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俊江家的院子里,雨琪和乌鱼两人愁眉苦脸的坐在小板凳上,叹息了都不知道对少次。
“乌伯,你去大河那边了没有,看到大河的水位下降了多少?”
乌鱼抬眉摇了摇头:“我一着急就没有去看”
“那行,咱们与其在这干着急,还不如去看看。”说着起身,和村长两人出了院子。
到了大河边上,两人一看,大河的水果然是下降了不少。
村长伸头比划了一下岸边漏出了青石:“看样子,大河的水下降了四分之一。”
雨琪当然也看见了,点了下头,望向上游的水面,起这点点的涟漪,蹙眉伸手一指:“恩,乌伯,你看大河上游的水,是不是流的比起以前急?”
乌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像她说的那样,皱着眉点了下头,在看看脚底下的水,确实是比以前流的快。
“还真是比以前流的快,原先大河的水几乎是静止不动,而现在这水明显流动的快,这说明什么?”乌鱼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狐疑的看着她。
雨琪也不是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上游的水肯定充足,要不然放了一下午的水,这大河恐怕不止水位下降了四分之一,看来有必要去上游看上一看,这也正间接的也提醒了自己,就是这一千七百多亩的池塘,也不能用死水养殖珍珠蚌,即便是空间的水在好,那出产的珍珠也不会好到哪里。
看来得另辟新法,就目前而言,还是好好的去解决一下子水源,再说其它的都不要紧。
和村长,两人沿着大河往上走,足足走出了十多里地穿过了一个村子还是没有见到大河的上游,这可极坏了村长,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这上游源头的地界还是没有找到。
“乌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了,那就在往上走,一会到了下一个村子,找人送个信回去报下平安,咱们俩就辛苦一些,今晚尽量的找到上游。”
乌鱼见雨琪挥洒的汗水,小小年纪都能撑得的下来,他一个不到四十的老爷们这时候要撑不下来,那可真真儿的是丢脸了。
“行,下个村就是李家村,到时候我去找村长,让她捎个信,顺便在她家吃点饭。”
雨琪听他这口气,似乎和李家村的村长很熟悉,笑看他:“乌伯和李家村的村长敢情很好啊。”
乌鱼惊讶的望着她,这事自己从来没有对比人说起,她是怎么知道?转头一想,估计是刚才那话说的太随意了,让她听出了里面的玄机。笑着摇头:“你呀还真是人精,不错,我和李家村长是关系较好,这件事一直没有往外透漏过,再说这附近十几个村子的村长也都相互的比较熟悉。”
所以他和李家村长关系较好这事,根本就没人看得出来。
她不解,这两个村子的村长关系好有什么可隐瞒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她并没有去问,两人沿着河岸走到了李家村,乌鱼轻车熟路的敲开了李村长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一青少,目测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还算的上清秀,他看见乌鱼明显的惊讶了下,随即让开了路。
“乌伯,请进。”
乌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又长高了不少,恩,不错,不错,和你青山哥差不多一边高了。”
李挺腼腆一笑:“哪有青山哥长得高,我前天在镇长还见他了,和他一比我矮了半头。”
“他啊,就是长个不长肉,吃的还不少,不知道这饭吃到那里去了。”叹气的进了屋子。
整准备要吃饭的李依,抬头见是他来了,惊讶的道:“你怎么这个点来了?看这个点你准没吃饭,我在去炒两个菜,你和我家那口子在喝点。”
“不用,这些就够了。”乌鱼瞧了瞧桌子,上面摆了两盘青菜,一碗咸菜,还有一锅的贴饼子,看见这些,也就知道她家也不富裕,也对,这年头谁家能天天吃肉。
李有从外进屋一瞧,见是乌鱼,脸上顿时乐了,直嚷着让李依去在炒两菜。
“李老弟,弟妹你们两个就别费劲了,我今天是顺道到你这里,一是,让李村长派一个人回去跟我家里人说一声,今晚我们就不回去了,报个平安,二呢,呵呵就是蹭一顿饭吃,这不正巧赶上了”
“乌大哥这是怎么的了?”李依听见他说报平安,又说什么今晚不回去,倒也不急着去炒菜反而是留下来坐在炕边上看着他。
“没啥事儿,就是看看这条大河通向哪的,想去看看上游而已,这不从我们村沿着大河一直走到了这里还是没看见到。”
李依听完嗤笑:“我还当什么事,这大河的上游离这还远着呢你要是想看,恐怕走上十天十夜你都走不完。”
“为啥?”乌鱼拧眉问。
“哎,这大河可是贯穿的,好几个县城都有,这都是老一辈人讲过的。”李依笑着摇头,拍了拍围裙:“行,我这就找人给你家里送个新,好让嫂子放心,你今晚就好好的喝上一顿,等明天再回去也不迟。”
乌鱼一听这话,这大河真是贯穿好几个县城,就是坐牛车十天里也看不到,回头瞧了瞧雨琪:“要不明天去镇上,看看镇长那里有没有关于河道的图纸。”
雨琪想了想点头:“恩,行。”
“乌大哥,这是?”李有把酒放在了桌子上回头瞧见他俩话,好奇的问了问。
“哦,她叫雨琪,是我们村木匠家的孩子,今天听见我说去看着大河的上游,她一时的兴奋也跟着来了。”乌鱼说的话也没错,只不过把她是公主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李有笑着点头,把酒桌上的碗道上了酒:“来,乌大哥,李依去找人了,一会就回来,咱们俩先喝着,小侄女就先吃饭,你可别客气,一定要吃饱。”
“谢谢李伯伯。”雨琪笑道。
过了会,李依回来,进屋先告诉了乌鱼,人已经去乌家村里,让他不用担心,随后又一头扎进了厨房。
雨琪端着手里的碗,美眸小转,原来这李家村的村长是李依,是个女的,所以就是她们两家的关系在好,这两个村长也不敢大声的嚷嚷,估计是怕一些人的闲言碎语。
饭后,乌鱼和李依一家又聊上了一会儿,李有听说乌家村出了个公主,就缠着乌鱼讲讲这公主史的过往,搞的乌鱼左右为难。
“乌大哥,让你说说这公主,你怎么就一个劲的说公主聪明,难道没有别说的可说?”李有拧眉看他。
乌鱼抬头莫名的回到:“是啊,公主是聪明,还有什么好说的?”
“除了聪明呢?”
“恩,聪慧”乌鱼想了下道。
李依见乌鱼不愿怎么谈起公主,她也就知道是个啥意思,笑着推了一把自家的相公:“行了,你也就别问这公主的事情了,在背后议论公主是死罪,咱们说点别的吧。”
李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这辈子没见过大官,好不容听见有个公主,寻思着让你那去看看,这下子倒好,一下子把我的积极性打没了。”
雨琪坐在小板凳上抿唇直乐:“公主我倒是见过,一个鼻子一双眼,跟普通人一样,没啥好看的。”
李依想了下:“也对,公主也是人又没有长三头六臂。”
晚上戌时一到,村长就要回去,任凭李有和李依怎么劝说,乌鱼就是死了心的要回,李依没有办法,找来了一辆牛车送他们两个回村。
到了乌家村,雨琪掏出了半贯的铜板给了赶车的李家村民,毕竟着大半夜的,也没人愿意出来赶着夜路,要不是看在李村长的面子,他估计才不会跑上这一趟,给些铜板也顺便的还了下李依的人情,让她不至于在他们村里被人说三到四。
那村民原本还撅着嘴,当看见那半贯的铜钱抿唇直乐,一个劲儿的道谢。
乌鱼见雨琪的作为很是赞成,年纪小,为人处世上却是做的很到位,比起同龄的孩子,要聪慧上了许多。
第二天,乌鱼赶着马车拉上了雨琪直接去镇上,到了公堂,那些衙役见到是公主紧忙的跪拜。
镇长一听说是公主来了,撂下了手头转交接的活计紧忙的迎了出来。
“下官。”
雨琪见他要跪,直接出声到:“免了,本宫今天来找你有事。”
“公主,里面请。”王溪一听有事,弯腰紧忙的把公主请进了内堂,村长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雨琪在主位置坐了下来,王溪在她的下首座也跟着做了下来,他们两人都做了,村长也不傻,也跟着坐。
丫鬟手上的托盘里放着几杯茶,低头迈着莲步的走了上来,一一把茶杯放在了他们的跟前,悄悄的退了下去。
王溪抬眸的望向了她:“公主今天来找下官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你这里可有关于河道的图纸?”
王溪听见河道这两字,起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前段时间签订的契约,也就了然:“这河道的地图有,而且这地图是三年画一次,看看哪个地方缺水,那个地方有发水的迹象。”
“真是太好了,把负者画图纸的人和图纸一并的找来,我有事要问。”听见这些无疑是个大好的消息,她有些小小的兴奋,急促的交代镇长。
王溪不敢怠慢,连一口茶都没喝,起身亲自去找地图,吩咐身边最得力的铺头去找绘图的人。
图纸一道,雨琪把桌子上的茶杯和一些饰品全部让丫鬟给撤掉了,把图纸一铺,上面的线条有粗有细,甚至还有不同颜色的笔画着,参差不齐。
没一会,负者画图的工部官白景气喘嘘嘘的跑来了,进屋就扑通的跪在地上:“下官拜见公主,公主吉祥。”
雨琪斜视了地上的人一眼:“起来,过来看看这图纸,本宫有几处不明白,你来给解答一下。”
白景擦擦额头上的汗,起身忐忑的走了过去:“公主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的问,下官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她招手:“在走进一点,给我找出来乌家村那条大河。”
白景上前在图上看了一眼,把图纸掉了个,又往左边挪了下,伸手一指:“这就是乌家村。”
她汗颜,怪不得找了半天,这乌家村就是没找到,敢情是这图纸拿到了,看来以后她还得不断的学习,要不然图上面的标志她都认不全,说不去还不够丢脸的。
雨琪看看拿上面是有一条大河线条的样子,顺着他画的线条一直往上捋,但是到了边上,依旧没看见大河的头
“乌家村的那条大河你去过了没有?”
“去过”白景老老实实的道。
“那村里的那条大河的上游你知道在什么地方?”雨琪听闻放下了手中的图纸,直接问道这个活地图白景。
他不明白公主为何这么问,但是公主问话,他依旧不敢有任何的隐瞒:“知道。”
“哪里。”
“那条大河贯穿全镇以及全县城,是从行洲府那条大海流过来了,这乌家村只不过是一条比较粗的支脉而已。”
雨琪总算是知道了这河的上游,怪不得村里这条大河里能养出珍珠蚌,河水不但是活的,而且还是大海里的水,那么生产出黑珍珠也就能解释的出来了。
“那为何这图上的线条一开始是粗的,到了后面却是细的?”
“那是因为这河道分叉的地方河床比较快,比较大,流的河水也比较急,但是等过了一阶段后,河床变小,河流就跟着减弱。”
是这样乌鱼总算是清楚了一些,但是这都不是他想要知道的,他关心的是大河里的水能不能干。
“那乌家村里大河的水能不能干?”
白景愣愣的看他,什么意思?这河要干?
“是这样,本宫在乌家村里挖了一千七百多亩的池塘,从大河引进了池塘里的水,昨晚本宫去看了看那大河,水位下降了一些,就是不清楚要是大河的水灌进了池塘里,那大河里的水会不会干枯?”
白景细细的琢磨了一番,摇头:“干枯倒是不会,公主请看,这条粗线就是上游分叉的地方,据离乌家村也不过是百里,而乌家村的河床原本也比较宽,要是循序渐进的往那池塘里放水,这大河的水位倒是不会降低到那里去。”
乌鱼重重的松了口气,只要大河的水不干枯,那老百姓的地就能种。
放下心的不止是乌鱼,就是雨琪也跟松了口气,她慢慢的做在了椅子上,回想着白景说过的话,循序渐进,这注意不错,虽然时间是上慢了一些,但是不会造成村民的恐慌。
王溪见公主似乎在想着什么,挥手让白景下去候着。
两人出了内堂,乌鱼赶着牛车一路狂奔,雨琪坐在颠簸的车上,差点把胃给颠了出来,一路上其他的什么都没想,就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下次去镇上,说什么也要打造个好一点的马车,自己这小身板在颠上几次,那指定得散架不可。
一路狂奔的好处就是比以往快了进两刻钟到家,坏处就是下了牛车,雨琪东倒西歪的,就跟喝了白酒醉了一样扶着牛车的架子。
乌牛见雨琪这样,愧疚的扶着她:“我先扶你进屋歇一会,休息休息。”
雨琪无力的点头。
躺在床上感觉身边的东西好像全部在转悠,她紧忙的闭上了眼睛,小便可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一小天,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却做着好几个人,都在担忧的看着自己。
“姐你终于醒了。”雨洁噙着眼泪笑着道。
刚要张嘴,忽的手上一疼,扭头就瞧见二姐怒瞪着自己:“二姐,你就不能轻点拧着我手,你也不怕我这手废掉。”
“哼,要是废掉那也是你活该,发着高烧还敢乱跑,你是嫌你活的不自在咋滴,作死呢”见雨琪醒了,她才松了口气,气急败坏的训斥她。
静娜剜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行了你,这都病着呢,你还训斥个什么劲儿,赶紧的去看看四婶子把药熬好了没有”
思凝撇了几下嘴,没敢停留直接出了屋子。
发烧?怪不得自己浑身酸软,头晕目眩呢。
雨琪从床上轻轻的起身,靠在身后的床头上,侧身看着快要哭的小妹:“别嘟着嘴里,我饿了,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
雨洁点了下头,拉开门,见二姐端着药碗过来了,她侧开身子,等二姐进屋,她才跑出去。
雨琪从她手里接过满满一碗浓浓黑色的汤汁,不用喝就能闻到一股苦苦的味道。
咽了咽口水,抬头问道静娜:“大姐,你确定我是发烧?”
“确定以及肯定,樊大夫已经给你把过脉象,这药也是他开的。”静娜斜楞了她一眼。
思凝看她喝药那劲儿,没好气:“赶紧的喝药,别想着把药到了或是装可怜的不喝,还有,蜜饯,糖之类的全没有。”
躺在床上的她撇了几下嘴,拧紧了秀美,刚一把碗凑到嘴边,闻着里面那苦药汤子就直呕。
思凝顿时的翻了几下子眼珠,单手捏住了她的鼻子,另一手握着她的手,不管她是不是挣扎,一碗的药直接给灌了下去。
完事了拿出锦帕擦了擦手,勾着唇看她:“这不得了,喝个药还真是费劲。”
雨琪端碗吐着舌头,静娜断过一杯清水:“赶紧的漱漱口。”
雨琪可怜巴巴的接过了水杯,一仰头就喝了干净,一滴不剩,一年多以来这还是头一次生病,喝这苦苦的草药,发烧?想来是昨晚回来之后吹到了。
她这一病不要紧,足足在屋子里躺了三天才下床,要不是因为樊大夫给的药喝没了,恐怕此时她还得在床上躺着。
樊父不放心,又请来了樊大夫,经过仔细的诊脉,樊大夫说了句没问题,这樊父和朱燕才允许她出门。
得到自由的雨琪立马跑到了池塘,一看这池塘里的水比前几天多了起来,在往河边一瞧,村长和乌振正蹲在河边说话。
“乌伯伯,乌哥哥。”
乌振回头一瞧是她,起身就要行礼,她轻抚了把:“乌哥哥,这里没有外人,这些礼节就免了,往后咱们见面的日子还很长,终不能拜来拜去的,我瞧着头都晕。”
他比较严肃道:“公主是君,在下是民,见到自然拜见,现在没有外人公主可以免在下的礼节,但有外人在的时候,公主还要接受的。”
她听完之后又从新的审视他一番,这人看似古板,但还是很聪明,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刚才那一番话她心知肚明,可是她现在求才若渴,对于有能力的人,她不介意放下自己公主架子,而她也并非是什么真正的皇家贵族,就是一农家女出身,名分再高也挣脱不了事实。
乌鱼听着乌振的话,揭了揭眼皮瞄了下雨琪,心思不百转。
“乌哥哥的话雨琪谨记在心。”
“呵呵呵,雨琪这丫头从小就这么礼貌,现在冷不丁的一下变成了公主,乌伯伯还真有些适应不了,但是这称呼确实是得改改,得有君民之分,要不然这些村民哪还记得皇上亲封的公主?别子在乱了分寸。”
乌振听完直点头:“村长说的确实不错。”
雨琪看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笑道:“行,那本宫就依你们之言。”
两人一听本宫紧忙的弯下了腰:“谢公主。”
她小步走上前,亲自的扶起他们俩:“话还没说完你们急忙的行什么礼,以后私下里就不用那些礼节,咱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怎么样?”
两人对视相互对视一眼,开心笑道:“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三人站在那边看着大河里的水慢慢的从小口子里流向了池塘,速度是比以前慢了很多,但是池塘里的水依然每天的都在加多灌满池塘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是晚上了几天罢了。
九月末这天,池塘里的水总算是放满了,雨琪为了想要活水,特意相处了个办法,那就是在大河与池塘的链接处又挖了个小行的池塘过滤,而小池塘和大河接口处放上了特质的大铁网,又大又厚,铁网上的网又密又小,不但能阻止一些小石头子,还能让两边的水相互的流通,这样的铁网雨琪一下子让做了三十多个,分别都安在了大河和池塘的交接处。
十月一日这一天,樊俊江家的门口热闹无比,乌振和迎欢前后般了四张桌子出来,四把椅子,东西刚一摆好,那些村民就蜂拥而上,都使劲的往前挤等着领去这两个多月以来的银子。
“都别挤,挨个的排队,大家都有份,你们要是不好好的排队,这银子咱们就明天发。”乌振站在桌子大喊了几声。
下面的村民都知道乌振说一不二,紧忙的老实的排队,七百多人的队伍,分了两排,一排是女的,一排是男的,即便是这样,每一队人数还是不少。
静娜和思凝这时候拿着手里捧着银袋子,身边跟着两个穿着青衣的很是魁梧的男子,左右不离的跟着她们。
等她们两个找好位置坐下来的时候,他们两个便是站在她们的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四周的村民,胳膊轻抬,把大掌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这两人便是公主府侍卫之二,其余的人全部在镇长,等着公主选好府邸,他们在住进去守护公主。
乌振见他们也都老实听话,规矩的排队,他下了桌子做在了椅子上,侧身问道身边的静娜:“你准备好了没有。”
静娜腼腆了一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迎欢左边挨着静娜,听她回着乌振的话,他侧身也问道右手边的思凝:“二妹,你准备好了没有。”
思凝傲娇的抬头,弯眉一挑:“好了。”
“那行,咱们就开始了。”迎欢笑了下,拿出乌振重写女方的单子。
看着上面的名字,迎欢有感而发,这一段时间,每天跟着乌振大哥学识字,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断不断,虽说字写的不好看,但是念起来是没什么问题。
“樊新,男,六十七天,每天三十文,共计二两零十文。”
迎欢隔着左面的大妹看向乌振,见他已经开始念单子,他也收回了心思。
“乌寡妇,六十七天,每天二十文,共计一两三百四十文。”
被叫到的乌寡妇,紧忙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兴高采烈的扭着肥臀上到思凝跟前取银子。
思凝见到是乌寡妇,气就不打一处来,即便是如此,她还是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哥一两的银子,又数出三百四十文,恨恨的放在桌子上。
乌寡妇见她脸色不是很好看,也不敢嘚瑟,抓起了银子扭身就跑。
两边的人各负责一摊,一人念,一人发银子,干活倒是挺利索,看她们半天倒是没有显出疲惫,真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中午,雨琪为了犒劳他们,特意的加了几道菜,一桌子都是丰盛的美食,不但如此还有好酒。
午饭刚刚过,泉河就急匆匆的跑来了,一进屋子就喊二姐。
思凝皱着眉头,迎了过去:“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娘找你回家,有事。”泉河见二姐蹙眉走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步,抬头道。
娘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就是找我和大姐啊还是就只找我?”
泉河往上翻了下眼珠子,想了想确定回答:“娘只说找你,没有说找大姐。”
这下静娜也疑惑了起来:“思凝你赶紧的回家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我一会儿来。”思凝不敢大意,领着泉河两人撒腿的跑了回去。
一进家门,就急促的跑到了娘的房间,里面没人,转身又跑了堂屋,见娘和村长夫人乌王氏笑呵呵的说话,她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娘,叫我回来什么事”
泉河站在二姐的身边,反倒是看见八仙桌子上那两张红色的帖子,他微微的皱眉,走到了娘的身边,抬眼细瞅,居然是二姐生辰八字的帖子,他诧异的抬眸,这难不成是来说亲的?
王丹丹自打她进门就打量起了她,长得还算是周正,个自高挑不说,关键她还是自家男人相中的儿媳妇,儿子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两人的岁数又差不了几岁,倒也没当户对,可谓是正配。
“来,过来,这是村正夫人,你王伯娘。”
思凝看向王丹丹轻轻颔首:“王伯娘好”
“恩,真是乖孩子”王丹丹满意的笑道。
葛菲菲见她满意的直点头,她也开心的笑了,拉着思凝的手就夸赞:“这丫头干活是一把好手,地里的,家里的,样样都能拿得起,可唯独就是这性子急躁了些。”
“哎~,这都不碍事,正好我家那青山是个慢性子,要是有这么一个急性子的管着,以后准能快一些。”
思凝再傻现在也能听出了个啥意思,脸上顿时升起了红霞,不用摸,这脸上一准的火辣辣的。
十月初五,村长家请来了几个吹走礼乐的人,又找来一对专门放鸣炮的青年才俊和十几个人抬着聘礼的人,齐聚在院子里等着,王丹丹一身玫红色的襦裙,急着满头是汗,不断的数着这聘礼全没全,看看是不是六抬聘礼,再仔细的瞅瞅还有什么拉下的没有。
青山穿着一身喜庆的长衫,头发高高的束缚,用一根红色的系上,比往日那一身灰色的长衫要俊了很多。
村长更是忙里忙外,一会感觉那些鞭炮不够放的,又回屋拿了几挂鞭出来,一会儿又觉得这六台聘礼是不是少了点,拽过了王丹丹,两人一商量,对方女家可是村子里的富户,而说亲的又是公主的二姐,瞬间觉的好像是少了,虽然这些聘礼在本村乃至是附近的村子比较起来那是很多的了,但为了尊重女方,就又添上了两抬,前前后后的凑了八抬,不说快要掏空了他门家底,但那也是去了一大半。
此时,樊俊延家大门上挂着大红色的喜绸子,大门四敞大开,院子的,屋里也是人满为患,樊家这些人不用说,就是附近的邻居也都凑上们来敲个热闹。
思凝的屋子里布置一新,火红的罗莎襦裙平铺在炕上,她脸上的红云就一直没有落下去,平时大咧咧,母夜叉的性子今天也难得的没有发作,反而是害羞的坐在炕上,抿唇傻笑。
雨琪见状,叹了口气:“谁说二姐不够温柔的,你看,这二姐现在温柔的都傻笑一个多时辰了,哎”
静娜看向思凝,还真是像雨琪说的那样,从早上一直笑道了现在,摇摇头:“你二姐难得梅开一度,就让她笑吧。”
思凝慢慢的收回神智,听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她抿了抿道:“懒得里你们,过来,给我更衣。”像个女王一般傲娇的昂着头,伸开胳膊等着她们两个服侍。
雨琪和静娜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哼唧了声,扭头就走。
“喂,喂喂,你俩不够意思,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你们不能就丢喂,还真走了啊,切,真是够小气。”她瞧着两人潇洒的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只好从炕上不情不愿的下地,换上那一身喜庆的罗莎。
及时刚刚一道,村长请来的媒婆打头一招呼,放鞭炮的两人挑着竹棍,点燃了鞭炮,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后面的乐手紧跟着吹奏起来。
专门抬聘礼的,这时候也把箱子抬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媒婆回头扫视了一眼,一看不对,这最关键的人却是没有在人群里。
青山一听见炮声,紧忙的在茅厕提起里裤就冲了出来,村长一看是他跑了出来,嘟嘟囔囔了几句,把他送到前面,媒婆一瞧人来了,振臂一挥,一路浩浩荡荡的吹着曲子,燃放着鞭炮,还有专门抛洒喜糖的人,一边走一边撒,路边看热闹的小孩大认,脸上更是乐了,一路跟在聘礼队伍旁边等着抢喜糖。
快要走到女方家的门口,这时媒婆高抬手,放炮的又点燃了两挂鞭,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没过对长时间,院子里的出来一对少年,也燃放了两挂鞭,双方都放完了鞭炮,媒婆拎着身后的人才进了院子。
雨琪站在边上看完了热闹,很是好奇,拽了拽大姐的裙子:“大姐,他们来了怎么不进院子反而是现在外面放炮?”
“这是礼节,男方在要到女方家的时候,放炮是问:女方家准备好了没有,女方放炮则是回应,她们准备好了,所以在鞭炮燃放完了之后,男方才会进院。”
雨琪了解的颔首,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
樊甜姐妹几个看完热闹都凑了过来,小翠憋不出话先嚷嚷,夸张道:“哇,居然是八抬聘礼,羡慕死我了。”
“可不是咋滴,这青山平时见他老实巴交的,怎么今儿见和思凝姐却是油嘴滑舌,啧啧啧,还是思凝姐的魅力大。”小荷浑身打着哆嗦讲道。
秋儿斜视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劲儿,等你说亲的时候自然也这样。”
静娜好笑的看着她们几个,这人家下聘,她们倒是很激动,要是让外人瞧了去,这还以为是她们其中一人被下聘的呢
思凝订婚了,这一消息近直而走,原本已经尘封的往事又被人给提了出来,说什么的都有,什么不能生育,这乌鱼家老大就要绝后,还有更甚者,说这思凝又得像她姐一样,嫁过去没一年准能被休,到时候可就好看了,这一家姐妹花都是被休的,看他樊老二家还怎么出门见人。
村子里有那么几户小声议论,不巧被乌寡妇听了去,转头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去了樊俊江家。
朱燕看到她头就翻疼,这人最近更是隔三差五的来逛上一圈,没事帮着做点上一会话,时间也不上,小半时辰准走,让你都无可奈何,想着把她拒之门外,可毕竟都是一个村的,又是一个寡妇领着两个孩子过,左想右想的,还是随她吧。
“你说的可是真的?”朱燕一听完那些留言,脸色突地一遍。
乌寡妇伸出手指对天发誓:“我要说的是假的,我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朱燕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又坐了下来讪讪的道:“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刚才也是冷不丁一听吓的,这才随口问了句。”
乌寡妇见她相信自己,又把那几个人的名字告诉了朱燕:“咱们村子都得到过你家的恩惠,没人议论这件事,但是你也知道,这全村子一千多号人,你也都教不全不是,总是有那么几个眼皮子浅的,你听听也就算了,以后小心这些人便是。”
朱燕诧异的抬眸看她,这人转变的还真是快。
乌寡妇一瞧她望着自己,紧张的道:“我我可是学好了,没有在嚼舌根,真的,不信,你出去问问。”
“行了,乌大嫂,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看见你转变的这么好,一时不适应罢了,你也知道我现在也不怎么出门,家里的活计一堆,所以这些话我也是听不来,还得谢谢你为了这件事专门的跑上一趟。”
乌寡妇摆手:“没什么好谢的,想起以前那些事儿,我哎行了,没事我就走了。”说到最后,越说越不好意思,干脆摆摆手,骚红了脸扭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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