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滢舟被左鹰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左鹰却没有离去,神色黯然地看着她,“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跟我回去!”
“值得!若他不能属于我,要不我死,要不他死!”
张敏的话震撼着田滢舟的心,她的爱太可怕了,太极端了。
“右鹰!”
“来了还想要走去哪!”
一声冷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同时屋檐上密密麻麻的被兵士包围了,下面也涌出一队人,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瑾王和姜承佑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张敏先是一怔,然后神色一暗。
丁阳受令暗中保护着她,所以她被抓住时,赶紧地去前面通知瑾王。
瑾王寒着脸,紧盯着左鹰:“放开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哼,你若过来我便杀了她!”左鹰用剑抵住她的喉咙警惕着周围。
张敏也阴冷地看着姜承佑,“退后!”
“张敏,只要你放了她,我跟你走!”姜承佑急着喊道。
张敏仰头冷笑,“看到你这么紧张她,我改变主意了。”
“既然你不爱我,心里没我,那我就杀了她,这样你心里就永远有我了!”
她的话,让姜承佑背脊一凉,姜老爷痛心道:“敏儿,你别再错下去了,姜伯伯不计较以前的事,只要你收手。”
“不,我没错!”张敏冷喝道:“老爷说了,你得不到的,就毁了他!从我回到秦凉国我就收不了手了!对,我没错……”
说到最后,是歇斯底里地吼着,张敏的眼睛因为恨布满血丝。
田滢舟看到她这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到底经历些什么?被灌输了些什么?
姜承佑慢慢地靠近,低声道:“张敏。冷静点,我是你的承佑哥,在你很小的时候,你太顽皮从树上掉下来。腿也骨折了,我背着你回家。你喜欢吃糖,我不许,你赌气不回家躲起来,我找了好久。也是我背着你回家的……”
“可是为什么那次你不来找我!为什么任由我回去秦凉国!为什么不来找我回家!”多久的压抑,多久的强装终于崩溃,张敏哭着吼道:“为什么让我在那里受尽折磨!为什么让我受尽屈辱!为什么我回来了,你却爱上她还是不爱我!”
“张敏……”姜承佑的话被哽咽住,难以想象她那段时间过着何种地狱般的生活。
“对不起,张敏……”良久姜承佑才抬起头道:“小敏,跟我回家,别走……我们成亲。”
“我……”张敏眼泪哗啦啦地流下,哽咽道:“我还能和你成亲吗?我不干净……”
“右鹰,你说什么!”左鹰听了她这番话也为之震惊。
张敏声音沙哑地看着他。“我是女子,左鹰,你以为我会被老爷怎么训练!若不听话便会被他禽兽般对待!你知道我们逃不了,你不也接到他的命令监视我。”
左鹰心里对她一直有爱,可没想到她竟然被……
田滢舟很同情她的遭遇,她那时该多绝望,跌入谷底的绝望。
姜老爷老泪纵横,当初认为她回去父母身边是好事,可没想到她会发生这种事。
姜承佑暗哑道:“我不介意,小敏。”
“你是右鹰!你已经不是张敏了!”即使如此。左鹰也不会让她过去,而且她若过去,他就更难脱身。
张敏脚步顿住,脑袋忽地好痛。待抬起头时,方才的伤心已经全然不见,变得冷冽。
“对,我是右鹰!退后!”
瑾王眉头一皱,“她被控制住了,我们说什么也没用。”
忽地左鹰手臂一麻。瑾王也迅速地闪身到了他身边,抱起田滢舟闪身到一旁,同时丁阳在射出飞镖的同时也跃身来到他身边。
小犊、宁清他们也迅速加入战斗。
田滢舟被刚才离脖子一厘米远的剑吓了一跳。
张敏一边与宁清颤抖一边向田滢舟他们的方向移动,姜承佑眉头一皱,一个跃身挡住她。
张敏阴冷地看了他一眼,举起剑便朝着他刺过去。
姜承佑敏捷地侧身闪开,然后运力挡开她的剑,张敏招招都朝着要害刺去,可宁清和姜承佑的和攻下,她根本渐渐处于下风。
砰一声,左鹰被小犊和丁阳踢飞,倒地,兵士赶紧用剑抵住他,不让他再放肆。
不到片刻,姜承佑一掌打在张敏的肩膀上,张敏退后了几步,吐了一口血。
“张敏,别执迷不悟。”他说道。
张敏只觉脑袋嗡地一声响,脑海里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又想起老爷的话和脸,来来回回不断充斥着她的脑海。
姜承佑见她神色不对,想要过去,张敏冷喝道:“不许过来!”
“不要过来……”声音了带着恳求和哽咽,张敏脸色苍白,望着他的眼眸又挂满了泪水,“承佑哥……对不起,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好想有我们的孩子……”
“我好累……”
“不要……”田滢舟和姜承佑同声喊道。
姜承佑要阻止,可还是迟了。
看着她倒下的身体,田滢舟僵愣在原地。
瑾王将她的头按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
姜老爷直接昏了过去。
姜承佑抱着她的身体,按住她肚子的血,颤声道:“坚持住,不会有事的,坚持住。”
张敏流着泪,断断续续地道:“不用了,承佑哥……对、对不起,都是……我任性。可是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姜承佑眼泪不自觉地滑下。
金伯华迟来一步,看着眼前的景象,咚一声坐到地上。
“张敏!承佑,快,快救她。”
张敏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伯华哥。”
姜承佑手都抖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塞入她嘴里,可是却被张敏吐了出来。
“承佑哥,其实我没有怀孕……”张敏吐了一口血气若游丝地说道:“不过……这样我能让你永远、永远记住我了……”
时间静止了一般沉默,田滢舟抬起头,看到双眼紧闭的张敏,心抽痛了一下。
就在这时,左鹰脖子也往一名兵士的剑上一抹,自刎死了。
瑾王眉头一沉。
宾客陆续散去,不禁叹息。
原本喜庆的屋子,顿时变得寂静和伤感。
红红的灯笼和大喜字尤其刺眼。
田滢舟越发觉得胸口难受,强烈地心悸,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
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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