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网上报价可不得了,实际上用不了那么多,砍价,能砍下一个0。”严夫人分辩。
扯犊子!砍下一个0,是五十万?那可能吗?你砍下小数点后边一个0吧!
怕炫富,怕人追问她财产来源!
严夫人发动车之前,打出一个电话,对电话那一头用命令的口气说,“去吧,在我家门口等着我们。我十多分钟就到。”
我心里存疑,她这是要干啥?派人劫杀我们吗?
我想起安凌颜在我们临走前,用口型对我说的话“小心着她”。
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干什么?对我下手?她掌握我爸遗产的秘密,肯定的……
可是,我爸那么傻,会把秘密告诉她?抵防还抵防不过来呢?但是,她要出于某种目的,对我下手,我要死了,都没人找我,顶多想一想,我咋这么长时间没见到那个人了?再以后不见,就不见,就忘了。
我好可怜呢,我是个没爹没妈没人怜爱,又有人算计的人哪!
想一想,她不敢怎么样我吧?众目睽睽之下,我是跟着她走的,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不得首先怀疑她?
她一辆车都那么左遮右挡、砍下一个“0”的,人命关天,她敢咋样我?
再说,开除我爸遗产的秘密,我就没有被她加害的理由了。
倒是绿绿要抵防她,虽然种子一样,田地却不同,长出的苗就明显的不同,明显比那个兰长得靓!人家她妈好啊,现在看上去,也比你强多了!
——也不能,她要因此而心怀歹意,那她还整不过来呢。
今天去参加祭奠的,不算绿绿和兰兰,也有十几个孩子,哪个也都不赖,她敢把她们一个个都灭了?不能呀。
车开了。市立医院在一个高岗上,出南门,明显是个下坡,下坡过道的那一边,才能往她家走。
门口的协警,看到她的车,是认识她的车,还是觉得车号不同凡响,慌忙把门前的路拦住了,不让其它的车通行。
严夫人趁这个机会拐下去。她的车都顺下去了,就要正常通行了,可是,从市立医院院内下来一辆车,这车本想趁协警给拦车的空隙,也穿道而行。可是,协警放过严夫人的车,别的车就不管了。
从医院院内下来的那辆车,为了躲避从西边急驶过来的这辆车,急着往里打舵,一下子就把严夫人的车尾灯刮碎了。
两辆车都停下了,按一般规则,等着交警来进行勘查,量尺子、划线,分清责任,谁赔谁。
然后再等保险公司来,又是一番照相、勘查,才决定是这家保险公司赔那家的,还是相反。有的时候,两辆车都在一家保险公司投保,就等于从锅里到盆里,或者从盆里到锅里。
反正两个出了车祸的司机象个傻逼似的,在那儿等着,等着人家的一句话。
把严夫人尾灯刮碎的那伙计脸有些变色,一看是红旗l5,知道这车不便宜,一个尾灯没有一千,也得**百,最担心的还是这个,这小子心里想,开这类车的,都是有钱有势的。
再看车牌号是“99999”。
知道开车的不是一般人,不知道是惹了哪一路神仙、厉鬼,心里就忐忑,没有着落。
严夫人下了车,来到后边,看了看撞碎的尾灯,又看看刮她车的那辆车,见左保险杠撞碎了,就问那人,“用不用赔你?”
那人没听清,以为要他赔尾灯罩呢,就说,“私了呗,还耗着干啥?”
“赔你多少?”
“赔我?我的不用你赔,我说你的。”
“我的,更不用你赔了,是我撞你的。”
“那好,就走吧,别在这儿堵着了。”
那小子还有点不信,看严夫人往自己车那边走了,才信实,乐颠颠地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严夫人上车了,我问,“姑,明明怨他,咋不让他赔?”
“赔啥?就碎了一个灯罩,后边擦了一点儿,花个几百元钱就修好了,要等着交警,没准一看咱的车,又整来记者,可麻烦了。有好几出事,出在车祸上了,咱不触那个霉头,花两个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完了。”
严夫人说完,发动起车。
我以为她挺大度呢,原来怕谁盯住她的红旗l5,由此把事闹大了,闹到贪腐上去。
这人很谨慎哪!
他们家离市立医院不算很远,开了不到十分钟,我就看到今天凌晨他们烧纸、烧梯子的那个路口了,应该再往右拐两个街区就是她家的院落,那个小二节别墅了,一切归于恬静。
可是,拐过去,我往他家院门前一看,吃了一惊,只见一个粗大的汉子伫立她家门前,手里拿着一尺多长的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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