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陌知道自己的身份很特殊,也知道叶惊鸿的存在让很多人羡慕嫉妒恨,所以所选的稳婆,那是再三确定以后才迎接进府的。
至于给孩子准备奶娘,根本就没有。
“王妃,要是让人知道你自己喂养世子,会被人说闲话的。”张嬷嬷对叶惊鸿要自己奶孩子的想法十分不理解。
“说就说呗,反正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喂养,这样以后孩子才会和我亲。再说了,我自己的孩子凭什么要吃别人的奶?”叶惊鸿不高兴地说。
张嬷嬷听了有些尴尬,毕竟她还是叶双衣的奶娘了。
“嬷嬷,其实女人自己喂养孩子好处很多。一来,干净。二来初奶有营养,孩子吃了可以增加抵抗力,三来了,对于产妇身体的恢复也有好处。”叶惊鸿察觉到她的心酸,淡笑着解释一下。
张嬷嬷听了心里才好受一些,她也想到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好像是要比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皮实,而且农家的女人生完孩子,身体恢复得也快。
反正王妃聪明,懂得多,想通了以后,张嬷嬷也不再纠结了。
“小衣服和小被子全都叠好了。”望舒亲自抱着孩子的东西进来。
或许是新婚不久,她脸上完全舒展开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幸福二字。
“谢谢嫂子,放在衣橱里就行。”叶惊鸿说。
望舒不好意思笑着过去将衣服放好了,对于叶惊鸿的称呼,她总有些不习惯,可是叶惊鸿由不得她,她只好听之任之了。
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到了快要吃中饭的时候,叶惊鸿肚子里的孩子开始折腾她了。
“痛,痛死了。”忍着一阵阵腰痛和肚子痛,叶惊鸿恨不得亲手将孩子给拉出来。“赶紧找……”
“稳婆,赶紧找稳婆。”张嬷嬷大叫。
王妃这是要生了啊
叶家的人全在巴望着小世子的到来,所以随着院子里传来的消息,秦羽陌很快从书房里窜出去。
等他到的时候,稳婆和白仙子已经进了产房。
秦羽陌直接就想掀开帘子进屋子里面去,张嬷嬷却拦住了他,“王妃说了,要是王爷进去,她会更加紧张。”
无疑张嬷嬷赌对了,古代认为女人生产是污秽的过程,男人是绝对不会碰产妇的东西,更不会守在女人身边,可是这一套理论对于秦羽陌来说,一点儿作用不起,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又十分宠爱叶惊鸿,污秽?他是半点儿都不介意。
叶惊鸿也想到秦羽陌对自己的好,所以在进产房的时候,特意交代张嬷嬷一定要拦着他。
秦羽陌听了张嬷嬷的话,掀开帘子的手还搭在门帘上,他转过头盯着张嬷嬷看了一眼。
张嬷嬷恭恭敬敬,一点儿也没有心虚的意思。于是,他的手缓缓地又放下了,然后人也退到了走廊下。
张嬷嬷看了顿时心里一松。
屋子里的叶惊鸿正在经历着艰难的生产过程,“不生了,痛死我了。”
“王妃再坚持一会儿。”虽然是顺产,可是稳婆却是满头大汗,一点儿怠慢都不敢有。
“你呀,就像个孩子似的。”白仙子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怜惜,“闪一边去。”
看到稳婆往叶惊鸿身边凑,她不耐烦地催促,然后自己坐到了叶惊鸿身边。
稳婆被吓了一跳,浑身都在打颤,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惊鸿,然后又看看金嫂子。
“听神医的话。”金嫂子低声吩咐。
稳婆听到神医两字,惊诧地抬起头偷瞄了白仙子一眼,神色有些慌张,可是屋子里得人眼睛全都盯在叶惊鸿的身上,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白仙子从包裹中拿出几根金针,然后扎在了叶惊鸿的盆骨四周,片刻,叶惊鸿的盆骨就开了,她的肚子疼得也更加厉害了。
就在她抓住被子感觉受不了得时候,孩子非常给力地顺着产道滑下去了。
外面,秦羽陌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叶惊鸿所受的苦楚,可是他却急得在走廊下团团转。
“怎么样?”闻讯从叶府赶过来的叶彦宁夫妻,还有赵一铭他们一进来张口就问起了秦羽陌。
“还不知道,白师母在里面。”秦羽陌脸色冷峻,语气中带着焦急。
“师母在里面,师妹肯定是不会有事的。”花谢子和花放子在好说歹说情况下,终于得偿所愿地又留在这边几天了。
“对,不会有事。”叶彦宁既像在安慰秦羽陌,又好像在给自己鼓劲。
“要不我先去看看?”望舒说。
“夫人,那不行。”自从望舒嫁给了叶彦宁以后,家里所有的下人就对她改口了。“夫人进去也帮不了忙,屋子里要是人多,还会添乱。”
说完,张嬷嬷自己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其实要不是叶惊鸿让她死守在门口,她早就想进去看看了。
“都等着吧。有白前辈在,肯定不会有事。”赵一铭岁数虽然比白仙子大了一些,可是他习惯按照原来的称呼去叫白仙子。
大家互相看看,只得全守在外面等着。
“照顾孩子。”屋内,白仙子将孩子接住,快速地剪了脐带,然后就准备将孩子递给稳婆。
稳婆赶紧打起精神,准备接过孩子。
可是就在她两只手从袖笼中伸出的时候,白仙子却将孩子递给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姑娘还小,她根本就不会处理。世子第一声还没有响了。”稳婆陪着笑脸说。
“抓住她。”白仙子冷冷开口,手下却没有放慢分毫。
叶惊鸿此刻是清醒的,肚子解放以后,她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孩子身上。看到白仙子的举动,又听到白仙子的话,她惊讶地看了一眼稳婆。
稳婆脸色大变,她噗通给白仙子跪下来,“神医,奴婢做错了什么?”
白仙子没有理睬她,而望情几个却已经抓住了稳婆的胳膊。
“孩子。”稳婆大叫,企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别看不起眼的小丫头站在一边不声不响的,可是做起事情来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只见她倒提着孩子的腿,然后一巴掌打在孩子的屁股上。
“哇。”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痛意,顿时哇哇大哭起来了。
“好了。”小丫头开口,声音很清脆,“师姑不用担心,是个男孩子。”
说完,她用准备好的毛巾轻柔地蘸着热水给孩子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迹,然后熟练地将孩子放进小被子中包裹好了,最后又递给了看起来最稳重的金嫂子。
金嫂子手忙脚乱地接过孩子,然后低头看着小家伙,脸上全是笑意。
此刻,白仙子将叶惊鸿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金嫂子抱着孩子,半蹲着弯下身让叶惊鸿看了一眼娃娃,“王妃,世子真漂亮。”
叶惊鸿挣扎着看了孩子,孩子正睁着眼睛直直都看过去,然后很快打了一个小哈欠。
她知道此时的孩子小,根本看不到她。
但是母亲的天性,让她看着孩子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爱意,“抱出去让王爷看一眼。”
“好的,王妃。”金嫂子小心抱着孩子,望月则护在她的身边一起出去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生的是小世子。”站在门内,金嫂子抱着孩子喜笑颜开地道贺。
秦羽陌在听到孩子的生音后,就急着站到了屋内,只是没有掀开帘子而已。
他伸出手将盖在孩子脸上的蓝布掀开,然后一张软软嫩嫩的小包子脸就印入了眼帘。
叶彦宁和赵一铭他们脑袋也凑了过来,准确的说,小包子长的很像秦羽陌,完全是缩小版的定王。
“长得好。”赵一铭乐呵呵地不知道说什么好,通过这些年和叶惊鸿他们生活在一起,他是真的将叶彦宁和叶惊鸿当作了孙辈看待,小包子的出世,对于他来说,是又一代人的增添,因此心情真的非常好。
“王妃人呢?”秦羽陌只是看了一眼孩子以后,就关心起屋子里的媳妇了。
“对,王妃呢?”叶彦宁含着热泪问。刚才只顾着小包子,还没来得及问妹妹情况了。
“王妃很好,一直都很清醒,不过白师母说生产以后,王妃体力消耗较多,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望月笑着回答。
“唉,”叶彦宁看着一头扎进屋子里的秦羽陌,急得大叫,不过转而一想,他又笑了。
妹夫能对妹妹好,是他求之不得的,而且其实他也想到屋子里去看看了。
只是碍于身份,他不能像秦羽陌那样做的肆无忌惮。
“世子刚出生,奴婢想将他放进摇篮中去。”金嫂子满眼都是笑意。
“快,对,世子还小,需要休息了。”张嬷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于是,小娃娃就被重新抱进了屋子里。
叶彦宁翘首向屋子里张望着,恨不得亲自看着叶惊鸿和小包子才好了。
“好些没有?”秦羽陌进了屋子里,直接奔向了叶惊鸿。
叶惊鸿此刻浑身湿哒哒的,正感觉很不舒服了,汗味夹着血的腥味,让人闻起来很难受。
到底身体没有吃过苦,生完孩子以后,此刻她显得十分虚弱。“受苦了。”
秦羽陌却是一点儿没有嫌弃,他坐在床边拉起叶惊鸿的手爱怜地问,眼睛里流转的是一种幸福和愧疚。
“我没事,有师父在了。”叶惊鸿笑着回答。
“王妃,还是先喝下红糖水再说。”张嬷嬷喜滋滋端着红糖水,里面放了鸡蛋。虽然吃食很普通,可这也是平允国的风俗。
叶惊鸿点点头。
秦羽陌亲自端起小碗,拿起勺子开始喂她。
叶惊鸿看到屋子里还有很多人在,脸色一下红了,“王爷,我自己来。你还是将稳婆处理一下比较好。”
“嗯?”这会儿,秦羽陌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了。其实刚才他一进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因为关心叶惊鸿的身体,所以没有顾得上稳婆罢了。
“王爷,冤枉啊。”稳婆还死不悔改,她带着委屈的表情噗通给秦羽陌跪下来了,“民妇不知道神医为什么要拘了民妇,求王爷明察。”
说完,砰砰给秦羽陌和叶惊鸿磕头三个。
“她的指甲里有特殊的药粉,要是让她给丫头接生,孩子和丫头沾染了,不过两日,母子必定没命。”白仙子冷冷地开口。
“交给千管家。”秦羽陌冷冷地开口,“将王妃已经生产的事情先压一天。”
“是,王爷。”望情等人不敢大意。
“民妇……”稳婆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白仙子带来的小丫头卸了她的下巴,“吃了。”
她拿出几个药丸分给了望情等人。
望情她们这才想到稳婆指甲里带着古怪的毒药了。
几个人谢过了小丫头,然后每个人将药丸吞下去了,就连稳婆嘴里也被塞了一颗。
稳婆惊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满眼都是死灰色。
叶彦宁站在外面,看到稳婆被反绑着带出来,立刻猜出了生产过程中肯定是出了岔子,顿时急得团团转。
望舒干脆先进去了,等确定只是虚惊一场,这才出来报信,叶彦宁和赵一铭他们心也才定了下来。
产房里味道太大,叶惊鸿可不想在这儿坐月子,她腾了一个地方,回到卧室中坐月子,而孩子则放在边上的小床上。
秦羽陌高兴之余,让千管家先到皇宫里对皇上私下里通报了一声。毕竟皇家增添子嗣,必须上报。但是他要求皇上不能声张。
“差,清查到底。”皇上大怒,立刻给千管家下了死命令。
“遵旨。”千管家得令而回。
于是,定王府里和叶家虽然人人都因为多了一个小主子而喜悦,可是外面却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就是小胖子他们过来,也都被打发到了叶府那边去了。
晚上的时候,秦羽陌也不嫌弃叶惊鸿身上有味道,直接留在卧室里住下,美其名曰照顾孩子和媳妇。
望月等人没办法,只好住到隔壁,随时等着主子传唤。
还别说,作为杀神的硬汉式定王,照顾孩子还真的是有模有样,开始他的动作虽然有些僵硬,可是在试着抱了一会儿就熟练多了,后来竟然还能给孩子换尿布。
由于添丁是大喜事,皇上也很识趣,这两日也没有人过来打扰他。
别说定王府办事的效率的确很高,到了第三天,千管家就查明了稳婆是谁指使的了。
“请皇上做主。”带着铁证,秦羽陌先礼后兵,先找到了皇上。
“你想怎么做?”御书房里没有别人。皇上看到铁证,一声长叹。
他最不愿意看到兄弟亲人相残,可有些事情却偏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别的人暂时不动,齐燕儿,臣绝对不会放过了。”秦羽陌冷冷地回答。
皇上思索一会儿,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随你吧。”
说完,他一边叹气一边拿起了笔。
秦羽陌带着圣旨走出了御书房,回到了定王府。
随着他的回来,叶家和定王府同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炮竹声。
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吸引了很多人过来询问。
不少喜欢看热闹的百姓全都聚在两府门口相互打听起消息来,当他们得知这些炮竹是因为定王妃产下了男婴而放的,所有的人也跟着欢腾起来。
转眼之间,这个好消息就传遍了全京城。
“立刻派人送礼物过去道贺,不仅要送,而且还要送重礼。”太子府内,太子严厉地吩咐太子妃。
太子妃答应一声,连忙去准备了,她知道太子的心情不好,所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询问,徒增他的烦恼。
太子岂能不恨,因为私盐的事情,他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明明这么多年来,私盐走私厉害,皇上虽然用了很多方法堵截,可是成效却一点儿都没有。
到了最近,风声却是如此的厉害。他刚刚收到密报,福州一带的海田基本上已经有了成效,很多百姓的心也逐渐往朝廷这边靠拢,长期下去的话,私盐这条路必然会断了。
他是太子不错,可实际上除去奉了和内务府拨的款项,其余的根本没有多少收入。他的父皇很年轻,身体也很好,难道他就要在太子的位置上耗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吗?
不,绝对不
如此下去,他这个太子比起那些皇子说起来还要穷了。
越想,太子的心越痛,最后甚至还恨上了秦羽陌和叶惊鸿。对,要不是这对夫妻跳出来,他根本就不会被逼到这种困窘的地步。是的,他原来没有野心,只是想手里多一些活便的银子,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不能等,也不必等,因为一切都是皇上和秦羽陌给逼的。
屋子里站着的人战战兢兢,他们根本就不敢抬眼看太子脸上那狰狞的脸色。
“齐王妃接旨。”放过炮竹以后,德公公带着旨意就到了齐王府。
“定王,你这是何意?”七王爷看到跟随德公公过来的秦羽陌和一大批的羽林军,心里有些发慌。
齐燕儿心慌得更加厉害,来了这么多的羽林军,难道事情被发现了。
不,不会的,人都还关在她庄子里的地窖中,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齐王,先接旨吧。”德公公看到慌张的齐燕儿和七王爷,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在背后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皇上的底线了吗?
再想到皇上做出的决定,德公公更加叹息了。也罢,自作自受,自作聪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哪一朝皇子不都是这样被清理的吗?
这些人终究会成为定王的垫脚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等七王爷和齐燕儿跪下以后,德公公开始宣读圣旨上,“齐燕儿接旨吧。”
“不,不……”齐燕儿摆在手慌张地拒绝,那一张明黄色的圣旨落在她的眼中,分明就是一道催命符。“本王妃什么都没做,对,本王妃什么都不知道。王爷,你要救救妾身啊。”
“德公公定王,是不是弄错呢?”相比较她的绝望,七王爷更多的是觉得丢人,齐燕儿竟然瞒着他,找了稳婆去对付叶惊鸿?
蠢货,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叶惊鸿身边根本就不缺少郎中,光是神医谷的人就好几个在定王府待着了。
稳婆有个屁用好了,现在倒好,捉鸡不成还蚀了米。她死了倒是干净百了,可是以后齐王府也不用出去见人了。还有,他这个齐王估计在皇上面前再也没有一点儿说话的余地了。
“人证物证全在,齐王要是有什么疑问,还是去问皇上吧。”秦羽陌一点儿情面都没有给他留,“德公公,赶紧行刑吧。本王还要回府了。”
“是。”德公公恭敬地回答,“齐燕儿,鹤顶红白绫和匕首,你选择哪一个?”
“不,不,我什么都不选。”齐燕儿身体往后躲。
“本王还没有见到父皇,你们不能这样做。”七王爷也急了。
“王爷。”齐燕儿听了顿时哭花了脸,有了齐王这几句话,她死也值了。
“凡是能指正齐燕儿罪行的,可以免死。否则的话,她院子里的人当场杖毙。”德公公尖细的声音就像索命阎王一样。
跟着齐燕儿出来接旨的人,全都吓坏了。
“奴婢可以证明,王妃将稳婆的家人捉住关起来,稳婆才答应了她。”没想到第一个出来指正她的,是齐燕儿陪嫁的大丫头,平时这丫头是最得齐燕儿信任的人。
“你个贱人,为什么要陷害我?”齐燕儿想过去打丫头,却被羽林军拦住了。
“是真的,奴婢不想死。”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丫头将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来了,而紧接着,更多知道实情的人全都站出来了。
齐王有心想拦着,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在哭喊着作证。
“王妃上一次小产伤了身体,她将怨恨全都算在了定王妃头上。定王妃怀了身孕以后,她就准备要谋害了定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王爷好久没有再王妃院子里过夜,这也是她怨恨定王妃的原因。除此之外,王妃在屋子里床下还埋了一个盒子,里面放了王妃的人偶,上面…”说到这儿,丫头几乎不敢说下去了。
“搜。”秦羽陌咬着牙命令。
羽林军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只布娃娃,上面插满了银针,娃娃上还写着叶惊鸿的名字。
“杀。”秦羽陌大怒。
“贱人,你的心思真够歹毒的。”事到如今,七王爷也不敢再喊冤了,事实胜于雄辩,要是再喊冤的话,只怕皇上知道后,连他都脱不了关系。
“千刀万剐。”德公公明白秦羽陌的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让行刑的人在挣扎的齐燕儿身上开始动刑。
一刀刀下去,很快的,齐燕儿喊得嗓子哑了,最后再也没有声音了。
很多观看的下人都吓晕过去了。
齐王不忍心看下去,干脆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将秦羽陌恨到了骨子里。
秦羽陌眼睛眨都不眨,亲自盯着,直到曾经美艳的齐燕儿流干了最后一滴血,变成了皑皑白骨。
“齐王治家不严……”最后德公公又宣读了另一份圣旨,无非是对七王爷和齐燕儿院子里人的处罚。
“谢皇上隆恩。”忍住怒火和羞辱,齐王接下了圣旨。
齐王妃谋害定王妃不成,被皇上赐旨意处死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大街小巷,百姓们对她的死大多都拍手称快。
齐家接到消息后,吓得半死,对死去的齐燕儿恼恨了半天。
齐尚书干脆派人送了重礼到定王府去赔罪,全府真正为齐燕儿哭泣的人也只有她自己的亲娘了。
王嫔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傻了,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对齐燕儿的心疼,而是对齐燕儿的痛恨。她怕因为这件事,会影响她在宫里的地位。
的确是,在宫里逢高踩低的事情太多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即使她躲在自己院子里不出去,很快就有人主动上门来故意羞辱她。
王嫔气的要命,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好躲在院子里装病。
长公主等府在知道叶惊鸿生了男孩子以后,全都送来了重礼,就是皇后太后等人的赏赐也从宫里源源不断地送来了。
三天以后,孩子是在长公主的主持下洗了澡,没有稳婆,张嬷嬷代劳,倒是得了不少的东西,因为过来参加洗三的人身份都很尊贵。就连不靠谱的秦篱落都慷慨解囊了一番。
“喜报。”宝宝洗三刚过去几天,边关又传来好消息,吕桑国因为国内起了内讧,大皇子带着人马立刻回国都去了,边境不战而胜。
“恭喜皇上。”
“都是皇上洪福,才退了敌人。”
“好啊,百姓得福。”
……
一时间朝廷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面孔。
“我朝这一次打了多次胜仗,听说定王妃功不可没。”有武将站出来禀报。
众人都向说话的人看过去,不解。
“吕桑国的大皇子脾气暴躁,急功好利。关将军明着死守城不出。可是只要在饭点的时候,就会过去骚扰。而我军即使追击,有了方便的食物,比敌人来,却是占了大便宜。”萧阁老不紧不慢地说。
立刻,有人也附和着为叶惊鸿说了好话。
皇上心情十分愉悦,当场赏赐了一堆的东西送到了定王府。
再过几日,边关又有捷报送到。
“为了两国交好,新太子劝说吕桑国的皇上,愿意和我们平允国协定五十年不开战的协议。新太子已经在边关和平王签订了协议,并且一个月以后将派使者过来庆贺太后的生辰,以示友好。
这个消息更是让所有人都振奋起来。
“太好了。”
“是啊。”
……
叶惊鸿也从秦羽陌口里得知了这个好消息,她躺在床上急切地问,“这一次太后过生日,是不是周边所有的国家都会过来。”
“会。”秦羽陌点点头,放下逗弄的儿子,然后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将她给盖好了。“还在坐月子,要盖得严实一些。”
“不冷。”叶惊鸿一听,脸就垮了。
坐月子,坐月子,这些天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
半个多月她都没有洗澡了,感觉自己身上在发臭了。她想也就儿子和秦羽陌不嫌弃她了。对了自己的哥哥嫂子师娘和爷爷不嫌弃她。
这么一想,她发现,关心她的人还真不少。
愣了一下,她又瘪着嘴巴,吃的没有味道,为了儿子,她忍了,可是为什么还不许她起床,盖得严严实实的。
她都快憋死了
“我想洗澡。”这是她第无数遍说了。
“不行,师母和张嬷嬷都说了,必须等一个月才能下水。”秦羽陌耐心哄着她,“你看,都半个月过去了,再过半个月就什么都依你。”
还要半个月?叶惊鸿瘫倒在床。
“王爷,让我哥过来,我想趁着这一次各国使者过来,好好打响我们叶家的品牌。”忽然,她又激动起来了。
“不许太劳神。”秦羽陌盯着她。
“我知道。”叶惊鸿表现地十分乖巧。
对于叶惊鸿提出的建议,叶彦宁在听了计划以后,也觉得十分可行。于是,他回去后就开始着手打造计划了。
“爷,前面的小妞长得不错哟。”京城内,几个纨绔之弟拥护着秦篱落往叶家酒楼走去。
叶惊鸿坐月子,没有人管着他。秦篱落小霸王的本性又开始露出来了。
不过因为他本人觉得自己有“好人”的名声在,欺男霸女的勾当倒是很少做了,偶然的也就是看着一帮纨绔之弟调戏一下美人,总的来说不伤大雅。
“世子爷,我今天请客。听说叶家酒楼又推出新品菜式了。咱们过去尝尝。”一个纨绔笑着邀请。
“去去,什么尝尝。应该是说给定王妃世子爷的生意捧捧场。”另一个拍马屁。
“对对。”
“行,爷就给你们一个面子。”秦篱落含笑答应了。
一帮人大摇大摆地往酒楼走去,此刻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带着几个人,也同时进了叶家酒楼。
“小二,给我们找张桌子。”
“小二,有没有位置?”
秦篱落和小丫头一同开口。
“这?”小二为难地看着开口的两个人,“店里只有一张空桌子。”
“爷先要的。”秦篱落冷了脸。
“胡说,分明是本姑娘先开口的。”小姑娘的火气还挺大,瞄了一眼秦篱落以后,分毫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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