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浴的艾西瓦娅,那种洗尽铅华后的素姿里,却有着别样的水一般清透柔和,更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更有体香浓郁似花香四溢。
面对着出水芙蓉一样的清新可口,令叶好一时间食指大动,但也只能咬着牙忍耐过去,刻意不去关注那惹火的半隐半显身材,急匆匆的进入到卫生间里。
等他回到卧房,艾西瓦娅的长长浴袍仍未解去,正倚在床头等着他。
叶好火热的双眼直盯着她,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深邃黑亮,狠狠地凝视着艾西瓦娅那莹润得仿佛快要滴出水来的双唇,不带丝毫迟疑之后地吻住了她。
艾西瓦娅羞得满面通红,低声催促着叶好变回自己的那副模样,便是紧紧地闭上眼睛,再不敢多看一眼他的脸。
想起昨天几乎一夜的疯狂,她的心在不可抑止地狂跳着,但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覆在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顷刻间自己就被温柔的吮吻所吞没。
良久之后,叶好温热的唇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可爱,但是我们要不要迅速进入主题,明天可是要起个大早的。”
他突然一把打横抱起她,毫不温柔地把她的浴袍解掉,随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趁她怔愣着忘记挣扎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迅疾地吻上她的双唇,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渐渐忘记了抵抗,条件反射般地回吻着他.
两具躯体纠缠中,她的指尖叉入他濡湿的黑发,空气中媚人的灼热中,叶好很快就迷失在美好的曲线里,摸索着她身上的每块肌理,柔软,每一个动作,每一丝亲密,都让他觉得心间荡漾。
艾西瓦娅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这个时候才敢睁眼看着英俊的东方面孔在她眼前、身周闪现,同样迷醉的任他勾引,任由他藤蔓般缠绕的唇齿,在她的身上摩擦出火焰。
她软软无力的神情反应催化了他的热情,小小的挣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欲望,他把她压到床上,牢牢地控制住她,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连同炽热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拥有的肌肤上。
被人细细密密亲吻的感受,让艾西瓦娅体会得很清晰,她舒服而又甜蜜的闭上了眼睛,乖巧得像只小猫咪,她身上的温软芳香,一寸一寸将自己的激情释放开来,而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无力抓着他的胳膊,似乎害怕一松手,他就会从眼前消失。
就在有个温挺的东西贴上了艾西瓦娅的身体,他的吻也再一次滑落在她的唇齿之间,然后渐渐深入,缱绻不息,艾西瓦娅仿似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却让那物更轻易地深入,在其中反复缠绵,瞬间就夺去了她的所有的呼吸......
终于,在她不知畅游于梦幻般的诱人秘境里多久后,身体重新感觉到了柔软床榻的存在,情迷意乱之后不经意睁开眼便看到了久违的灯影迷蒙,艾西瓦娅吃力地抬起身子,用手抵在他胸前,柔声道:“小先生,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活了一次?”
叶好粗重的喘息声音里,也在下一刻传来他通爽后的嗓音:“好像我也是,但是我更喜欢你那种重活之前的那种痛不欲生,那个时候恨不得把你整个身体碾碎,柔化,和你化为一体!”
她低不可闻地温言抱怨,“你真坏,那个时候一脸的凶狠样,好像我是你的敌人一样。”
叶好呵呵笑道:“那我以后改正好吧?不过这样一来,好像就失去了男女间的那种情趣了,你是喜欢我凶狠点,还是更温柔些!”
“讨厌!”艾西瓦娅把头低在他的怀里,她的呼吸里都是淡淡的女人香,一个带着无限爱恋与柔情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脖颈上:“昨天就一晚上没休息了,今天饶过了你,明天我们还要早起!”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的舒缓喘息里。
第二天天色刚刚亮,二人就启动了车子出发了,念在艾西瓦娅跟了他两天,身体实在是没得到过彻底的休息,叶好一大早起来,也就没再骚扰她。
街头不时有车辆行驶,依旧昏黄的路灯下、货车旁,六七个男子聚在一起等待装货,他们有的头上裹着毛巾,大多穿着汗衫大短裤或光着膀子。
车子行驶在路上,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这让二人心里都松了口气,这两天连续的高温,只要一打开信息来源,便不断能看到到这里热死人的新闻,但每逢雨季到来,气温就会从40多度降到30多度。
这么早出行,就是为了赶在早上的第一波人流到来之前出城,就是这样,在城市主干道上,他们还路遇了两次羊群。
穿着土黄色背心、蓝色大短裤、赤着脚的牧羊人丝毫不在意正淋着雨,也不怎么顾及旁边的车辆,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这样的场景换成国内任何一个省会城市,都是不可想象的。
或许是因为属于热带地区,为了避免骄阳的灼热,尽管与华夏只有两个半小时的时差,但是当地人工作生活的生物钟远远要比国内晚好几个小时。
即便是在首都德里,许多政府工作人员,早上上班也是从当地时间10点半开始,12点到13点,餐馆几乎都未开门,直到14点以后,才陆陆续续开始有人用餐。
所以,叶好二人这一次的时间选择很是明智,在不到中午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德里三百多公里,即便是这样,时速刚刚五十公里,也让叶好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偶尔车速会达到近百公里,但他已无力吐槽时不时要停下车来,等候慢悠悠横穿马路的家畜,这种现象在进入城市外的广阔乡村后,就越来越频繁了。
艾西瓦娅善解人意的,一路上给叶好唱着这个国家的歌曲,还别说她的嗓音还是不错的,只是唱出的大部分,在叶好听来怎么都像是儿歌,朗朗上口但旋律简单。
中午刚过,车子抵达了路况很好的阿杰梅尔街头,交过了85卢比的过路费,驶出没多远,无论是高高的清真寺圆顶建筑还是头戴白帽、一袭白衣的阿拉伯装束,都让叶好感觉到了浓烈的伊斯兰气息。
进入这里的城区是艾西瓦娅的意愿,因为阿杰梅尔对于阿三国的穆斯林来说是一座圣城,这里宣扬“爱贫济贫”的思想,伊斯兰教在拉贾斯坦邦的渗透,进入这个国家签证办理很大程度上是依靠这种“和平的力量”,并非征服的武力。
因而参加一年一度的乌尔斯节,世界各地的苏菲派穆斯林就会齐聚到这里,借以纪念圣人赫瓦贾·穆因丁·奇什蒂,此人以非暴力运动而闻名,曾为穷人提供帮助和保护,当地的清真寺也被人们视为社区和谐的象征。
艾西瓦娅一家人都是苏菲派穆斯林的信徒,因为囊中羞涩的原因,不能亲临这座圣城朝圣,便成为了她那一整条街道贫民的最大遗憾。
而乌尔斯节最让世界闻知的,就是为了反抗暴力的节日主题,和信徒们在仪式上自戳眼球的血腥场面,这些圣徒为了显示自己的虔诚,用利剑戳眼,用利器刺脸,或者用扦子刺背,各种自虐让人心惊胆战。
依照叶好的个人意愿,他还是十分抵触这样的宗教被偏颇解读的异教徒,对于这里的象法很是不喜,甚至心内早把此地视为了妖魔化的象征。
只是他还要照及艾西瓦娅的心情,好在她在路上已经直言相告,来阿杰梅尔仅是达成家人的一个心愿,她自己反倒对这样的虚弥信奉不再坚持了。
停好车子,一路前行,叶好注意到,艾西瓦娅的神情上,很快的就被一幕幕街头乱象刺激到了,从她眉头紧蹙的不耐表情里,显然看到了艾西瓦娅对于这座曾经心目中圣城的大失所望。
街头乞讨者随处可见,很多的残疾人聚在一起沿街乞讨的场面,让人震撼,但时常可见到爬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残疾人,乞讨之余时的相互打闹,与街头随地大小便者一样,令满城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寺庙氛围,都被浓重的异味所笼罩。
尤其是在当下的盛夏季节,即使天空正在飘着雨,冒犯神灵的行为仍旧处处可见,即使女士纱丽曳地,也时常会见到蹲于一隅方便了事。
整个城区就像个巨大的脏、乱、差得菜市场,拥挤不堪不说,看起来就像一个更大型的贫民窟,比艾西瓦娅之前所住的贫民区还不如。
但最让叶好无语的是,狭窄街道上空那密密麻麻的电线网路的混杂不堪,在某一变压站线杆位置,更是密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程度,黑压压的纵横交错成一株巨大电线树,尤其在这样的菲雨蒙蒙的天气里,他很怕会引来一场剧烈地线路引爆。
艾西瓦娅就是在这种大跌眼镜的万念俱灰心情下,走出的阿杰梅尔城区,现实与信念的激烈碰撞,居然让她忍不住泣不成声,更是在路上就给父亲高塔姆拨过去了电话。
许是女儿心灰意冷的情境描述,也影响到了他的信奉守持,以叶好的耳力,能听到高塔姆同样唉声叹气的表达着宗教教义的遗逝。
直到叶好驱车来到距离阿杰梅尔15公里的布什格尔,途中路过阿杰梅尔的北面安娜沙嘎湖,水面宽阔如杭州西湖,干净的路面和澄净的湖水,才让艾西瓦娅那颗纷乱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毕竟亲眼目睹了忠诚信奉了近二十年的圣城,一直被心目中的圣光笼罩,如此光辉形象在一瞬那于一名信徒心中破灭,艾西瓦娅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
有心帮她解开这个心头枷锁,叶好才不惜绕道来到这里,果然极优美的湖光山色,让她心胸一时间开阔了起来,在江湖山野中自由自在地吟咏游赏了半天,要进晚餐的时候,艾西瓦娅也彻底的放下了心中的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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