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乔山的心情不错。因为九班的少女们被他说动了,开始准备起参加这次京都舞蹈大赛的选拔。当然,这并不全是他的功劳,或者说没有他的功劳,全仰仗曲妖精的帮忙。
自从乔山稀里糊涂的开导完她后,简直像变了一个人,舞蹈课上担任起了助教的工作。只不过这个助教比乔山更像导师。少女们也是在见识了她演绎的由乔山“自创”的舞蹈后才欣然答应。
说来也奇怪,乔山实在是想不通,天才如曲妖精这般,为何会分到九班来。单凭这一手舞技,在一班也是拔尖之人,甚至说是魁首也不为过。
自从兼任了九班的舞蹈导师,乔山的生活过的更加多姿多彩,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自诩为“原创”的舞蹈需要搭配比优伶院制服更加“精致”、“省布料”的服饰。随着少女的舞动,裙边偶有扬起,不经意间透露出的一丝芳华,让他大饱眼福。
今天,乔导师在二十多位少女中,选出了比较合拍的九位,组成了“少女时代”,剩余的十几位则被他美名曰的提拔为“伴奏乐团”。这倒并没有引起她们的不满,毕竟不是每位少女都爱跳舞。
越来越像老干部的乔山,手里拿着老爹的藏品,十分彰显土豪气息通体由高纯度晶石铸成茶杯,再洒上些老爹珍藏的仙茶,不亦乐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一股仙泉。
“乔导师,跟我来一下”,玲珑真人铁青着脸,走进办公室,冲乔山呼喊了一句,又转身出门。
我们的乔导师很是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起身整了整长坐导致有些褶皱的道袍,才缓缓出门。
只不过等他走出门后,玲珑真人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了,还是有些遥远的背影。当下也顾不得再摆出这幅派头了,脚下生风,朝前追去。
还是来到了丁级的接待室,不过这次落座了一位旁听者。女旁听者,一袭青衣道袍,面容姣好,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见到乔山后便起身,很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玲珑真人依旧是面无表情,冲这位旁听者道了句“这就是乔山导师”后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头雾水的乔山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这位旁听者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尴尬,见玲珑真人已走出接待室,便走向前,缓缓一笑,“乔导师,你好,在下柔荑。”
这个名字好像并不太多见,但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稍一思索后,下意识的念了出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柔荑?”
“咦?”说者无心,闻者有意,自己的名字其实并无什么特殊含义,只是父亲觉得好听好记,便取了此名。这位乔山导师初闻自己名号,就能出口成章,果然名不虚传。
“在下是《京都故事》的主编,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不请自来,还望多有海涵。”
不得不说,干记者的拥有都有一套让你无法拒绝的说辞。只是,这次失算了。刚刚被《百晓生周刊》坑的翻不了身的乔山,现在对任何资讯类传播都带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抗拒,更何况光听名字就像是专门记载花边故事的三流小报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是警觉的动物,特别是在刚刚从坑里爬出来的乔山。抬头仔细打量了这位名字中就透露着美意的主编,不冷不热的回应了一个笑脸。
来之前应该做过充足的功课,柔荑看出了乔山那张虽然扬这笑,但却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也不见怪,“乔导师,您应该是误会了,我们可不是像《百晓生周刊》那要无中生有,制造绯闻来提升销量的无良周刊,我们《京都故事会》是一本实事求是,以完全还原事实真相为原则的刊物。”
前世挂羊头卖狗肉的媒体见多了,乔山自然不信。什么“百头母猪为何惨死街头”其实就是猪瘟。什么“最新眼罩出炉,再不看就被删了”其实就是花红柳绿的风景照。最可气的什么“某某女神被某某XXX”,结果就是一剧照。
场面有些尴尬,柔荑说,乔山听,好像两人的角色互换了,是乔山采访柔荑才对,“那个,乔导师,我真的不是来挖爆料的,是贵学院的导师邀请我来对您进行一次专访,主要是想解开《百晓生周刊》误导大众对您造成的误会。”
“哦,那你问吧。”乔山依旧没什么兴趣,现在挺好的,有时候误会的存在能让他过的更加自由,为什么要解开?没人叨扰的日子他还没过够那。
只要开口,就有机会。柔荑没有气馁,开始发问起来:“乔导师,您是如何理解《百晓生周刊》对您的评价,现代艺术的先驱者?”
“挺好的。”
乔山的回答很简洁,不拖泥不带水。
“那您是如何理解给您定义的‘争议’那?您认为是褒义还是贬义?”
“褒贬结合吧。”
依旧很简洁。
“那你能谈谈你和学院里导师同事们的关系吗?”
“关系不错。”
。。。。。。
一连几个问题,乔山的回答从来没有超过十个字。这让年纪轻轻就做上主编位置的柔荑心中愤懑交加。虽然《京都故事》是她家的产业,虽然她自诩为没有靠关系做上了主编的位置,但终究有人对她不服气,憋着一口气,希望可以做一期引发热议的专题。
恰巧前一期《百晓生周刊》的专访人物就在京都,这也引起了她的关注。本想近期来拜访,正好赶上京都女子学院的领导想要挽回形象,找到了她。
结果,结果,结果。满腔热血撞冰山,如果这个世界有俗语,热脸贴在冷屁股更合适。
这让一个自小衣食无忧,面容姣好从不缺异性关注,自诩为女子胜过男的女强人如何咽的下这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能修上一门勾魂之术,让这个长相顶多算得上可爱的小胖子拜倒在她的道袍之下,自己问什么,他答什么。
世间虽有万般禅,修的闭口才是真。乔山颇有这种风范。
眼睛瞪得再大,有个不解风情的对手,终是虚幻。长吁了一口气,柔荑有些挫败的说道:“乔导师,我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您好好回答行吗?”
既然是最后一个问题,乔山也乐得配合了,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行。”
看着胖嘟嘟的脸上那一抹笑容,柔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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