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珠领命,对于喜鹊,流珠也是有些不喜的,这丫头嘴巴太不紧了,说话完全不经思考,上次就惹出大麻烦。
还好自己平日够谨慎,也够低调,秦落衣有些庆幸,又感觉上次没带喜鹊去见容玉韬,真是误打误撞给自己少了一桩大麻烦。
“看来暂时不能跟二皇子有往来了,得抽时间告知。”秦落衣那晚夜出,虽然时间短,但喜鹊是知道的,很显然也瞒不过太后了,她觉得这段时间要暂时忍一忍。
“先将喜鹊这个麻烦解决了。”
秦落衣眼里闪着寒光,喜鹊是真的不能留了,无论太后对她有多看重,但若是知道自己太多秘密,想必也容不下自己。
秦落衣心头如此想着,但这些都埋在心底,平日生活依旧如常,并未露出任何马脚。
打定主意的秦落衣,接下来的日子也悠闲起来,原本打算将之前与容云鹤的矛盾好好与容云鹤谈一谈,可容云鹤并未在府上。
锦贵妃怒了,同时也惊慌起来,她如何也没想到,今日早朝上,会发生一件牵扯到容云鹤的事情。
“这个云鹤,越来越不像话!”刚下朝,皇帝刚回到后宫,一见宋锦雅就冒出这么一句,语气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
宋锦雅当时听了大惊失色,慌忙问皇上道:“皇上,不知皇儿他哪里惹皇上不快了。”
皇帝当时对宋锦雅倒也没有发脾气,不过语气依旧有些不善,告诉了锦贵妃早朝发生的事。
原来是有人上书,说三皇子容云鹤与御史中丞暗中往来,此事本来也不算大事,可对方不知从哪里挖出了御史中丞多年前的一个不法之事,于是就说三皇子与这等虚伪小人有纠葛,不知是否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必须严查,这话说的十分委婉,但有点脑子的都听得出来,这是暗中指责容云鹤私下结交大臣,结党营私。
皇子嘛,私下与大臣说几句话,吃个饭都不算什么事,无论哪个皇子多难免,可是你结党营私就不对了。
也有人想为容云鹤辩驳几句,可刚开口,那些暗中想彻底搬到容云鹤的大臣,就上书说,御史中丞当年在青州任刺史时,任由族中之人侵占百姓良田,甚至仗势欺人。
这说的有根有据的,证据都摆上来了,这样的佞臣,三皇子竟然跟他搅合在一起,这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一起图谋更大的好处不成。
面对这种带着无赖性子,可又占据大义的弹劾,任谁都百口莫辩。
皇帝原本对容云鹤印象很不错,可这些大臣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了,连带着对容云鹤的看法也有些偏颇。
早朝为这事吵了良久,最终皇帝实在被吵得头痛,他心头是认定容云鹤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所以也没什么大的处罚,只是那个御史中丞,好不容易一把年纪混到从二品,眼看就能升级了,这下被皇帝把帽子摘了,降为殿中御史,只有个从四品。
至于三皇子容云鹤,如今已经是王爷了,他老娘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小老婆,皇上倒也没有失去理智,严加惩罚,而是说他遇人不淑,不知分辨忠良,下令罚了几个月俸禄,就算完了。
事情是处理完了,也并非大事,可皇帝心头还是十分不爽的,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大臣走的这么近,到底是几个意思,对方还不是一般的大臣,是御史中丞,这是御史大夫之下,最大的官了,职责就是监察百官,皇子跟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这让皇帝很不是滋味。
所以一下朝,见到锦贵妃,就有些气咻咻的开口,仿佛怒其不争。
锦贵妃是真的吓坏了,一听缘由,心头将那些大臣骂了个半死,可也无可奈何,只好哄了一阵皇上,好歹皇帝也没太过生气,经过锦贵妃一番劝,为容云鹤说了不少好话,皇帝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也就暂时没有太在意,怒气也消了。
皇帝是怒气消了,可锦贵妃却依旧有些放心不下,她是乐意容云鹤私下多结交一些大臣的,可如今才刚开始呢,就被人抓了这么大个把柄,就差点没按个意图不轨的名头了,顿时让锦贵妃头疼起来,同时也对容云鹤满是责备,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御史中丞也不是她的心腹。
“该死!”锦贵妃牙都咬碎了,此事还虽然平息,但对容云鹤来说,却十分不利,这仅仅是一次还罢了,若是以后再犯个别的什么事,肯定有人将此事也跟着翻出来,那才是一发不可收拾。
锦贵妃没敢怠慢,赶紧命人召来容云鹤,她倒是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云鹤自然也收到皇帝的处罚,宫中太监很尽职,宣读皇帝的圣谕很快,刚下朝,太监就跟容云鹤说了皇上的处罚。
容云鹤听到此事,也同样心惊不已,他结交御史中丞,还真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担心皇帝对于削藩的事,做的太过偏激,担心社稷会有**,又加上汛期来了,想请御史中丞帮忙盯着一点地方官。
他是真心不知道这御史中丞竟然有这样的劣迹。
锦贵妃相召,容云鹤也没怠慢,也顾不得想别的了,匆匆忙忙就去见了锦贵妃。
锦贵妃怒气就摆在脸上的,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在皇上面前她要讨好,对于别人,她完全不用,嚣张的程度让人发指,见到容云鹤,就开口质问道:“今日朝中事,想必你也知晓了,我问你,此事可确凿?”
容云鹤心里苦啊,当即硬着头皮道:“确有此事。”
锦贵妃更气了,她早就叮嘱过容云鹤,最近别乱见人,就是见,也要见她的心腹,这御史中丞可不是她的心腹,这事儿她事先也完全不知情,她的心腹,都经的住这些考验的,不可能选个劣迹斑斑的人,否则那不是给政敌借口打压。
“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和那个贪得无厌之人搅合到一起。”锦贵妃脸气的通红,一手指责容云鹤,若容云鹤不是她儿子,她真想狠狠责罚一顿。
面对锦贵妃的勃然大怒,容云鹤也只好老老实实将自己当时的目的说了出来,包括与御史中丞商议之事,他事无巨细的说了,容云鹤虽然无心皇位,看起来游手好闲,但极为聪慧,此事又才过去不久,说了些什么,他倒是都记得。
锦贵妃一听,发现容云鹤没有犯大错,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面色缓和不少,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就是要说,你也可以直接找皇上,为何要跟御史中丞说,事先也不跟哀家商量一下。”
“是儿的疏忽,往后定当注意。”容云鹤也有些惭愧,没想到自己这番弄巧成拙了,当即又补了一句道:“母妃,儿打算这就进宫,与父皇解释清楚。”
“解释是自然的,可要怎么说,你可想好了?”锦贵妃依旧有些不放心,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容云鹤点点头,道:“儿臣明白。”
“那你去吧,记得,你身为皇子,不想多事,无心朝政,但同样忧心社稷,一时糊涂,下不为例。”锦贵妃言辞很严厉,但意思很明白,无非是让容云鹤以此为中心思想,跟皇上说道说道。
容云鹤心下了然,又安慰了宋锦雅两句,就去找皇上了。
相比于见锦贵妃,去见皇上,容云鹤倒是心态好了很多,没办法,锦贵妃杀气太重,容云鹤可是十分清楚自己母妃的狠辣的,连他都看不过去了,此时更担忧的是锦贵妃会迁怒别的大臣,又多造杀孽。
见皇上不用如此顾虑,只要老实的交代心里话就好了,所以状态很好,见到皇上也很恭敬虔诚。
皇帝也猜到容云鹤来意,面色也没太难堪,语气平和的道:“不知鹤儿此时找父皇,所为何事,是对朕的处罚不满?”
容云鹤大呼不敢,接着道:“此时是儿臣的疏忽,此时已经立夏,眼见汛期来临,而朝中似乎也未有准备,儿臣担忧天威难测,到时会让黎明遭受灾难,才会见御史中丞,希望他这段时日能够多检查地方官,严加叮嘱。”
皇帝显然也问过御史中丞了,此时间容云鹤所言与御史中丞所说的,相差不大,对方也是一番苦心,不由叹了口气道:“此事为何不直接上书与朕。”
容云鹤也苦笑一番,无奈道:“儿臣此番之前曾与父皇言过,眼下春耕已至,汛期来临,往父皇命大臣多加准备,可父皇并未言明,儿臣恐父皇依旧劳心藩王之事,不忍太过烦劳父皇,又不忍眼看百姓有受苦可能,又闭耳不闻,才有此贸然之举,儿臣虽无心朝政,也无此才能,然而干系社稷安稳,百姓生活之事,儿臣也无法置之不理。”
这话说的很地道,让皇帝心头舒服不少,见容云鹤果断承认自己不是治国之才,也没心思朝政,不管是真是假,最少皇帝相信了大半,脸色更加和蔼起来。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