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还记着母妃,是不是表示,他在诚心忏悔了?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就已经错失了机会。太监王公公上前,一把拉回了还在发愣的皇上:“皇上,这只是个舞女,不是玉贵妃。您小心些,别磕着碰着了!”
皇上毕竟是皇上,哪怕爱着一个女人,却也只会沉迷片刻。他瞬间清醒过来,任由王公公拉着回到了龙椅上坐下,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秦落衣。
“皇上,您没事吧?”宋锦雅咬牙切齿的盯着秦落衣的身影,很好的掩饰了脸上那一刻的慌乱,温声细语的对皇上道,“不如臣妾陪您回去休息吧。”
看着他和宋锦雅依偎的样子,秦落衣顿时产生了强烈的悔意,她到底还在犹豫些什么?帝王之爱不过是雨露均撒,哪里会对一个人真心?母妃惨死冷宫,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如今她再怎么后悔,却已经错失了良机。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这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沉浸在这美妙的场景中。
此时,只有一双眼睛带着探究的神色,紧紧的盯着秦落衣的脸。
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容云鹤啜了口美酒,对着坐在一边的好友阮灏君道:“她不是花微澜。”
阮灏君正看得入神,随意的‘嗯’了一声,却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是花微澜?”
“我见过微澜的舞,虽步伐相似,可她却跳不出这般神韵来。”容云鹤的脸上是捉摸不定的神色,“我曾见过一个女子跳过这舞,和台上这人跳的别无二致,只是……不会是她。”
这语气里竟透露出丝丝悲伤,阮灏君一愣,转头看向容云鹤,却见容云鹤神色凄清,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曲调渐停,那红衣女子皓手一顿,弯腰抬手一气呵成,定格在了最后一个动作上。
“民女献丑了。”
殿中忽然安静的可怕,所有人还沉浸在刚才的舞姿中,久久无法回神。
倒是容云鹤率先站起身来,走到秦落衣身边:“这是儿臣献给父皇的舞蹈,希望父皇喜欢。”
“朕很喜欢,鹤儿有心了。”从头至尾,皇上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秦落衣,只是目光已经从一开始的痴迷变回了清明,他从心底里知道,玉莹已经不可能回来了。
他走下龙椅,仿若完全忽略了容云鹤的存在,只是径直走到秦落衣面前,眼神炽热的好似能将人烧着。
“可否摘下纱巾,让朕看看你的模样?”
秦落衣低垂眼眸:“民女模样丑陋,怕碍了皇上的眼,还是不摘为好。”
从没有人胆敢如此拒绝皇上,可他却丝毫为显怒意,反而嘴角上扬,连眼角边的皱纹也清晰可见:“那能不能告诉朕,你是如何学会这支舞蹈的?”
“民女幼时机缘巧遇获得了一本书,便照着上面学习的。”秦落衣轻描淡写,“希望皇上不要介意。”
“哦?只是书中所学?罢了,这舞如此美妙,朕怎么会介意呢。朕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过些时日便是太后六十寿诞,姑娘可否留下再跳支舞,也让朕再一饱眼福。”
“诺。”
秦落衣毫不犹豫的应允了下来,那清脆的声音让容云鹤一震,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这声音他之前听过,如果没记错,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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