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巨人的高度超过四米,双脚撑开,竟给人一种顶天立地之感,他怒目圆睁,对着黑衣人发出一声震天大吼,黑暗之中,冲出来数十个巨人,人数虽少,气势却好似千军万马,大地被踩得咚咚作响。
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巨人已经冲到了眼前,身体一震,便已经没了意识,远处,杨玉儿、何再道看得分明,黑衣人被双掌一拍,脑袋便成了破碎的西瓜。
巨人的攻击方式简单有效,要么是双掌合力一拍,要么是砸地鼠一般猛砸,可怜的黑衣人,不是脑袋碎成渣渣,就是脑袋被砸入胸腹之间,无头尸体看起来诡异无比,几十个巨人犹如一股洪流,所经之处,黑衣人皆成了尸体。
完全是碾压式的攻击,黑衣人压根没有还手之力,仡佬族的高手则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进攻,他们的声势比不上垮山族,但是杀伤力不遑多让,仡佬族的武器都是骨头棒子,只要被骨头棒子砸中,黑衣人不是筋骨碎裂,就是脑袋开花,基本上一击毙命。
刘危安隔空一拳,悄无声息出现在白无常身后的消瘦男子浑身一颤,脸色由红转白,眼神刹那间变成灰色,缓缓倒下。
刘危安第二拳轰出,百米之外,虎跃山的对手身高两米多的壮汉的胸膛猛地凹陷下去,背后却凸起了一个拳头的影子,坚硬的盔甲仿佛鸡蛋壳一般脆肉,壮汉仰天发出一声震天惨叫,倒地之后,竭力扭过脑袋,死死盯着刘危安的方向,死不瞑目。
刘危安却不在意死人的心愿,身体一晃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已经到了一个身穿古怪袍子的男子身后,男子的五十多岁的样子,带着皇冠帽,颜色却是黑色的,诡异的图案看起来十分的邪恶。
“喂!”刘危安喊道。
男子蹦起来三米高,桃木剑犹如一道闪电斜刺而来,却刺了一个空,身后空无一人,声音从前面响起。
“下手如此凶狠,可不像出家人。”
男子猛地回头,一颗骷髅头射出,骷髅头的眼窝闪耀着绿油油的光芒。
刘危安伸出右手,抓住了骷髅头,几乎就在此时,骷髅头的两排牙齿分开,竟然想要咬他的手,刘危安脸色不变,手掌合拢,骷髅头刹那四分五裂,一股黑烟冒出,黑烟接触空气,嗤嗤声响,虚空出现一个一个的窟窿眼。
男子得意的神情突然凝固,刘危安的手掌突然绽放出一股黑暗,鲸吞吸水般一瞬间吸收了所有的黑烟,一刹那,所有的一切恢复了正常。
刘危安轻轻跺了一下脚,地底传出七声脆响,男子脸色大变,那是他布置的丧门钉,用来镇住阵法的,此刻全部化为粉末。
丧门钉采用的是白金境界的高手的腿骨打磨而成,在六级以上魔兽的鲜血之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从不满百日的婴儿百会穴钉入,连同婴儿一起埋入大凶之墓穴,只有具备煞气、凶气、怨气、死气、阴气之中三种以上的负面气息才能算丧门钉,气息越多,威力越强,这七根丧门钉,男子前后用了十二年方炼制而成,却在一瞬间,被刘危安销毁。
男子又是恐惧又是气愤,怨毒地盯着刘危安,没了丧门钉,他的实力至少下降三成。地下深处,霍楠衣的眉宇突然舒展了许多,脸上的痛苦也消退了。
“能炼制丧门钉,你也算阵道前辈了,联手对付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女孩,未免太卑劣了。”刘危安道。
“你在背后偷袭,就算光明正大?”男子反问。
“有道理!”刘危安点点头,突然轻喝一声:镇魂!
古老而神秘的力量流淌而出,这一片天地出现刹那的停滞,刘危安一指点出。
“问心指!”
男子的眉心出现指孔,眼中的怨毒和恨意瞬间转为绝望和后悔,缓缓倒下,隐藏在袖子里面的一把白色的粉末洒落,即将触碰到地面的时候改变了方向,依附在了男子的裸露的肌肤上,接着钻了进去。
这些并非粉末,而是蛊虫,细如粉末,这种蛊虫不喜血肉,专食骨头,男子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头颅变得又扁又平,骨头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啃食一空。
刘危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触碰男子的尸体,这些蛊虫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不想冒险,找到第二个阵道师,这个阵道师的打扮和第一个差不多,年纪也差不多,眼睛很小,鼻子很大,嘴巴有些歪,这种长相放在哪里都可以说是丑陋,这个阵道师的感知力惊人,刘危安刚刚出现,他就发现了,一股杀机从地底冒出。
大地的温度瞬间下降几十度,然后,杀机掠过,刘危安却完好无损,阵道师闪电后退,退了一半,突然停下,脸色难看到极点。
刘危安的手上多了一面旗帜,正面是红色,背面是黑色,红黑旗,如果仔细看的话,边缘还有一圈绿色,全称红黑镶绿旗。
这是阵道之中一种极为厉害的法器,旗杆一般是千年以上的雷击枣木或者桃木,旗面则是大墓凶墓之中的尸蛛吐的丝编织而成的,雷击木为阳,尸蛛丝为阴,水火不容,所以,很关键的一步便是正面的红色,那是炼制法器之人的心头血,每日浇灌一次,日积月累,当每一根蛛丝都被鲜血浸透,方算成功,背面的黑色同样是鲜血,却是十八岁妙龄女子的经血,经血为污秽之物,专克阵法。
红黑镶绿旗的制作方法流传很广,可是,炼成红黑镶绿旗的人却少之又少,材料难寻是其一,数十年持之以恒的坚持是其二,最后便是运气了,据说,红黑镶绿旗的制作方法有违天道,往往在过程中会出现意外,很多人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不过,只要炼制成了,可攻可守,威力可毁天灭地,堪比灵器,而这,也是阵道师脸色难看的原因,红黑镶绿旗相当于他的本命法器,却被刘危安拿在手上,而他竟然不知道刘危安是什么时候取走的。
刘危安只是扫了一眼,阵道师辛辛苦苦布置的锁阵法器,纷纷炸成碎片,阵道师心疼的脸都要抽搐了。
“朋友,如果你是拿钱办事,我建议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刘危安说话了。
“我投降!”阵道师只考虑了三秒,就松开了握着桃木剑的手。
“走,我们一起去见一见你的朋友。”刘危安微微一笑,右手掌心的雷光褪去,红黑镶绿旗收进了空间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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