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21年8月23日星期五凌晨。黑塔利亚王国的特蒙王子极为兴奋。特蒙王子所属的政治势力在罗曼东区竞选获胜,一位精心培养的王室骑士刚刚回到国。特蒙王子党羽多年在野后终于在大选中获胜,这代表特蒙王子继在军事部门中建立威信后,又把势力传导到黑塔利亚王国内政中了。
罗曼市议员选举结果公布后,特蒙王子参加了在市参议员利奥波德·罗德尼家中举行的联欢会,并且看到布尔韦尔·马洛里在宴会的人群中说:“这样,特蒙王子在他占有微弱多数票的边缘选区中票数有所增加的情况下又东山再起。他作为多年影子大臣,看来几乎肯定会在新政府中获得阁员职务。”
不过赫蒂·杜波依斯对此似乎没有把握。特蒙王子但愿马洛里的预言没有落空。
特蒙王子仍然抱着希望,不过特蒙王子不知道赫蒂·杜波依斯是否知道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内情。
特蒙王子从早餐后一直坐在客厅沙发旁边,虽然达尔文男爵是个小贵族,但昔日庞大的赫尔德家族终将由他继承,而且红衣宰相加富尔伯爵愿意为这位杰出的少年贵族谋一个职位,特蒙王子想把他安插进内政部。
安妮王妃在整个上午不断安排佣人为特蒙王子送上咖啡。午饭后当特蒙王子回到客厅沙发旁边的扶手椅时,她要特蒙王子在没有其他事要做的情况下帮她一起计算下这个月的开销。特蒙王子对她解释说自己不能帮她忙,因为特蒙王子正在等一个人的回信。
“你等的那个人是谁?”安妮王妃问道。
“科勒骑士的亲弟弟,达尔文·赫尔德。”
“那么让他自己上门来吧!我们何必和赫尔德家的人那么生分呢?”安妮王妃有时提的问题的确是有点傻。
门铃响了。特蒙王子赶紧让管家打开门,是特蒙王子的特别政治顾问詹姆斯·霍华德派来的信使。他说达尔文已在路上,詹姆斯·霍华德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他们就要过来了。特蒙王子告诉了安妮王妃。
她却并不高兴。
“他为什么不直接来?”她忿忿地问特蒙王子。
有时特蒙王子简直不能理解她。特蒙王子耐心地向她解释说,詹姆斯作为特蒙王子的政治顾问,特蒙王子倚重他超过任何其他人。“那么你为什么不娶他呢?”她反问一句,“特蒙王子现在宣布你们俩为丈夫和政治顾问。被政治结合在一起的人,别让妻子把他们拆开。”
特蒙王子明白这对安妮王妃是很不好过的。当一个君主立宪制度国家王子的妻子是吃力不讨好的。不过如果撒丁王室能够掌握权力重新修订宪法,她将终得到报偿!
们铃整天不断响着。市参议员利奥波德·罗德尼、罗曼警察局、詹姆斯以及各种各样毫无用处的人都派人给特蒙王子送信。“内政部把达尔文·赫尔德抓了?”特蒙王子对安妮王妃说,“难道他们不明白我正在达尔文男爵吗?”
她说:“你的口气听上去好像自己就要进入内政部把人带出来似的。”
“是的,”特蒙王子说,“不过究竟是哪一个内政部官员干的?这便是问题所在。”
“那么就喝上一杯吧!你得冷静下来,那些联邦民主派整天就想找王室成员的麻烦!”
“其实我只是想见一下达尔文,毕竟科勒骑士算是我们最好最忠诚的朋友。作为王室骑士的主上,我们要保证他们不受政治对手的陷害。”
特蒙王子对安妮王妃解释说,特蒙王子简直不敢离开客厅沙发一步。安妮王妃流露出她惯有的完全缺乏理解力的神。“瞧,假如政敌要你进入该死的内政部去救人,你不理睬,他们难道还会再关押一个保皇派进监狱?我们得冷静。”安妮王妃永远也不理解政治中的微妙之处。
早些时候,结束维也纳旅行的达尔文一行人得到了黑塔利亚王国国王的召见,德普鲁士王国外交部极尽溢美之词,国王陛下和教宗冕下对达尔文很满意。
城门背后是一条宽阔而美丽的大道,是用白色的石头铺成的,直线的延伸的远方,士兵团行进在这条道路上丝毫没有拥挤的感觉,因为这条道路最少可供三十六具魔驱骑士装甲同时穿越。
这条道路明显冷清了许多,而且道路两边的建筑不在是那些杂乱的平民建筑,而都是些府邸,有着庄严肃穆的大门。
达尔文明白,这里应该才算是真正的首都罗曼了。路途上不时有巡逻的士兵,看到士兵团,恭敬的让到一边。在这条笔直的道路前进了好远,直到达尔文觉得已经要走出了罗曼时,这条道路才到尽头,经过了一个恢弘的大理石门,上边有着许多浮雕,在顶端攥刻着三个巨大的字,凯旋门!
达尔文咽下一口口水,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现在他已知道,罗曼的皇宫就在前方。
这些同样是从他父亲那里得知的,凯旋门的浮雕都是当时顶级的工匠制造的,一共雕刻了十组人物,表现了十个光辉战役中重大的事件。凯旋门前边的道路是用火红的花岗岩铺成,这条道路称为中央大道,而大道的尽头就是罗曼王国的最高权利中心,皇宫。
士兵在凯旋门之前就下了马,基塔克中尉带着达尔文登上大理石台阶,两侧两个独角兽的雕像树立在宫殿前,数不清的大理石圆柱支撑着整个宫殿,每根柱子上边都有华丽的浮雕,雕刻的内容大多是后人对于光辉战役的缅怀。
透过那长长的走廊,依稀看见一扇金碧辉煌的门。达尔文和基塔克中尉两个人和吉吉木走在这走廊上,茜茜和牛头人因为身份的问题被留了下来。脚步声经过共鸣显得低沉而又深厚,达尔文紧张的额头冒汗,小声的问基塔克中尉:“国王陛下就在里边吗?”
基塔克中尉看出了这个年轻男爵的紧张,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的国王陛下正在等待着我们。”
侍卫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达尔文身旁的那只龙,一边在基塔克中尉的示意下迟疑的打开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达尔文偷偷的往里边打量了几眼,一个不算太高的的台阶将殿堂分为两个部分,在殿堂对面,殿堂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身旁站着一个孩子,在门打开之后,好奇的张望着。
基塔克中尉态度变的恭敬,拉着达尔文,低声的说:“我们的国王陛下在等着我们。”两个人缓缓前行,走到近前。
国王陛下打量着达尔文,缓缓开口说:“欢迎你回来,基塔克中尉,你身边的年轻人,我猜正是庇佑了格拉芙伯格森林的男爵,对吗?”
国王陛下的声音带着困倦,似乎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那个孩子在国王陛下说话时,却在好奇的打量着达尔文身旁的那只宠物龙。
基塔克中尉看了达尔文一眼,对国王陛下说:“是的,正是他和他的同伴,和乔治·莫德主教拯救了格拉芙伯格森林终结了阴谋,直到德普鲁士王国的军队到达。”
国王陛下点了点头,视线转移到达尔文身上。
达尔文努力使自己显得镇静,行了个普通的礼节,大声的说:“您好,尊敬的国王陛下,如果我告诉我的父亲我见过您,我打赌他一定不相信,而现在我却要带上家族的姓氏介绍我自己,达尔文,达尔文·赫尔德。有幸见到您,国王陛下。”
国王陛下看了看身旁的男孩,威严的脸在这一刻变的慈祥,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说:“我替这好奇的孩子问一个问题,你身边的那只魔法宠物,真的如同传令官所说的,是一只会说话的迷你巨龙吗?”
达尔文点了点头,说:“是的,就像某些人说的,我的这个特别的同伴,排遣了我旅途的寂寞。”
那个孩子忍不住问:“它还会施放法术吗?”
达尔文打量了那个孩子一眼,点了点头。
国王陛下再次抚摸了那个孩子的头,说:“孩子的好奇心总是特别的重,不过没关系,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去了解你,年轻而神秘的男爵。现在,该是感谢你的时候了,您想要什么样的赏赐?这个问题从传令官告诉我时,就困扰着我,坦白的说,我不知道什么能满足一个男爵。”
达尔文张了张嘴,脑子中无数的念头在翻滚,金钱、爵位、美女。他也有些困扰,因为,一个真正的男爵似乎都不需要这些,因此,他也在踌躇着,思考着。
国王陛下微笑着等待,最后,达尔文不得不小声的说:“其实,在格拉芙伯格森林,经历了那次战争,我已经得到了很多。因此,我不需要什么了。”
国王陛下摇了摇头,说:“不,我想你是没有思考好,我留下这个承诺,直到你需要的那一天,怎么样?”
达尔文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之后,在国王陛下的示意下,一个侍女引领着达尔文,走出殿堂的大门,到了一个偏殿。留下基塔克中尉,说些君臣之间的话语。
侍女送来一些茶点,等她离开之后,达尔文一边细细的品尝着,一边随意的看着金色的镂空木窗,旅途的疲倦涌了上来,他倒在那张铺满了柔软骆驼皮的椅子上,沉沉的睡去了。
国王陛下在基塔克中尉那里询问了战争的整个经过,听完之后长吁了口气,喃喃的说:“果然是男爵庇佑了格拉芙伯格森林。”然后猛然间醒悟过来,说:“这个年轻的男爵,我看称为神奇的侦探更为贴切,我听说他竟然多次破获了黑暗势力的阴谋行动?”
“不,不,国王陛下。”基塔克中尉一脸认真的说:“我和您最初的认知一样,包括中将阁下,最初,我们都以为,他是个低级修士,只擅长一些低级神术。但最后,这个男爵推翻了我们的判断,不可捉摸的是教会在达尔文男爵身上下了不少力气。”
接下来,基塔克中尉绘声绘色的又讲出了达尔文在卡尔马联盟服役时的全部行动过程,国王陛下也震惊起来,忍不住插话,“什么?那只龙是达尔文男爵的伙伴,天啊。”最后形容到那个在卡尔马联盟释放的恐怖龙语魔法时,国王陛下已经明白,低声的对基塔克中尉说:“那么,我们难道不应该试着和这个男爵建立起一个关系,最起码,我们应该庆幸,我们不是处在敌对的立场。”
国王陛下一边思考着,一边对基塔克中尉说:“我们要怎样拉拢这个男爵?看起来似乎比较容易,但他需要的是什么?金钱?爵位?甚至是一个漂亮的少女?这些或许在男爵看来是一个笑话,那么,我们应该如何留下这个男爵,让他坚定的站在我们的一边,你我都明白,这是个优势!”
基塔克中尉微笑着看着睿智的国王陛下,说:“我看,王子似乎对男爵先生很好奇,我们不如尝试着让王子和男爵建立起某种友好的关系,一个王子的老师,这种殊荣不知是否能让男爵先生有些兴趣?”
国王陛下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基塔克中尉充分揣摩了一个年轻人的心理,即便他是一个男爵,但年轻人的虚荣心总是很大,这一点,在路途上,基塔克中尉已经观察了出来。
国王陛下端起身旁侍女一直擎着的酒杯,小心的摇了摇,低着头,说:“我庆幸我的身边有勇猛的战士,而他又从不全少智慧,那么,好吧,我们满足小哈姆雷特的好奇心,现在他还拥有自己玩乐的时间。”
国王陛下慢慢的喝掉杯中的酒,基塔克中尉迟疑着说:“可是,男爵似乎与联邦派有些芥蒂,这……而且陛下,这次调查代表为什么会是联邦派?那些人一直在打压保皇派成员。”
国王陛下一直带着笑意的脸突然变的冷漠,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这没关系。”
基塔克中尉知趣的停下了话,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基塔克中尉告别离开。国王陛下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困倦的双眼,似乎刚才的谈话是在疲累中勉力支撑一样,在侍女的扶持下,往后殿行去。
达尔文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基塔克中尉微笑的脸。
“你醒来了,男爵先生,我还以为这漫长的旅途不会使你感到疲累呢。”
达尔文尴尬的擦了擦嘴角可疑的痕迹,不动声色的说:“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一名男爵又不是神。”
“是被神化的人。好吧,男爵先生,国王陛下已经为你安排了住所,如果你不饿的话,我们来得及赶到那里,再开始来到罗曼的第一次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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