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格林党人势大,但也不可能一直保持戒严清空街道。巴黎议会的其他议员给了格林党十分巨大的压力,那些议员可都是罗曼公教和军队的代言人,恢复熙熙攘攘的巴黎街道让缉捕凶手更难了。
正当兰斯洛特想进一家酒馆休息一下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他面前,一张熟悉而又美丽的面孔从车窗里探了出来:“上车来,骑士。”
当兰斯洛特在四轮马车上坐定后,他才发现精灵少女希拉瑞莉和鲍威尔也在,坐在他傍边的正是鲍威尔。
“伤在哪里了?”鲍威尔轻声问道。
“背上,还有这儿。”兰斯洛特对着腹部指了指。
莉莉丝微笑着说:“没关系,他们赶紧帮他处理下伤口吧。”
“我们这是去哪儿?”兰斯洛特一边询问,一边深感鲍威尔的针线活真不错。
“缝完了。该你了,希拉瑞莉。”鲍威尔偏了偏头。
一道绿光照在腹部的伤口上,兰斯洛特感觉方才还血淋淋的伤口顿时有些干燥瘙痒。精灵少女希拉瑞莉说了一句俏皮话:“一天以后,你会觉得和没有受过伤一样。我刚刚和莉莉丝小姐聊了聊,我在你们手下拿一个月40金镑可惜了。给贵妇人做一次皮肤管理,都能收100金镑以上。”
“希拉瑞莉,女人的青春是无价的。”莉莉丝含笑回答,“骑士,你现在要去见巴泽尔老大,帮黑衣会的那帮乌合之众做一次交易。”
关于这次交易的目的,莉莉丝可没想多做透露,尤其在面对泽卡赖亚·鲍威尔这个精明的情报贩子,莉莉丝更要小心谨慎才行。
“下车吧,我们就不等你了。”
兰斯洛特一下车,黑衣会的首领巴泽尔老大迎了上来,亲热的态度让兰斯洛特以为自己是巴黎城的大人物。
“兰斯洛特骑士,您真是巴黎城数一数二的神勇好汉。”
“兰斯洛特骑士击毙狗贼让·尼尔·加登真乃盖世英雄。”
巴泽尔老大领着一众黑衣会帮众说着客套的恭维话,兰斯洛特也乐得被人奉承,笑着就把这些好话都接了下来。
“黑衣会上下都在恭候兰斯洛特骑士和巴曼纳大人的光临,可惜巴曼纳大人已经离开巴黎。”
跟着巴泽尔老大到了大厅后,兰斯洛特才发现大厅情况不太对——这有些盛况空前。
大厅里约有上千人都在看着他兰斯洛特,坐着的都是极有身份的家伙,不少人老得都能当兰斯洛特的太爷爷了,巴泽尔老大解释道:“我们黑衣会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黑衣会其实是由巴黎城内外大小五百家族联合的兄弟会,大家互通有无,相互依靠。”
“但是,”虽然接受了巴泽尔老大的解释,兰斯洛特心中却还有疑问,“巴泽尔老大,这样兴师动众,究竟为何?”
不可能他兰斯洛特打死了几百格林党民兵和两个巴黎议会议员,黑衣会就大佬尽出来为他庆祝的,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理由。
看兰斯洛特的疑惑巴泽尔老大大笑三声,然后伸手按住兰斯洛特的肩膀落座,沉声念道:“兰斯洛特兄弟有所不知啊!自从格林党上台后,这帮狗贼出卖高等军事技术给露西尼亚,对那些露西尼亚佬可谓是有求必应。还雇佣了几千号德普鲁士王国雇佣兵清扫巴黎市面,让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很难做啊!我们早就想给那些狗东西点颜色瞧瞧了。”
兰斯洛特心中一惊,原来巴黎的地下走私生意都做不得了,看来格林党政府为了捞取大量财富巩固政权,自己不顾五国联盟禁令做起与露西尼亚人的大宗贸易。
“小弟我只是为战友两肋插刀,杀几个格林党人不值一提,让巴泽尔老大见笑了。”对于兰斯洛特的自谦,巴泽尔老大仍然以大笑回应。
“以前大家不觉得大议长的好,克莱门斯公爵和克莱门斯伯爵当政的时候正是厚道。”
说到后面,巴泽尔老大提高了声调,他松开兰斯洛特,转向坐满了整个大厅的五百家族代表们。
“我巴泽尔老大,堂堂黑衣会大首领,手里当打之年的兄弟怎么也有几百,巴黎城哪个见到我不是客客气气的。但是一到晚上,就连毛都没长齐的格林党民兵都敢上来勒索我,我们在码头上的货都被这些狗贼扫了,今天他格林党要抓的人,我们黑衣会是保定了。”巴泽尔老大演技十足,愤愤之情溢于言表。
兰斯洛特心中十分好笑,他和巴曼纳现在的老板是英伦岛王室贵胄杰克·温莎公爵。哪里需要黑衣会这帮社会大哥保驾,巴泽尔老大真是演技好、套路多,怪不得能做黑衣会大首领。
“我们黑衣会虽然胸无大志,但是也是一干豪杰。只要兰斯洛特兄弟用得到,当效犬马之劳。”
巴泽尔老大一席话,坐在大厅最边上的那些桌子边的年轻人已然群情激昂,而坐在靠近大厅主宾位附近的那几桌上的老头子们也纷纷摸着胡子缓缓点头。
兰斯洛特还真有一些事要托黑衣会来办,比如把军团中的军官和老兵都召集起来。兰斯洛特毕竟贵族出身,深知黑衣会不过就是碍于温莎公爵的外国身份不好直接对话合作,实际上双方早就把事情谈妥了,不过就是让兰斯洛特当个台前人物,以免黑衣会被别人说里通外国、做卖国生意。
“来!”巴泽尔老大抄起一杯白兰地,举高了转向兰斯洛特,“兰斯洛特老弟,我知道你有大志,是真英雄。所以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兄弟。”
接下来的酒会中又有几个大小头目和地下商人来和兰斯洛特拉关系,兰斯洛特替巴曼纳搞了两艘沿海浅水炮舰,一艘叫“鲍尔”号,另一艘叫“基辛格”号,都装载着75毫米新式野战炮改造而成的舰炮。
这种用新式公制计量单位设计的炮兵武器,兰斯洛特略有耳闻,是一种刚刚试验完毕还未列装军队的火炮,地下商人和巴泽尔老大坦言这是趁乱从格林党人的码头里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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