

  两个男人的眼神就这么对视上了。

  左晔湿了半身的衣服,在这处处透着精致妥帖的卧室内跟顾南城相比显

  tang得狼狈许多,偏偏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只是淡淡的笑,从容的道,“不存在的如果特指已经发生的过往,而所有的未来全都可以称为如果。”

  顾南城面色不变,不动声色的淡漠,“谢谢左少替我送我太太回来,”他略略的眯了眸,身形未曾动一分,“这边打车不方便,我让司机送左少回去。”

  “不必了,需要的话我有朋友过来接。”

  “那就不送了。”

  左晔侧首看向晚安,微微一笑,低声道,“晚安,我回去了,再见。”

  她眨了下眼睛,点点头,认真的道,“拜拜。”

  晚安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的背影,待卧室的那张门重新关上,她的身子悠的又往一边栽去。

  顾南城站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倒在床上又衣衫不整的女人,修长而挺拔的身形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片阴影。

  英俊的轮廓冷厉而阴鸷,几乎可以滴出水,他看着仿佛毫无察觉将他忽视得彻底的女人,音节从深处蹦出来,“慕晚安。”

  她的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让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男人蠢蠢欲动而压抑着的怒意一下就翻腾了出来,沸腾的火浆般忍不住的往外冒。

  他克制了又克制,单膝跪上床手握着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拽了过来,一张阴郁到极致的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是他的手捏疼了她还是男人的气场过于压迫无法忽视,晚安拧着眉头把眼睛打开了,她低声喊道,“你抓疼我了”

  顾南城手上的力道紧了紧,而后松开了许多,却被她一把将手抽回去了。

  原本干净的女人香身上带着更重的酒气,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他的神经绷了绷,最终还是忍不住一把将她捞了起来按进自己的怀里,俯身低头扣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

  心头有烈焰在燃烧,越烧越旺,却无处發洩。

  晚安近乎出自本能的拒绝,不比平常清醒的时候,肆无忌惮推拒挣扎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放开放开”

  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她整个人从床沿的这一侧爬到了那一侧,用力的喘息着谨慎而戒备的看着他,喃喃的道,“我我头疼,想休息。”

  “你还认得出来人”

  她空茫的眼睛盯着床上,不说话。

  顾南城面无表情的脸愈发的显得阴沉,一只手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然后紧跟着抬手用力的将领带也扯了下来,全都随手扔到床上,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双眼睛的焦距全都集中在她的脸上,薄唇吐出两个字,“过来。”

  大抵是这两个字的发音太低太沉,平静下的暗涌又显得太明显,晚安抬头看着他,脑袋用力的摇了摇,道,“我真的不舒服我不想做”

  他满脸都写着要做两个字

  还是她觉得除了做他们之间就没别的事情了

  呼吸有些紧,顾南城又抬手扯了扯衬衫的两颗扣子,仿佛这样舒服宽松多了,“你过来。”

  她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什么可怖的人一般,脑袋都要从脖子上摇得晃下来了。

  他单膝跪在床上的腿往前挪了一步,一看就要直接从床上捉她的架势,酒精未散,她的脑子仍是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就直接往后面。

  然后整个人再次滚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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