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你,甚至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在我的面前,我还以为是做梦!不,做梦都没有这么真实!”他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道,“很多时候,我都只能在梦里看见你,在梦中温习你的一颦一笑,可是有更多的时候,我睡不着,连做梦都成为了奢求,只要一想你,我就会到妈妈的医院去,看着墙上的照片发呆。樂文|”
“不过现在好了,都过去了,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失眠了。”他安慰她,让她贴向自己的胸膛,彼此的心跳叠着心跳,亲密得没有一丝距离。
各自在儿女旁边躺下,“绍谦……”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嗯?”
她咬下软唇,呢喃着说道,“明天早上记得一定要叫醒我。”因为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醒过来。
翌日清晨,慕家大宅。
“二少爷,老爷正在书房等你。”管家脸微微低垂,恭敬地道。
“知道了。”慕之易点了点头,径直走去。
修长的双腿踏上一层层台阶,不一会儿,人已经来到二楼书房前。
“爷爷。”敲门的同时,门也随之被打开。
老人咧开嘴笑,“回来啦?上海的空气有没有比台北的新鲜?”
慕之易勾了勾唇,“还不错,不过,爵一没有跟着我回来。”
“哦,之媛已经跟我打过电话了。”
“那个......那个......”
“爷爷,您想说什么?就明说?”
慕家老爷子笑了笑,“也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卫楚楚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还有,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你看之媛比小几岁,人家二胎都快要生了!”
“什么啊!”慕之易装傻。
慕家老爷子干脆挑明,“人家卫楚楚人长得漂亮又聪明能干,家世良好,举止落落大方,人家都跟你五年了,好歹你也给人家一个名分吧!”
“爷爷,您最近真的很有闲情逸致,楚楚工作不是很忙嘛,我们都还没有这个打算。”
“怎么可能,人家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跟了你五年,你别让人家等的黄花菜都凉了,你那点心思,爷爷还不清楚吗?之易不是爷爷说你,感情的东西可以日久生情的,即便你是一块木头,你也该融化了吧,女孩子的青春浪费不起。”
慕之易忽然眸色一紧,原来爷爷什么都知道。
“还有啊,之易,绍谦他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如果可以,请你安排我和我的孙女见见面好吗?还要那可爱的两个孩子。”
慕之易又是一愣,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他老人家都看在眼里。
“知道了,爷爷,我先去上班了。”
卫楚楚出门的时候,听着洗手间传来慕之易咳嗽的声音,想着他定是感冒了,她不由得担心起他的身体来,他越是想尽办法让她离开,她就会越来越关心他,直到他离不开她。
不过,走到他公司楼下的时候,居然发现忘记带电话了,所以,她找了公用电话打慕之易办公室的电话,但是秘书说,他没有到,所以她决定就在公司的楼下等他,然后亲手交到他的手里。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好像有些释然,但却也有些她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的感觉缓缓在心间流淌。
慢慢慢慢地打发着一切,故意消磨着等待一个人的时光。
可是,不知道谁不小心丢在椅子上一杯饮料,她发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溅得她全身都是。
她呆呆地站在高高的大楼下面,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又想哭又想笑。
她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如此狼狈!
吃过早餐之后,慕之易驱车返回公司,将车子驶入专属的停车位后,他开门下车,公司大楼门前的不远处,一道纤细的身影让他瞳孔倏地一缩。
她直直地站着,就像个木头人,侧面的关系,他看不到她全部的表情,但从露出来的那半边脸也可以清楚地瞧见她哀戚的模样。
他胸口忽然一股怒火,她这个时间不去上班,在他们的公司做什么?
“卫楚楚!!!”咆哮声起,他大步走了过去。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卫楚楚不太敢相信似的,缓缓地扭过头,在看到他之后,先是一怔,然后茫然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一抹光亮,就像是走丢的*物被主人找到那般的欣喜。
慕之易没有错过她的眼神变化,她就像是公园里的流浪猫,可怜兮兮,而且,全身都是不明物体的液体。
怒火隐隐被浇下去一些,他沉声质问,“到了公司,为什么不上去?为什不提前打电话给我!”
“我……”卫楚楚缩了一下肩膀,“我一时着急,把手机放在家里了。”
“着急?”慕之易的怒火隐隐又烧了起来,“你有什么事那么着急?找我有事?”他突然想起早上出门的时候,爷爷找他谈过的事情,该不会是因为这个事情来找他的吧!
虽说,他们的确在一起五年了,但是,结婚这个事情他还真没有好好的想过,因为,他说过他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然,他是不会结婚的。
她低下了脑袋,羞怯又委屈地说道,“我今天早上听见你在咳嗽,我是专程给你送药过来,我联系你了,但是,你的秘书说你不在,所以,就想着在这里等你。。”
中间,模糊了两个字,却让慕之易顿时闷在当场。
怒火全熄,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火苗,他将她拉进怀里,然后,大步走进了公司的大楼,相拥的男女,又刚好是上班的高峰期,引来不少公司员工的注意,慕之易还是第一次当着公司所有的员工领着他的未婚妻进出。
“慕之易,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就这么去你的公司吗?你不闲丢脸,我还闲丢脸呢?”
“我......”卫楚楚第一次有了安心的感觉,果然,慕之易是对她好的,只是他死不承认而已。
他主导一切,拉着她的手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他掏出黑色的专属磁卡,刷下,电梯门打开,他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属于他的楼层,她的手被他用力握紧,整个人又被一把拉了出去。
他面色平静,开门的动作是那样沉稳,唯有抓着钥匙的指尖隐隐泛白,稍稍泄露出他的隐忍与失控。
卫楚楚此刻倒是乖巧,但却是被他吓傻了,呆呆怔怔地任由他拉拉推推,就像是一尊娃娃。
“砰”的一声,副总裁的大门被他一脚踹上,那巨大的响声,宣告着里面将有好事发生
酒店里,王小曼她坐起身,将被子折叠起来,然后铺平*单,换好衣服后,在包包里翻出一盒藏起来的小药片,空腹吞了两颗药后,然后将小盒子丢弃到窗外。
窗外,鸟鸣啾啾,风有一阵没一阵地轻轻刮着,她的眼泪落了下去,灌溉了下面柔软的小草,不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会不会开出一地的记忆与哀愁。
深呼吸了一口气,王小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打开房门,厨房里飘来一股好闻的烤面包的香气,还有锐锐银铃般的可爱笑声,间杂着彤彤不服气的童声。
她倚在门框,望向套房里附设的开放式小厨房,那一大两小的温馨互动,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不像是那种会下厨的男人,但是,却认真的极其吓人。
“爸爸,你说妈妈醒来之后,会喜欢我们给她做的烤面包吗?”他提醒着说道。
“一定会的,只要烤面包是锐锐亲自做的,她都会喜欢的。”
“那彤彤会喜欢吗?”慕绍谦有一些为难,蹙起的眉心表示着他在认真思索,“一定会的。”
“彤彤,你喜欢吗?”扭过头,锐锐问向坐在餐桌前看杂志书的彤彤。
彤彤抬起头来,小脸依旧酷酷的,故意挑衅似的说道,“我才不喜欢吃烤面包呢?”
“讨厌的妹妹!”锐锐朝着彤彤做了个鬼脸,然后又笑米米地望向慕绍谦,“爸爸,没关系啦,只要我和妈妈喜欢就好。”
他突然一回头,看到了倚在墙边的王小曼,愉悦地大喊道,“妈妈,早安!爸爸还说等烤好了,在去叫你起*。”
她这一声,慕绍谦也转过身,刚刚要走过去问候,彤彤的动作却比他更快,小身影如同一颗小炮弹似的,倏地冲了过去,“妈妈,早安!”
王小曼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柔声回应,“彤彤早安。”
然后又抱住随即飞奔而来的儿子,道,“锐锐早安。”
慕绍谦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股*溺的味道,温柔说道,“早安,很快就可以吃早餐了,你先去刷牙,洗脸,对了,两个宝贝都自己洗好了,我们等你一起吃早餐。”
王小曼怔了怔,没有回答,心里却被他的声音,装得满满的,“嗯”了一声后,旋即转身走向浴室。
走进浴室后,她注意到洗手台上的漱口杯里已经盛满了水,牙刷上也挤好了一条牙膏,如此贴心的举动,让她心里一阵温暖,整颗心被融得一塌糊涂。
他向来不是懂得甜言蜜语的男人,但是他将满腔如火焰般热烈炽热的爱,化作了如幽泉般的温柔,轻轻地漫溢过她寂寞的心间。
她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听说居家的男人格外有魅力,以前她没有机会体验这句话是否正确,可是现在她觉得这句话是对的,他带着孩子们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如此温柔体贴,教她觉得好温馨,可是却也教她心悸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以后她不在了,他也会这样一直照顾好两个宝宝的吧!
她眼底的笑意加深,心里却是苦涩。
漱洗完毕后,她踱进厨房时,那一大两小已经各就各位,开心的吃了起来?
她将手伸到慕绍谦面前,“我的呢?”
“什么?”他故意装傻。
“当然是烤面包了!”她笑着说道,“看在你精心准备的份上……本姑娘还是赏脸吃上几口。”
“得馁,我的小曼公主,很高兴为你服务,那请问外加一杯牛奶吗?”
他与她眸光相锁,彼此的眼底都映着对方的脸庞。两人相视而笑,眸光中流转着浓情蜜意。
台北医院。
昨天外面还寒风刺骨北风呼啸,大街上冷冷清清,今天,却见到了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太阳。
王小曼用轮椅推着胡殷芬在医院大楼下面的花园里散步,片刻后,缓缓停了下来,她弯腰下来,细心地在将母亲膝上的毛毯盖好,然后从袋子里取出洗好的水果。
“妈妈,这是你爱吃的水果,我洗干净了,来,尝一尝。”她半蹲着,拿起一颗新鲜的车厘子凑到胡殷芬的嘴边。
坐在轮椅上的顾仪容连忙张开了颜色浅白的嘴唇,含住了女儿亲手喂来的车厘子,愉悦地笑了,从来没有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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