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要早点出去的啊!”我反驳道:“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即使我们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而且,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你不去我去,那里一定很好玩,嘿嘿”,大帅居然真的瘸着脚,一拐一拐地随人群一起往那个方向走去。
“哎!你等等我!”我也追了上去。
好像全村人都过去了,我一个人找出口也不是那回事,等下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还不如现在和大帅一起去吧。
大家都往一个院子里走去,院子前有一扇朱红色的门,看着四周静悄悄的,而院内热闹非凡,我也忍不住走了进去……
“好咧,人到齐了”,门口站着两个人,我一进去,其中一个就这样说道,并重重地把门关上,锁好。
感觉有点怪怪的,我推了下门,被锁死了!
“我想出去上个洗手间!”我。
他们两个,一个人少了一个鼻子和一只手,整个脸上看去正中间有个黑洞,里面还是不是冒出一点血。而另个人一只眼睛没有,整个下巴也缺失。
其实这一路走来,见到这样的人已经很习惯了,不是被狗咬的,就是被鸡啄的。
“里面有洗手间,你进去往右拐”,那个人少了下巴,说话好像都有点漏风,样子又诡异又好笑。
“可是……我有东西落在外面,我要去拿一下!”我还是坚持要出去,被锁在里面,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完表演再拿吧,这里有世界顶尖魔术表演,开始了之后,里面与外面不能沟通,只有演出结束才能出去,请谅解”,他们彬彬有礼。但态度却很坚定,我是一定不能出去的!
“若蓝,你在门口干嘛啊,快来!”大帅从前面一瘸一拐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就往人聚集的那个地方走,他跟这里的人一样,满脸兴奋。
我倒好奇了,有什么魔术值得大家那么期待?还世界顶尖……
这是一个凉亭,后面一块大黑布遮着。亭子下面坐了一圈人,后面又站了一圈人,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前面的凉亭。
忽然,从黑布中间钻出一个人,没有鼻子,只有一个黑洞,身体一侧从肩膀处就没有手臂。
怎么是他?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他是卫门,难道他是主持人吗?可是,有主持人自己去关门的?
“大家好。欢迎今天来看‘世界顶尖魔术’表演……”
“哈哈哈,原来魔术名字就叫‘世界顶尖魔术’,我还真以为是世界顶尖的呢”,我忍不住吐槽起来。
“别吵,认真点”,大帅碰了我一下胳膊。
“这里有你最想不到的东西,会让你惊呼,会让你尖叫,会让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他还没说,下面开始鼓掌。沸腾起来。
“安静!安静!”他抬起一只手,示意大家安静,人群中的掌声渐渐消失,他又说:“但魔术终究是魔术。一切是都假的,一切都是幻影,大家不要太认真”。
“好!好!”低下一片叫好声,和不断的鼓掌,大帅也在我身边兴奋地直鼓掌。
“大家看,我的鼻子!”他边说边指了指脸部中间的那个黑洞:“被鸡啄的!一只浑身金色。像被秃鹫附体的大公鸡啄的!它尖钩一样的嘴巴,勾住我的鼻孔,然后如铁扇一般的翅膀一飞,立刻将我的整个鼻头撕裂带起,然后瞬间吞入,甚至连鼻屎和鼻毛都不吐出来!”
“哈哈哈”,低下又是一阵掌声和笑声,似乎被他的演讲风格吸引。
“大家看,我的手”,他又指了下自己手臂的断裂处:“是被那该死的狗咬的,那里的狗起个个比藏獒还厉害,一张嘴露出的是整排钢牙啊!要住我胳膊,头一甩,居然把如此健壮的一只手臂扯了下来,然后引来另外三条恶狗,几秒钟的时间,吃得干干净净,骨头也不见踪影”。
此刻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大家都在看自己身上的残缺处,个个面露恐慌,应该都在后怕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大帅,你有没发现一个问题?”我小声地问他:“这个村庄好像都是从那边逃出来的人组成的,根本就没有本地人”。
“啊?好像是哎”,大帅心思根本不在我这里,他已经完全被台上吸引了。
我看着周围一个个少胳膊少腿的,身上还满是血洞的人,感觉有点心慌。这个村子就是为我们这些逃难的人准备的吗?它本是一座空城,装的都是从恶狗和金鸡里逃出来的人。而之前我看见那些做买卖的人,也根本不是本地人。
记忆最深的是一开始进来看见那个卖包子的,老板看上去像在这里住了很久,但现在仔细想起来,他只有一条腿,因为,我无意中看见,一只裤脚管和鞋子之间,露出一根竹棒。裤子里是空的,只是插了一根竹棒而已,竹棒下面再穿了一只鞋子。
可是!竹棒根本就不受力!根本代替不了假肢,即使代替不了假肢,但是他身边并没有用拐杖,他也没走动,只是站着在卖包子,难道,这个竹棒只是起装饰作用?看上去像个健全人会好看点?
也不对啊!如果他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为什么头发乱成这样?
难道……在装?装成一个健全人?可是,给谁看呢?
刚进村子的时候,一片繁荣景象,现在仔细想来,那些人根本就是残缺不全的人,可是他们全在装!那片繁荣之景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为什么要这样?
想到这里,我开始全身发冷,而此刻台上的表演正在拉开序幕。
“但是,我可以治好我的伤,并且看上去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大家信不信?”
“怎么可能”,“不相信”,“现场治一个”
……
台下反应空前激烈,前排坐在椅子上的人开始纷纷站起来,要求表演马上开始。
怎么?他不是主持人?他就是魔术师?从一开始的以为是卫门,到后来的主持人,现在变成了魔术师,我只感觉我的眼皮跳的厉害,并不想看什么魔术!
“我要请出我的两位助手,一位的双目被公鸡吞食了,他将扮演捐献者,为满足大家的看客心态,扮演的是非自愿捐献者,对演技要求很高,不过他是一个很出色的演员哦,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说话间,从黑布中间慢慢滑出一只铁笼,大约一米高一米宽,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蹲在里面,全身瑟瑟发抖,额头下面是两个深深的黑洞。
咦?怎么是他?我认识他!他不就是之前,我不小心手指扣到他眼眶里去的那个人吗?他怎么成了魔术师的助理?
“救命!放我出去!”他忽然猛的上前,双手抓住铁框,不断地摇晃,张大的嘴巴只看见一个长长的黑洞,再配上两只黑色的眼眶,匆匆一看,有点像骷髅。
“嗯,非常好,他已经开始入戏了”,魔术师淡淡地往旁边看了他一眼,满意地说。
“接下来,我要请出第二个助理,嗯……他就扮演我的助理”,魔术师又裂嘴一笑。同时,从黑布中又走出一个人,少了一只眼睛和下巴!
是他!在门口锁门的另一个人。
助理拿起一块毛巾塞进捐献者嘴里,然后拿出两个手铐,分别把他两只手铐在两边顶上的铁栏杆。刚还在狼哭鬼嚎的捐献者瞬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他仍然在扭动着身躯,并双手使劲摇晃铁笼,试图从里面挣扎出来。
“太棒了,大家看他的表演,实在太到位了!”魔术师看了看如困兽般想冲破铁笼的自愿者,发出赞美的感叹。
观众又是一片掌声,口哨声,并催促着赶快进入正题。
捐献者慢慢安静了下来,可能是累了想偷懒会,可能是眼睛看不见,在黑漆漆的世界里不知道怎么去做。
而魔术师在渐渐地靠近他,伸出食指,慢慢穿过铁笼靠近他……而他还是在里面手被吊着,嘴里塞着东西,垂着头,只有沉重的喘气,没有其他反应。
当魔术师的手指尖,轻轻碰到捐献者的鼻尖时,捐献者整个人弹了起来,并向发了狂一样全省扭动,不住地发出“呜呜呜”声音。还真像一只疯狗被关在狗笼里。
“哎,捐献者不让我碰,怎么办”,魔术师对着观众,两手一摊,表示很无奈。
低下的观众又是一阵沸腾,这魔术师还真会吊人胃口掀起**,是一个天生的表演者。
“强行!强行!强行!”观众开始有规律地助阵。
“好,听大伙的!”魔术师一句话,又让全场安静了下来,之后他说道:“助理上!”
“是!”助理双手抱拳,为露出微微一笑,他本没有下巴,这笑起来整个头就是圆的,少了下巴处突出的那部分,下嘴唇下面直接没了,这样使得微笑看上去无比鬼魅。
助理不紧不慢地走到铁笼后面,而铁笼中的捐献者根本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他只听见一句“助理上”,所以他一直在铁笼里面紧张地蹲着,整个人都在保持着高度警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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