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讽刺啊。
“我干嘛要捏人家的蛋呢。”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赵卓喃喃自语道。
“别担心了，反正你又不是故意的。”想了很久，齐牙牙才小声安慰道。
赵卓斜睨了女孩一眼：“你知道什么啊。我们两个活不了多久了。也许明天晚上就会死，也许后天，或者也许大后天……总之死期不远了。”
齐牙牙点点头：“我知道啊。但是没有关系啊，早在当初和姐姐一起进来参加胶囊赌局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两个人静静的走在通往公寓区的通道里，齐牙牙低着头，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轻轻开口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参加胶囊赌局吗？”
“还用问？肯定是在外面被那些男人们欺负的受不了了才进来的。”
“是啊……被那些男人欺负的受不了了才进来的。”齐牙牙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泥沼区的良家女，听起来名字挺好的，可真做起来，却好难好难呢。那些男人，明明都已经吃不饱饭了，却不知为何每天还会想着要做那种事情……明明已经有很多女人愿意和他们做的啊，为什么偏偏要挑那些不愿意和他们做的女人呢？”
“因为男人都犯贱……总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们这些泥沼区的良家女，在他们看来就是极好的东西。比那些随时随地都可以拔下裤子插进去就出水的女人要有吸引力的多。”赵卓情绪低落，说起来的话便也有些粗俗甚至是阴暗起来。但这也正是泥沼区的真实写照。他不止一次看到过那些男人为了强行占有“良家女”而逼迫对方摘掉身上的期青藤，不摘的话，甚至会直接弄死对方……
齐牙牙扭头看着赵卓，灰暗的通道中，少年阴沉的脸色之上隐隐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厌恶。不由得有些悸动，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逼迫我们这些良家女的吗？”
“拿命威胁呗。不听话的直接杀了你们就是了。虽然到最后也不一定能奸尸，但反正是可以借此发泄一下**罢了。”少年耸肩答道。
“嗯。他们真的会那样做。我和姐姐收到了很多次这样的威胁了。”
赵卓没有答话，缓缓的朝前走着。
“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应付他们的吗？”齐牙牙再次开口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用手，用脚，也许还会用嘴？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哪里都没有经验。”少年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女孩说道。
“嗯……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是姐姐出头的……”
“呵……那个鸡窝头，看不出来这么好啊。不过她那个样子，难道男人还有兴趣吗？”
“泥沼区的女人不都是一个样子？姐姐她是世间对我最好的人。”
“也是呢……毕竟是姐妹啊。”
“所以她能在这里安定的生活下去，我很开心，也很满足。”齐牙牙说着，沉默片刻之后再次开口道：“谢谢你。”
“关我什么事啊。”
“你给矮子大叔提醒的那些话，他都告诉我了。”
“大家毕竟是朋友嘛，随口一提罢了。”
“嗯，是朋友呢……”黑暗中，女孩坚定的点了点头。
来到四平米公寓区的那个通道的时候，昨天晚上遇见的那两名看守再次出现了，赵卓低着头上前，将钥匙和代表着晋级的铭牌递给了那名手腕上带着仪器的看守：“大哥，给我换八平米公寓区的钥匙。”
看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活着。”
赵卓抬头，勉强一笑：“是啊……不过就快死了。”
看守明白他话中意思，微微一笑，将钥匙递给了他。
“对了，我还有个同伴在里面，我去叫她出来？”指了指通道尽头的铁门，赵卓想起了沈婵还在大厅里。看守点了点头，放两人进去。
刚刚走到铁门前，铁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赵卓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微微一愣道：“是你们！？”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大头男孩和“西瓜手”科多，他们也获得了进入八平米公寓区的资格，此时正收拾东西准备搬过去。
看到赵卓，大头男孩啧啧有声的看了他一眼，赞叹道：“真想不到你竟然能够晋级……原本我还以为你会死在那里呢。”
赵卓叹了口气：“早一天死晚一天死似乎也差不了多少啊。”
男孩偏头一笑：“似乎有些道理。”他走出铁门，对身后的科多招了招手：“西瓜，我们走吧。”
科多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赵卓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组合缓缓消失在通道里，没想到那个身为赌徒的男孩竟然可以命令到“西瓜手”科多！
走进大厅里的时候，沈婵已经靠在房门外等了很久了。看到赵卓和齐牙牙，她走了过来，开口说道：“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你可是晋级了。”
“比起晋级，我更愿意一直呆在这里。”赵卓叹了口气，不想在说这件令他伤心的事情。然而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旁边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人影，抓着赵卓的衣领愤怒的颤声道：“你，你怎么，你怎么能赢呢！”
赵卓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鸡窝头：“你以为我想啊。”
“你，你就不应该抓人家那里！”鸡窝头此时已经知道了晋级意味着什么，脸色苍白的指着赵卓大声道，“你这样会害死牙牙的你知不知道！”
赵卓恼火的看着对方：“怎么？这种事情你也能怪到我头上？你这女人是脑子有病啊还是脑子有病啊还是脑子有病？搞清楚，拼死拼活的是我，到头来挨打送死的也是我！我也是要死的人！你以为我想死啊！你既然这么心疼你妹妹，那不如你代替她好了？牺牲你一个，幸福她一人如何？反正交换赌徒这种事情，到后期也是允许的。你这么伟大，干脆成全牙牙好了。”
鸡窝头的脸色顿时一白，咬了咬牙之后，刚想赌气答应，齐牙牙已经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姐姐！你别做傻事了！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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