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辰还有人出现,莫不成是太子派来的杀手?
他紧惕的朝着假山后走出,心中想过万千可能性,却没有猜对其中任何一个。因为他看见,一个鲜血淋漓的女子倒在地上,昏迷间竟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之大,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肉中。
容云鹤蹲下身子将晕倒的秦落衣推开,隐约间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
此时的秦落衣撕去了人皮面具,没有那硕大的胎记,容云鹤自是一时没有认出,但那一丝熟悉感却让他下意识的扶起了她:“姑娘?姑娘醒醒!”接连唤了好几声,可此刻秦落衣已经昏迷了过去,完全没有听见容云鹤的话。
容云鹤刚准备将她打横抱起,却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眉毛一皱,手在假山上摸索着什么,在碰到一块凸起的石头时一按,那假山竟朝左边平移开来,正好遮挡住了秦落衣。
假山刚停住,就见一群侍卫团团将这里围住,容玉韬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弟怎么在这里?”容玉韬没料到竟会在这里见到容云鹤,阴鹫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一派怀疑的神色。
反观容云鹤却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唇角微微一弯道:“今日是中秋,我睡不安稳便起来走走,不知二哥带了一群侍卫来此,是要做什么?”
容玉韬面色阴沉:“刚才父皇宫中遇见刺客,我们顺着血迹一路过来,就到了这儿。”他顿了顿,扫视了周围一圈,“莫不是和三弟有什么关联吧?”
“二哥此话差矣,我不过是出来走走,怎么会和刺客有关?如果二哥不放心,尽可以到处搜查。就算二哥搜不到刺客,臣弟也不会怪二哥诬陷于我的。”容云鹤笑的云淡风轻,手中的扇子却不易察觉的紧了紧。
容玉韬身子一僵,虽说血迹是在这里,但如果刺客已经逃跑,他却在这里搜查容云鹤,这件事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必定会惹来他的不快,认为他是故意栽赃陷害容云鹤,到时候怕是吃力不讨好。
想到这里,容玉韬朝着身后一挥手,皮笑肉不笑的说:“三弟多虑了,既然刺客不在这里,我们便去别处找找。跟我走!”
侍卫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御花园,容云鹤待人都走净了这才将假山后的秦落衣抱起,迅速带离了原地。
广阳殿。
将秦落衣放在床上,容云鹤吩咐侍卫守在门口,这才关上窗户走到床前。
眼前所见,是一张秀丽绝俗的脸,只是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是失血过多之故。容云鹤取来金疮药,将她胳膊上的衣物撕开,轻轻洒在上面,又用布条包扎好,这才仔细端详起她。
这女子生的极美,哪怕是他不喜女色,但只要看过这样的美人儿定会过目不忘,可在他的印象中,确实没有在宫中见过。只是,却也有几分说不上来的熟悉……
他不由得伸出手,遮挡住她的右半边脸。
“是她!”
他忽的低低喊出声来,竟惊的从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盯着秦落衣:“她不是那个丑丫鬟吗?”
怪不得他觉得好生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本来那硕大的朱红色胎记让她的脸变得极为丑陋,如今这胎记消失,竟比花微澜还美上几分。只是她的美不是艳丽的,而是清丽脱俗,带着些惹人怜惜的感觉。
容云鹤的喉咙吞咽了一声,刚才触碰到她手臂的细腻感霍然间传遍全身,脸庞滚烫了起来!
他的脸上竟是少见的慌张,他退后一步,一下子撞在了桌角上,‘哐’的声音让睡梦中的秦落衣蹙了蹙眉,眼睫毛微微抖动好似要醒了过来。
慌乱间,容云鹤的手摸到了茶杯,不顾里面是早已凉了的茶,仰头一口喝了下去,这才感到身体里的热度渐渐消失。
喘了口气,容云鹤靠在桌子上,目光定格在秦落衣脸上,脑子飞速的旋转着。
一个美娇娘为何要装扮成丑丫头?还有,花微澜分明是被人故意放了油而摔倒的,看来这件事和这个叫秦落衣的女子脱不了干系。容云鹤的眼神严肃起来,他直起身子,一甩袖子朝外面走去。看来他要好好调查一番才是,可别引狼入室,坏了他的大事!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
斑斑点点的光束有些刺目,秦落衣揉了揉眼睛,不小心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痛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猛然从床上弹坐起,昨晚的记忆这才回归到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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