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根本就不知道喜鹊会这么说,“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着是一家人就该了解,何况太后是老人家,我自打进了宫就没去看望过她,总得知道太后喜欢什么才好准备吧?你说呢?”华贵妃还是不死心,希望能再次用钱打动喜鹊,“只要你帮了本宫这个忙就可以向本宫要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喜鹊根本就不稀罕这些,她是个衷心的丫鬟,不会背叛出卖自己曾经的主子的,“贵妃娘娘,这个忙奴婢真的帮不上,太后那里一直都是有专人照顾的,奴婢根本就插不上手,所以对这些事情真的是一无所知,还望娘娘恕罪!”
喜鹊一开始打算不说,那就一直都不会说,不管华贵妃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都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华贵妃见不管自己怎么说这个喜鹊都是油盐不进,一个有关太后的字都不肯讲。
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那好吧,本宫就只能问问别人了,本宫打算这几日就去探望太后她老人家,如果你有什么想起来或者是想说的,随时都可以来本宫这找本宫。”
“多谢娘娘,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喜鹊总算是躲过了这一劫,但是她却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多么残酷的命运。
喜鹊走后,华贵妃把掌事宫女叫了进来,“找几个人把她给本宫绑起来,本宫就不信她什么都不会说。事情做好了来叫本宫,本宫重重有赏。”
掌事宫女领了命就把事情吩咐下去了。
喜鹊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刚转身的时候嘴就被人捂住了,随后就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娘娘,喜鹊抓来了,正在后院的柴房里关着,娘娘现在要过去么?”掌事宫女在殿下汇报华贵妃吩咐的事情。
“走!”
到了柴房,药劲还没过去喜鹊还在昏迷中,掌事宫女挥一挥手,身后就走出个人拎着水桶,一泼冷水浇到喜鹊的身上。
喜鹊被水泼的一个机灵渐渐恢复了意识。
喜鹊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站着的华贵妃,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因为刚才华贵妃问起太后的事情自己什么都没说,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下场。
华贵妃见喜鹊醒了,慢慢的逼近,露出与她本身违和的笑容,“只要你告诉本宫关于太后的喜好和日常生活,本宫立即放你回去,然后好吃好穿的供着你,如果你再不识好歹的话,本宫就不再留情面了!”
尽管是威逼还是利诱,对喜鹊来讲这些都没有用,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出卖太后的。
华贵妃见喜鹊还是嘴硬什么都不肯说,实在是气不过,拔起头上的发簪就朝喜鹊的手臂上刺下去。
喜鹊疼的大叫了一声,“啊!”
“如果你要说的话就不会遭这么多的罪了!”
喜鹊什么都不怕,就是华贵妃把她杀了她都不怕,何况只是受点伤而已。
喜鹊怎么样都是不说,华贵妃最后实在没辙了,长久的关着喜鹊也不是办法,只能叫人先把她放了。
喜鹊悄悄地回去了,收拾好了之后才去见秦落衣,将从洗衣房拿回来的衣服送到了秦落衣的房里。
喜鹊在递给流珠衣服的时候,秦落衣发现了喜鹊手臂上的血渍,以及她的一只手还在颤颤巍巍的抖个不停,秦落衣立即就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不用想,这一定是华贵妃的杰作。
喜鹊把衣服交给流珠之后就离开了,秦落衣也没有多留她。
秦落衣找到容玉韬,还是在凉亭里相见。
“华贵妃出手了!”容玉韬从暗卫那里得到了消息之后就立即赶来见秦落衣把这一切都告诉秦落衣。
秦落衣一早就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今天看到喜鹊的手臂上有伤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容玉韬寻求秦落衣的意见。
秦落衣早就料到华贵妃会有这一步,那现在就更好办了,“那我们就借华贵妃之手,除掉这个心头隐患,如果不出,我们的秘密一旦被人知道就功亏一篑了。”
“这件事情是你的人去做还是我的人去做?”
秦落衣不想惹上任何麻烦,计划还没成功,自己的仇还没报,不能先露出马脚来,“你的人去做吧,最好这件事情不要跟我扯上任何关系,太后是个精明人,总会查到的,一切的罪名就全让华贵妃揽去吧!”
“那就好办多了!”
喜鹊回到房间之后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华贵妃不只是单单想讨好太后那么简单,她是想从自己这抓到太后的把柄,然后她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有了太后这个挡箭牌,后宫就是她的了。
华贵妃从喜鹊这得不到消息,那必定还会买通太后身边别的人,喜鹊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太后,让她多加防范着。
喜鹊不知道,她推开门之后眼睛看到的这个世界是最后一次了,在去往太后处的路上,容玉韬的人开始的计划,喜鹊就这么做了秦落衣复仇计划其中的一个牺牲品,按照容玉韬的指示,这帮人在喜鹊身上做了手脚,将一切的苗头都指向华贵妃。
喜鹊的尸体就被扔在太后住处不远处的一个花圃里面。
隔了一天,有宫女去花圃给太后摘花泡脚的时候发现了喜鹊的尸体,吓得半死,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将此事禀告给了太后。
“太后,太后不好了!”
太后老人家正在静休,听到宫女大声的吵嚷声不禁皱了皱眉头,没好气的问:“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太后恕罪!只是……前面的花圃里面死人了!”
“死人了?”太后一脸阴沉,谁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她的地盘杀人,而且还扔到了花圃里。
小宫女一想到刚刚看见的死尸的样子全身都哆嗦,“对,是个宫女!”
“那人你可否认识?看清楚是谁了么?”
不出话来,“就是……就是在三王爷侍妾身边伺候的喜鹊姑娘!”
“喜鹊?”太后一听这名字怒火顿时就上来了,喜鹊不是跟着秦落衣了么?怎么会惨死在花圃中?
“去叫仵作来验尸,还有把秦落衣给哀家叫来!”
秦落衣还在睡午觉就被门外的争吵声给吵醒了,穿了件衣服推开门,见流珠和几个从未见过面的宫女吵了起来,“流珠,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等流珠开口,面前的宫女中领头的就说了:“夫人,太后召您过去一趟,这丫鬟在这挡着说您在午睡,但是太后很急,所以刚才若有冒犯还请恕罪!”
原来是太后。秦落衣算了算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太后找她定是因为喜鹊的事情,便叫那些宫女先回了去自己收拾好了之后就立即赶了过去。
太后宫里聚满了宫女和侍卫。
太后正一脸怒气的坐在椅子上,见秦落衣来了,挥了挥手示意她到跟前来,“你知不知道喜鹊去哪了?”
“喜鹊?她早上来给我送过衣服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喜鹊死了,被人害死了。”太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秦落衣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啊?喜鹊她……她怎么会死?”说话间,竟有几分迫切和哀伤,“昨日明明还好好地,怎么就……她死在哪儿?”
“在哀家的花圃之中,哀家问你,这几天你见她有没有什么异样?”太后继续追问着。
秦落衣装作回想的样子:“有,今早我看她送衣服时,手臂好像受了伤。”
听了秦落衣的话之后,太后立即传人叫仵作看看喜鹊的身上有没有伤。
仵作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确实有伤,从手肘之处看,似乎死之前遭受过重创,被人虐打过,至于是谁……还需细查。”
秦落衣身子一晃,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又很快被掩饰了过去。
她冲着太后欠了欠身:“喜鹊怎么说也是我的丫鬟,她出了事情我也有责任,如果查出真凶是谁请太后告知,如此,妾身也算对得起她了!”
“罢了,是个可怜的孩子,你放心,此事,哀家绝不会姑息!”
秦落衣从太后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面没出来过。众人皆纷纷议论,有人说,只怕喜鹊这件事,不会善终。
而这一边太后叫人查的事情已经有些进展了,听华贵妃那边的丫鬟说,看见华贵妃把喜鹊关进了柴房,然后喜鹊出来的时候头发乱乱的,狼狈不堪,手臂也在滴血。
太后得知这件事情是华贵妃干的之后,立即叫人把华贵妃找了来。
华贵妃似乎早有准备,竟是一身素衣款款而来,见到太后,当即跪了下去:“太后,臣妾有错,望太后责罚!”
太后疑惑的看向她:“你何罪之有?”
华贵妃直挺挺的跪着:“臣妾不该私自将三王爷宫中的丫鬟带来,还对她严刑拷打。此事,是臣妾有失稳妥。”
“哦?这么说来,你承认是自己杀了她?”
太后此话一出,已带了些许怒意,华贵妃身子一僵,忽的重重磕了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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