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婧慈,你怎么就是不听妈妈的话,非要一意孤行。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妈,你走吧!儿女长大了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既然你们不愿意帮我,我只有靠我自己努力去争取我的幸福。”
“混帐!你要争取的幸福是什么?就是破坏人家厉家的关系不够,刘家和卢家的姻亲关你什么事儿,你要跑去当小三!”
朱大将这回真是被气坏了。若非这次的商贸宴会是官方主办,同姜太子的那种半公开化的性质有极大不同,他也不会得到同僚传来的消息,女儿竟然先后跟刘卢两夫妻厉锦琛和他的小未婚妻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偷鸡不成舍把米,还把自己弄成这副衰相儿。这教他面子往哪儿搁?!
“够了,爸!我不想当你眼里的木偶公主,你们走,我不想听你们说什么。”
“孽畜!你还敢撵老子走了。当初要不是我的纵容,你以为你还有小命吊在这里输盐水,早就跟刘家那些女人一样不学好,被人家撵出国的撵出国,送进监狱的送进监狱了。”朱大将虽长年驻守在南方军区,可对于女儿的事情,一直是非常关注。只是鞭长莫及,无法及时阻止或修正,常是事情发生后,才得悉详情。这让他非常恼火!
“对!就算出国或者进监狱,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跟你们无关。”
“婧慈!”朱母大叫。
“你要不高兴,明天也登报宣布脱离父女关系吧!这样你们高兴了,满意了!”
啪——
一个巴掌,打光了所有的一意孤行。
病房里的气氛已然降到了最低点,朱母看着两个性格完全相同的倔脾气父女,红着眼打圆场左右劝说,却无济于事。
正在这时,有人来敲门,隐约传来护士被问询的声音。
朱大将额头隐隐抽痛,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一把拉开了门,正好对上四道眼神,当他看到对方身上所着制服,瞳仁不由又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
朱母先叫了出来,“同志,你们这是……”
两个身着警察制服的警官,其中一个年长地向夫妇两点头致意,神色严肃道,“朱大将,朱夫人,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令媛调查一起恶意伤人事件。”
朱母立即激动起来,“对对,我女儿是被人故意扔下楼,还被折了手臂,差点儿就,就没了。同志,你们一定要为我女儿讨回个……”
“公道”二字被另一名警官举手打断,这人声音更冷,“不好意思,两位。我们来调查的是令媛在昨天的商务宴会上,故意唆使一名宾客帮忙袭击了厉锦琛先生的未婚妻,姚萌萌小姐。”
朱母一听就叫了起来,“你说什么,明明就是厉锦琛把我女儿扔下楼,这都摔进了icu病房,你们没看到谁才是受害者吗?!竟然敢恶人先告状,做贼的喊抓贼!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啊!老公,你……”
朱母想拉身边的丈夫帮忙说话,未想朱大将却反攥住她的手,狠瞪了她一眼似乎是不想她再多话。朱母心下惊愕,却来不及叫出,就被丈夫狠狠拖走了。
朱大将走时只扔下了一句,“两位请便。”
砰的一声巨响后,病房终于安静下去了。但,另一波无声的海啸正在酝酿中。
病房外的走廊上
朱母对丈夫的态度不解,更愤怒,“朱建云,你到想干什么?你竟然不管咱们女儿的死活了吗?我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你是不是要她死才满意,那也连我一起给扔下算了,我不跟你走。”
朱建云脸色紧绷,低喝道,“你以为你留下能做什么?妨碍警察办案,只会落得个妨碍公务的名头,就能帮那个孽畜脱罪了!他们不抓那个众目睽睽之下摔人的,反来调查这个不孝女暗地里阴谋伤害那人未婚妻的事儿,你还没看出来目前这情况都是谁背后操纵,说了算的!”
“啊,你是说这都是厉家那个老三……”朱母的理智终于招了回来。
朱建云眉头一沉,拉着妻子离开了医院,直接去了慈森大厦。
那时,厉锦琛并不在公司,因为头晚的事情,自家小姑娘也受了伤,便留在屋里给姑娘揉淤血按摩。
朱大将到慈森的事,是由张小苗报告来的。
这帝国大将突然到一个金融公司拜访,这情况是相当特殊罕见的。
厉锦琛把自家姑娘拾掇好了,才去了公司。
办公室里,两个男人见了面。
朱母本也想见厉锦琛,但让丈夫给喝止了。为了大局着想,她也只能乖乖地等在办公室外。张小苗在旁陪伴,端茶送水,言语宽和,妙语如珠地伺候着,让朱母有些滋味难言。
朱母是第一次到慈森集团,张小苗带她在空中花园里休息,光是看着这在五十多层楼以上的天井似空间里,竟然搭建了一个如此美仑美奂的花园,就让人够叹为观止的了。这一切现代化时尚化,高科技化的背后所彰显的财富与智慧,已经足以显示那个缔造者的实力。
不过一刻钟时间,朱大将就出来了,看面色已经不像来时那般愤怒压抑,显是放松了不少,但眉宇间又添了几分沉郁和落没。
朱母想问情况,朱大将摆了摆手说“回家再说”,转身就走了。朱母望了眼那办公室大门,抿抿唇也只能跟上。
今日,两个男人到底谈了什么,便也只有当事人明悉。
不过关于朱婧慈恶意伤人的事情,也便以罚款,和半个月的刑事拘留教育为代价,解决了。又由于考虑到朱婧慈也受重伤不良于行,从轻发落的结果是那半个月的拘留教育,就改在了病房里执行,每天会有女警官过来监督朱婧慈看法制书籍,并做阅读心得笔录等等。
纵是朱婧慈再不乐意,为了出院不入牢,也只有咬牙忍下了。
……
半个月后
“朱小姐,以您现在的情况应该再静养至少半个月最好。”
“婧慈,我觉得医生说的……”
“够了!”朱婧慈手一挥,“婉儿,这半个月我已经受够了待在原地被人指着鼻子叫骂,要是再不走出这个房间,我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都被要被人侵占了!”
朱婧慈通过电话遥控,知道公司的情况不太好,从她入院那晚开始,就再没有企业或公司上门咨询了。这个中缘由,不言自明。她绝不允许自己辛苦努力这么久的成果,就被厉锦琛一手扼杀了,她必须回去坐阵。
付婉儿只能抱歉地请大夫离开,帮着朱婧慈拿着收拾好的包附,离开了医院。
车上
朱婧慈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到公司,运筹帷幄,那天生的领导者气质让她本来还苍白无神的面容,也添了几分精神。
“嗯,文件太多了,你们先拆开看看,筛选一下,把重要紧要的放在我桌上,我再……”她看了下时间,“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就到公司。”
挂断电话,付婉儿递上了一杯温水,朱婧慈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看着前方涌动的车流,两人都沉默下来。
当等过一个红灯后,付婉儿突然问,“婧慈,你真的确定,现在就回公司上班?”
朱婧慈毫不怀疑付婉儿的问候,觉得都是关心和诚意,回头一笑,“我手臂已经不疼了,脑震荡就是在国外也就躺医院观察一周,其他什么软组织挫伤。呵,以前在军队时,天天摸爬滚打都过来了,连十米高的楼墙我都跳过,那两三米算什么?!”
虽然这话说的没错,可是付婉儿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以前”那已经是十年前了,十几岁年轻正成长的身体,哪是你奔三的老姑娘能杠得住的。那时候伤个啥,躺一觉起来就好了。岁月催人老,不服都不行了!
只不过,这种话付婉儿是绝对不会说给朱婧慈听的。她只是轻轻一笑,表示理解,抬眸时望了眼观后镜里,自己费了大把心血保养得宜的年轻脸庞。对比着身边一脸憔悴,明显松驰下塌的病容,唇角的笑意如刀子般冷冽。
汽车迅速驶远,很快到达了朱婧慈所租用的大厦楼下。
两个女人说笑着上了电梯,这主要商业区的电梯大多都喜欢做成骚包洋气的观光电梯,若是从此望出去,隔着七八幢大厦,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那幢茶金色的大厦,距离此处也不过十分钟左右的步行距离,那正是慈森集团。
刘婉儿墨镜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十足的嘲讽。
如此痴心深情有什么意思?!简直就是给世人看的笑话。想她入狱那么久,刘耀求厉俊臣来看她一眼,竟然一次都未成。她已经彻底看清了这些人的亲情爱情友情!朱婧慈要不是因为自己有利用价值,恐怕也没兴趣跟她这个私生女走在一起吧!
朋友是什么?更多时候,其实就是用来比照自己的悲惨和不名誉,比照之后发现她(他)比自己还惨啊,心里瞬间治愈,获得安抚了。
看到公司的金字招牌依然那么闪亮,朱婧慈的腰杆不自觉地打直了。
脚步却停下,转头看着刘婉儿,道,“婉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现在的目标呢?”
刘婉儿一笑,“说过啊。你不是说要让姚萌萌比你更痛苦,让厉锦琛生不如死。”
“不。除了他们,我已经有了更重要的目标!”
“是什么?”
朱婧慈正准备开口,一个快递员跑了过来,看到两大美人儿都呆了一下才红着脸说“借过”。朱婧慈就此打住,进了公司。
青春靓丽的前台小姐牵收了包裹后,鉴于之前朱婧慈下的那道“筛选令”,立即打开了包裹,那是一个用十分漂亮精致的粉红色盒子包起的光碟,打着一行字:神秘大礼,请拆开者立即插入电脑,播放有惊喜哦!
前台小姐本就是今年才毕业的大学生,性子十分跳脱,好奇心也重。难得总裁下了这等可以筛选文件的命令,也是大大满足了一下她的好奇心,于是立即想也没想就把盘插进了自己前台的电脑主机里。
还没放出来时,她一眼看到总裁回来了,立即满脸笑容地大声吆喝着“慈总回来啦!”,顿时整个公司的人都涌了出来,纷纷向朱婧慈问好。朱婧慈看到自己的营盘虽被打压员工仍精神抖擞,顿觉舒畅,高兴地就在门口跟众员工说笑起来。
付婉儿心下喃喃“慈总”?!这个女人真是爱得发疯了么?还真以为叫自己“慈总”,就会成为慈森集团的女主人了么,简直笑话!
却没人发现,那光盘运营的不是什么“惊喜”,而是让人惊吓的黑客程序。全公司的人都跑到了门口见久病全愈的女总裁,第一时间送上谄媚的问候,没有发现自己的电脑主机画面突然大变,程序被入侵改写,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已经笼罩在整个公司上空。
“哟,敢情今儿个运气好,终于碰到朱总裁在公司了呀!”
一道娇矜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回头时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和女人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脸色都变了。
前台小姐立即狗腿地向主子报告,“慈总,这个姓卢的女人自从你住院后,来过好几次了。每次都说要亲自见到你,才愿意谈生意。后来碧婵,她一来就叫保安赶她走,可是她后来带了保镖,大楼的保安就不愿意……”
“哼!欺负公司没人主事么?!”朱婧慈大牙一咬,直接走到卢子菁面前,喝道,“卢子菁,这是我的公司,我不欢迎你,麻烦你尽快滚出我的视线。否则……”
咔咔咔的骨节错响声,朱婧慈就像电视里一样把纤纤十指关节捏得蹦响,“我很乐意让你偿偿那天姚萌萌没能吃上的‘排骨大餐’。”
“哎哟喂,我好害怕哦!”卢子菁立即拍着胸脯,一脸惊惶状地往后退了几步,她的保镖们也很有灵犀地跨前一步,将她挡在了后方。
付婉儿和朱婧慈同时哼了一声,“无耻!”
卢子菁瞬间又换了一张脸,“朱姐姐,你别这么凶嘛!”
故意把“姐姐”两字儿叫得又大声,又娇嗔。
“我也是真有事儿才来这里找你,可是你的员工总是说你不在,好不容易今天碰到你,我一定要好好请教一下你,关于管理公司的技巧和方法。话说我们卢家的企业曾经也多得你们朱家照拂,才有了今天。现在我回国了,自然要好好替我父亲分忧解难,做个好女儿,帖心的小绵袄,孝敬父母,回报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呢!您说是吧?”
最后这句,让朱婧慈心头一痛,这无疑是在嘲讽她和父母的关系,她住院这段时间,母亲只看过她两三次,父亲就再没有出现过了。她就像个孤儿一样,被扔在了医院里,只有付婉儿帮忙照料。
众人听得一阵作呕。
正在这时,办公室里跑出一个男生叫着“电脑中病毒了”,可惜就没人理睬他。毕竟这电脑中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哪里比得当前有人上门来踢馆重要啊!于是率先就被一个忠心的小兵给灭了声儿,稍后再论。
朱婧慈听着这明显挑衅的话,根本不给脸面,“卢子菁,就算你把你们卢家所有公司送给我,姐也没兴趣接收那种烂摊子。你给我滚!再不滚,我就报警了,告你扰民影响我们正常办公!”
卢子菁媚眼一转,不紧不慢道,“既然朱姐姐不屑赚咱们卢家的这笔顾问费,买卖谈不成,咱仁义还在嘛!毕竟,咱们立伟常在我面前说,心疼你这个从小长大大,现在还惨遭事业和情感双重挫折的小妹妹呢!”
“卢子菁,闭上你的狗嘴!”朱婧慈气得差点儿就冲上前,掌掴出去,但被付婉儿及时拉住了。
“好好好,既然朱姐姐今天刚出院,咱们就不便再打扰下去了。毕竟,这生病的女人啊,就容易内分泌失调,我们很理解的哦!”
正说着,她的手机就响了,接通后就叫,“立伟啊,我在哪?早上不是跟你说过,我来朱姐姐的公司跟她请教点事情。呵呵,你有话要跟她说啊,好啊,你等等。”
卢子菁挑着抹意谓深长的笑容,目光讥诮地看向朱婧慈,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电话,叫着,“朱姐姐,你要不要跟我们立伟说两句话呀?”
朱婧慈简直忍无可忍,就要冲出去大打出手。这叫她如何忍受,已经够憎恶够不甘心了,这出院第一天竟然就给她撞上贱人竟敢上门来踢她的馆,她朱婧慈从小到大欺负人惯了,还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被人欺负。想想之前每次跟姚萌萌对峙时,那小姑娘虽然嘴上功夫了得,可气势上依然矮了她一截。
何曾,如今天这般,她被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妖精挑了场子,肆意折辱?!
“婧慈,别中了她的计!”
“婉儿,你放手,今天我不教训这贱蹄子,我就不姓……”
突然,男人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声音不话的内容顿时就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菁菁,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就因为出来个女人,你就这么没信心吗?傻姑娘,在我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啊!你怎么会以为我会喜欢朱婧慈呢,她爱厉锦琛的事整个圈儿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对厉锦琛有多傻多痴多愚蠢,你随便抓一个人问问都能给你摆出一箩筐的事迹来,根本不用我解释了。她从来就骄傲如女王,除了厉家的人,谁也看不上。我们刘家一直以来都像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跟班儿,仰他鼻息的日子,是个正常男人谁会喜欢!
——傻丫头,你跟朱婧慈吃什么醋。在我眼里,你比她年轻,比她可爱,也比她漂亮,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这才是男人最理想的妻子人选,终生伴侣。谁也不想一辈子伺候一个女王,除非那人精神有问题,或者心理bt。
——哥,我敢对天发誓。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似的,菲儿和婉儿都不在了。除了我和刘耀,就没人能帮婧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死心眼儿!俊臣,你怎么会相信那些流言,我怎么会对咱们的小公主出手,你简直就是侮辱兄弟我!我都订婚了,我已经有老婆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子菁可一点儿不差。我很爱她!
那是前台小姐自己私配的小喇叭,公司倒也没有反对员工这种娱乐放松的举动,没想到今天会成了一柄直刺朱婧慈的凶器。
“卢子菁,你这个该死的贱货,你有胆的别跑!贱人,你给我站住,我要撕了你的脏嘴!卢子菁,你竟敢跑到我这里来发野撒泼,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两个保镖紧紧地护着卢子菁朝电梯退去,卢子菁依然满脸笑意,眼神却充满了胜利的得意之色,又从包包里甩出一张红色的纸,飘落在朱婧慈的脚边,付婉儿拣起一看,那几个烫金大字直刺人眼:结婚请帖!
便听卢子菁冷笑着说,“朱姐姐,其实我今天主要是想来送请帖的。我和立伟的世纪婚礼,就定在举国欢庆的国庆节,第二天哟!朱姐姐,按俗礼来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嫂子呢!呵呵,我真期待那天早点儿到来啊!”
叮咚一声,电梯门关上了,镜面般的金属门上,映上了卢子菁胜利的得意笑容。
“卢子菁,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在我眼里,你比她年轻,比她可爱,也比她漂亮,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这才是男人最理想的妻子人选,终生伴侣。谁也不想一辈子伺候一个女王,除非那人精神有问题,或者心理bt。……”
身后的小喇叭里,还反复播放着刘立伟的那些,以抵毁一个女人来讨好另一个女人的甜言蜜语,虚伪至极的谎言,宛如一道嘲讽的大网死死地将朱婧慈网在其中,再也挣扎不出。
突然,她喉头一紧,大呕起来,呕光了早餐还止不住,几乎休克过去。付婉儿见状惊异,心下暗忖,直将人扶进办公室,并没去医院。
恰时,从外谈事回来朱碧婵听说姐姐已经出院回来了,却又被卢子菁黑了电脑,当着全公司的面羞辱得毫无还击之力,立即冲去办公室却见付婉儿从里面出来,还阻止了她进去的动作。
“碧婵,你姐现在应该是不想看到你,这会激起她羞耻郁愤的心情,更对她身体不利。如果你真要帮助你姐,那么就帮忙她去办一件事。”
“什么?”朱碧婵并打算听付婉儿的话,琢磨着回头就告诉姨妈。
“验孕纸!”
“什么?”
而那个时候,刘立伟刚刚开完了一个组织会议,顶头上司欣慰地赞许着他最近的功绩,并明确表示换届选举,他已经是几个候选人里呼声最高的,叫他再接再厉。
刘立伟连声感谢之下,立即掏出了一张喜帖,领导一看更是连声道贺,表示,“不错,小伙子结了婚才是真正的长大,成熟了,稳重了,更有责任感。组织上肯定会更看重你的!”
刘立伟心头愈发得意,不由想到难怪去年厉锦琛要跟姚萌萌订婚,对外宣传他的家庭形象,才获得了军械项目的第一笔订单。结婚这个砝码还真是助他如虎添翼,仕途顺达啊!
一高兴,他立即给卢子菁拔了个电话,要约两位岳父大人聚餐宣布好消息,完全没有想过朱婧慈。
那时,朱婧慈正爬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双眼赤红地看着验孕笔上的两条小红杠儿,愤怒地嘶吼。
整个公司,一片死寂。
前台的小喇叭,可怜巴巴地呈尸于楼角的垃圾筒中。
……
在这同样的半个月里,萌萌的生活几乎恢复到了一年前的状态。
上课有人帮忙占位,下课有一圈儿好友吹牛侃大山。课外活动,她和厉锦琛商量后,参加了一个外语兴趣班,每周一次聚会,只需要平日多多阅读,聚会的时候与社友们分享阅读心得,因为都是文化人,喜好都是运动和心灵交流,不会吃垃圾大餐和唱k蹦的,厉大叔很放心。
午间一餐萌萌都和秦双等老友在食堂聚会。
虽然看起来大家还是有说有笑,时光还是悄悄地在每个人身上留下了印记。
众人对于萌萌又恢复了曾经的卖萌逗逼可爱性子,都十分高兴。
当然,还是有一些例外。
譬如,每次吃饭时,永远都不跟他们同桌,就算赵大志拿各种话激也一副冰山岿然不动状的向东辰。萌萌主动邀请,都不买帐了。可是他虽不同桌,却始终占居了他们旁边的桌儿,曾经有人想抢,还被陈小飞等一群狗腿儿吓跑。
萌萌觉得也无所谓,好在就在邻桌儿,这也和以前没差多远。
再回头看他们这一桌儿,秋文珏还是像当初那样,学霸一枚,说是已经考完了所有出国外语,欧洲美洲甚至澳洲都任她畅游了。只是她言语间,还悄悄瞄着向东辰的方向,明显暗示着想要等向东辰确定去向,追随而至。
学霸的执着,向来不用大家担心。
倒是对面两个,赵大志和秦双,虽然还和以前一样排排座,但是已经不再那么积极地搭话抬杠了。现场变成了,赵大志的侧手坐着江海娜,两人话题似乎总也聊不完。为此,秦双就跟隔壁桌的陈小飞扯上了火儿,陈小飞每次都故意坐在旁边,且还十分觊觎过旁边赵大志的位置。
可巧的是,赵大志就拿一句“本团不收外人”的冷笑话儿驳了陈小飞,这两男生以前本来没什么过结的,现在竟然见面就掐。赵大志这个在一年前还嘴挫的山城汉子,前后在小辣椒秦双和毒舌辣子男陈小飞的熏陶下,更有同样利嘴的江海娜天天教导,打嘴仗的功能也日渐精进哪!
“萌萌,听说你在慈森实习,风头很劲儿啊!还跟金融教父交上朋友了。本来以为大一新生不能报的,没想到慈森改了规定。今年寒假,我也想来慈森,咱们好一起作伴儿呀!”秋文珏这个学霸总是很有计划,不落人后。
“好啊好啊!”
陈小飞立即哧笑,“切,连这都不知道,人家慈森改规定还不就是为了自家人。你丫去凑什么热闹,存心当电灯泡,不嫌寒糁!”
秋文珏只是一笑而过,秦双却立即啪了筷子,回头吼,“臭流氓,关你屁事儿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种的你也去考慈森的实习生看看人家要不要你。”
“考就考,有胆儿的你跟哥哥比比,看谁能考上!”
“比就比,老娘怕你个小痞子。”
“慈森有什么了不起,有胆儿你也考考我哥帝尚集团的预备干部试试?!”
“滚,拿别人的实力开涮,你还有种没种啊!”
得,这两人又杠上了。
赵大志视若无睹,问萌萌,“妞儿,现在我开始打理我爸的矿藏公司,计划五年内上市。这里要融资的部分非常大,能不能帮忙给搭个桥,我和我爸都很想在慈森拿贷款投资新项目。”
似乎一个暑假没见,萌萌觉得赵大志那玩世不恭的爆发户二世祖形象,收敛了很多,变得更成熟了。立即点了点头,表示回头就跟厉锦琛商量,便讨论起具体的细节来。
“嗨,萌萌,今天有豆鼓烧鱼,你喜欢吃的。我打了一整条!”
乔奇胜捧着食盘乐巅巅地跑了过来,他算是萌萌朋友圈儿里的新丁一枚,这用餐时刻就成了萌萌的美味天使,时常会送不少好吃的过来,当然这都得宜于两人在慈森同事一个多月,这小子对萌萌的口味了若指掌,让萌萌想拒绝都好难。
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嘛!
“哇,小白脸,今天的鱼不错啊!”陈小飞向来非常捧场,筷子就上了。
“去去去,我这是打给萌萌的,你一边去。不准偷吃!”随即,赵大志和乔奇胜都竖起了男生的胳膊,挡着外贼入侵,招呼女生们大快哚祭。
不想……
“噢呜,我,我……”
萌萌一闻到浓重的油腥味儿,顿觉五内翻搅,立即捂着嘴跑出了食堂大门,蹲在花坛边狂吐一阵儿,中午刚吃下的全吐了,吐得小脸惨白,还想吐。
“天哪,怎么这样儿?闻不得油腥,不是感冒了吧?还是……怀孕了?”陈小飞怪叫。
“臭流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你!”
“这可能性也很大啊,毕竟人家可是……”
夫妻两字被吓了回去,一道人影从后方越众上前,一把将人提了起来,动作果断又无人敢说,“去医院看看!”
“啊,别,等等。向东辰,你放我下来啦!”
“生病必须看医生!”
向东辰一张冷脸,态度坚决,目光中闪过一抹微痛。
萌萌急了,“你,你再不放开我,我,我就吐你……呕——”
冰山酷哥中招儿了,四下群人纷纷捂鼻子走散,完全没有同学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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