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么多?你的空间戒指比我的还小。”三娃子惊讶无比。
“你的胆子就是不够大,否则的话,你能比我赚多了。”狗不剩道。
“你借了其他人的空间戒指。”三娃子立刻反应过来。
“我虽然没有你聪明,但是也知道,走私的生意做不长久,趁着现在宫家还没有察觉,能多赚一点是一点,一旦宫家意识到草药数量减少,我们就没办法干了。”狗不剩道。
“我还是太保守了,这一点,应该向你学习,不过,你说的对,我们该未雨绸缪,我们现在倒回去。”三娃子忽然道。
“怎么?有什么东西丢了吗?”狗不剩不解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注意到,街上的灰岩草卖的很便宜。”三娃子道。
“没注意,不过,这与我们回去有什么关系?”狗不剩很是疑惑,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他不会说,但是道理是明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回去,然后再跑一趟。
“我们把灰岩草买回去,补充缺失的其他药草,这样的话,宫家或许还是会有所怀疑,但是,至少能拖延他们怀疑的时间和减少他们怀疑的程度。另外,这两艘船得卖掉,我们卖两艘好点的船,路上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如果能减少一半,我们就能多赚一半的钱。”三娃子认真道。
“听你的。”狗不剩眼睛亮起来了,嘿嘿道:“要不说,你脑瓜子好使呢,就这把灰岩草买回去这一招,我就绝对想不到。”
两人说干就干,返回镇上,狗不剩的船是新船,八折出售,很快就卖掉了,三娃子的乌篷船太破旧了,没人看得上叫卖了半个小时都没人看,最后三娃子一咬牙,把价格降到了1银币,总算有人来了兴趣,讨价还价一番,以0.9银币的价格成交。
两人看上了一艘剑鱼船,速度是乌篷船的五倍,重要的是十分适合芦苇荡这样狭窄的水域航行,价格108金币,三娃子使出了三寸不烂之舌,把价格砍到了105金币,两人合力买下了剑鱼船,迫不及待踏上归程。速度果然是快,来的时候五日五夜,回来的时候,两天一夜,快了一半多。
……
狗不剩和三娃子离开不久,他们售卖药草的院子突然被一队手持长枪战士包围了,杀气腾腾,路上的行人本来还想看热闹,看清楚战士竟然是宫家的人,吓得赶紧远离,刹那间,院子周围一个人都看不见。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家的眼皮子底下抢宫家的生意,谁给你们的勇气?”宫三一步三摇走进院子,阴恻恻的声音仿佛一股寒风吹过大地。
院子内的伙计如坠冰窟,他们从来的一刻起,就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药材是宫家的营生,自己跑到宫家的大本营去做药材生意,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他们认为就算被发现,也是小兵小卒发现,还有时间逃离,却没想到,来的是宫三。
宫三原来是宫家的奴隶,因为能力出众,兼之忠心耿耿,赐姓宫,从此之后,宫三对宫家更加死心塌地,为了宫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然,忠心不是关键,关键是宫三实力很可怕,院子内的众人加起来都不是宫三的对手,就在院子内的众人准备咬牙突围,能走一个是一个的时候,一只手掌突然按住了宫三的肩膀。
“宫总管,我们谈一谈如何?”
“谈个屁,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宫爷谈——你想谈什么?”宫三的脸色变了,他用了三次力道,不仅没能把这只手给震碎,反而自己的肩胛骨如同被钢爪扣住,半边身体酸麻,他立刻意识到,来人的实力在他之上。
“黄爷!”院子内的人惊喜无比,脸上的阴霾散去,如释重负。
“生意人,没什么不能谈的,只要价格合适,命都能谈,况且其他呢?宫总管,里面请。”黄牛松开了宫三,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请!”宫三说的勉强无比,他是不得不走进大厅,对方虽然松开了他,但是杀意依然锁定了他,只要他有任何动作,对方必然爆发雷霆攻击,而这种攻击,是他无法承受的。
对方的杀意太浓烈了,如魔兽一般狂暴,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早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斗志了,他怀疑如果动手,一招之内,他便要丧命。
大厅的布置很简陋,但是打扫的很感觉,一尘不染,宫三却没有心思观看布置,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体魄强健,比他高了一个头,面容憨厚,浑身散发着挥之不去的煞气,那是长期与魔兽厮杀才会养成的一种气息,给人极为强烈的压迫感。
“你是谁?”宫三不是傻子,已经隐隐猜到到了对方来自什么地方,长期与魔兽厮杀的地方很多,不过,能培养如此煞气的地方,唯有边荒,边荒的煞气是最为猛烈和纯粹的,除了血,就是死亡。
中原地区,常有大家族为了培养子弟送去边荒磨炼,归来之时,身上也带着煞气,但是因为他们本身有坚守的道德体系,煞气之中带着本身的意志,没有那么纯粹。
“我叫黄牛。”青年抓起已经凉了的茶壶,倒出的水,却是滚烫滚烫的,冒着白气。两杯,宫三一倍,他自己一倍。
此人正是最早跟随刘危安的三牛之一,另外两牛是石牛和黑牛。多年过去,黄牛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物了,他从空间戒指拿出一个宝箱,放在宫三面前打开。
“这里是1000金币,以后每年,都会有孝敬,数量只会多不会少,希望宫总管高抬贵手,给兄弟们一条活路。”
“宫某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宫三暗暗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却盯着金币不舍得挪开,他大小也是一个总管,但是每月的俸禄只有10金币,比同级别的总管少了足足5金币,只因为他是奴隶出身。这一箱子金币,差不多是他10年的俸禄了。
“希望宫总管帮帮忙,我们兄弟很想与宫总管交朋友。”黄牛把杯子推到了宫三面前。
“如果宫某不答应呢?”宫三终于把目光从金币上移开,盯着黄牛。
“我与兄弟们只能离开了,或者去其他地方讨生活,或者,返回边荒。”黄牛淡淡地道。
“黄兄弟既然看得起宫某,宫某岂是不识趣之人?边荒贫瘠,哪里比得上中原这花花世界,我一看黄兄弟便是享福之人。”宫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针锋相对的气氛悄然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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