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鸿秦羽陌和叶彦宁进了府里,府里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看着站在门口秦篱落带来的侍卫,一个个走过的人送了白眼过去。
秦篱落的人哀叹不已,为什么?做错事情的又不是他们。
秦篱落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摇呀摇,一副很得意的模样。
而轻飘雪则无奈地看着他。
“王爷王妃,叶公子。”看到叶惊鸿等人进来,轻飘雪立刻站起来给他们行礼。
“轻公子,坐。”叶惊鸿微笑着指着凳子说。
轻飘雪看了一眼秦篱落,谢过叶惊鸿,苦笑着坐下了。
“爷今天表现得不错吧?”院子里没有外人,秦篱落得瑟地问。
“不错,有奖金。”叶惊鸿微笑着点点头。
“这事还真亏你出头,换了别人说不准就不成了。”她笑眯眯地夸赞,“世子,你就等着年底拿银子拿到手软吧。”
“你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当初要是嫁给爷多好。你看看你身边的男人,一点儿用处也没有。”秦篱落挑衅地看了一眼秦羽陌。
秦羽陌的脸色唰地黑了下来。
“嫁给你就好?我家阿陌最起码对我能做到一心一意,哪里像你,一天到晚不是调戏良家妇女,就是养小白脸。”叶惊鸿的话说得又急又快。
秦羽陌听了,立刻脸转多云,所有火气都没了。
而轻飘雪则坐在一旁显得特别尴尬。
“对不起,轻公子,我说的不是你。”叶惊鸿反应过来,特别不好意思。
轻飘雪这个人虽然沦落在那种地方,不过叶惊鸿和他打了几次交道,觉得他这个人人品还是挺不错的。
配了秦篱落,还真亏了他。叶惊鸿感觉轻飘雪是被秦篱落那个祸害给坑了。
“世子,下面的事情,还得你来办。”叶惊鸿笑眯眯地说。“因为离开了你,这事要是交给别人还真办不成。”
“知道爷的能耐呢?”秦篱落得意洋洋地说。
“那是。”叶惊鸿龇牙看着他,“要不是知道世子有能耐,当初我也不会找到世子合作。”
“有话你就说,也甭老是想着坑了爷。爷可没有那个闲时间和你打谜语。”听到叶惊鸿有求于自己,秦篱落更是摆谱得厉害。
“柳家和太子妃娘家几天后肯定会推出销售棉花优惠活动。世子胆子大,又认识人多,你找个法子,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将所有的棉花给买下来。就是丝线棉线什么的都买了。”叶惊鸿说。
“就这么一点儿小事情,也用得着爷出手?”秦篱落觉得事情太小,自己做了也没有成就感,当即就没有了兴趣。
“我倒是想呀。”叶惊鸿微笑着说。
“我不是要盯着厂子里生产吗?咱们在入冬时一定要大赚一笔,而且,周边各州又开了不少的分店,那不是也要我给盯着。”叶惊鸿举例说明。“我才不想劳驾世子了。”
“也没有看到银子,却被你使唤来使唤去,你真当爷是傻子。”秦篱落邪笑着看着她。
“你到底干不干吧?”叶惊鸿没了耐心,没好气地说。
“爷不干。”秦篱落干脆利索,“零零碎碎很烦人。”
“行,不干拉倒。”叶惊鸿更痛快,“周边开得分店没有你的份了,就是以后再开铺子还是没有你的份。”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秦篱落一听立刻坐直了,很不高兴嚷嚷。“爷不是在逗你玩吗?”
“敢问世子大人,你几岁?”叶惊鸿白了他一眼,“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竟然说玩,谁有鬼时间和你玩?”
“好好,不就是买棉花吗?爷帮你将全京城棉花全买了,总可以吧?”秦篱落不耐烦地嚷嚷。
“那多谢世子了。对了,我还要有事,再说也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我们夫妻就不留世子吃饭了。”叶惊鸿达到了目的,立刻翻脸不认人。
“你看看,就说你这女人不好惹。无情无义!”秦篱落愤恨不平。
“王妃对本王有情有义就行,对下三滥的东西用不着有情有义。”秦羽陌冷冷地说。
“爷不想和混蛋说话。”秦篱落也不高兴地站起来,“叶惊鸿,爷的这身衣服是为你破了,你得负责赔。”
“行行,等年底的时候一定赔给你两身新的,而且是咱们庄子里新产品。这样总可以了吧?”叶惊鸿哄着他。
“这还差不多。”秦篱落的毛被摸顺了,也没了脾气。
“走,飘雪,爷带你到民以食为天去吃。”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轻飘雪可没有他那样放肆,他客气地向秦羽陌叶惊鸿他们告辞以后,才跟在秦篱落身后走了。
“哎,可惜了,好好的一棵小白菜被猪给拱了。”叶惊鸿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叹。
“呵呵。”
“哈哈。”
秦羽陌和叶彦宁听到她的比喻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五天过后,柳家果然沉不住气了。
巧手为云首先在铺子门口贴出告示来。
“铺子里的棉花低价销售,十四文一斤,次棉花十二一斤。”有人围上去念叨着。
能到巧手为云里来的购买布匹的人,自然都是有家底的。
看到告示以后,大多数人都没啥表示。
为什么,一来大家不缺那么一点儿钱,为了这么一点儿打折就蜂拥而上的话,丢了面子才是划不来了。
而且她们潜意识里认为,凡是打折的东西,必然是质量存在着缺陷。
二来了,离冬季还有一个月了,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冷,盖了薄被子就可以了,用不着早早就准备了大量的棉花在家里。
所以尽管巧手为云给出了优厚的价格,但是捧场子的人却不是很多。
柳永溪看着铺子里生意不阴不阳的,心里干着急,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不过到了第二天,情况就逆转了。
“掌柜的,听说你们这儿的棉花打折是不是?”一个脸上抹着厚厚的粉老娘们走进了铺子。
“是,外面写着了。”掌柜的笑眯眯地回答。
“给老娘看看。”来人粗鲁地说。
掌故看不惯她泼辣的模样,而且这一位脸上的粉也太厚了一些,靠近了身上都能闻到刺鼻的味道。
不过这几天铺子里的生意冷淡,掌柜看到惨淡的营业额,心里正在忐忑不安,就怕柳公子将他给辞退了。
本着赚一点儿是一点儿的想法,掌柜还是让小二带着她看了棉花。
“不错,抓在手里感觉还行。”女人看完货乐呵呵地说。
“那是,这位夫人,咱们铺子在京城里也算是老字号,怎么会骗你呢?”掌柜看到生意在望,立刻来了精神。
“好了,你也别吹牛了。给老娘准备五百斤,另外再来一些上好的丝线棉线。”女子说。
掌柜没想到一来,就是来了一个大客户。
他立刻高兴地招呼起来,“小二,赶紧给这位夫人准备好五百斤的棉花,另外再给准备一些丝线棉线。”
“来了。”小二连忙跑过来。
“对了,夫人,你打算要多少丝线和棉线?”掌柜的问。
“每一样一百卷,不过全都要白色的。”女子嚷嚷。
掌柜一听就楞住了,客人的要求也太古怪了一些。
哪里光要白色的丝线和棉线的。
“哟,我还以为你能买多少呢?也不过这么一点儿货而已。”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的就端庄很多,脸上也没有抹难闻的胭脂水粉,不过,她一进门就用讥讽的语气看着坐在屋子里的女人。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坐着的女人看到来人,脸色一下子变了。
“不怕。”后面的女人进来直接开口,“凡是她要的东西,我都加一倍买下了。”
说完,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白了一眼坐着的女人。
“冷春花,你是不是每一次都想找我们牡丹楼的麻烦?”坐在着女人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对方骂开了。
“哎哟,杜牡丹,我只是过来买东西,谁爱找你的麻烦呢?难不成这家铺子是为你开的?”冷春花冷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翻着我的倍数买?不是找茬是什么?”被称为杜牡丹的女子已经卷起了袖子,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模样。
“你也知道罗,我们迎春楼的生意一向很好,所以要的东西就多了。总不能让客人感到不舒服吧?”冷春花说得那个得意。“但是你们就用不着了。”
“放屁,老娘的牡丹楼比起你们迎春楼的生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杜牡丹双手叉腰说。
冷春花却只是冷笑,转过脸对掌柜的说,“掌柜的,她买了多少,我翻倍买。”
掌柜的也听明白了,感情这两位是京城里有名的两家花楼里的老鸨。
掐架竟然掐到了自己的店里来。
“掌柜,再给我翻一番。”杜牡丹冷笑着看着冷迎春说,“有本事再给老娘翻。”
“这位夫人要的是一千斤,你?”掌柜小心翼翼看着冷春花问。
“那好,老娘也要一千斤。”冷迎春笑着回答。
“怎么不翻呢?不是说自己花楼的生意好吗?”杜牡丹还是一副挑衅的模样。
“花楼的生意当然好。可是好归好,总是要有一个度才行。我觉得这些就足够我们迎春楼里用的了。倒是我担心你哟,生意不怎么样,又买了这么多的棉花,可要用到什么时候?”冷春花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看着对方。
杜牡丹差点儿气疯了。
“夫人,还要那么多的棉花吗?”小二战战兢兢地过来问。
“放屁,当然要了。”杜牡丹恶狠狠地瞪了。
“哈哈哈。”冷迎春差点儿笑岔了气。
“这些都是你要的棉花。”几个小二将棉花打好包,又将棉线给她装好了,然后和掌柜的结了账。
“都是死人呀,赶紧进来给老娘将东西搬出去。”杜牡丹失了面子,将火气全算到了冷迎春的头上。
立刻,外面进来了几个小厮,他们抬着棉花出去了。
“掌柜的,这些是我的银子,不过,各色的棉线和锦线也给我准备一些。”冷迎春像胜利的大公鸡一样昂首挺胸。
“好了,夫人,一定让你满意。”一下子做成了两笔大生意,掌柜的脸上乐成了一朵花。
“看棉花的成色不错。”
“价格也便宜,回去后得和夫人说说。”
“掌故的,给我来五十斤。”有人也进了铺子。
“夫人,这里的棉花便宜,要不要买一些回去?”程念心也走到这边,她身边的嬷嬷小声问。
“那就买一些吧,反正家里也要用。”程念心点点头。
于是嬷嬷带着一个丫头进去首先察看了棉花的质量,然后直接买了五千斤。
掌柜也是认识程念心的,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一下子购买了这么多的棉花,肯定让人生疑,不过那点儿数量对于卫国公那样家世的人家来讲,根本就是小数量了。
从这一天开始,巧手为云的生意开始好转,当然也就局限于棉花的生意上。
京城里的事情自然逃脱不了陆秉之的耳朵。
“我们的铺子不能慢下来。”鲁国公府夫人听了自己铺子掌柜的禀报,急得直上火。
“不急。”陆秉之笑着说,“京城里就这么大,不着急。明日我们铺子就开始卖。”
卖什么?第二天就传来,叶家铺子也开始卖棉花了,不过价格上倒是比起巧手为云贵了一文钱。
不过也有人过去捧场的。
这下子,陆秉之坐不住了,立刻吩咐自己几个铺子往外抛售棉花。
好在也有不少大户过来吃货。
柳永溪看到了,狠狠心,将自家剩下的货又压低了一文钱贱卖。
客人听了全都立刻往巧手为云跑去了。
陆秉之这边只好顺着民意,跟着也降了价,谁让他们暗地里联盟了,想挤垮叶惊鸿呢?
这边一降价,效果很明显,立刻有客人蜂拥而至。
相比较下,叶惊鸿那边铺子的生意就显得惨淡一些。偶然上门买棉花的好像也就是和她熟识的人,或者是秦羽陌手下的兵将家属。
这样一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巧手为云和一品绣庄的棉花抛售得一干二净。
而叶惊鸿却积压了大量的棉花。
消息一传出,全京城一片哗然。
“定王妃不是向来聪明吗?怎么就吃了这样一个暗亏?”太后现在对叶惊鸿的印象倒是没有像开始那样抵触了。
因为秦羽陌自从成亲以后,进宫必然会送一些吃的玩的给太后,那些东西不用说都是叶惊鸿给准备的。
老人家有儿孙孝顺着,心里的感觉当然不一样。
“母后放宽心,有定王和世子在,她吃不了亏。”皇上笑呵呵地说。
太后想想也是,就定王那护犊子的性子,还有世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能给人欺负去?他们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这儿又得了什么好吃的?”皇上扯完了正话,又说到了闲话上。
“是定王送进宫里来的,牛奶和蛋挞红枣糕。”太后笑眯眯地说,“还别说,这牛奶是个好东西,喝久了,哀家这身体都见好。还有那个果醋什么的,喝了也好。”
“母后倒是有口福,那一对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来孝敬朕的。”皇上不满地说,心里对太后还有一丝嫉妒。
“哀家多大的年纪,你才多大。为了一口吃的,竟然还和哀家计较起来了。这儿又没有少了你的吃的。”太后嗔怪着看着皇上。
皇上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也对,母后有吃的,自然也就不会少了朕的。”
“感情这些天你老是过来,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太后白了他一眼说。
皇上又是呵呵一阵笑意。
嬷嬷看到他们母子说得高兴,心里看着也很高兴。
“好了,朕在这儿也不短时间,得回去忙了。”皇上吃完点心说。
“也好。”太后点点头。
“女孩子讲究规矩,身为公主,更是要给天下女孩子做好表率。你这样莽莽撞撞,成何体统?”玉秀宫中,皇后一脸严肃地在教训明昭公主。
明妍公主在边上看着,心里得意极了。
这些天看到明昭公主不时往定王府那边跑,她看了心里又是鄙视又是嫉妒。
上一次在得罪了叶惊鸿时,她看到了定王是怎么样处置萧锦鱼的,虽然当时她没有受到处罚,可是回宫后,害得她提心吊胆十几天,只有这几天,她才完全放下心来。
所以她看到明昭公主和叶惊鸿关系好,心里十分不平衡。
没想到今天明昭就被皇后娘娘给抓住了,罪名还是仪态不端庄。
“都是臣妾没有教导好,请皇后娘娘责罚。”德妃娘娘低头示弱。
“知道错就好。别忘记了,作为公主,她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着,要是有心人看到她没有礼数的样子,再传出去的话,只会给皇室丢脸。”皇后冷冷地训斥。“当然你这个做母妃的,也是有责任的。”
“是,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德妃轻声回答。
明昭公主听了气的半死,她只不过在院子里和丫头们踢毽子嬉闹时,撞到了一声不吭进来的明妍。而恰巧就被顺路的皇后娘娘看到了,她有什么错?
想到明妍公主,明昭公主气的差点儿跳起来。
“明昭公主言行欠妥,本宫罚你打手心十下,抄写女戒一百遍。”皇后娘娘冷冷地说。
“请皇后娘娘三思,明昭虽然顽劣了一点儿,可她也是女孩子,十板子也太多了吧。”德妃脸色一变。
“怎么,你觉得本宫对她太严厉了吗?”皇后娘娘的脸色更沉了。
“身为公主,不能以身作则,这十板子是给她长长记性而已。也能告诫她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皇后娘娘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可是十板子……”到底是亲娘,德妃急得汗都下来了。
“就是德妃你,也该在宫里好好反省一下,将心思多放在明昭公主身上,少让她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坏了名声。”皇后冷笑着说。
德妃脸色一变,她总算知道皇后为什么要过来找茬了。
可皇后的话也太恶毒了一些,什么叫不三不四,分明就是想坏了明昭的名声。
“臣妾敢问皇后娘娘,明昭到底和什么样的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玩呢?臣妾并不知道。”德妃身后的家底也是很深厚的,她可不会被皇后三言两语就吓唬住了。
皇后看到德妃眼睛冒火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这个要问她自个了。”皇后冷笑着瞪回去。
“朕也想知道,皇后指得不三不四的人是谁?”身后,忽然响起了皇上带着怒火的声音。
皇后和德妃都是一惊。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赶紧给皇上行礼,德妃等人也是。
“你最近和什么人在一起呢?”皇上没有让大家起身,而是看着明昭公主问。
“也没有和什么人在一起,在宫里,也就是和身边的宫女玩玩,出去的话,不是和郡主玩,就是在定王妃身边。儿臣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说得不三不四的人是谁。”抓到告状的机会,明昭公主也不是好惹的。
德妃娘娘低着头,并没有拦着自己的女儿。
皇后的额头却密密麻麻地冒出了小汗珠。
“那皇后为什么要罚你?”皇上板着脸问。
“是儿臣莽撞了。今天儿臣和几个丫头在院子里玩踢毽子,没想到明妍妹妹从身后冒出来,所以儿臣就撞到了她的身上,皇后娘娘看到了,说儿臣礼数不到,又说儿臣是跟着不三不四的人学坏了,娘娘才准备惩罚儿臣。”明昭公主如实说了。
皇后听得胆战心惊,在皇上的目光下,她几乎都要窒息了。
明妍公主更是吓得浑身打颤,她连忙说,“不怨皇姐姐,是儿臣不小心才被碰到的。”
“你到别人的宫里,连个招呼都不打,是怨你自己。今日回去后还是好好跟着皇后学学规矩吧。”皇上的语气中带着薄怒,“都起身吧。”
“些父皇皇上。”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皇后,明昭都说了,在外面和什么人玩,朕并没有发现谁是不三不四的人,不知道皇后指的是谁?”皇上威严地盯着皇后。
“是臣妾没有调查清楚,看到明妍倒在地上,又想到近日明昭公主时常出宫,所以才有疑问。臣妾也是希望公主能知礼数,省的被人笑话了。”皇后小心回答。
“现在你听到了,她出宫也就是和心悦那丫头走得近,偶尔还会到定王府去,你今日的话要是传到平王和定王的耳朵里,皇后希望自己去解释吗?”皇上冷冷地问。
“一切都是臣妾的错。”皇后紧张地回答。
“皇后回去后还是用心教习一下明妍规矩,没事的时候少往别的宫里跑。”皇上看到低着头的明妍,有些怒气。
“臣妾一定用心教导她。”皇后温顺地回答。
“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儿臣告退。”
明昭公主看到两个碍眼的人都走了,顿时心花怒放,“儿臣多谢父皇主持公道。”
“你这些天往外跑,心也野了是不是?”训完那边,皇上又开始训斥这一边。
德妃脸色一变,赶紧请罪,“是臣妾对她疏于管教,今后臣妾一定会好好管她。”
“算了,朕也就是和她说说话。小孩子,活泼一些也好。”皇上不在意地挥挥手。
“父皇,我得了好东西,你看看。”明昭公主开始拍马屁。
“哦,朕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得了什么宝贝。”皇上笑着说。
明昭公主急急忙忙跑进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了一幅字画递给皇上看。
皇上接过一看,顿时爱不释手。
“父皇,怎么样?”明昭笑眯眯地说。
“妙!”皇上看着完整的《将进酒》,目光几乎是粘在上面了。
这一幅其实全是字,并没有画。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皇上轻声念着,不住点着头赞许。
明昭公主得意洋洋。
“定王妃送你的?”皇上问。
明昭公主脸色就红了。
“嗯?”皇上等着她。“请父皇恕罪以后,儿臣才能回答。”明昭公主小心地央求。
“好,朕恕你无罪。”皇上好奇心倒是被她勾起了。
“其实这幅字是王嫂练字后扔掉的,我看了可惜就偷偷拿出来了。”明昭不好意思地回答,“郡主也拿了一幅,其余的都被下人给烧了。”
说到后面,她还一副惋惜的样子。
“你们?”皇上惊讶地看着明昭公主。
“请皇上恕罪。”德妃一急,连忙要拦着明昭跪下。
“做的好。”皇上小声。
啊?德妃和明昭公主都傻眼了。
“咳咳,朕是说,这么好的诗词要是被烧了,也太可惜了。”皇上正色解释,“以后要是遇上这么好的诗词,你应该向定王妃要下来。”
“没有这样的好事情了。”明昭公主丧气地回答。“定王妃知道我们抢了两幅字以后,再有的放在书房里就被烧了。”
皇上闻言,也是一愣,同时还有惋惜。老六家的这个也太小气了一些。
早知道就应该让公主多要几幅过来了。
“这一幅字,朕拿回去看几日再还给你。”抢孩子的东西总是不好的,可是皇上实在是喜爱手里的字,下了半天的决心,愣是没舍得还给明昭。
“父皇喜欢,要是不嫌弃的话,就留着吧。”明昭公主笑嘻嘻地说。
“你舍得?”皇上大喜。
“大不了儿臣到时候再赖在那儿,向王嫂再讨要一份。”明昭公主笑眯眯地回答。
“好,真不愧是朕的女儿,有赏。”皇上哈哈大笑。
皇上出手,给的东西自然是不是次品。
当明妍公主得知皇上不仅没有处罚明昭公主,还赏赐了很多东西过去,气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
“该死。”一生气,手里的笔就扔了。
“公主。”宫女赶紧将毛笔捡起来,“先别生气,皇后娘娘等会儿就要过来检查了。”
明妍一听更加生气,皇后在皇上那儿受了气,可是却气算在了自己身上,凭什么?
可是,她也不敢反抗皇后,重新坐下含着泪拿着笔抄写起《女戒》来。
“世子,你要的棉麻,小人都给你配齐了。”清雅阁内,叶昌祯点头哈腰站在秦篱落面前献殷勤。
秦篱落斜睨着他,眼神犀利,飞了几个眼刀子到了叶昌祯脸上。
叶昌祯被他看的一身冷汗都下来了。
这位世子爷看样子今天心情不好,他还是见机行事吧。
“你是来看爷的笑话?”秦篱落开口就狠。
叶昌祯似乎吃了一惊,“世子,这话从何而起?”
“你他娘的少给爷装蒜。”秦篱落勃然大怒,“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叶惊鸿那个女人给爷脸色看了,你不知道?还送了一车这些东西来恶心爷?”
“世子殿下,小人真的不知道。自从世子要这些棉麻,小的就日夜兼程地到别处去调集了。世子要的货物,小人就是掉了脑袋,也不敢耽误你的事情啊。”叶昌祯装痴卖傻。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秦篱落的脸色好看一些了。
“带来多少?”
“大约有两万三千斤。”叶昌祯掂量着回答。
“算了,看在你为爷认真跑腿的份上。爷就不为难你了。”秦篱落一副好人模样说。
“多谢世子爷。”叶昌祯大喜。
“下去将货收了。”秦篱落吩咐身边人。
“是。”
叶昌祯跟着就想过去。
“你留下等着,让他过去就行。”秦篱落的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叶昌祯迈出的脚步又收回来了。
“书有什么好看的,和爷下一会儿棋。”秦篱落看到轻飘雪捧着一本书看,顿时脸儿又拉长了。
“好。”轻飘雪微笑着答应了。又吩咐身边的小厮将棋盘全都拿过来了,坐到了他的对面。
两个人静静地开始下棋,似乎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叶昌祯这个外人在了。
叶昌祯站着,过了好久,出去的侍卫也没有回来,而秦篱落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站久了,他感觉的双腿都发麻了。
“世子,办妥了。”终于,在掌灯之前,侍卫终于回来了。
秦篱落抬起头,“给他银子。”
似乎是早就算计好了,侍卫很快掏出了银子,数目正好。
“世子,小人告退。”叶昌祯偷偷松了一口气,今天还算好,有惊无险。
“谢谢你们的支持,要不爷的生意怎么能红火呢?”秦篱落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昌祯来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叶昌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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