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阁下!”
达尔文退后几步,一击撞开洛尔夫斯基中将的房间,亲爱的远东总督洛尔夫斯基中将正穿着睡袍,躲在床底拱着屁股,对着房门瑟瑟发抖
被炮声震醒的洛尔夫斯基中将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攻击佩皮斯岛,而且还在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这些该死的混蛋我要把它们打成渣滓。
“师团参谋们联系上了吗?”洛尔夫斯基中将看见达尔文后情绪安定了许多,这几年战争方式的变换让他越来越讨厌,他从来不惧怕面对面的厮杀。然而时代变了,一声巨响之后,就可以让几十几百人消失。即使强大如剑圣和寰圣骑士这样的顶尖强者,也抵不过成千上万发子弹和炮弹。“还没有开始还击,那些海军猪猡舰长还在等什么?”
“没有一艘船有还手之力,敌人在几千码之外射击我们。”达尔文伸手扶住洛尔夫斯基中将。
“知道他们是谁吗?达尔文!”“还有我的副官和警卫呢?”
洛尔夫斯基中将的随从早让达尔文一刀一个杀干净,暴露在街道上的尸体估计已经给炸的四分五裂了。唯一活着的就是守在门外的副官,但没有上过战场的他早已吓得肝胆俱裂,整个人失魂落魄,正毫无反应地瘫坐在门外的走廊里。
“我没有见到他们,楼下空无一人!将军,我带了两匹战马来。不过您的副官就在外面。”达尔文回答道。
“既然海军的那些炮舰指望不上,我得想想。”洛尔夫斯基中将对着达尔文说道。
“大人,请您立即到司令部躲避。”眼见洛尔夫斯基中将打定主意,达尔文连忙递上军装。
洛尔夫斯基中将也知道这个地方绝不多待,别说镇子目标太大,就这种民居标准建造的房子,恐怕挨不了一炮就垮了所以他接过衣服和头盔后,随着达尔文立即下楼向门外走去。
“我们不去司令部,去内陆前线!那里舰队打不着!”洛尔夫斯基中将骑上战马对着达尔文说道。
“是的,遵命!将军。”
峡湾远处的一个山坳里,坚固的山体岩石被挖开了一个大洞,这里是佩皮斯岛此刻仅剩为主不多的掩体了,这些炮兵是原本用来埋伏华莎大公国舰队的。在炮位掩体一侧,还有第三炮兵团的一门12磅野战炮,只是洛尔夫斯基中将阻止了士兵们的还击,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开火,这里就会立即被对方的炮火覆盖。
洛尔夫斯基中将站在丘陵高处,身体随着轰鸣和震动颤抖着,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从容,只死死地盯住了不断冲进峡湾的一艘又一艘轻型护卫舰。
镜片里清楚地望见远处轻型护卫舰的舷号GBN-LF0341,联合王国本土舰队!
果然是这帮家伙,也就是这些无耻的家伙,才会进行如此卑鄙和无耻的偷袭。洛尔夫斯基中将的牙齿都快咬碎了,望着狼籍的佩皮斯镇港湾,连死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看到高悬白旗的几艘露西尼亚军舰,气的直跺脚,这些混蛋简直丢尽了露西尼亚帝国军人的脸,即使自焚也比被对方俘虏好。
“走!去找内陆部队!”
岛屿深处已是灌木丛生枝叶繁茂,路边的草丛里几只野兔悠闲地翻弄着青色的嫩芽和红色浆果,享受这难得的肥美季节。
突然,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野兔警觉的抬起头摆摆脑袋,然后便飞速的跳跃着消失在密林深处。
看到野兔被惊走,瞄了半天的普里策中士懊丧的放下枪,想看看是那个混蛋打搅了自己这个最大的任务,从草丛里微微抬起头,立刻见到数十位穿着露西尼亚军服的骑兵正在往这里奔。
尤其让人奇怪的是,这些骑兵看起来样子狼狈,为首一人匍匐在马背上,大腿似乎被利刃砍过,血色正沿着马蹬快速滴落,剩下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就像是一支逃亡的败兵。
普里策中士本想着在撑高一点看个仔细,突然,眼帘中又出现了数十位露西尼亚骑兵,顿时吓得他连忙缩回脑袋向后边的休息处爬去。
达尔文压骑着马,身上的军服被撕开了一大截,那顶无檐军帽更是不知所踪,披头散发形象狼狈,但他的目光却全集中在了旁边匍匐在马背上,不知生死的洛尔夫斯基中将。
从炮兵阵地撤退后,他和洛尔夫斯基中将就带着这些第三炮兵团残兵一路逃亡,虽然避开了联合王国本土舰队入港攻击,但是刚一进入内陆就被一阵炮火覆盖。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里加共和国游击队的炮火还是惊慌失措的露西尼亚帝国军误击。
营火里的木材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之前像中风一般平躺在担架上的洛尔夫斯基中将突然站起身来。他身材圆圆的,就像是个鼓起来的气球。他张开又粗又短的手臂,仿佛要拥抱自己创造的宇宙似的。他为自己的状态感到振奋,胸脯一起一伏的。
“我觉得未来就像过去一样清晰明了,我又活过来了。这是规律,不是凭空的猜测。”
达尔文对洛尔夫斯基中将的这一番不明就里的演讲不以为然,撅着嘴。心想这老头一定是被那阵炮轰吓得不轻,如今清醒了些、缓和了些却如同发了癔症一般。
“前线步兵团已经被游击队击溃了,那些魔驱装甲骑士太厉害了。”普里策中士嘟囔着,“去哪儿就是送死!”
“纯属胡扯,”达尔文说话面不改色,“那里的游击队根本没有什么魔驱装甲骑士,没有什么重武器。不要再进行这样的谎言和掩饰了。如果我们所了解的都是事实情况的话,你就是一个从前线溃败下来的逃兵!你要再讲一些不切实际、天马行空的大谎话……”
达尔文顿了一顿,然后更加坚定地说:“现在,我是从军事法庭的角度来给你讲这个事。从军事法庭的角度……什么?普里策中士,你刚才说的什么?”
“没什么。”普里策中士窝在草料垛里低沉地说。他偷偷地骂了一句“该死”。不用说,是刚才达尔文提到了“军事法庭”这个词让他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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