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一到,静慈庵四十多个尼姑全部人头落地。
就是这样也难解秦羽陌的心头之恨,他竟然将那些人头全都挂在了城墙上示众。
天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很快就盖住了那些人头,很多人看了热闹以后,禁不住寒冷,一个个都散了。
同时在这一天,京城里富贵官员人家也记住了,惹上谁也不能惹了定王妃。否则的话,定王殿下一怒冲冠为红颜的话,大家就死定了。
“王妃,外面雪这么大,你可不能出去。”望月和望秋负责守着她,可谓是尽心尽职。
“没事,我会小心的。”叶惊鸿本身怕冷怕热,现在又怀孕了,秦羽陌吩咐她身边的人多给她准备衣服,此刻她穿得就像球一样。
“老奴也跟着你到那边去吧。”张嬷嬷不放心她,想跟着叶惊鸿一起到叶府去。
“不用了,这边本来就没有人打理内院,嬷嬷留在这儿还能协助管家。王府和那边离得近,我走着过去,一会儿就到了。”叶惊鸿说。
“你们两个好好守着王妃。”张嬷嬷反复叮嘱望月和自己的女儿。
“是。”
八怪守在暗处,更是小心翼翼。
王妃怀孕,非常时期他们一点儿也不敢掉以轻心。
叶惊鸿和望月望秋一路上走着回去,在路上不时有人对她们张望,那眼神分明带着敬畏。
叶惊鸿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目不斜视慢吞吞回到了叶府。
“王爷将所有人全都给杀了。”叶彦宁叹息着说。
“王爷将事情处理得很好,没有人在背后议论丫头。”赵一铭赞许地说。
“是,这一点儿,我很满意。”叶彦宁点点头,“就怕别人对妹妹说三道四。”
“王爷是个睿智的人,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丫头不利的事情来。”赵一铭对秦羽陌做事手段十分满意。
“雪下的这么大,怎么还来呢?”爷孙两人正说着,就看到叶惊鸿带着丫头进来了。
叶彦宁急忙站起来,过去将她衣服上的雪花给弹去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多待在王府里不要乱跑。再说外面下着雪,路上滑得很,你要是摔倒了,可怎么办?”
叶惊鸿看到他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一样,忍不住笑着打趣他,“哥,以后等你给我找了嫂子,她怀孕的时候,你肯定特别唠叨。小心嫂子嫌你烦。”
“别岔开话题。”叶彦宁脸皮子薄,被她一打趣,脸就红了。“都要当娘的人了,还让人不放心。”
“没事,我是走过来的。”叶惊鸿笑着说,“马上就要到到年了,也该将账目清一下。对了,送给师父他们的礼物还没走吧?”
“没走,外面的雪下的大,怕路上有危险暂时就没有出发,不过,信早就传过去了。”叶彦宁回答。
“账目是需要清一下,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再过十来天也应该放假了。”叶彦宁说。
叶惊鸿点点头。
账本早就送到了书房里,兄妹两个,加上赵一铭全都聚在了书房中。
三个人坐下来,分工开始算,而承德和金海生就在一旁帮着补充。
叶家的账本基本上都是一个月就一结算,所以即使到了年底,他们看账本也是很快。而且叶家记账的方式是叶惊鸿培养出来的,全部是用表格式的记账方法,连每个月的每日的盈利情况边上也附了折线图。
这样一来,看账本根本就不用多少时间。
“这是秦羽陌的分红,一共是十二万八千三百六十六十两银子,王爷的数目和他一样。哥这是你的,翻了一番。爷爷,这些银子是给你的零花钱。”叶惊鸿给赵一铭一万两的银票。
“这么多?”赵一铭推辞。
“爷爷,你看我们手里的银子更多。”叶惊鸿笑着说。
“天气寒冷。粮食就不卖了,榨油剩下的豆渣和花生渣,我想留着。雪下的这么大,我怕出现雪灾。”叶惊鸿说。
叶彦宁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每一年都会出现雪灾洪灾,百姓的日子苦的很。要是能帮他们度过难关,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情。”
“每个厂子根据加班的情况和劳动的付出以及收益情况,给工人的年底奖金也不同,还有过年的福利我也列出来了,你们照着发就是。”叶惊鸿将账本递给了承德和金海生。
承德和金海生认真看了一遍,两个对视一眼。
最后,还是岁数大一些的金海生开了口,“王妃,每个人已经给了过年的年礼,那奖金是不是给的多了一些?”
也别怪两个人迟疑,光是绣厂的女工,最低的都拿到了三两银子,高的竟然拿到了五两银子,这还只是年底奖金,加上月银和福利,算起来需要很大的一笔银子了。
“他们付出了劳动,我们给出等价的银子,看起来多。其实大头还是我们赚了,不要计较这么一点儿银子。”叶惊鸿笑着说。
“可小的银子给的也太多了一些。”承德看到自己名字后面的奖金竟然是三百两银子,月银比起别人也多得多,和他一样的就是金海生。其余的人像望舒等人,比起他们要少了一些,可也给了足有一百两的奖金了。
“这是你们该得的。”叶惊鸿微笑着说,“你们付出多少,我和哥哥爷爷都看在眼中,所以这些银子你们拿得理直气壮。”
“谢谢王妃。”承德哽咽着说。
他是奴才,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就是王妃和大公子要了他们这条命,也是活该。可是王妃和大公子一向都体贴他们。
就是冲着这份情,他以后也会拼命将王妃交待的事情给做好了。
“王妃大公子,王云娘和王二宝在外面求见。”望月这时候进来禀报。
叶惊鸿眼睛一亮,终于忍不住了吗?
“你们明日就到庄子里发银子吧。让大家也过一个安稳的年。”叶惊鸿叮嘱叶彦宁和承德。
“放心。”叶彦宁答应一声,心里却对王二宝兄妹两个厌烦极了。
叶惊鸿也没有挪地方,叶家三个主要的主子都在了,他们都等着那对兄妹两个能出什么幺蛾子。
“小人见过王妃老爷子大公子。”王二宝和王云娘身上都落了一层的雪花。
屋子里暖和,那些雪花很快都融化了。
“你们在府里住在还习惯吗?”叶惊鸿含笑着问,并没有提那天王云娘提的搬离叶府的话。
“多谢王妃,小的兄妹在这儿住的极好。”王二宝像个憨厚的汉子一样,恭敬地回答。
“你们过来找我有事?”叶惊鸿再问。
王云娘的脑袋一直耷拉着,显得特别规矩。
“小人前些天和妹妹出去打听了房子,也寻思着找份工做。我们总不能赖在府里不走,让别人说了闲话。”王二宝拘谨地回答。
“府里谁敢说闲话?”叶惊鸿淡笑着问,不过她的话锋忽然一转。“你们找到合适的房子呢?”
王二宝一愣,按理说,他们作为叶彦宁的救命恩人,叶惊鸿不是应该挽留一下的吗?就是叶彦宁也应该主动提出让他们留下才对。
可是叶惊鸿一张口,好像巴不得他们离开似的。
后面的话,要他们怎么说下去?
“王妃,小人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忽然王二宝噗通给叶惊鸿跪下来了。
“说吧。”叶惊鸿干脆利索,她也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
“京城里什么都贵,小人一人在外无所谓,可是小人极其不放心妹妹。”一边说着,王二宝一边深情地看了王云娘一眼。
“外面的房价虽然贵一些,不过你们放心,本王妃愿意送你们一座小院子。另外还会送你们一些银子,给你们开个小铺子足足有余。”叶惊鸿回答。
“大公子当初受伤之时,全是妹妹照顾。妹妹虽然是乡下女子,可也是个清白的女孩子,大公子身上该看不敢看的,她全看到了,以后要她怎么找人家?”王二宝悲悲切切地说,“小人知道她配不上大公子,可小的求求王妃求求大公子,就让小妹留在大公子身边继续照顾他可好?”
“大哥。”王云娘似乎羞红了脸,急得直跺脚,可眼睛却是飘向了叶彦宁。
原来就这么一点儿道行,对方的作为让叶惊鸿有些失望。
还以为这兄妹两个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的了,原来还是挟恩求报。只不过话说得漂亮一些
“叶家一生只有一个妻,不会纳妾。”叶惊鸿淡淡地说。
王二宝脸色一僵,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片刻他对着叶惊鸿和叶彦宁不住地磕头,“王妃大公子,妹妹不要名分,只是想跟着大公子,毕竟她的名声已经毁了。女孩子没有了名节,怎么好嫁人?”
“然后你呢?”叶惊鸿淡淡地问。
王二宝的思维又跟不上她了。怎么又问起了他?
“小人自不会留在府里给她添麻烦。小人有手有脚,又无牵无挂,断然不会饿死了。”他说得很有志气。
“王云娘你是怎么想的?”叶惊鸿转过脸又问当事人。
王云娘眼睛红红的,低着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妃问你话呢?”望月看不过,气的催促她。
小贱人,竟然对她大声吆喝,等她做了叶府的当家夫人,看她要怎么收拾了望月。
“小女和哥哥相依为命,不愿意分开。想必王妃也能体谅到小女这种感情。”王云娘哽咽着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愿意和你哥哥出府去呢?既然这样的话,还是按照原来说的,我送你们院子,再给你们一点儿本钱做生意如何?”叶惊鸿的语气像话家常,又似在关心他们兄妹。
王云娘一下哑了。
“不,妹妹,你的名节已经没有了,跟着我,以后你们要怎么嫁人?”王二宝很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
“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人,就跟着哥哥过一辈子。”王云娘的眼泪下来了。
“那怎么行?”王二宝跟着哭起来。
他一把推开王云娘,然后给叶彦宁不住磕头,“大公子,你认为我卑鄙是小人都行,求求大公子看在我们一村人性命全无的份上,看在我们兄妹两个一路上照顾大公子的情分上,求大公子收下云娘她吧。”
叶彦宁不语。
叶惊鸿冷然看着。
“大公子。”王二宝声声泣血。
“哥,你别逼着大公子。”王云娘哭得也很伤心。
对比之下,叶惊鸿和叶彦宁就显得寡情多了。
“让望舒和承信过来。”叶惊鸿吩咐望月。
王云娘和王二宝听了,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响,这时候找那两个人过来干什么?
不大一会儿,望舒和承信两个就过来了。
他们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要不是叶惊鸿逼着他们休息,他们早就想出来做事了。
这些天差点儿让他们闲的骨头痛。
好在王妃答应他们,等过了年,就让他们上工。
两个人这才老实的养身体。
望月找他们来的路上,已经将书房里的事情说清楚了,两个人听到王二宝和王云娘竟然想赖上叶彦宁,气的脸色都变了。
“王妃老爷子大公子。”进了书房,两个人恭恭敬敬地给三位主子行了礼。
“起来吧。”叶惊鸿微笑着点点头。
望舒和承信就站到了一边,并没有询问叶惊鸿找他们过来什么事情。
“我找你们过来是想问问,王姑娘在路上到底将大公子身体看去了多少?”叶惊鸿淡笑着问。
叶彦宁听她问的直白,脸色一下子红了。
“回王妃的话。”承信先拱手回话,“虽然小人当时受了重伤,可一直都没有昏迷过去。大公子都是小人和望舒两个贴身伺候的。”
“回王妃,奴婢不敢忘记王妃的嘱托,一路上奴婢和承信都是在见到八王爷才昏过去。”望舒轻蔑地看了王云娘和王二宝一眼。
“望舒姑娘承信兄弟,做人可不能昧着良心,一路上,云娘也是帮着你们照顾大公子的。连大公子换了衣服都是云娘在帮忙的,王妃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八王爷。”王二宝急了。
“那好,我想问一句。大公子是男人,就是望舒和承信两个人全都晕过去了,王二宝你在干什么?”叶惊鸿问。
王二宝一下子傻眼了。
“小人……”
“你是想说在照顾马匹,还是在准备做饭放哨?”叶惊鸿淡笑着问,“有八王爷身边的人在,这些事情好像都轮不到你去做吧?”
叶惊鸿猜想,八王爷之所以让王云娘贴身伺候叶彦宁,肯定是误将王云娘也当作了叶家的下人。
否则的话,以八王爷的为人,绝对不会给王云娘那样一个机会。毕竟,八王爷已经打算卖一个人情给定王府,他是万万不会愿意再出什么岔子。
“小人是想云娘是女子,做事毕竟比小人这个老粗要仔细。所以当初在危急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多想什么,才让云娘动手去照顾大公子。”王二宝的头脑很灵活,经过短暂的慌乱以后,他很快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和这些混账东西啰嗦什么。”秦羽陌一脚踏进来。
他看到叶惊鸿竟然在为这些琐事烦恼,立刻不高兴了,“来人,将人拖下去。”
他摆摆手。
立刻,外面进来几个侍卫直冲王二宝了王云娘而去。
“王爷王妃大公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王二宝害怕地质问。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明白着了。但是也不要将别人就当做傻子看,而且我给过你们两次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叶惊鸿冷笑着看着他们。
“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秦羽陌柔声说,转脸脸色又是一变,“拖下去,用刑找到幕后的人。”
王云娘一听瘫坐在地上,叶惊鸿他们竟然全都知道了。
“叶惊鸿叶彦宁,你们不得好死。我们整个村子为了你叶彦宁,全死了。没想到你恩将仇报,不愿意承担男人的责任,你就想害死我们。”王二宝大声吼叫起来。
疾风和疾雷看到秦羽陌不悦的眼神,飞快地过去点了他们两个人的哑穴。
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了。
“这种人就该死。”望月气的直跺脚。
“有王爷在,你就不用生气。”叶惊鸿笑着安慰小丫头。
“奴婢就是气不过,原先出了一个王花花,现在又出了一个王云娘,这姓王的就不是个东西。”望月气呼呼地说。
“你这话可是要将姓王的全都一竿子打死,天下那么多姓王的,难道都是坏人不成。”叶惊鸿看着她的模样,觉得特别好笑。
望月听了也笑了起来。
“外面的雪好像更大呢?”叶惊鸿看着门外说。
“是大了一些。”秦羽陌回答。
“奴婢这就让人将雪扫了去。”望秋不好意思地说。
刚才望月提到了王花花,她听了心里特别难受。虽然她也知道望月不是在针对她,可她心里总是有一个坎。
王花花到底是她们一家人带过来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们一家都是有责任的。
“不用扫了,雪还在下了。”叶惊鸿说。
“没关系,再下就再扫。”叶彦宁回答。
解决了王云娘他们,叶惊鸿心里觉得舒坦多了。家里放着两只大老鼠,心里总会提心吊胆的。现在不用担心了。
“王嫂。”秦心悦和明昭公主冲了过来。
“下了这么大的雪,你们怎么过来呢?”叶惊鸿看着她们问。
“我们是过来看你的。”秦心悦回答。
“闷在宫里,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明昭公主说。
叶惊鸿已经知道这两个丫头在宫殿上是护着自己的,所以这会儿对她们两个也比较热情一些。
“你们身上带着寒气,离她远一些。”秦羽陌板着脸训斥她们。
两个丫头全都怕他,立刻嬉笑着解下了身上的披风,让丫头收拾到一边去了。
“王嫂,你这儿有什么废纸,送一些给我们吧,就当作新年的礼物好不好?”秦心悦和明昭公主都是第一次进到书房里来。
看到墙上的字画,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
“这一幅屏风可真好。”看到屏风上栩栩如生的鸟儿,明昭公主恨不得马上就搬回去。
“想都别想。”叶惊鸿马上开口,“我怀孕了,最起码两年时间内是不会动手再绣的。这一幅屏风我哥喜欢。”
没戏了两个丫头惋惜地摇摇头,再次看着屏风,嘴角都快滴哈拉着了。
“不过如果等你们成亲了,我一定会送一幅给你们的。”就在她们失望的时候,叶惊鸿又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王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秦心悦也不害臊,按照老习惯,就想上前去抱着她撒娇。
秦羽陌眼疾手快,一把将叶惊鸿搂进了怀里,“这么大的姑娘,还是毛手毛脚的。”
秦心悦被他一训,偷偷吐了舌头,然后换做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下一次不会了,我忘记王嫂是怀着身子的。”
明昭公主眼睛在字画上直打转。
怀孕了,不能刺绣,写字总可以吧?
“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一套首饰,看你们喜不喜欢。”叶惊鸿笑着说。
“是王嫂设计的吗?”秦心悦高兴地问。
叶惊鸿点点头,“是一套金镶玉。”
两个丫头一听顿时高兴起来。
不大一会儿,外面又有人来传,说是静王府送来了压惊的礼物。
叶惊鸿一琢磨着,年底的时候,看样子需要送出重礼才行。常言说,人情债最难还,大殿上那些为自己说话的几个人,怎么着,这个年她也要备上厚礼送过去。
“王妃。”忽然,一个球向自己这边移过来。
叶惊鸿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小胖子来了。
“带着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叶惊鸿看到他身后跟着不少小厮,惊诧地问。
“太祖父说了,王妃在大殿上受惊,所以要备一些礼物给你压惊,同时恭喜王妃。”,“等过一些时候,才能送来谢师礼物。”
“什么师父,我可没有答应做你的师父。”叶惊鸿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说。
“王妃,你肚子里真的有小世子吗?”小胖子好奇地端详着她的肚子。
“我可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叶惊鸿回答。
“肯定是小世子。”,“要是一下子有两个就好了。”
叶惊鸿扑哧笑了起来,这孩子还挺逗的。
两个?她又不是母猪。
“王妃,也说不准哟。”望舒却高兴地接口。
叶彦宁微笑着看着她和孩子打闹,秦羽陌难得也没有阻止,他站在一旁也很自若地看着。
“小胖子,这一次借你吉言,我看说不准王妃真的能一下子生两个。”秦心悦说。
明昭公主跟着笑着不住点头。
“你庄子里收入如何?”叶惊鸿问秦心悦。
“不错。”秦心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错是多少?”明昭公主嫉妒地看着她问,“以后就吃你的了。”
“行,吃个饭的银子还是有的。”秦心悦财大气粗的模样。
小胖子得瑟,“我今年的零花银子也多了。”
也就是说,两家手里的庄子都获得了丰收,当然他们借的都是叶惊鸿的东风。
说话之间,程瑞博几个也带着人送来了礼物。
人多,叶家就热闹起来。
叶惊鸿让厨房里做了火锅吃。
“吃火锅好,暖和而且热闹。”秦心悦高高兴兴地说。
主要是叶家的好东西多,有些少的东西,外面还没有卖的。
比如说今天火锅中的鲍鱼对虾鳕鱼火腿什么的。
“王妃,明年我们也养羊,你要不要?”秦心悦现在就是一个财迷,三句话都离不开发财二字。
主要是她觉得跟着叶惊鸿多唠叨几句,她肯定会有收获,反正谁也不会嫌弃银子多。
“那要看你养什么样的羊。”叶惊鸿回答。
“羊还不都是一个样。”秦心悦傻眼了,她对牲畜还真不了解。
“不,羊分为很多种。对了,我们庄子明年还会养长毛兔,你们要吗?”叶惊鸿问。
“要,怎么不要。”秦心悦大叫。
“王妃,我们庄子里也要。”小胖子赶紧附和。
那三个孩子赶紧也跟着嚷嚷。
“行。”叶惊鸿点点头。
养兔子多了也好,她还等着回收兔毛了。
“再说说什么羊。”秦心悦一边涮着羊肉,一边问,“要不,我就养这种?”
“我想让王爷给我找一些绵羊,此外,还可以在山中放养一些山羊。不过,羊不能养多。”叶惊鸿说。
“为什么?”明昭公主好奇地问。
“羊这种动物和别的动物不一样。它吃草的时候,会连草根一块儿吃掉。这样的话,山坡草地被破坏得厉害,会引起一连串的生态问题。”叶惊鸿解释。
“什么叫生态问题?”高昭钦求知欲最强。
叶惊鸿微微一笑,将现代的生态法则简单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大家听懂了,对叶惊鸿也就更加佩服。
“所以,我们没事的时候,要多鼓励大家多种树,别人不能理解,咱们从自我做起。”叶惊鸿将现代的环保理念灌输给在座的人。
“王妃说的对,盖房子需要木头,打家具需要木头,烧火需要木头……我发觉我们用的木头还真多,树儿说不准就能被砍光了。”小胖子惊出了一身冷汗。“开春的时候,我就让庄子的人在山头和河边种满各种树。”
“好样的。”叶惊鸿微笑着赞许。
秦羽陌细心地给她夹菜。
叶惊鸿喜欢吃鱼,他就认真将鱼中的刺给挑去了。
明昭公主和秦心悦看到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都暗自吃惊。不过,两个人更多的却是对叶惊鸿的羡慕。
要是她们将来的夫君能有秦羽陌对叶惊鸿一半好就可以了。
“那我们就少养一些绵羊和山羊。”秦心悦爽快地说。
这个主意好,大家全都赞同。
下午的时候,陆陆续续有各府的人送来慰问的礼品,就是太子和八王爷也派人送来了礼物。
秦羽陌一律都不见。
送礼的人没办法,只好讪讪地走了。
“你个逆子。”平王府内,平王好不容易抓住了几日未归的秦篱落。“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在大殿上,那些胡言乱语是你能乱说的吗?”
“爷说什么呢?”秦篱落抖着二郎腿问。
“你跟谁说爷?”平王气的拿起鸡毛掸子就对着他腿敲下去。
秦篱落才不傻了,立刻跳开躲过了。
“母妃。”他大叫。
平王妃应声而出,却是帮着平王的。“你小子这一次该打。”
平王听了,底气就更足了,“你个兔崽子,在大殿上胡言乱语。要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有的你受的。定王妃也能拿来调侃吗?”
“爷说错了什么?爷还真就是那样想的。要是他秦羽陌护不住,爷护着就带回来。”秦篱落脑袋扬得高高的。“你说我是兔崽子,那你成什么呢?”
“你听听。”平王差点儿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抡起鸡毛掸子又给他几下。
秦篱落连忙躲到了平王妃后面,“爷知道你看不上我,反正你儿子多,也不差爷一个。”
平王气的脸色都发紫,他偷眼看到平王妃脸色冷下了,立刻又变得发白了。
惨了,儿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晚上,他又要被赶出去睡了。
“世子,你又闹得那样,瞧瞧王爷被你给气的。要是王爷被你气出什么事情,看你要怎么办?”张侧妃轻笑着进了客厅,她的身后还跟着她的儿子秦泊锋,也就是平王的另一个儿子。
“世子成什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管。”平王妃冷笑着说,眼睛却是狠狠地瞪了平王一眼。
“你们来干什么?”平王皱着眉头训斥,“本王和世子之间的事情,还需要你来插嘴。”
秦泊锋有些无奈,自己母妃也是的,明明知道父王不待见他们母子,却非要过来添堵。
秦篱落重新找了位置坐下来,邪魅地冷笑着。
秦泊锋知道秦篱落一向并不待见自己,不过他还是过去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回来呢?”
“你们倒是都巴不得他不回来吧?”平王妃冷笑着看着平王,“回来了就打打杀杀的,不知道王爷是多不待见世子了。”
平王一身冷汗又下来了。明明刚才同意教训一下这个逆子的,现在怎么又怪上他呢?
冤枉死了但是他可不敢说什么,他偷偷地将手里的鸡毛掸子放下了。
“放下干什么?打呀,不是口口声声称他是逆子吗?”平王妃气愤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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