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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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能够进入异魔坟场,一次带了两万多神恩来神殿献祭。”

  随着这样的消息最近半月在要塞内外传播,犹如一场风暴,瞬间席卷了要塞下面五六十个前进营地,几乎所有的猎魔者都知道了罪城营地有个刚觉醒铠种的驼商,带来三四万高阶神恩凭证,到血岚神殿献祭过。

  谣言就是这样,越传越夸张。

  异魔坟场有多少神恩?

  有人保守的计算过,二十年积攒下来,至少超过了一千万。

  也不是没人打过龙口夺食的主意,七年前一个分神境的修炼者带着十几位幻铠高阶的修炼者摸进异魔坟场,结果被一条自称黑袍的黑龙杀的丢盔弃甲,差点就全军覆没。

  于是就有人从新估算,要想进异魔坟场至少要破界境的尊者带队,才有希望拖住黑龙。

  但是,一千万的神恩,却不一定能培养出一个破界境的尊者,不要忘了,异魔坟场不止一条黑龙,还有一条红龙,以及,在虚空裂缝的另一边,也就是红月神教的地界上,还有一条逆龙。

  所以,从这以后除了偶尔热血上头的少年,再没有人敢打异魔坟场的主意,因为算起账来不划算啊,如果异魔坟场都是异魔统领异魔将军的尸骸,那这几条龙的龙头,肯定早就摆上了昊天的祭坛。

  ….

  清晨的要塞西大门下,血色的晨光中隐藏着无数血红色的眼睛,数百个猎魔者和强盗,藏身在这片靠着要塞西大门下的十几道峡谷中。

  根据他们安插在罪城营地周围的眼线,那个能够进入异魔坟场的驼商三天前就离开了营地,背着背篓前往异魔坟场了,再根据有心人放出来的消息各种汇总,得出的结果是,那个驼商就在这一两天就要回来献祭了。

  所以很多贪婪的猎魔者们,都守在了这里,也包括聂东虎。

  “这次,我看他如何进要塞,只要他敢来,我要这个杂碎插翅难飞!”已经在断肢复生的高阶神术下,从新长出了右臂的聂东虎,几乎抽搐着脸咬出了这几个字。

  在手臂被砍下来时,手臂上的神铠会自动化作灵光回到体内,但是从新长出来的手臂不同于耳朵,要知道人的四肢都是随着个人修为的提升一起成长锻炼起来的,新长出来的手臂是没有进行锻炼的,这让聂东虎的灵活和攻击直接掉了一阶。

  最让聂东虎可气的是,他积攒了好几个月才兑换的繁华剑术玉简,因为灵活差一阶才没修炼,一时间大意放在了空间指环中,也落到了方铖手里。

  “告诉他们,这次一定要抓活的,我不能让他好死!”聂东虎叫嚣道。

  矗立在他身边的张重,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聂东虎,心道:这么多人,人家凭什么都听你指挥?

  突然间,一阵阵闷响传了过来,就好像峡谷下聚集了几十只异魔准备冲击要塞,让要塞上守护的军士也提高了警惕,一支支泛着青光的弩箭已经从城墙洞里伸了出来。

  这些军士是烈风军团的预备成员,在烈风军团撤走后,这些预备成员留了下来,负责维持要塞治安以及防备异魔有可能的偷袭,当然,城外的强盗或者猎魔者的私斗,他们是管不了的。

  随着守在前方的猎魔者,像见鬼了一样哭喊着或逃或躲或想办法攀上崖壁,一个人影带着四五十只猿魔向着要塞奔来,最近的猿魔,离他只有四五米,以猿魔的灵巧,也就是一个纵跃就能追上。

  “怎么可以这样?”

  “这让我们还怎么打劫?”

  一时间守在这条谷道上的猎魔者纷纷躲避,如果这里的数十猎魔者全部冲下去,这四五十猿魔也构不成威胁,但都是三五结伴来打劫的,谁敢先冲下去绝对是个死,而且四五十只猿魔冲锋的阵势,实在太过震撼。

  “引来这么多猴子,他也活不了,都别走,等猿魔散了,再冲下去捡便宜!”聂东虎激动的脸都红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绝谷峭壁前,方铖被猿魔分尸的场景。

  张重再次看了聂东虎一眼,白痴呀你?这话放心底就行了,喊出来干什么?

  转眼间,方铖就带着一群猿魔,在上方数十人的围观中,呼啸着冲到了要塞下的峭壁处,只见他飞快的从戒指中摸出一把胆囊,捏碎了撒在身后,同时连身边的峭壁,身前的峭壁都洒上了黄色的胆囊汁液。

  呲牙咧齿嗷嗷叫唤冲来的猿魔,一闻到胆囊的气味,像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纷纷向两边闪避,如此密集高速的阵列,竟然没有猿魔冲撞在一起,猿魔的灵活可见一斑。

  而方铖已经背着背篓“嗖嗖..”几下,像一只灵敏的猿魔般攀上了峭壁进了城门。

  “是蛇魔的胆囊,他哪里来的这么多蛇魔胆囊?”等着捡好处的一众猎魔者是彻底傻了眼。

  猿魔怕蛇魔,有蛇魔活动的区域就不用担心猿魔,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猎魔手册上就有,猎魔手册上甚至还提示,只要把蛇魔的胆汁抹在身上,就不用担心猿魔偷袭

  很多走贪图近路走谷道的驼商,都会在身上抹上蛇魔的胆汁。

  问题是,蛇魔是这里猎魔者心头的一根刺啊,难杀就算了,就算偶尔杀死那么一两只,胆囊也被驼商收在手里。所以方铖,才会刻意去杀蛇魔收据胆囊。

  看到方铖进了要塞城门,绝大部分猎魔者都要散了,一张脸都气的扭曲着的聂东虎急忙喊道:“都别走啊,他还要出来的。”

  张重无语摇头,越来越觉得身边的聂家少爷就是白痴。

  因为方铖进去了必定献祭,而方铖名下的神恩是无法抢夺的,再守着有什么用?杀了他无异于杀鸡取卵,谁还敢去异魔坟场把神恩凭证带出来?留着他至少还有机会抢夺!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进了要塞的方铖,七拐八弯穿街过巷走后门钻狗洞,转眼间就甩脱了盯梢的人,转到神殿后门在柱石下留下一张纸条后,就向着南陵街而去

  南陵街是要塞里最苦哈的一群人居住地,比如在商行做事的车夫,力夫等等,方铖的老爹方吉还是年少的时候就住在南陵街,那个时候还是神官侍从的张元,陪着神官来南陵街治病施药结识了方吉,二人的交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虽然之后方吉发迹了搬离了南陵街,但是在南陵街还有一间简陋的小屋,这个小屋,方铖知道,张元也知道。

  方铖站在满是尘埃的小屋里,想着在他十二岁时,第一次做驼商被老爹带来时的场景,一时间悲伤从心底涌出,老爹虽然没有亲手把他抚养成人,但是这些年来每一次探望,每一句安慰,每一句叮嘱,都涌上在方铖的心头。

  可是他现在,连去老爹坟头上香磕头尽尽孝道都不能!他压下心中的悲愤,开始动手打扫屋子。

  约莫一个时辰后,张元带着药箱一边跟周围熟识的人打着招呼一边走了过来。

  “张神官…”方铖紧咬着嘴唇一脸的悲色。

  “节哀顺变!”张元拍了拍方铖的肩膀,在桌子边坐下。

  方铖点了点头,不放心的问道:“您这次兑换物品,没让聂立成看到吧!”

  张元把药箱里的物品一样样的摆在桌子上,一共两份铠技玉简,三十瓶凝铠丹。

  “老夫也是神官,凭什么献祭让他抽成!”张元不屑道。

  只要是神殿在职的神官,不管你是专职主持献祭的祭官,还是治疗祈福的福官,又或者传播教义的辉官,献祭时那百分之一的抽成就会落在自个的名下,所以一般是不会让祭官站在身边的。

  piss: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如果您还看的下去,请收藏之,不会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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