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们几个商量着买什么颜色的布料才能配得上他们手里拿的礼物,仔细听去简直是五花八门。
雨琪笑着摇头,从大姐的怀里找出了那件给大嫂的礼物,一只金手镯子,还有一对小银手镯,这还是第一次给小侄子买东西,礼物当然不能太过贵重,也不能太轻,思来想去,还是买一对银的。
“大嫂,这是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喜欢不”
静娜伸手接过大嫂怀里的大侄子逗弄着,樊刘氏略显激动的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只金手镯子,手镯子面很宽,上面还吊着两只鸳鸯亲密的在水里游图案栩栩如生,很是好看。
“好看,真好看,谢谢小妹。”刘花眼里有些水雾,含笑的道谢。
雨琪浅笑:“咱们都是一家人,那么客气做什么。”
静娜把那堆小手镯给小侄子带上,来回摆动着他的小胖手,手腕上镯子下面的那些小叮当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小家伙听见声音,就呵呵的直乐。
刘花接过儿子,笑着对儿子讲道:“快谢谢姑姑呀”
小子回头盯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挥着小手,嘴里吐着泡泡:“嘟嘟,嘟嘟。”
刘花叹气:“这孩子都快两周了,走到倒是利落了,就是说话还是费劲。”
“大嫂,小侄子还话有早有晚。”两岁说话说不清楚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是发育晚而已,不算什么大毛病。
大嫂点头,抱着孩子没事学说话,她说一句就让儿子说一句,说的孩子烦了,直接撇下她找他爹迎欢去了。
还有三只盒子,她一一都打开,让大姐和二姐挑:“这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你们两个挑,看看喜欢那个。”
思凝笑眯眯的选了一只金丝线掐丝挽成的蝴蝶:“我要这个。”
“那我就选这只蜻蜓的吧。”静娜看看那只蜻蜓还是挺可爱,伸手够了去。
“那我就要这只玫瑰的。”
从盒子里把最后那只玫瑰金丝掐成的桌子那了出来,佩戴在手上,左右瞧瞧,葱白的小手腕上带着小细金花手镯还挺漂亮,既不惹眼,也不脱俗,也算的上是他们这些小富之家的首选。
静娜瞄了雨洁一眼:“小妹,怎么没有雨洁的手镯呢?”
雨洁咧嘴一笑,把胳膊抬了起来:“我早就带上了。”
思凝抬眼瞅了下,是一朵牡丹,看上去看蛮好看,但是和自己这只蝴蝶比,还是自己的这只手镯漂亮。
剩下的那几匹布里,二姐挑了一件火红色的,小妹挑了一件粉色的,雨琪了了一件冰蓝色的云锦,左后一件浅绿色大姐挑了去,左右都是大匹能多做出一件,雨琪豪不可气的找二姐要了一件。
二姐撇了几下嘴,又找小妹要了一件,雨洁一看,自己反倒是小少一件,扭过头来找大姐要了一件。
静娜一看自己这不也少了一件,不肯吃亏,转过身来又找雨琪要了一件。
四人两件衣服都不同色,都开开心心的笑了。
爷爷瞧着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们都拿到礼物,个个都很开心,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起身:“天都不早了,都回吧,好让老四家休息。”
“爹,我扶你。”樊俊峰上前,紧忙的扶起他。
尤静腋下夹起了布料过去扶起了娘,跟在俊峰的身后走出了堂屋。
满屋子的人还没过上一刻钟,就走的干干净净,热闹一天的小院也终于清静了下来。
堂屋里摆放着皇上赐下来的贡品,布料都是一箱子一箱子送,里面还有还见几匹的外国进贡的布料,剩余的就是各种翡翠,玛瑙,宝石头面,项链等,各种各样的首饰各一小匣子,里面还有一小匣子宝石的原料,整块整块的,完完整整的摆满了匣子里,雨琪一看这是好东西,以后自己设计一套头面,就用他们做成成品就行,不比外面买的原材料差。
至于另一个箱子里摆放的,就是些零零碎碎的摆件,玉如意等等,都十分的精致。
“大丫啊,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赐,你都收起来,最好能找个隐蔽的地方放着,别到时候谁要是看这东西眼红,在偷了去。”
樊父长叹一口,这没银子的时候吃不饱犯难,这有银子有珠宝的时候还是犯难,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雨琪失笑,这爹的样子可真是滑稽,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爹说的也没错,放在自己这里最保险。
夜晚的风轻轻的吹着,皎洁的月亮高高挂起,照着漆黑又安静的小院。
翌日,天刚刚擦亮,樊俊江门口就聚集了一大推的人,放眼望去都是牢里那几个女娃的爹娘以及亲戚。
他们已经等在樊俊江家门口一刻多钟了,面对着紧闭的大门,他们没人敢上去敲门,这家人今时不同往日,公主的爹娘,那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
樊父知道今天是镇上升堂之日,也不敢睡的太过深沉,一家五口拾掇利索,准备一起去看升堂,要是让他在家等消息,那急的还不得团团转,再说这眼不见,心里发慌,还不如去看,才能使自己安心。
大门打开,门口的人齐刷刷的望着他,看的他心里发毛。
“你你们来了多长的时间了,怎么都不敲门?”
“我们也是刚到,没多长时间,想着进去也是待上一会就得走,我们就没进去。”
乌六话音一落,身后那些的人也都纷纷说到。
小木把牛车牵了出来,樊父一看,就让妇女全都上了牛车,而这些庄稼汉子就跟在牛车后头。
一到村口,村长牵着牛车站在那个大槐树下等着他们,这些庄家汉子也纷纷都上了那两牛车上,两辆牛车一前一后的出了村子,迎着刚刚生出的太阳赶路。
天刚亮,县衙的大门口就人满为患,大多数的人穿的都是孝衣,还有不少的人大都是来看热闹的,衙门前面的路都被这些人给堵住了。
衙门口一道,就有眼尖的人见那些下毒孩子的爹娘都来了,不知道是谁向着人群一喊:“他们来了,咱们找他们赔命。”
哭泣的人一听,回头一瞧,还真是牢里那些孩子们的家属:“赔我相公的命来。”
一小媳妇受不了新婚不久的相公就这样死了,悲愤的就冲了过去。
雨琪刚一下牛车,就被小木给抱了个满怀,脚下在一阵跄踉人就已经离开了原地。
在转头一看刚才自己站的那地方,一群人都在相互厮打,就连自家的爹娘以及妹妹都没能幸免。
“小木,你放开我,我去救他们。”使劲的挣扎,就是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你去里面找镇长,让衙役出来管理秩序,我去救叔和婶子。”小木推了她一下。
雨琪看看他,扭身跑进了县衙。
县衙的人都认识她,也没人敢拦着她,就让她横冲直闯的跑了进去。
镇长和师爷正在商量一会升堂时候要提问的几件事,在从中自己的找着漏洞,两人正说这,她就闯了进来。
“公主?”
镇长和师爷知道她回来,可是没想到公主来的如此之早。
“镇长,跟进派出衙役去管理下县衙外面的秩序,外面的两拨人都打起来了。”公主焦急道。
师爷一看,把守在县衙里的人全部撤了出去,镇长又恭敬的把她请到了衙内,备上好茶和点心。
“公主,你现在这小歇一会,等前面升堂的时候,下官在派人请公主过去。”
“恩,本宫的爹娘小妹都在外面,本宫放心不下,你派些人把他们领进来吧,等到升堂的时候再让他们出去。”
“公主放心,小官这就去。”
镇长出去没多长时间,就见樊俊江,朱燕小妹已经木头几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她迎了上去:“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手被挠破了皮。”
雨琪翻过娘的手,上面被抓了一条,有点血丝,扭头看了看小妹,浑身上下除了头发凌乱外,别的地方也没有受伤。
爹的长衫撕坏了一条口子,人没事,这就比什么都强,转眼看了看小木,甜甜的一笑,要不是他最先守护着自己,恐怕那混乱的场面自己多多少少的也得受点伤。
坐立难安的等了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等到了升堂,在堂上,雨琪被安排在堂上的左边,那里摆放着一把椅子,而爹娘则是在县衙后,和前堂只隔着一面墙,前堂说的什么话他们在后面都能听到。
威武
堂上两遍立着衙役,嘴里发着沉沉的声音。
这时候,镇长,师爷从后衙走到堂前,站在案子前轻轻的对着公主颔首,后者慢慢的点头,此时他们两个同时走在案子前的椅子上。
镇长拿着惊堂木重重的往案子上一拍,发出清脆的碰击声音,没片刻功夫衙役领着穿着囚犯的五个年龄不等的女犯从后面慢慢的走来。
哐啷哐啷的铁链声,在地上摩擦着声响,雨琪抬眼望去,见衙役的身后跟着一串女犯,从小到大,一个跟着一个。
几个女犯被带道了堂上,一字排开跪在地上,衙役才退守一边。
“你们几个所犯之罪如实的招来。”镇长又敲响了惊堂木,怒瞪的看着她们。
樊甜是她们五个年纪里最大的,她装着胆子抬头:“青天大老爷,小女是冤枉的,我们根本就没有犯罪,怎么招供。”
“大人,我们都冤枉啊,请大老爷查清此事,还小女一个公道。”秋儿也不落后,接着大姐的话道。
前面有两个姐姐已经喊冤,后面的三个也相继的喊冤,双眼留着泪水,匍匐在地。
死者家属这时候看不过去,在堂们口喊道:“你们几个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承认,砒霜是从你们小作坊里收出来的,又在你们制作的食物中查出了砒霜,你们还嘴硬,真是可不饶恕。”
他越说越激动,要不是有衙役在门前阻挡,恐怕此时他已经冲进了前堂。
啪惊堂木又敲响了。
“安静。”
镇长的话还是挺好使,堂门口的那些人见镇长发怒,一个个都闭上了嘴。
师爷拿着状子,抬眼看看着收下的几个孩子,让他们把事发那天的事情再说一遍。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直到五人轮番说了一边,镇长和师爷对视一眼,随即叫进来了证人。
威武
一阵响声之后,人被带了进来。
“小女樊二妞扣见青天大老爷。”
师爷伸脖瞅了眼下方,一个穿着小翠花的长裙的小女孩跪在这几人的后面,头顶上梳出两个包包头。
“跪地者何人,籍贯,年龄,以及你所要说的事情又是什么,不得有一丝一毫的虚言,否则挺杖二十”师爷把那纸供词的纸仍在了桌案上。
樊二妞跪在地上转了几圈眼珠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扶在地上的手,手心里全是汗,镇长见她还不说话,又敲响了惊堂木。
雨琪抖了抖右边的耳朵,这才一个多时辰,这惊堂木啪啪啪的拍了好几下,这要是坐上一天,这右耳估计离半残废也不远离。
“小女小女樊二妞,小名二丫,住在乌家村,今年八岁,今天就是来揭发她们小作坊下毒的事情,之话没有虚言,句句属实。”
雨琪坐在椅子上冷笑,这前面几句话倒是真话,这后面一句却是漏洞百出,揭发下毒?这一上来就声声指责她们几个下毒,真是迫不及待。
镇长就着她的话接着问:“她们下毒?是你亲眼所见?事发那天你在现场?”
樊二妞语塞,想了片刻娘说的话,抬头便道:“是她们前一天晚上下的。”
“胡说,我们做的小吃都是当天,因为现在天气炎热,要是提前晚上做,放不到第二天就会坏掉。”乌翠扭头恨恨的道。
樊二妞也不服道:“你们明明就是前一天晚上下的毒,我在窗户边上都看见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下毒,你既然就在现场为何不去报告官府来抓我们。”青柳回眸问道。
“我当时并不知道是毒药,要是知道我也不会让你们下毒,也就不会死了这么多的无辜百姓。”樊二妞委屈的含着眼泪,说到死去百姓,她的眼泪还戚戚焉的掉了几滴。
堂口外的人听见又是哭声一片,民愤也越来越大。
“胡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下毒,你别血口喷人。”乌荷扭过身子怒指着她,眼里喷着熊熊大火。
“安静,都安静。”镇长的惊堂木狠狠的照着桌子上一拍,响声传遍了大堂。
雨琪简直是欲哭无泪,这耳朵里现在都是嗡嗡声。
“樊二妞,我问你,她们把东西洒在了什么地方。”
“撒撒。”
“说”
“撒在食物里。”
镇长半眯了眯眼,冷笑:“说的可都是实话?”
“绝不敢欺瞒镇长。”
雨琪闻声望去,看着她紧张的都留下了汗水,扭头对着镇长笑道:“镇长大人,是不是有人证,证明东西都是当天制作当天,就能说说明这毒并非是她们下的?”
二妞,真是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死咬着口不放,说什么这毒下在食物里,她也不能这么快找到间接的证据证明她们没有下毒。
“这也能说的通,毕竟证人的证词是她亲眼看见这毒是放在食物里,要是这食物都是当天先做,那么这证人的证词就不能作数。”镇长细琢磨了一番给出了答案。
“师爷呢?”
“回公主,下官和镇长的意思是一样。”师爷站起身来抱拳弯腰道。
底下跪着的几个人转过了头,见是雨琪,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她们都止住了,但是脸上的笑意明显增多,不在是愁眉苦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恩,证人便是精雕木行的掌柜,他每天在店铺里,自然也清楚这小作坊是不是当天制作食物,镇长去把他叫来一问便知。”她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道。
樊二妞抬头望去,见是雨琪,眼睛立时便的愤怒起来,原本和自己一样都是小农女,她跻身一跃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自己却是匍匐在地的农女,凭什么她就能端在椅子上,而自己却跪在地上要仰视她,不公平,今天有她樊二妞在,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如何,一样把你拉下来,让你遗臭万年。
她愤怒一指:“镇长,这小作坊就是她开的,她就是主使下毒之人,他提供的证人并非可靠。”
“你曾经是我小作坊里帮忙的女工,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你的话更为可疑?难道是你不满她们发给你的工钱,所以你才悄悄的下毒来嫁祸她们几个?”
樊二妞瞪大了眼睛,惊诧,惊愕,慌乱全部摆在脸上,陡然的站起身来惊叫:“你胡说,我没有下毒,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砒霜从哪里买来的。”
雨琪一看她怒了,站起身来直挺挺的走了过去,和面对面的直视,语出快速而咄咄逼人,不给她思考的机会:“谁知道这砒霜从那里买来的?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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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鸟,群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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