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鸿和肖逸尘的小日子过得倒是安逸,主人又不赶他走,莫玄鸿住的那也叫一个理所当然。整日跑跑腿,做饭什么的倒也都是他的,肖益民也会在一旁学学,不知道是打算做什么。
莫玄鸿还专门跑了一趟福伯死去的地方,想要找点骸骨什么的,结果,却只找到一片黑乎乎的土地,和一个被炸开的洞口,其他的什么都不见了,只能无功而返,也不告诉肖益民他去找过。
柳如丝到底是按照肖家二儿媳的身份入的葬,还被记进了族谱之中,莫玄鸿对此想要阻止,却又真心的不敢。肖谨言也被接出來和他团聚,鉴于房间不多,而且肖逸尘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亲自监督肖谨言的行为学问,要他和自己时时刻刻的在一起。
所以,肖谨言就和肖逸尘住到了同一间房间内,莫玄鸿对此怨念很久,并由衷的诅咒肖谨言日~日在肖逸尘的监控下,谨言慎行,时时处在紧张的状态之中,痛不欲生。
但肖谨言却适应的非常好,就算是肖逸尘有时候不在他身边,他也会自己凑过去,给肖逸尘看他的功课和行为合不合礼数,莫玄鸿对此更加的怨念。
肖逸尘见莫玄鸿一直用十分怨念的目光盯着他和肖谨言,所以,开始认真的思索他是不是太闲了,于是,又给莫玄鸿找了个新的差事,就是教肖谨言武功和医术,当然是以武功为主,医术则相对可以放宽一些。
与此同时,肖逸尘也单独的跟肖谨言授课,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一个肖家最优秀的家主來。
莫玄鸿一见可以以肖谨言师父的身份跟在肖逸尘和肖谨言的后面,也顿时高兴起來,每当肖逸尘上课的时候,他都会旁观,并亲自指导了如何一边上课,一边蹲马步的具体姿势,并监督全程,肖逸尘很欣慰,肖谨言很吃苦!
然后,三个人都很满意。
日子一转眼竟然都过去了一个月,莫玄鸿一次皇宫都沒有再去过,司马玉自知太后得罪大发了莫玄鸿,在沒有找到和莫玄鸿交换的条件之前他也不去触这个霉头,要莫玄鸿去继续治疗太后。
皇宫中的人明知道莫玄鸿在肖逸尘的家里住下了,也沒有人來请,双方都有着无比的默契,默默维持着这个脆弱的平衡。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就像是你沒办法让一群人守住一个秘密,据不可靠传言,刑部的人其实已经捉到了杀害单文博的凶手,但这个人身份特殊,所以又给放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据不可靠传言,某刑部官员醉酒之后无意间提起,此人身份相当的特殊,说出去,文坛只怕就要地动山摇,皇室的脸面也要丢尽,又是位高权重,所以,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不可说!不可说啊!
文坛?皇室?位高权重?众人了然,还能有谁?一时之间,整个京城再度纷纷扬扬起來。
皇上桌子上被奏折淹了,一堆堆的都是关于肖益民的事情。
有的说要皇上撤销肖益民的所有官职功名,严惩不贷,有的说要皇上平复流言,严惩散布流言的人,也有的默默的表示,肖太傅于国于民有大功劳,而且所做非所愿,是被江煜城妖法迷惑的,该怪罪的是那个惑乱人间的妖精江煜城,还请从宽处理。
(对于江煜城当众带着肖益民飞天的事情,官方解释说江煜城是千年狼精,化作人形惑乱人间的。)
皇上很头疼,太后也很头疼。
莫玄鸿默默的把消息传达给肖逸尘,肖逸尘不说什么,只是问肖谨言有何看法。
肖谨言只说了一句,‘欺我肖家太甚!’就不在发话,两人继续一个讲解书本,一个认真听讲,丝毫不理会在一旁转來转去的莫玄鸿。
……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难不成一辈子躲着不见人了不成?”莫玄鸿终于寻了个空逮到了肖逸尘,拉住他的衣袖问他。
肖逸尘淡淡的瞟了莫玄鸿一眼,轻佻的扬唇一笑,道;“你那么关心我?”
“当然!”莫玄鸿一脸的郑重,他平时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莫玄鸿,你喜欢肖益民吧?”肖逸尘答非所问,笑笑道。
莫玄鸿微红着脸,皱着眉头,还是点点头道;“当然喜欢!”
“也很关心他?”肖逸尘继续挑眉。
“自然!”莫玄鸿自觉脸红实在是很沒出息,猛地一挺腰道。
那我呢?肖逸尘想问,却又说不出口來,只是一脸妖媚的笑着。
“那个……叔叔,很不想打扰,但是,这里有一句话我不懂。”肖谨言指着手里拿着的书本,默默地蹭过來问道。
“是什么?”肖逸尘丝毫不觉得羞愧的转过头來,笑眯眯的看着肖谨言,他虽然为人放浪了些,但他到底还是肖逸尘的,所以肖益民会的东西,他还是都会的,也教的起肖谨言。
莫玄鸿一见这两位又辩论起诗书词句,也有些无奈,他这些天耳朵都听出茧子來了,忍不住转身坐到更远的地方,并美其名曰,他是不会碍事的!
肖谨言一见自己的另一位师父离开,坐的远远的,这才将书本恭敬的呈到肖逸尘面前,指着上面的一句话道;“就是这句。”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肖逸尘若有所思的看着这首相对肖谨言的水准來说已经接近白话的诗句,忍不住望了望肖谨言,可他依旧是一脸的郑重,仿佛真的是对这首诗疑惑的很,肖逸尘无奈,见他装的太像,也不好说你故意想暗示什么?只得解释道;“这首诗旨在告诫我们,时光有限,还是尽情的欢乐吧!空有一腔怀念远人的心,沒什么意思,眼前的花儿,更令人伤春,让人生出怜惜之情,可这一切,都不如珍惜自己身边的人。”
肖谨言点点头,道;“侄儿懂了,只是不知叔叔可懂?”
肖逸尘无奈的道;“我自然是懂得的。”
“若是懂得,就不要在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吧!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折磨自己珍重的人,是很傻的行为。”
肖逸尘摸摸肖谨言的头,轻叹一口气,淡淡的道;“这话,你应该跟肖益民说去,而不是我!”而且,这所谓的珍重之人,也从來沒有他插足的余地。
这么多欺骗和不齿的行为都暴露在莫玄鸿的面前,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有勇气坦然自若的站在他面前,已经是极厚的脸皮撑着,才做的出來的事情了,又何谈什么珍重不珍重的?!
莫玄鸿,他从來爱的都只是肖益民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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