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她走不动了，他也似乎是精疲力尽了。
“绍谦，我有话跟你说。”
“。”
两个人一起开口，彼此都是一怔。
“你先说。”
“你先说。”
四目相对，他们的视线在白白的灯光下胶着,谁也没有猜透谁的心思。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她的惊讶大于惊喜。
她错楞了一下，内心突然开始忐忑起来。
正常情况下，慕绍谦总是从容冷静，说话从来不会犹豫不决，他如果有什么事情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而不是这样慢慢吞吞。
求婚的话真的有那么难以启齿吗？如果换做她，她也会这么犹豫吗？
她不知道，她不了解男人的心理，可是她愿意体谅他。
她知道若是想从慕绍谦嘴里听到什么甜言蜜语似乎不太可能，可是她不在乎，他虽然没有很认真的对她说“我爱你”或者，“我喜欢你”之内的话，可是他为她做过的，远比这几个字多得多，不过他若是想说，她当然也愿意接受，而且她会特别的高兴。
“小曼……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知道，你说吧。”她微笑以对，再次试探的摸了摸口袋的小方盒，它依然还在。
望着她嫣然的笑容，他开启的唇角再次僵住，她那双清澈而温柔的眼眸，让他开了不口，她的柔情只会让他更难受，这不公平，这对她太不公平了，他宁愿那个孩子是他，而不是她。
“不，还是我们一起说吧。”这样的话，起码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说出她想说的话，否则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眨了眨眼，像是思索，然后慎重地点头，“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再次胶着，周围的气愤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123。
他们在心中同时默数，然后一起开口。
“我愿意嫁给你。”她鼓足了勇气说道。
“我们分手吧。”他也同样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说道，灯光下，显出他眸里那浓得化不开的哀怨和一闪而过的泪光。
她的脑中轰然巨响，呆怔了好一会儿，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昏倒了，可是没有，可惜没有。
世界安静下来，空气凝固起来，连呼吸都变成了奢侈。
他闭着眼睛，甚至已经侧过了一边脸颊等待她的耳光，可是半晌过去，她没有任何动静，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她在哭，安静地哭，泪水躺过他的心里，第一次他尝到了心痛的感觉。
她姣美的脸蛋上挂着两行清泪，红肿的双眼像是在指责他的残忍，咬紧着的唇瓣早已苍白，一点微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是她嘴唇的血。
而他们留着同样的血液，此时，王小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地转身就跑。
慕绍谦望着她纤细的背影越跑越远，怔忡地握紧了拳头。
他站在原地，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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