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木老大心有神会的领命而去,见老板神色有些紧张,叶好笑道:“你也知道木老大在你店里的威望,不会有其他客人多说什么。而且一旦你的店里有任何损失,我照价赔赏。”
话虽如此,老板仍旧面有忧色的跟上去观看,叶好反而坐下来继续手里的活计。
郎高扬问道:“你不出去看看情况?”
“郎老师,不用担心木老大,叶好心里有数。”君盼儿接过话头,转而问向叶好,“你怎么知道这几人有问题?”
“以木老大那骇人的自身条件,一般小混混有招惹他的胆量?而且你也见到了,他的大名在一众食客里是很正面的形象,强大武力值当然会威慑住一般的宵小,还能如此肆无忌待的特意引起纠纷,显然有明确的目的性。在我看来,无非是前天晚上事件的延续。”
“乌家不是已经倒了?”
“你不要忘了,喜天超市不仅仅是乌家的股份,还有另几个家族小辈参与其中。能在如此不利的大环境下,仍旧敢这样猖狂,不会是那些人家族里的意思,而是像那些不知深浅的跋扈后代的主意,里面有没有乌家人就不好说了!”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短暂的纷乱,范围很小,数声惨呼后,就听见木老大的声音:“打扰了诸位的用餐,这几个小子显然有人指点,我带他们出去问问!”
好热闹的朱雪珍,起身越过高大的烤炉观看,低头吐舌头说道:“好家伙,一只手拎着两个,四个小混混就这么被他一个人抓出去了。”
君盼儿此刻正一手一串吃得过瘾,忽然感到几个人的视线看过来,不在乎的笑着道:“不是我不通事理啊,你们几个的眼神怪怪的。我家男人有能力解决,我才会不加理会,而且这里面有更深层的原因,需要把他们身后的人引出来。”
几个学生的原意是有些责怪的意思,听到君盼儿这样解释,也就顿时明白了叶好此举另有深意。
叶好把烤好的肉串放在盘子上,一边用湿巾擦手,一般说道:“盼儿,少吃一些,还有海鲜呢,留着肚子都尝尝,省得一会儿又喊肚胀。”
丢下湿巾,他端起一杯扎啤,向郎家兄弟说道:“咱喝咱的,所说这家店烤串味道不咋地,但海鲜料倒也独特,味道差不了!”
咚咚一大杯下肚,这才操持起海鲜来,那份淡定神色,也让两位长辈放松了不少。
等又喊手里的第一批海鲜烤至泛香,木老大的身影也出现了:“师父,都查清楚了,这几人是曾经的宋佳兴手下,不过这事与他没有关系。现在的几人又有投靠,昨天有人把咱俩的张片交给他们,据说其他小帮派也有,并承诺了有谁拿下其中一个,就奖励二十万,我要他们打电话了。”
叶好递过一串海鲜,“正好,刚刚烤得,记得沾些料吃才有味道!”
擦拭了手,取过一串尝了尝,木老大又说了,“师父,贞彦道长教的什么分筋错骨手还真有用处,虽说我练的还不熟,但效果出来了!”
叶好笑了,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你是昨天晚上喝酒赢来的吧?不然老道哪有这份闲功夫。”
“师父你这回猜错了,是道长打赌输给了我,你和师娘昨晚回不回山顶!”
君盼儿一巴掌就拍在木老大的肩头上,也知这人皮糙肉厚,手下也没有留情。
果见木老大仅是乐呵呵的做了下躲闪动作,“师娘下手也忒狠了,也就是我能撑得起!”
“就是该打!”这次是辛晴美突兀出口,或许是她也没想到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忙吐了下舌头,脸色红红的躲在了郎高扬的身后。
“你可要知道,像分筋错骨手这样的筋骨关节拆卸手法,没有十年八年的精准,很容易出现误伤。”
“道长教的我是简化版的,而且赌注是学会。为了尽快履约,道长所传授的手法,都是些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最简洁招式。”
叶好笑笑就没在回应,在单纯的武技上面,他也许还不如一些地球上的普通武者,修真体系是发乎于气的内丹修炼方式,讲究的是气运丹田,运走经脉百骸,从而激发气劲施发走向,一些技巧方面的武技反而被忽略了。
在这个方向,他认为自己没资格教授别人,反而不如以武技见长的武修,实际上分筋错骨手也是沾衣十八跌秘传绝技之一,同样为综合运用化打合一、缠拿锁扣等技巧而形成的实战技击方法。
叶好之所以会向掩月观提出讨要沾衣十八跌,目的也是加强一下自己在这方面的缺失,原则上想此类经典的传统武技,若有丹田功相辅应,绝技中丰富细腻的技击手法就成了有本之木,有源之水,更能发挥其中精妙。
随意吃掉几串海鲜,叶好起身向众人说道:“我去处理些事情,几位只管尽心吃喝,稍后就会回来。”
木老大前面引路,待二人走远,辛晴美摇头道:“叶先生单独看起来就很高大了,但比起牲口般的木老大,简直就是人形的推土机,他外形上就逊色多了!”
君盼儿呵呵直乐,“你前半句怎么听着都是在暗讽老大,后半句句就是经典的暧昧闷骚了!”
几人哈哈大笑,便是两位年过五旬的郎家兄弟,也是忍不住直乐,不过也是他们,才首先提出了心里的担心。
郎鹤松问道:“君姑娘,你真不担心叶先生他们?”
“他们不用我担心,喜天超市您也知道,这件事牵扯的很深,只有把那些人身后的人找出来,才能对乌家更彻底的打击。”
“你说乌家倒了是叶先生在主导?”
“不是他,是君家,乌家干了太多的缺德事!”
“哪个君家?”
“京都的君家,喜天超市是主因,叶好是导火线,我爷爷是引爆的人。”
郎鹤松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市民,对京都君家很陌生,但也体味出其中的几分不简单。
这个时候,叶好来到外面,一个偏僻处散落个四位痛苦呻吟的混混,路过的人曾有试图上前干涉的,在见到几人的装扮后,也纷纷远离。
木老大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藤编太师椅,在叶好坐下后,他把四人拎过来,扔在了叶好脚下。
“电话是那人打的,”木老大手指其中一位,“刚才的挑衅也是他主使的,也是宋佳兴曾经的徒弟之一。宋佳兴被赶走,一众徒弟也纷纷离开,这人是古城县土生土长,不愿离开家乡。”
叶好却皱着眉问道:“你跟老道学了手法,是不是还不能给他们解开,这哼哼唧唧的听得烦心!”
木老大嘿嘿乐了,“还是师傅有眼力,可我看就这样吧,疼个几天也没事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听见有人报警了,警察没来?”
“来了,看到我老远就拐弯了,现在的形势,出警的人应该很快就搞清楚,再有人来就不会是奉命行事了,很有可能是接到悬赏二十万的人打的招呼。”
“行啊老大,知道举一反三了!不错,再有警察出现可以动用武力,不过我想能搞出悬赏这么缺乏大脑思考的事儿来,那人也想不到借力,估计这时候正兴奋的往这边赶呢。”
“乌家倒了,喜天超市也处在暴风中心,政府为何不干脆贴上封条,也省得再有民众前往抗议?”
“若是平常关了也就关了,现在国际社会正密切关注此事,就是关也不能由我们关!乌家人再是大股东,寄名的人也没犯家主乌弘深那样的错误,虽然关门大吉是早晚的事,但有其他几个家族的牵扯进来,这才两天的功夫,撤股也来不及啊。”
两人正说着,远处一溜进口大马力跑车的轰鸣声就隐隐传来,木老大兴奋的道:“师父,他们来了!”
“来了好,既然是各个家族有些地位的富家子,身边总会有三两名练气者存在着,不要留手,尽数废去他们的修为,我要让省城某些人,听到古城县就哆嗦!”
倒在地上的几人心里暗骂,这是些什么人,下手比我们黑社会还要狠。
木老大很是兴奋,却是站在太师椅后没有动,但他感觉跟着自己的师父混还真没错,有架打又不用担心后果,就是很为自己仅值二十万有些不爽。
几分钟后,七八辆车呼啸着到了,那些人却没有及时下车,而是等到三辆十七座依维柯来到,才随着蓬蓬的关闭车门声音,一大群年轻人晃晃悠悠的来到。
前面的几人嘻嘻哈哈的说笑着走过来,有人说道:“我说吧,就凭木老大那个身架骨,几个小痞子办不了事儿,这不还真是等着我们呢!”
另有一人笑道:“就两个人?据说手里有些功夫,却也架不住我们人多啊,哈哈哈...”
“师父,这些人真能装逼,比我们还能装!”木老大咯咯直乐。
“记住他们的模样,一会儿全部废掉四肢!”叶好淡淡的道,“都是些不谙世事的小纨绔,我要他们日后再见到我们就尿裤子!”
这个时候,又有人向那位哈哈大笑的年轻人说道:“乌公子,现在是非常时刻,还是迅速解决的好!”
“怎么,怕了?我乌家虽说遇上些困难,但量古城县也没人有胆子这时候出手。我说你们这几人,本少爷就是出去了几天,就搞出来这么大的乱子,既然事情出了,更应该有能力善后才是。蛇要打七寸,把坐在椅子上装逼的人抓住了,我爷爷那里不放也得放!”
“得,师父,他们还说我们装逼呢!”木老大一脸的无奈。
“不跟他们废话了,那人叫乌和源,乌家的大少爷,就是此人在主事没错!他你不要管了,出手吧!”
叶好的话音刚落,木老大已像个出闸的猛虎冲了出去。
对方人群里窜出了两人,“大少小心,他们出手了,还是退回车里!”
在他们护住了乌和源的时候,有人已在抱出了成堆的砍刀,木老大的身影也出现在人群中,也有几人伸手从怀抱中抽出一把短刀或匕首来,大步朝木老大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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