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觅得法师

  秦落衣见自己已然摆脱了嫌疑,本应就此离开,不该再多生事端,但秦落衣细想之下,只觉此次机会来的机缘巧合,但无放弃一说。

  于是秦落衣假作细看宋锦雅之脸色,皇上见她此番模样,不免好奇问道:“你是否还有话要说?”

  宋锦雅唯恐秦落衣再说些有失偏颇之语,因而急于阻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已经不问你的罪,你该感恩戴德,速速离开,岂敢仍留在这里胡言乱语。”

  秦落衣不以为意,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眸中带着些许故弄玄虚的意味,“锦贵妃,不然,我秦落衣一介小女子岂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只是有些话不得不对锦贵妃说,如若不说,岂不是怕着贵妃能早日康复,这实在是非小女子个性所为。”

  皇上自觉有趣:“既然如此,那你便说来听听。”转而哄劝着那锦贵妃,“我看秦落衣是个有见地之人,不妨让她说出一二,其中是真是假我们自己分辨罢了。”

  见宋锦雅并不言语,秦落衣缓缓开口道,“锦贵妃有无不可告人的心事暂且不得而知,但依小女子之见,必是有心魔作祟。”

  在宋锦雅还未及做出反应之时,秦落衣微微一笑看似真心实意的说道,“锦贵妃不必惊慌,或许这心魔贵妃自己也是不得而知,因此才会这般无防备,被心魔折磨成这副样子。”

  宋锦雅见秦落衣将话说到如此含蓄之地步,也不便再横加阻拦,心下正想着难道秦落衣这丫头真有办法驱赶心魔,只听秦落衣的声音再起。

  “实不相瞒,小女子落衣不才,并不会施法驱邪。但起,城中有一高深莫测的法师。”秦落衣故作神秘,“小女子在进宫以前,曾有幸与之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正为一乡绅做法辟邪,贵妃您猜结果怎样?”

  一袭娇病之姿的宋锦雅挑眉,“如何?”

  “果真名不虚传,听闻那乡绅自那日之后便神清气爽,无忧无愁,精神矍铄,身上也是一日好过一日,稀奇不稀奇?”秦落衣装作细细回想,“想来那法师的面相也极为天方地圆,凡夫俗子未可比的。”

  宋锦雅因心中鬼魅作祟而好骗异常,秦落衣见她如此模样,更是趁热打铁,“既然这位法师如此博大精深还可渡人平安,落衣认为锦贵妃可派人去请了来,为贵妃驱走心中邪魔,永葆平安富贵。”

  宋锦雅听闻此语,内心暗思量定夺,一向听说法师可替人消灾保人平安,我先前也做下不小的业障,为求内心安宁,不如趁此机会果真去请一位来。

  但宋锦雅又转念一想,那秦落衣既然不是吓我之人,又躲过我的毒酒,为何对我如此殷勤,莫不是真的怕了我,要衷心于我?

  秦落衣似是能看穿宋锦雅的心思,“锦贵妃如若不趁此机会为自己做一场法事,若下次心魔再次出现,可让皇上怎么办?”

  皇上急忙说:“是啊,锦贵妃为了你的身子还是去将这位法事请了来吧。”转而询问秦落衣,“你可知这位法师住在何处?”

  秦落衣急忙作答:“回皇上,落衣并不清楚他确切住处,但听闻他住在城中东南方向。作为那一带有名的法师,落衣认为只要稍稍探访一下便可寻来。”想想补充道,“只是此法师有一不同之处,那便是每次替人做法前必要在求请之人住处住上几日方可作法。”

  皇上颔首,吩咐下去,“来啊,去城中东南方向,务必把那位法师带回宫中。”

  侍卫急急领命而去,接着,皇上让秦落衣退下。

  秦落衣退下,步至门栏之处,回头看那两个轻纱帷幔中情意缱绻的身影,心中不觉叹息。自古君王身侧,多少女子即便有倾城的容貌也是朝为红颜暮为枯骨,一心情意空付无情郎。宫中并无一处真心,纵使有也是真心错付,连对方的模样都未能看清。

  秦落衣想起自己那已逝的母妃,不禁垂泪,为免他人起疑,只能匆匆离开。

  秦落衣慢步踱至水边,心中不禁暗笑,看来宋锦雅这次果真是病急乱投医了,哪有什么高深莫测的法师,那不过是她信口胡说而已。先前进宫之时,为备不时之需,她确实去打听了一位专门做法避鬼驱邪的法师,但那人不过是个专门行骗的江湖术士,只是些小把戏罢了。

  秦落衣冷笑,虽然自己未曾与这位法师谋面,但行走江湖的术士随机应变的本事自然不在话下,想那术士不管听到什么一定都会一一应承下来,正好遂了我的愿。

  果不其然,不过几日便有一位法师模样的人随意出入皇宫,秦落衣和宫中之人无人不晓。

  其实,这法师做法前需要住上一段日子的说法也是秦落衣杜撰而来,秦落衣只是在与人与己方便而已。正当秦落衣思索如何接近法师,如何让法师相信她的观点之时,恰逢齐国二王爷容玉韬命人前来召唤自己,于是顺水推舟,心甘情愿来到容玉韬面前。

  原来容玉韬命我前来是为解药,秦落衣暗暗想着,当初为让我替你办事,狠心在我身上下毒,每次病发之时我都痛不欲生,现在何苦来给我解药。这宋锦雅为夺皇位无恶不作,而齐国太子却也同样昏庸残暴,两相争夺,这皇位却无论落入谁之手,都是一场悲剧。

  秦落衣不能让齐国太子容玉韬得知自己身上的毒已解,于是假意拿过解药,装作感激不尽。

  容玉韬见着秦落衣收了解药,折扇轻摇,不慌不忙询问起她来,“解药你既已拿到,不要忘了我的恩情,以后仍要继续为我效劳。”

  秦落衣假意奉承,“是,落衣必然谨记在心。”

  “我有一事不明,”容玉韬忽然收起折扇,“你为什么愿意替我做这些事?”

  秦落衣微微一笑:“替主人卖命哪有什么道理,既然跟随了太子,落衣所做这一切不过是尽心尽力罢了。”

  “恩,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追问了。”容玉韬继续轻摇折扇,多少还有些太子的威仪,“那你说说,近日呆在他们身边可有什么收获。”

  秦落衣颔首肯定,“太子,近日正是好时候。”

  “此话怎讲”容玉韬兴致渐浓。

  “前几日,锦贵妃被鬼吓得重病,这几日虽然身体已经转好,但是心绪却不得拆解。”秦落衣眼若明星,“我听闻她从宫外请了一位法师来,我认为这是大好的机会。”

  容玉韬猛地收起折扇,从椅中站起,踱步至秦落衣面前,眼露光芒:“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

  “那你可有什么办法?”容玉韬急急追问。

  “办法确实有一个。”秦落衣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太子一直以来苦于没有能安插进他们机密之处的人选,现在有了。”

  容玉韬面露怀疑之色:“你?”

  “是,是我。”秦落衣将心中打算和盘托出,“若我能嫁与容云鹤,岂不是可以很容易接近他们母子。整日在容云鹤身边,他的一举一动绝不会逃脱我的眼睛,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

  容玉韬颔首,“此话不错,那你要如何让他接纳你,就算容云鹤答应,那锦贵人也未必答应。”

  秦落衣摇头:“不然,只要锦贵人点头便可。”

  容玉韬大吃一惊:“锦贵人点头?锦贵人如何肯点头!”

  见容玉韬面露失望之色,秦落衣笑言,“太子怎么忘了,锦贵人不是请了一位法师进宫吗?”

  容玉韬不解:“何意?”

  秦落衣心下觉得可笑,这太子容玉韬果然昏庸,什么事情都需要别人点明方可。

  “眼下,这锦贵妃既请了这法师,又留他在宫中自由来去,必然十分信任重视于他。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借势而动。”

  秦落衣轻笑:“那法师一看便知也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看着每天信步来去,其实内心一定紧张不已,若太子此时前去指点一二,他自然感恩戴德,救他与水火之中。到那时,您希望锦贵人怎么样做她便会怎样做。”

  容玉韬觉得可行:“你要我去跟那骗子说什么?”

  眼见自己的计划进展顺利,秦落衣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轻松,对其耳语起来,只听得容玉韬连连点头称赞,大为佩服。

  听必秦落衣的计策,容玉韬心中狂喜不已,幸得秦落衣这样一位佳人相助,自己的皇位宝座必然指日可待。容玉韬殊不知,此时的天下哪是彼时的天下,表面的风平浪静下不知有几番暗潮汹涌而来,就是在今天,被算计的也只是容玉韬和宋锦雅罢了。

  秦落衣此番建议之后,向容玉韬建言,为避他人耳目,以后相见万不可如此招摇,当的容玉韬纷纷颔首点头,以示同意。

  之后,宋锦雅匆匆离去,只等那一纸赐婚的诏书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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