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落座的茜茜听到年老客人的感慨有些神往她曾经看过雄伟壮丽的及阿尔努雪山山脉,沐浴在山峦堆叠间朝阳的沐浴之下。她也曾经到过浩瀚无垠的卑尔根兰德盐湖,在如银镜般平滑光洁的表面留下倩影。
但是,现在对她来说,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维也纳,这个她幼年时就无比向往的地方。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了,往日的记忆早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仍然记得那个诗人文豪口口相传的奥斯迪帕利王国王都。
当达尔文捧着一束红玫瑰走进包厢的时候,茜茜马上就注意到了。
茜茜放声大笑看着怀抱大束玫瑰的达尔文身后鬼鬼祟祟的皮尔查克叔叔,“快来,刀叉已经摆好了,”她说,“你再不来,皮尔查克叔叔就要抢走你的苹果派了。”
达尔文转头看到愁眉苦脸的皮尔查克叔叔,他有些垂头丧气地说:“噢,天啊!你这丫头最喜欢那匹杰西卡可是皮尔查克叔叔送的礼物,比那玫瑰可贵重多了。”
“在我眼里,那才更重要。”
吉吉木正把一大套说辞介绍给达尔文,茜茜对达尔文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就说:“那么这是我的玫瑰吗?”
“在这儿,在我手里。”在接过玫瑰的时候,她对达尔文望了望,达尔文垂下眼睑,脸涨得绯红。在茜茜邻座的一位女士俯身在茜茜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随后两个人都放声大笑起来。
在上城区联盟大道两边的街道中,塞满了正准备参加游行的人们。达尔文和茜茜正站在人群之中,她们的身后有一辆花车。今年的夏收节特别隆重热闹,为了增添节日气氛,吸引巡回剧团、马戏团、吟游诗人和流浪魔术师到奥斯陆特来,奥斯陆特公爵免除了进入奥斯陆特所需要缴纳的人头税。
只一会儿工夫吉吉木便领着他们到了他们订了包厢票的马戏团帐篷。一位马戏团小丑接待了达尔文,装扮异常夸张的小丑大喊着——11号包厢的尊贵客人请跟我来!
“六点正式开场,祝两位愉快!”
说完,小丑行了一个礼就出来了。他刚一关上包厢的门,其实就是一块薄薄的木板和几根栏杆隔离出来的空间,茜茜就听到了一阵阵哄笑声,一个小丑正在表演不时失手的抛接球。
达尔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想起了那一包吉吉木特意给他的蜜饯。这时候开幕锤敲响了。茜茜吃着糖渍樱桃不再理达尔文了。
达尔文正陷于这种尴尬可笑的境地。因为左右四周的观众在明亮的灯光里认出了达尔文男爵和茜茜女爵,他们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这些小市民阶层来说这场马戏已经物有所值了。
茜茜摇了摇头,不过看她的神情,她并不十分在乎。“我还是别说话的好,我可不想再一次在出现在奥斯陆特和斯德哥尔的各大报纸热点专栏里,说实话那种糟糕的感觉也只有克里斯提娜女爵会喜欢。”
“据说达尔文男爵在歌本波特又被刺杀了一次,当时丹马克兰德总督脸都绿了。”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和一位年轻的女士八卦着,那位女士年轻的有些过分,约莫只有二十岁出头,看他们亲密的样子,可能是情人关系。
“我的天啊!大概是几月份的事情?我的小格雷厄姆。”女士亲昵地问着。
“我当时在歌本波特运伯爵的货,治安总长斯蒂文子爵还勒索了我三百金镑。”
“你还不好办?将运货的价格增加一点,就全部赚回来了,而且还有得多呢。当时运不回来就惨了,伯爵大人的意思,总得照办啊。”
“我不是送了你一根红宝石项链吗?”
“谁刺杀达尔文男爵?克里斯提娜女爵?”
“我宴请斯蒂文子爵时听他说,从东极岛监狱脱逃的那些越狱犯就为了策划刺杀达尔文男爵或者总督大人的话实在有些离奇。”
“不过这些情况已经足以帮助总督大人洗清克里斯提娜女爵的暗杀嫌疑,对斯蒂文子爵来说这是大功一件。”
“卡尔马联盟贵族议会院和罗曼教会对于刺杀事件需要解释,斯蒂文子爵被总督和塞恩思伯里侯爵联手填了坑,只拿了一笔养老钱回乡下养老了。”
“斯蒂文子爵现在可算为总督大人立下汗马功劳了。”
一场八卦慢慢脱离了幽会情人的控制,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攀谈了起来。奥斯陆特每年夏收节据说能消费掉20000桶麦酒,这大部分麦酒就是在马戏团等市井剧场里消耗掉的。
“嗨,我是既羡慕你,又同情你,卡尔文·莫特利伯爵确实是一个难以伺候的主人,不过,这位伯爵大人掌管着奥斯陆特一大半的商业,格雷厄姆,这两年你靠着卡尔文·莫特利伯爵的关系网可什么都有了,甚至在联盟大街上还有一排店铺,这可完全是大商人做派了。”
旁边一个中年人端着麦酒说道。
“我们不是在谈论达尔文男爵吗?可别在这儿揭穿我的老底。”格雷厄姆连忙解释道。
“达尔文男爵和茜茜女爵可是卡尔马联盟贵族里不多的好人,比那些游手好闲的年轻贵族可好上太多了。”
“尤其达尔文男爵还阻止了瘟疫蔓延。我真心想给这两位年轻人一个衷心建议——别待在奥斯陆特徒耗生命和情感。”一位中年妇女抱着孩子插嘴道。
“哈哈,如果奥斯陆特大公的爵位没有被茜茜女爵继承。我们可得遭殃了,不停地加税用来给新任纨绔领主还赌债!”一个满面通红的壮年男子一口喝掉半杯麦酒。
“他在说维斯比城呐!哥德兰行省维斯比城的领主今年加了十一次税,那儿的特产祭礼玫瑰都卖到1镑一朵了,2500%的花卉税正是让我大开眼界。”一位年轻贵族军官发言道,他正带着一群孩子。
“是不是就像那种?”抱着孩子的那一位中年妇女指着达尔文的包厢问道,“那么一束得一百金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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