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体比作一个国家,运动神经就是朝堂上的皇帝和大臣。而患有渐冻症的病人,就意味着皇帝退位,大臣罢朝,整个国家就会因此而瘫痪。直观的反映到人的身上,就是这个人逐渐失去了行动能力。
想要让国家恢复原来的秩序,首先要做的就是稳住大臣和皇帝,让皇帝重新登基,让大臣重新上朝。
想要做到这些很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何言现在做的,就是让那些还停留在朝堂上,准备下朝的官员留下来,能多留一个是一个。至少这样,可以减缓国家瘫痪的速度。
所以,这名为天城的一针有多重要,便可想而知了。只有稳定了现状,才能做进一步的打算。
已经罢朝的大臣不见了踪影,何言接下来要做的除了恢复军队的秩序之外,还得重新招揽一批大臣才行。这种事情急不来,何言只能在稳定了阿娃的病情之后,又为其施了三针玄阳针法固本培元,再以十针玄阴针法辅佐,这才擦了擦额头上布着的细密汗珠,长长的舒了口气。
从开始施针,到治疗结束,整个过程只过去了三十分钟。这看似不长的时间,对何言来说却已经很长了。
过去,他曾一次性施展过连续的一百零八针,看上去要比现在消耗大,其实不然。当初的一百零八针他施展起来,只具其形不具其意,所以事实上,那一百零八针加起来可能还没现在的一针耗费体力。
这也是他现在只施了十几针就累的满头大汗的原因。
“以气御针,你做得到吗?”擦了汗的何言,转头问沐茵。
沐茵不客气的说:“中医想要达到更高的境界,以气御针是必然掌握的一门手艺。其实,气在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的体内,它就像是我们的肌肉一样,越锻炼越强壮。而不用的话,就会跟得了渐冻症病人的肌肉似的,一点点瘫痪下来。
只不过,气在人体内的瘫痪,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唤醒。所以说,想要达到以气御针,并不一定得踏上武道才行。你看看颜回,他也不是武道中人,却能用内气来强化他的正骨手艺,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也就是说,你会了?”何言抓住了沐茵回避掉的问题重点。
沐茵神色尴尬,不耐烦的说了句:“当然会,就是不熟练而已。”
“原来还是不会。”何言笑了笑,而后看着阿娃的眼睛说道:“今天的治疗先到这里,我明天这个时间还会再来的。
你身上的针还不能拔掉,所以这些天要委屈你了。”
说着,他把手指搭在了阿娃的手腕上,闭起了眼睛,开始为阿娃号脉。
灵通号脉,脉神段天虹的成名手段之一,能与昏迷中的病人进行沟通。
这种号脉的方法用在清醒的阿娃身上看似无用,其实作用并不比用在昏迷中人的身上差。
灵通号脉其实能和任何还活着的病人进行沟通,只是还清醒的病人通常用不上这种手段,而且在何言出现之前也只有段天虹一个人会,所以人们对其了解的并不多。
想要掌握这种号脉的方法,首先要拥有的就是个强大的神魂。但从这点看来,那脉神段天虹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闭着眼睛的何言,通过阿娃手腕的脉搏与其沟通,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何言缓缓睁开眼睛,冲着阿娃笑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沐茵一边好奇的问着,一边整个人都贴在了何言身上。
当然,现在的何言已经知道了沐茵喜欢女人,所以他对沐茵有意无意的勾引已经完全免疫了。
“她说她想见自己的家人。”何言说道。
“这种事为什么要跟你说?难道医院不管么?”沐茵皱起眉头问道。
何言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等二人走出病房的时候,站在病房外面的艾米丽等人全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治疗就结束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即便是一台最简单的阑尾炎手术大概也就这么长时间了。
可问题是,渐冻人症患者的治疗跟阑尾炎能一样么?
抱着怀疑的态度,病房外面守着的人全都走进了病房,看着赤身的阿娃身上扎着还未拔去的十几根银针。
艾米丽皱着眉头问道:“难道就这样一直让她光着身子,衣服也不能穿?”
“衣服会对银针的位置和深度造成影响,我施的针,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必须正正好好,否则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何言神色坦然,丝毫没有受到艾米丽质问的影响。
“可…………”
“没事的,除了问题我会负责。”何言打断了艾米丽的话,说道:“她说她想见她的家人。”
“她说?这怎么可能?”
不只是艾米丽,艾伦,还有其他的研究人员都是一脸的震惊。阿娃不能说话,这在医院里几乎是作为一个常识存在的。可现在何言居然说阿娃提出了要求,这简直无法理解。
突然,艾米丽想到了什么似的,难以置信的问何言:“你真的治好她了?”
只可惜,何言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我只是用特别的方法跟她进行了简单的沟通。怎么?阿娃想见家人就这么难?”
艾伦看了阿娃一眼,难得的开口说道:“我们出去说。”
旋即,一行人便离开了病房,关上了房门之后,艾伦这才开口道:“阿娃的家人抛弃了她。渐冻人症是不治之症,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治疗过程根本就是在毫无意义的往里面扔钱而已。
她的家庭因为负担不起医药费,所以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把她整个人捐给了我们医学会用作研究。
这听起来很不人道,但这件事是在她还能说话的时候,亲口同意的。我们还因此给了她的家人一大笔钱。
本来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最开始的时候她的家人偶尔还会来看她。可这种看望就只持续了三个月,从她住进这间医院三个月之后,我就再没看到过她的家人。”
何言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她家里都有什么人?”
“她已经结过婚了,有个女儿,当初照顾她并跟她签字的就是她的丈夫。女儿现在应该快三岁了。”艾伦如实回答。
“还能联系到么?”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不敢确定对方肯不肯来。”艾伦担忧的说道:“而且,就算来了,阿娃也不一定会感到开心。毕竟,对方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望过,阿娃肯定是被抛弃了。”
何言轻轻笑了笑,说:“也不一定,或许那对父女出现了别的麻烦呢?无论如何我都要满足阿娃的请求才行。你们医学界不是也肯定了,心态的好坏对病情有很大程度的影响么?这点在我们中医当中也是成立的,所以,在治疗的过程中,我想让阿娃的心情先好起来。”
“那好,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艾伦认真的说道。
这个只知道埋头科学研究的医学博士倒也有身为一名医生的自觉,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其实,他内心跟艾米丽一样,非常希望阿娃能够好起来。
而且,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埋在心中,就是她对阿娃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医生和病人之间的感情。如果不是阿娃还没跟自己的丈夫离婚,恐怕他早就不顾阻拦的跟阿娃结婚了。
“你……真的能跟阿娃沟通?”艾伦突然充满疑惑的问道。然后,他得到了来自何言肯定的答案。
何言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却有点慌张的摇头道:“没事,我只是问问。”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何言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艾伦纠缠了。
…………
所谓无巧不成书,第二天晚上,何言给阿娃治疗结束,回到寝室之后,就收到了来自伊雅歌的邀请。
今天是伊雅歌室友的生日,同学们打算开个party给室友庆生。这个party虽然不是开放兴致的,但如果有熟人邀请的话,也是可以参加的。
伊雅歌是今天寿星的室友,想要邀请几个人来参加生日party简直不要太简单,所以何言跟沐茵就受到了邀请。结果沐茵这货一门心思全放在艾米丽身上了,她晚上约了艾米丽,就拒绝了伊雅歌的邀请。另一位助手则因为太累,同样拒绝了邀请。
所以,就只有何言一个人去参加了party,这就很尴尬,毕竟他跟伊雅歌也不是很熟,今天加起来也才见了一面而已。倒是伊雅歌这人自来熟,一上来就跟何言像老朋友见面了似的。
“这里是学校,你们不会在教室里办party的吧?”何言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伊雅歌捂着嘴,嫣然一笑:“当然是在酒吧了,我们还没胆子拿教室开涮。”
“米国的酒吧,正好去见识一下。”何言也跟着笑了。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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