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君盼儿点点头,“我二哥为人做事极有天份,叶好,怕是你难以想象,哪怕我君家和莫家、李家在官场上的一些见解那样的不能相容,二哥却和所有的三代子弟间没有半点的嫌隙,再是与我家敌对的势力,同辈中人绝没有我二哥明显的敌人存在,这种人际交往能力,便是三位爷爷也自叹不如。”
叶好叹道,“有这样的一种人,天生就具有领袖气质,这种气质属于基本的交流技能和社会技能的一个大集合,通过技术性的情绪交流,来唤起或激励他人的能力,就在于与人沟通,以及同样唤起和激励他人采取行动的出色能力。这种能力也包括发掘潜在机遇的能力、敏锐察觉追随者需求的能力、总结目标并公诸于众的能力、在追随者中间建立信任的能力,以及鼓动追随者实现领袖目标的能力。”
他的这种能力论,虽说有些刻意抬举的意思,却也并非臆造之词,他真的从君玉啸身上感受到异乎寻常的气质。
这种气质就是即将上位者的威凛,是气度使然,就像佛教里的禅理,性格决定命运,气度决定格局,细节决定成败,态度决定一切,思路决定出路,高度决定深度,格局决定结局。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心量太小,难成大器。
君玉啸就是心量足够宽广,现实世界对他自身的影响就会越来越小,直至忽略不计。从而才引出他的气度决定格局,也决定了他能经受住多大的打击,就能干出多大的事业。
他此时的内心并非试图去改变世界,而是首先改变自己,让自身的烦恼变成大海里的一滴水,他深信也只有内心强大,世界才会辽阔。
当然这仅是叶好个人对君玉啸的理解,他认为这也另一种单独对于自身心灵的修炼,他在试图利用他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做一种武器,或者可以称之为人格魅力。
不能不说,以叶好修为上曾经达到过的高度,来看待俗世间寻常人的行事作风,具有着他独一无二的独特角度,这种识人妙处在十六年后自君玉啸的身上得到了验证,那时候的这位君家三代子弟,已经在官场上攀升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恐怖层次。
三人间的这种话题,很快在君玉啸到来后就截然而至,随着他前来的是他的父亲君安义。
这位不过四十四岁的儒雅中年人,年轻时具有着和君家这个革命家庭截然不同的道德理念,更是在那样的开化闭塞年代,十七岁就和同学有了君玉啸这个儿子,被一怒之下的君鸿煊赶出了君家,和现在的夫人跑到了港岛继续学业。
虽然君安义的父亲生下他时也不过这个年纪,但那个年代与七几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社会框架,后来的特殊年代,极容易被敌对势力加以利用,会导致整个君家的倾落。
谁曾想当年的两个刚刚成年的年轻夫妇,却利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在一开始没有君家帮助的情况下,就置办下一个国际贸易公司,如今更发展为高达百亿美元的商业集团。
在君玉啸八九岁的时候,一直尝试着回归家族的君安义,终于得到了爷爷的原谅,也就此把儿子留在了华夏大陆。
君安义常年不在内地,其思想和认知也相当的开明,接触过的三教九流更是数不胜数,他的夫人也因机缘巧合信奉了道教,闻听君家居然和鼎鼎大名的掩月观建立起了密切联系,便在夫人的催促下赶回京都面见叶好。
他的夫人名叫薛安琪,这个到了港岛才改的名字,在海外的名气还要大于国内,此时正和君盼儿的母亲汤韫素凑到了一起。
汤韫素贵为京都汤家的二代女,在近些年给薛安琪的海外事业帮助很大,也是薛安琪的安琪集团在内地的代言人,妯娌间的关系非常要好。
这些就是君家直系里最主要的关系构成,可以说是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但也仅仅是君家明面上的实力而已。
当然还有君盼儿的父亲君安南,此人是位外交官,常年待在欧洲,也是很少回来的,其中另有隐秘,有待日后再作交代。
总体而言,君家上下是个极为团结又很开通的家族势力,严格来讲和传统意义上的大家族有很多的不同之处。
君安义见到叶好的第一句话,就表达了了前往掩月观一行的意愿,关于此人叶好也稍有得知,于是笑道:“三叔这话就有些见外了,实际上只要提到您是君家人,不需要我和盼儿,您也可以自由出入。”
君英毅笑着点点头:“小好这话倒是不假,你爸爸我在掩月观也呆了几天,三位老祖十分谈得来,其中当然会有叶好的巨大原因,但现在我君家也算是和掩月观有了直接的联系。”
君安义面显喜色的说道:“爸爸,也许你也不知道,掩月观的大名在港岛甚至比在内地还要大些,就因为如今的道门传承也仅有那里才算齐全。如今港岛的风水师,无一不自承曾得到过掩月观法师授业,乃至于是这些人所使用的罗盘山,有一点掩月观或渡业山字样,身价必会大涨。”
“你可不能利用君家和掩月观的关系,在你们那里行些风水勘探之类的行当,真正的掩月观道长,可是极少会在世俗间行走!”君英毅提醒道。
君安义理解的笑道:“爸,您也知道,是玉啸他妈信奉道教,此行的目的也只有恭拜一下历代圣贤、高道而已,与世俗间的利益取舍没有半点关系的。”
叶好点点头,“人的信仰不是轻易就能建立和改变的,那是油生于灵魂的东西,一旦建立,会影响人的一生,甚至更久远。其实也不必圈定于单纯信奉,按心所指,感兴趣的就去关注去了解就行了。就像是我这一类的修行者,更多是出于提升自身修为的目的,不同于那种万缘定息,一念不生,坐而待成的真正方外苦修,修为渐深自然会有日后的垂像教化,明其道理也处在自然而然当中。对于我们这样的世俗中人,不需要刻意的顶礼膜拜,那反而会落在下乘。”
“叶好,你好深的道义理解,这种禅解能力都可以去开坛讲授了。”薛安琪不知何时来到了众人身后,此时忍不住插言道。
“三婶说笑了,我这身本事还差得远呢,道教的信仰内容,已被很多历代圣贤、高道们在经典著作中为我们留下了很丰富、很宝贵的智慧解读,我仅是照本宣科,真正的理解不见得比得过普通的道士!”
“你也不用这样自谦,道法典藏我有些都能倒背如流了,但你这番言论却让我有些幡然醒悟的感觉,虽然还不能深刻理解具体哪一方面的体悟偏差,但仍旧有一种破门而入的眼前通明感。”
“心灵自由!无论哪一种典藏,开篇均为道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类,简单的几字里,实际上包含了太过深奥的道义玄奇,就这一句话就能让我们感悟一辈子。但能否就此登堂入室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更心灵保持清静。只要内心清静,才能成为天下正,做到了内心的清静而正直,我们在信仰道教的路上,就不会迷茫了,更深的理解,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自然生得,像是太极、易经、风水什么的,都是在悟中获得,而不是死记硬背,不然仅会得到一些表面上的浮浅!”
见到薛安琪脸色有些渐至沉迷,叶好连忙岔开话题:“三婶,哪一天您到掩月观去聆听些高论吧!今天只是家庭聚会,而且大多数长辈们可是另有信仰,可不能让我们俩把原有的气氛给破坏了!”
薛安琪闻言稍一顿滞,转而便即醒悟过来,不由得呵呵笑道:“还是咱们家未来女婿考虑的周到,我刚说有些悟会了,可转眼间就再次进入了固有的框架束缚,心性还是太过于急切了。爸,让您见笑了,我从今后也尽力做到不再痴迷,叶好说得好,顺其自然才是上乘,今天的主题只有一家人团聚。”
君英毅哈哈大笑起来,“个人的信奉并没有错,不然华夏也不会有信仰开放的自由理论。不过叶好说得好,安琪讲的也没有错,今天就是家人间的亲情,亲情不也是种信仰嘛!”
他话题一转,向着叶好笑道:“今天我还是把那位季尔珍季大师请来了,他可是念叨你很久了,一会儿很有可能向你讨要些辛涎草药粉,你不会怪我把这种秘料外泄了吧?”
“那怎么会?”叶好乐呵呵的道,“季大师是特级烹饪大师,有了行家给我这门外汉提些中肯意见,对辛涎草药粉日后的公开推广更有益处!”
“怎么?这种调料也列在了你未来的神农药业开发项目?”
君盼儿一旁接道:“这会是我们神农药业的主打产品,因为里面掺杂了多种珍贵药材,所以价格昂贵,一克就要华币一百元以上,主要用来出口赚取外汇的,在国内销售有一定的配额限制!”
“是什么稀罕调料?一克一百块?是不是有些过于昂贵了?”说这话的是薛安琪,现场的人也只有她和丈夫还不曾品尝过辛涎草药粉,甚至神奇蔬菜也仅是听说,当然还不能理解其中的妙处。
“这是叶好的独家配置,里面更是添加了奇花异草和海麟山珍,仅是百斤调料就要走遍全国各地去搜集几个月,这价位我还嫌低了些!”君盼儿揽住薛安琪的臂弯,“三婶,一会儿你尝到了那种奇香就不会有价格上的疑惑了!”
薛安琪笑眯眯的伸指刮了下君盼儿的鼻子,“那三婶暂时就不说你两口子的财迷了,不过若是味道不能让三婶满意,我可还是要说的!”
君玉啸在她身边说道:“妈,整个家里面也就你敢怀疑叶好的能力,自从盼儿认识了他,我们君家都成了饭店了,几乎所有能攀上关系的都来我们君家混顿饭吃,其中的含义你能体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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