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被称作疯子的人都比较让人害怕,而能用疯子做外号的人自然就更可怕,特别是当这个外号连七合区小学的小学生们都知道并能熟练运用于各种恐吓勒索诅咒之中的时候,被称为“疯子”的人本人的可怕程度也就可见一斑了。
当然,传言通常都有夸大的成分在内,田赋本人也并不会如孩子们说的那样“会吃掉和女孩子玩过家家还要求当妈妈的男孩的小**”丧心病狂,但他确实敢毫不留情的收拾那些上个街都恨不得躺着走然后对所有走在他前面的人恶行恶相或者连买菜大妈都想**的纨绔家族子弟们,不但敢收拾,而且还会收拾的很惨。有时候碰见那些长辈来求情或理论,他还会教训的更加起劲,必要时候,那些长辈他也敢拉出车来当街暴打。对于普通民众来说,这样一个连富二代家族二代都敢打并且狠狠的打的矮胖子,如果对普通人发起火来,那后果绝对会更加可怕更加严重,也正是因为他这种敢于藐视“权贵”的行径,才得了一个“疯子”的称号。
然而这些普通民众们所并不清楚的是,“疯子”这个外号的由来也许确实有藐视“权贵”这个因素在里面,但实际上指的却是另外一个方面。
田赋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
当他真正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出手时候从不考虑其他,也根本不存在留手,无论是思想还是行动都十分干脆果断的指向战斗的唯一一个目的——死!
结束战斗最快最好的方式,就是杀死你的对手。
淮岭某山峰接近顶端的山路上,夹杂着仇恨和愤怒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的响着,一直传出去很远,同时还有闷哼和拳脚入肉的声音掺杂其中,偶尔也还会有重物撞在树上震动树冠而发出的哗哗声,以及摩擦地面的“嗤”声,而每每有这些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便总会有一名或高大或强壮的男人被一个穿着银色奇怪战斗服的矮胖子踹飞揍飞。从嘴里喷出的鲜血会洒向天空或落在地面,染红空气或泥土,鲜血特有的味道也会随之弥漫,让一片范围的空气变的粘稠且微咸。大多数时候,这些被击飞的人都还能喘息着站起来,但也有一些可能反复爬起来好几次或者比较倒霉直接撞断了脊椎或脖子的没能有喘息爬起来凝聚力气的机会,而直接就那样歪着脑袋松开拳头死不瞑目了。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奉命拦住那个疯子的士兵们都没有因此退却。他们是来自梨落区的联邦反叛军,虽然头上顶着“反叛”两个字,但毕竟也还是军人。而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那么在命令没有被改变或者命令目的没有达成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停止不会放弃不会屈服的。
四十几个训练有素身经百战但却不见得非别强大的反叛军士兵,就这样不依不挠悍不畏死地在“拦住他”的这个命令上爬起又击飞,击飞又爬起,爬起再爬不起……如此往复的循环着。而作为他们命令的目标,穿着银翼战服的田赋也同样没有什么别的举动:他的拳头比秤砣要大,上面的力道自然也比秤砣更大,一拳下去没有人会能挺着不退不飞;他出脚很迅速,速度快的根本让人无法反应,所以每一脚出去总会有人中脚飞退,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这样一拳一脚一拳一脚,那些扑向他的人总会被毫无意外的击飞,不管来到他面前的人是如何的面目狰狞浑身浴血,也不管他们的眼神如何无奈如何绝望,他的心根本不会因此有丝毫动摇。
敌人,就是用来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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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人……你还是放弃吧。”
树林中,面对沈婵的要求,赵卓面色为难,但又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而这也让沈婵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你做不到吗?”
“我敢说整个七合区,大概没什么人能够在那家伙战斗的时候停下来。而你不会指望我这个外来户,会有本事阻止七合区的守备司令大人吧。”无奈的摊着手,赵卓目光真诚地看着女子,“田赋的名字,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静静的注视着赵卓的目光,沈婵在几番挣扎思索之后,终究是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认出了他,我又怎么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逃跑……七合田疯子的名号,当过兵的基本上都知道。他当年在军队里的时候,打人也毫不留情的。”
“所以你的那些手下是救不了了。”赵卓语气平淡的看着沈婵,“如果还有同伴,也想办法通知他们转移吧。”
“我呢?你打算怎么办?”再度朝远处战斗声发出的方向望了一眼,沈婵直直地盯着赵卓,问道。她这时才意识到赵卓是来自泥沼区的人,骨子里其实是有些冷漠的,自己与他之前的交情,在这个时候也不知能有多大的作用。他能跟着田赋一起入山,说明两人肯定是抱着同样目的的,而且是属于从属之类的关系,如果赵卓不打算放过她,她便要做好战斗的准备。想到这里,她右手微伸,一直缠在手腕上的那条古怪绿色长藤立刻“嗡”地绷紧了藤身,变的笔直坚硬,如长棍一般。
有些好笑地看着沈婵的反应,赵卓微微举起双手后退了两步:“你这个头领狡猾无比,逃跑的很快,我追进来的时候你已经用某种神奇卡兽逃走了,我追不上。怎么样?这个借口你还满意吧。”
沈婵一怔,十分意外地瞪眼看着那边的男子:“你……真的要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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