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姜承佑警惕地望着她,没待她出声便抢先道:“若是又是无聊事,可别再拉上我。”
她真的有那么坏吗?以至于他这样提防自己?
田滢舟笑着说道:“不是无聊事,正经事,明天我去找你。”
就在她说完就要跑时,金伯华喊道:“我也可以去吗?”
“嗯,可以。明天你先去找他,然后一起出发。”说完便飞快的离开,不让姜承佑有反悔的机会。
姜承佑无语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看向金伯华道:“走吧,张敏该等得不耐烦了。”
“哦,对对对,差点忘记了。”金伯华一脸贼笑道:“你还是有她心的嘛,怎样,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她啊。”
“待会你若敢胡说一句,就小心下一秒变成了哑巴。”威胁的味道很浓,可金伯华则视若无睹的笑得更贼。
“张敏对你可是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啊,你看人家一回来就约你见面,你怎么就不心动呢?就这么无情?”
姜承佑听着他在耳旁不停的碎碎念,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住脚步。
“你再多说一个字,你就自己去吧。”他冷声道。
金伯华闻言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赶紧噤声。
开玩笑吧,他可是答应张敏拖也拖他过去的。
他们约好在食海之家见面,一进雅厢引入眼帘的是一位长得秀气的女孩,她就是他们口中的张敏,而且她正是田滢舟去福源寺时从车桥后面出现的那名女子。
张敏见他们终于来了,笑着起身走了过去。
“伯华哥,承佑哥你们可来了,我好想你们。”她说道。
金伯华看了看姜承佑又看了看她,然后在她耳边小声道:“是想他吧,人我已经逮到了,先闪了。”
张敏脸颊绯红,嗔了他一眼。
姜承佑见他脚向外,立即猜到他下一步动作,警告道:“你试试。”
“……”金伯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见他不像开玩笑便无奈地跟着他坐了下来。
张敏不禁噗嗤笑了出来,调侃道:“伯华哥,你怎么就这么怕承佑哥啊?”
“我不是怕!我是太爱他了!”
金伯华的胡言乱语换来姜承佑和张敏嫌恶的表情。
姜承佑白了他一眼,“净胡说!哪天传了出去,看金老爷怎么收拾你!”
“他每天都收拾我的啦,早已经习惯了。”金伯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有人会对这习惯,姜承佑也是服了他了,不过他还是举起双手支持金老爷的,金伯华就是欠收拾。
张敏望着他们一如既往的拌嘴感慨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没变。”
“变了变了,变帅了。”金伯华自顾自地问道:“伯父伯母还好吗?”
张敏神色一暗,舒了口气才故作轻松道:“他们已经不在了。”
金伯华尴尬地挠头歉声道:“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不过没事,以后有我们呢。”
张敏双眼泛着泪光,哽咽的嗯应了一声。
对他来说,张敏就像自己妹妹一样,想到她经历了这些后声音缓和问道:“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据他所知,京城里她并没有落脚之地。
张敏扯着一抹强颜欢笑道:“元林客栈。”
“一个女孩子住客栈不安全,搬到我家里来吧。”姜承佑说道。
“这不好吧……”张敏有些犹豫不决。
姜承佑不容拒绝地说道:“就当过来陪我父亲他老人家,家里除了我就他一人了,就当过去给他解解闷。”
张敏迟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三人许久未见,有聊不尽的话题,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金伯华,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完全处于兴奋状态。
……
而田滢舟就不一样了,一回到田府就被叫到了前堂。
前堂里田老太爷、田老夫人、姚氏、梁氏、族长田冀杨和长老也在,这么大的阵势,田滢舟垂首福身行礼后静静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等待他们先问话。
田老夫人神色一凝,不悦道:“二丫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祖母吗!还有田氏家规吗!”
田滢舟淡定地抬头看着她,不解问道:“孙女断然不敢,还望祖母提醒。”
“不敢!竟然仗着有皇后娘娘就无视我的惩罚,暗示公公为你出头是不是!”
瞧她愤怒的呵斥,田滢舟就知道,元香那丫环将她早就算好换好衣裳等公公传话的事说给了她听,可那又如何?
难不成她还想和皇后娘娘唱反调?
田滢舟无辜道:“孙女没有想到这层,无意冒犯祖母,还望祖母原谅。孙女待会就回去禁步,无论发生何事也不踏出蓝雾苑一步。”
这下田老夫人哑然了,不踏出蓝雾苑一步?宫里都传出消息了,是太子殿下派她和瑾王去办事,都在城里说的沸沸扬扬的,要是再禁她步,她岂不是给人说不是?
方才也是气不过她竟然算计自己,觉得搁不下脸面出出气罢了,岂料又给她摆了一道。心里又气又恨。
这时,田老太爷出声道:“不用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不过二丫头,男女授受不亲,以后可要注意,别丢了田府的脸。”
别丢了田府的脸,而不是真的关心她的名誉清白,田滢舟心里暗嘲。
“以后会注意的。”她随便了敷衍了一句。
被凉在一旁的田冀杨轻咳一声,看了一眼田远平。
田远平接受道视线,蹙眉望向田滢舟道:“身为田氏家族的一员,竟然不顾家族利益,和皇后娘娘告状方子的事,你知错吗!”
敢情他们除了训话她,急着将错安在她身上,还有别的吗!
面对他们接二连三的训话和指控,田滢舟眼眸闪过一丝寒光,眉心一紧。
“为什么会是我告状?”她反问道。
“除了你告状,难不成皇后娘娘还为了这几个烂方子,让公公来警告吗?”田远平轻蔑的态度激怒了田滢舟,也激怒了梁氏。
一直隐忍着,一直手握拳头至发白,可对于他们接二连三的指控和无情,慢慢地磨去了梁氏的忍耐。
她就不明白,滢舟不是她和他的孙女吗?不是他的女儿吗?
当初为了权力使用奸诈的手段将她弄到手,可没有结果后,就要一直这么做吗!到底什么时候他们才懂得适可而止!恐怕永远没有那时候!
梁氏沉眉道:“既然是几个烂方子,至于兴师问罪吗!”
“你!”田远平怒拍桌案,怒喝道:“放肆,你这什么态度!就凭你这种态度,我现在随时可以休了你,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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