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赵幽兰听到世子二字的时候,脑子一下子懵了。︾樂︾文︾|
虽然她到京城里时间并不长,却也听过秦篱落这个大名。
京城里其实有好几个世子,可其中秦篱落的名气最大,凡是提到世子二字,一般指的就是他。
加上联想到秦篱落嚣张的行事风格,赵幽兰此刻无比懊悔,她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会惹上秦篱落这个大麻烦。
“小女哪里敢瞪世子爷,小女完全是因为看到世子爷风流倜傥才偷偷看了两眼。”赵幽兰知道哪些人是她能惹的,哪些人不是她能惹的,在秦篱落阴霾的目光下,她立刻示弱。
“是呀,世子爷,她不会瞪你的,只是因为仰慕你而偷看了一眼。”柳思晴连忙也上前说情。
赵幽兰是被她给忽悠来的,要是在秦篱落手里吃了亏,只怕回去后,赵家柳家都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这么说,爷还得感激你们呢?”秦篱落阴阳怪气地问。
“不要脸。”萧锦瑟在秦篱落这儿吃了亏并没有离开,听到赵幽兰和柳思晴的话,她立刻恼了。“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儿,看到男人长得好,竟然就走不动了。就你们这疯婆子的模样,也想接近世子?,做梦,来人呀,扔出去。”
秦篱落听到她又开始作,漫不经心白了萧锦瑟一眼。
萧锦瑟感受到他心情不好,立刻不再说话,只是用委屈难过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柳思晴知道她是谁,看到她那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心里暗自将她给骂了一顿,说到不要脸,好像全京城里就数她萧锦瑟了。
京城里哪家不知道她萧锦瑟对秦羽陌眼馋地厉害。可这话她也知道不能说,否则话,今天都能被打死在这儿了。
“行了,爷今天店铺开张,心情好,不想和你们计较。”秦篱落冷冷地开口,然后又漫不经心走到赵幽兰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笑着说,“爷的眼睛没瞎,以后要想接近爷的话,最好收拾利索一点儿,否则的话,爷再看到你这副丑样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一直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姐,赵幽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屈辱,可是人在屋檐下,她也不敢不低头。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引来叶惊鸿。
“小女记住世子爷的吩咐了。”她忍着痛站起来,给秦篱落行了礼。
柳思晴也怏怏的过去跟着行了一礼。
秦篱落头都没抬,继续看着台上。
风娘其实准备过来看看,她可不希望这边的事情闹大了。
不过看到也没有出了什么大岔子,惹事的又是秦篱落,她也就没有过去。
赵幽兰和柳思晴在众人的耻笑着离开了。
“对不起,表妹。”到了马车上,柳思晴一脸不好意思地向赵幽兰道歉。
“够了。”赵幽兰此刻正是满肚子火气的时候,柳思晴送上门,正好成了她的出气筒,“别呀,这一声表妹,我可担当不起。要不,哪一天被人坑了,就是被牵累打死都说不清了。”
赵幽兰的丫头听了,也阴阳怪气地发牢骚,“表小姐,我家小姐今个儿可是因为你才受了罪。”
那眼神带着很明显的鄙夷。
一个丫头都敢轻视她,柳思晴刚要发火。
不过,转眼之间她又想到,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因为她而起,而且回去后绝对是不能对家里人说。怎么办,暂时只能忍忍了。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委屈地说。
“你不是看着秦篱落那个痞子看的很入神吗?我过去的时候,好像你们说得挺开心的。”赵幽兰讽刺地说,“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见到你还得称你一声世子夫人了。”
话中夹枪带棒,显然她气的不轻。
“什么世子夫人啊,表妹原来是以为我在故意接近世子吗?”柳思晴听到她的话,心里一咯噔,不好,赵幽兰在怀疑她。
那一声世子夫人虽然带着讽刺意味,可柳思晴听起来心里还是很舒服的,只是,赵幽兰肯定是要安抚好的。“表妹,你冤枉我了。”
“冤枉你,那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到了铺子里要撇下我?”赵幽兰讥讽地看着她,真以为自己就是傻子吗?
“我是想到处看看铺子里到底卖了一些什么。正好遇上了世子。”柳思晴开始绞尽脑汁编故事,“其实了,世子原来的时候,我见过一次。”
“还说你不是故意的?”赵幽兰马上抓住了她话中的把柄。
“表妹听我说呀。”柳思晴打算她,带着讨好的神情说,“你想,全京城的人都在传言,秦篱落是叶惊鸿的合伙人。既然是合伙人,他知道的秘密就更多。而秦篱落那个人虽然混蛋,听说对女人还是挺温柔的,所以我就故意过去想借着询问货什么时候再有,好趁机混个脸熟,顺便打听一下情况,谁知就在我讨好他的时候,你竟然冒出来?”
说到这儿,柳思晴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你也听到世子的传闻了,还有那个萧锦瑟和他的关系,你说,那样的人我敢去招惹吗?”
赵幽兰听了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话,对她的话也有些将信将疑了。
不错,她过去的时候,虽然没有听清楚柳思晴在说什么,不过,柳思晴的脸上的确是带着献媚的神色。
“我柳思晴发誓,要是今天的事情我是故意的,就遭天打雷劈。”看到赵幽兰犹豫的样子,柳思晴决定再加一把火。
“行了,我信了不成。不过,表姐,我警告你,那个秦篱落就是一个变态,再说他那样的家世和个性,可不是你的良人。以后,你见到他一定要离得远远的才行。”赵幽兰的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我知道。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哥他们为了彻底断了叶惊鸿的后路,这一次可是憋足了劲,江南一代的蚕茧都被我们几家买下了。我一个小女子不能帮大忙,但是不定也能帮上。”柳思晴大义凌然地说。
赵幽兰就彻底信了她的话,“表姐的心思是好的,不过,秦篱落那个人个性太坏,你小心一点儿,能不招惹他一定不要招惹上他。”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表妹,你身体要不要紧,等会儿我们到医馆去看看。”柳思晴窃喜,装作关心的模样拉着赵幽兰的手说。
“没事,只是稍微有些痛。找个郎中看看就会好。”赵幽兰忍着痛回答,心里对柳思晴的怀疑已经烟消云散了。
两个人带着丫头到了医馆一看,赵幽兰果然没有大碍。
为了保险,郎中给赵幽兰抓了两贴药带了回去。
当两个人回到柳家院子时,柳思晴心里微微有些心虚,“今天的事情……”
“表姐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赵幽兰也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挨打了,说出去毕竟很丢人。何况屋子里还有她在意的人。
柳思晴听到她的回答,吊起的心重重地放下了。
没有人知道才好了。
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进了府里,当然她们的丫头也被警告过,今天的事情不许外传。
“相公,你摸摸,咱们的孩子在肚子里动了。他肯定对相公十分喜欢。”两个人刚进了院子里,就听到花厅那边传来一个女人做作的声音。
“不要脸,又开始跳出来作了,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柳思晴听到王花花的声音就想吐。“那样的女人都放进来了。”
那个女人还真好手段,明明哥哥都准备将她肚子里的那块肉给除掉的,可那低贱的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柳永溪到了她院子里两次以后,就下不了狠心,连叶欣婉发了几次火都没能改变他的心意。
现在他正和叶欣婉冷战,再这样下去,家里非鸡飞狗跳不可。
“哥,一个贱人生的孩子有什么好的。”柳思晴进门后嚷嚷,眼睛斜睨着一脸嚣张的王花花。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竟然让她哥对她死心塌的。
“柳永溪,你忘记怎么承诺我哥呢?”叶欣婉美目中含着眼泪质问柳永溪。
提到赵少谦,柳永溪的脸上露出了心虚,“她肚子里横竖是我的骨肉,生下后,大不了抱到你的名下养着就是。”
想到孩子在肚子里的活泼翻腾,柳永溪心里滑过温暖的感觉。
第一个孩子,他怎么能舍得?平时看着叶欣婉比较乖巧善解人意,可这件事上她怎么就这么能折腾,明知他为难,还不停地威迫他,真是的。
叶欣婉听到他无耻的话,差点儿气疯了。
抱到她的名下,谁家女儿愿意没有成亲,名下就多了一个孩子?
亏他说得出口。
想到原来柳永溪对她的甜言蜜语,还有花前月下的亲昵,叶欣婉觉得他快要将自己逼疯了。
让一个贱人剩下的孩子占了自己以后嫡长子的名分,想得美。
“这话你对我哥说去。”她冷笑着看着柳永溪说。
“姐姐,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王花花笑着说,她得意着了。呵呵,她肚子里有块肉,叶欣婉再有能力再美又有什么用?再说,男人嘛,喜欢的自然是温情小意的女人,哪个喜欢天天骑在他们头上的母老虎?
即使那是一只漂亮的母老虎也不行。
“闭嘴,这儿轮不到你说话。”叶欣婉脸色黑透了,王花花在她的心目中就是一只下贱的狐狸精,不要脸的很。
“姐姐,虽然我是妾,可也是和相公亲密的人。怎么说相公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行事果断的一家之主,什么事该怎么做,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倒是姐姐时不时拿舅老爷来压相公,就不想想相公的难受和为难。”生气了好呀,生气再发火,才能衬托出她是一朵解语花,才能让柳永溪察觉到她的好。
柳永溪听到王花花的话,心里也变得很不舒服。
是啊,在江南,他始终被叶彦宁那个江南第一才子压了一头。
只要有叶彦宁的地方,就不会有人看到他柳永溪的杰出。所以他打小就恨叶彦宁。
除掉了叶彦宁之后,没想到又出来了一个赵少谦。
想到赵少谦对他训话时的表情和态度,柳永溪脸色微微变了。
对,他才是柳家的一家之主,凭什么要听赵家的摆布?
柳思晴听了王花花的话以后,再看到柳永溪的脸色,她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叶欣婉也在看到柳永溪微变的脸色,心里就猜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她心里微微有些后悔,还有一丝懊恼,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花心男人呢?
“哥。”赵幽兰在门外进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对柳永溪一直都有好感,也嫉妒赵家上上下下对叶欣婉的好。
可今天看到了柳永溪做出的事情,她忽然为自己庆幸,还好,不是她要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再看到柳永溪微变的脸色,她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像帮着哪一边,她都不会落好。
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了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哥哥赵少谦。
哼,肯定又是给叶欣婉撑腰来了。
赵幽兰不屑地看了屋子里的叶欣婉一眼。
赵少谦因为和柳家熟悉,进门根本就不需小厮禀报。
他老远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争吵声,还有王花花那唯恐不乱的嚷嚷声。
他无声无息地靠近,看看柳永溪是不是真的将那个贱女人说的话听进去了。
可是,当真的看清时候,他后悔了。
很显然,王花花说的话,这是对了柳永溪的心思。
要不是现在赵叶柳三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真想拉起叶欣婉就离开柳家。
赵家家世并不低于柳家,凭什么要受到柳家这样的侮辱?不过,现在,他根本力不从心。
叶彦宁的腿儿好了,叶惊鸿绣技傍身,还嫁了定王爷,和世子长公主私下的关系还挺不错。
有了那么多优势的叶惊鸿兄妹两个,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三家。
而他们身后的人也容不得他们后退。
可以说,如今他们是骑虎难下。
怎么办?只能忍了。
“表哥。”柳永溪听到赵幽兰的惊呼声,脸色一僵,然后转过去就看到门外的赵少谦。
赵少谦的脸上无波无澜,似乎并没有听到王花花刚才说的话。
“哎哟,相公,他又踢了我一脚。”王花花抱着肚子夸张地叫起来。
“好了,你先到屋子里歇着。没事的时候就不要出来了。”柳永溪瞪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
“是,相公说什么,奴家是一定会听话的。”王花花抛了一个媚眼给柳永溪,然后扭着身子,夸张地让丫头扶着挺着肚子走了。
“哥,就这样的女人,你也看得上?婉姐姐比她强一百倍了。”柳思晴看到王花花那做作的模样,气的就想吐血。
“你是个女孩子,少掺和我房里的事情。”柳永溪不高兴地训斥她。
叶欣婉听得心里一下子凉了。
赵少谦脸色也不好看,这话明显是说给他们听的。
叶欣婉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可是生性倔强的她愣是忍住了,她并不想将自己的软弱给家人看到。
赵幽兰看到了,心里对她微微有些心疼起来。
赵少谦既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他偷偷给叶欣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们到书房里说话。”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柳永溪。
又想对他训话?柳永溪眼神也冷了几分。
不过,还好并没有发脾气。
他默默地跟在赵少谦后面进书房里。
“婉姐姐,你别着急。哥哥就是一时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一定会亲手处置了那个贱人。”柳思晴过去安慰叶欣婉。
“我没事,你们自己玩,我也到书房里去看看。”叶欣婉强作欢笑站起来,然后往书房那边走去了。
赵幽兰看到了,心里对她刚涌起的那么一点儿怜惜,一下子消散了。
论到智慧,她赵幽兰也有,可哥哥赵少谦却从来只是当她是个孩子,也从来没有让她参与过任何家族里的生意。
可她叶欣婉却能!
叶欣婉到了书房里,发现赵少谦和柳永溪这在商谈一件重要的事情。
“叶彦宁到锦州去,是为了收购蚕茧,而且他和当地的蚕农也定下了合约。同时他在江南还买下了两个庄子,看样子是准备种植桑树养蚕。”赵少谦带来一个重要的消息。
“锦州不是江南,有定王和秦篱落的名头在,当地的人根本不会买我们的帐。不过,养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锦州种桑养蚕的农户并不是太多,所以能收上来的蚕茧也不会多到哪里去。她叶惊鸿想用那么一点儿的蚕丝来打压我们,简直是可笑之至。”柳永溪阴笑着说。
“不要小看了叶惊鸿,蚂蚁还能撼动大树。有了锦州蚕丝的支持,如果定王和秦篱落再伸手,从全国各地搜集蚕丝的话,那么我们手里的蚕丝必定会有大量堆积,长期下去,别说我们几家受不了,就是宫里那位也会受不住。”赵少谦分析。
“哥哥说的对,蚕丝保存较难。叶惊鸿的刺绣庄子现在只是在京城里发展还好,对我们的生意没有太大的冲击。可如果有机会让她壮大起来,只怕我们顶不住。”叶欣婉苦涩地说。
她曾经也偷偷让人买了叶家的布料和刺绣回来研究,却发现叶家的产品无论是编织的花纹刺绣,还是印染,都不是他们所能比及的。
正因为如此,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对叶家的布匹刺绣全都推崇不已。特别是叶家现在还承接了嫁衣和床上用品。
这样一来,巧手为云和一品绣庄的生意的档次无形中丢了几个档次下去。
常此以往,对他们来说是不利的。
以后,要是人人提到布匹和刺绣的话,第一想到的就是叶家的,那么他们再想翻身,名声再想好起来恐怕不易。
“叶惊鸿最在意的人就是她的哥哥,叶彦宁在生意上也是有眼光的人,要是让他们兄妹两个联手的话,我们以后的路会更难走。”柳永溪说。
“既然如此,不如……”说到这儿,他阴笑着看着赵少谦。
“那一位的意思也是这样,我就是冲着这件事来的。”赵少谦淡淡地回答,“锦州到京城的路途不算近,路上不太平也是在情理中。而且,我还做了万全的准备。”
“准备什么?”柳永溪疑惑地问。
“叶彦宁要是路上死了倒是干脆,不过要是回来了,叶家也会变得很热闹,而且得利的绝对是我们,你就等着吧。”赵少谦卖了一个关子。
叶欣婉心里并不是很开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要怎么除去王花花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孽种。
不过,除去的手段肯定要阴私一些,否则的话……
想到这儿,她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阴狠的柳永溪。
满脸阴霾的柳永溪显得很猥琐,叶欣婉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自己迷恋得那么好。最起码,他身上永远都没有叶彦宁那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
为什么要想到叶彦宁?叶欣婉微微苦笑起来。
现在他们可是敌人,还是那种永远都不可能和解的死敌,以后双方再见只能是不死不休。
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有没有办法找到破解叶家布匹上花纹的方法?”赵少谦问叶欣婉。
可是叶欣婉完全沉浸在她个人的思绪中,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在叫自己。
“欣婉。”赵少谦看到她走神,忍不住小声提醒她。
“婉儿。”柳永溪不悦地也跟着叫了一声。
“嗯,怎么呢?”回过神的叶欣婉看到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在打量着自己,只好打起精神来。
“在想什么?我问你有没有办法破解叶家布匹上的花纹,还有变色的原因。”赵少谦有些怜惜地看着她。
这个妹妹为了卧底,打小就丢在叶家门口,虽然叶双衣对她也是极好的,可终究不是亲生的孩子,赵家一直都觉得亏欠她的。
所以人认回来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肯定是要对她好一些。
至于柳永溪?赵少谦不动声色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要是柳永溪辜负了这个妹妹,他不介意用一些手段让他后悔。
“叶家布匹的花纹复杂多样,在编织过程中肯定相当繁琐,我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秘密,而会变色,更是一种技巧,我无能为力。”叶欣婉无精打采的回答。
“脸色难看,是不是熬夜太多呢?”赵少谦关心地问,“身体要紧,别整天耗在刺绣上,多休息才行。”赵少谦心疼地劝说。
“对,是瘦了很多。”柳永溪很满意赵家兄妹到了书房没有和他闹。
女人嘛,只有识抬举才可爱。
近期没有了叶家的压制,又多了赵家的怂恿,这个未婚妻比起原来来变得强势很多。特别是对柳家布匹的印染上,多次指手画脚,还动不动就和他发牢骚,所以他才会觉得王花花比较可爱一些。
要是叶欣婉能像以前一样,事事都依着他,将他当作英雄一般看待的话,他还是会宠爱她的。毕竟,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
“没事,我还是到绣房里多想想要怎么破解叶家布匹的秘密。”叶欣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所以,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疲倦归结于劳累上。
“也不在乎这一时,听我的,好好回去睡一觉。这些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伺候的,一点儿眼色都没有。”柳永溪温柔地哄着她。
可惜在看到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叶欣婉再也不相信这个男人了。
不过,为了不让赵少谦担心,也不想自己太难看,她还是顺着柳永溪的话点点头。
叶惊鸿今天是大赢家。
没到中午,化妆品店铺里的东西就被销售一空。到了最后,几乎就是被人抢了。
这时候也就到了饭点。
不远处铺子里飘出浓浓的饭香味,让人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
“太爷爷,怎么样,我就说这儿有好吃的。”小胖子拉着东方老爷子在人群中挤来挤去。
他看到叶惊鸿,立刻大声打招呼,“王妃,今天有没有打折啊?”
“有,只要消费到一百两银子,就打九折。”叶惊鸿笑着说。
“这么说,本宫也算是赶上了。”忽然,她的右边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叶惊鸿侧过头一看,“见过太子殿下。”
她微微行了一礼。
“定王妃客气了。本宫几天算是为弟兄捧场而来。店铺里有什么好吃的,等会儿是要小二好好给我们介绍一下。”太子笑着说。
“是呀,看到店里这么多人,开门大吉,生意兴隆。”五王爷也笑着道贺。
叶惊鸿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心里暗自发笑。
不管了,只要不是来找茬的就行。
“包间好像不多了,太子还是早点上去吧。”她礼貌地说,热情中带着淡淡地疏离。
“谁要是敢吃白食,爷拧下他的脑袋当蹴鞠踢。”秦篱落冷笑着过来说。
“世子生意兴隆。”太子拱手道贺。
“太子身份高贵,不会只点三五个小菜吧?”秦篱落歪着脑袋懒洋洋地问。
“放心,本宫今天身上是带足了银子才过来的。”太子爽朗地回答。
“最好。你们都站在外面干什么?还没有进酒楼难道就嫌弃,你们不会是来给爷找晦气的吧?”秦篱落忽然指着不远处溜达的几个官员质问。
几个官员脸色不好看,可谁也不敢得罪这位小祖宗。
“哪里,下官正在琢磨要进哪一家酒楼比较好。”一个官员打着哈哈回答。
“爷倒是要看看今天哪个府里的想和爷过不去。”秦篱落歪在一个树上邪笑着看着大门。
买了东西有心想回府吃饭的夫人小姐一听,往回走的脚步立刻停下来了。
唉,看样子今天是要硬生生留下吃饭了。
就是酒楼里卖的是毒药,她们也得留下来,否则的话,她们府里今后也别想安稳了。
这个霸王世子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而且他老子还特别护短。
被撵鸭子上架的众人心里不满,可是偏偏每一个人脸上都布满了笑容。
在秦篱落的压迫下,叶惊鸿新开的两家铺子简直是人满为患。
即使各位夫人小姐特别嫌弃在大厅内用餐,可是也没有办法,与其站着挨饿受累,还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了。
赶紧的,花了银子走人,大不了回去后再吃一顿。
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少,找了位置坐下来的人,拿着菜单随意点了一些菜,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特别是到火锅店坐下的人,再看到小二端上上的像锅不是锅,像盆不是盆的东西后,一个个简直是懊恼死了。
接着,又看到小二端了一碟子一碟子的生的菜放在桌子边架上,她们都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爷今天可是出了大力气。”秦篱落摇着扇子走到叶惊鸿身边邀功。
“记你一功,今天给你一千两银子作为奖金。”叶惊鸿笑眯眯地说。
“白白便宜了你,这一千两银子来的也容易了一些。”秦心悦正好过来听到了,心里那个羡慕嫉妒。
“王嫂,我也给你看场子,不要多,一天给五百我也干。”明昭公主差点儿就挽起了袖子。
什么时候银子这么好赚呢?
“去去。”秦篱落不高兴地赶人。
“也不看看爷的身价,这点儿银子多吗?”
“多,当然多了。老弟,你出去打听一下,上工的人一天才二十文,你身价再高,王嫂给你的银子也够多了,这还只是奖金了。”秦心悦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怎么就顽固不化呢?
“看着人好像很多。”太子等人在包间坐下,五王爷不屑地从窗户往下看。
正好看到叶惊鸿站在树荫下和秦心悦等人说话。
“不过就冲着秦篱落刚才的态度,我想不出两日,这两家酒楼就再也没有生意了。”七王爷笑着说。
“都说叶惊鸿聪明,善于经商。可依照本王来看,她也精明不到哪里去。”
“对,哪有人同时在一起开两家酒楼的?”五王爷大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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