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生却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直接的走到了文海大家的商铺之内。
也在秦生走进文海大家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眼前一亮,整间铺子里的布置和摆放,还有独具一格的装潢实在是让人惊羡不已,秦生在整间铺子里不断扫视着,对着店里的文房四宝那是充满了惊讶的目光。
秦生从来不知道有这等别具一格的文房四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宝里的纸,纸放在一个红色木柜之上,纸的颜色是纯白色,就凭人的肉眼所见,不仅能看到纸的纯白,而且在人所看它的时候,那纯白的纸能印出所看之人的模样,俨然透明的像一张镜子。
在圣元大陆,这种能印出人影的纸名为宣纸,是整个圣元大陆最好最贵的纸,传说当年圣元大陆遭受妖蛮威胁,当时圣者文王口诛笔伐,而当时文王笔伐的真迹用的就是这种宣纸。
所以这种宣纸因文王而得名,虽然传说这种宣纸上的笔迹会如刀剑般锋利,力量无穷,但是在文王之后的圣元大陆,从来没有出现过。
秦生穿越而来,但是自从有了书海的帮助,他也知道了圣元大陆上所发生的所有故事和传说,因此他也知道宣纸和文王的故事。
看过了宣纸,秦生看到了文房四宝里的砚,砚和一般的砚形状大同小异,砚底成方形宽余砚口,唯一不同的是砚的材质,这里的砚可谓是五颜六色,而且光彩照人,这里的砚全是美玉打造而成,不要说如此精雕细琢的工艺,就是单单凭那块块美玉,那也是价值不菲。
秦生看过了宣纸,看过了玉砚,这时一眼看到了文房四宝里的墨,秦生发现这里的墨和自己穿越之前的完全不同,没有穿越之前的是一瓶瓶黑色墨汁,但是此刻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却不是墨汁,而是一块块状体,必须用清水和墨柄磨墨而成。
文房四宝秦生已经看到了三宝,唯一还没有看到的是四宝其中的笔,而且这笔也是秦生这时走进文海大家所要买的物品。
秦生在文海大家的店里,在店里的一片暗红色墙身上看到了四宝之一的笔。
已经是很惊讶了,因为秦生看到了之前的宣纸玉砚和研磨,当这时看到了笔的时候,秦生的双眼紧紧的瞪着那面挂着大小毛笔,颜色也不相同。
有的毛笔笔头上的毛为黑色,有的是白色,也还有的是黑白掺杂,毛笔的笔杆更是五颜六色,而且所作的材质也完全不同,有的是用玉石做成,有点是用真木打造而成,单单肉眼看到的毛笔,就能够想到眼前的毛笔和宣纸一样价值不菲。
走进文海大家,秦生除了对于眼前这些文房四宝充满了惊奇和珍爱,但是还有一种情形,却不能不让他心里发生警惕,为何如此高等的商铺之中,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守店。
出于好奇,秦生四下找了找店里有没有人,同时在不断喊着掌柜掌柜。
但是喊声落下许久,也没听到回应,为此秦生顿感惊讶,转身有点依恋不舍的样子慢慢朝店外走来,就在他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一个中年汉子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秦生不由大惊了一声,转身看着出现在眼前那人的模样。
中年汉子算得上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很富态,穿的是一身绫罗绸缎。
秦生这时说道:“这位兄台,莫非也是为了买书房四宝而来!”
看着秦生的中年人,没有即刻回答秦生,倒是装出一副惊吓的模样说道:“这位兄台,这位兄台也是来文海大家买文房四宝而来的否!”
秦生话声落下,惊奇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来人,凭着看到来人身上奢华的装束,秦生猜想他是个不凡的人,但是究竟来自哪里身份如何,还是不得而知的。
在秦生深感意外,看着中年汉子的时候,中年汉子也在打量着他。
中年汉子仰着头,从秦生头上慢慢打量一直到了踩在地上的鞋子上,他看着秦生的眼神不断的发生变化,从开始的怀疑样子,到了现在满脸的不屑和轻视,与此同时心里也在嘀咕些什么,隐约能听到话的大意也是看不起秦生的意思,好像还提到了某个人的名字。
中年汉子没有搭理秦生,只是手指朝着文海大家门口的右上方。
秦生看到了中年汉子用手指着方向,颇感意外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当秦生看到了那个方向,看到了在那个方向右上方挂着的一块木牌,还有木牌上写的一行大字时,脸上短暂的出现过一阵震惊,却没有言语半句,顿时又对着中年汉子说道:“这位兄台敢问高姓大名,这位兄台当真也是来这里买文房四宝而来!”
中年汉子的目光犀利辛辣,在有神的目光里隐藏着些许对于秦生身份的熟识,但是他究竟知道不知道,还是能不能认出眼前的就是道县所来的双甲秦生,这个时候,还没有答案。
沉默了许久的中年汉子,一脸不屑的看着秦生,这时再次指着右上方的方向,之后从兜里的钱袋里拿出一枚铜钱丢在了地上,丢到了秦生身下。
“既然这位小兄台不知道那牌匾上所写的是何字,老夫就做个好事告知于你吧!张开了耳朵给我好好听着。”中年汉子话落之后,故意咳了两声,这时振振有词的念道:“乞丐和布鞋布衣者不得入内。”
听到中年汉子念完这一句,秦生突然间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不是个滋味,秦生不是认不出牌匾上的那行字,而是觉得中年汉子让自己念出来,那是对自己的极度侮辱。
丢在地上的那枚铜钱,这时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落地的声音,中年汉子表情冷酷的说道:“走吧!捡了铜钱快走吧!这里不是你来的地!”
中年人让秦生看那牌匾,让秦生捡了钱就可以离开,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认出秦生的身份,所以他把秦生当成了要饭的乞丐。
“敢问这位兄台,这是什么意思!”秦生满脸不惑的问着。
中年人双眼发出寒芒,打量着秦生冷漠的说道:“什么意思,你这等穷酸书生,我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也不先看看,想要打赏的跪在地上乞讨几声便可以了,我还能多给你几个铜钱,这一生老夫最看不起的就是尔等道貌岸然之辈,明明是为了讨钱而来,分得说成是买卖而来!吾店里的四宝岂是尔等狗鼠之辈能买得起的,吾店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比你这等贱命高出万倍。”
说话的中年人正是文海大家的掌柜,姓贾名善,全名贾善,在大同府上的人都知道,贾善脾气古怪,虽然势力但是也有着善施的一面,凡是到他家乞讨的乞丐他都会施舍几枚铜钱。
秦生听到贾善如此羞辱自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况且这时文海大家门前的人是越来越多。
秦生初来大同府,不知道贾善的为人古怪,也不知道这文海大家素来是有钱人来的地方,虽然心里以儒道为信仰,但是此刻也不由热血沸腾,他没有半点畏惧的说道:“小生愚钝,小生和店主素昧平生,店主又是为何肯定小生是来乞讨而不是买卖而来的呢?”
听到秦生的话语,围在门口的人群开始议论起来,当然他们议论的是秦生。
“不知死活的料,也不看看自己那身打扮,文海大家那是什么地,会不知道吗!这是自取其辱!”
“就是就是,还真是我等读书人的羞耻,自己出丑就罢了,还连累了我等读书人!”
“败类败类!”
秦生第一次来大同府,这里的人根本不认识他,所以在这些人的眼里,此刻的秦生根本就是个寒酸窝囊的穷书生。
面对诸多人的诸多毫不留情面的人身攻击和羞辱嘲讽,秦生振声说道:“大家静静,秦生绝不是乞讨之辈,秦生虽然出生贫寒,但是秦生读圣贤书知道什么是当之什么是不当之,小生生来有手有脚,再怎么不济也绝不会做个乞讨之徒,大家是误会小生了!”
“误会!秦生!”店主贾善拉长腔调故作震惊的接着说道:“你可知道我贾善平生最恨什么人吗?就是尔这等打肿脸充胖子之人,你是秦生,别吹八辈子牛了!人家秦生那可是道县的双甲童生,那可是三首诗同时登上诗美月刊的才子,告诉你,捡了那枚铜钱快滚,否则你连一枚铜钱都别想,吾这文海之家只和两种人做买卖,一种人就是天生的才气横溢之辈,一种就是非富即贵的上上人!”
听到秦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在场围观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惊呼,他们和贾善一样,一样不相信他就是道县的秦生,虽然秦生是第一次来大同,但是秦生的名字在他考中道县童生双甲榜首,惊动圣山圣者誉为圣前童生时,秦生的名字就在整个大同府上传遍了。
所以,大同府上的人都知道道县那个秦生,但是他们从来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他们根本不知道眼前正遭受羞辱的少年,正是他们心里充满期待敬佩的道县秦生。
面对贾善和众人的羞辱怀疑,秦生知道就算此刻自己再怎么样和他们争辩,那也是无济于事了,这时的天色越来越暗,秦生怕耽误了明天入书院读书,所以此刻从人群中离开了,秦生并不是对于这样的羞辱视而不见,他很淡然,因为他知道自己既然来了大同,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自己就是道县的双甲榜首秦生的。
与其和他们争个不眠不休,不如让他们在有一天对自己刮目相看。
想罢,秦生后来找了一家小的店铺,买了一支普通的毛笔回了自己住的那家小客栈,因为在他心里,明天进大同府上第一书院读书,那是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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