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连衣裙太晃眼了,以致于我没看到她还挽着个男人。
我上前就去扳连衣裙的肩,连衣裙‘哎’地叫一声,她身边那个男人回身打了我一个嘴巴。
这个婢养的手太狠,打了我一个嘴巴,我立刻就觉得嘴里腥腥咸咸的。
他冲上来,还要打我,被连衣裙拦住了。
我举起手中装鱼的方便袋,“呔!你再敢动手,我叫来我的匈沐录、木杜里,我还有额其合和神刀,呔!不要命的,你就上来!”
我不敢保证在城市里遇到人,而不是在义览山天堂殿里遇到鬼,我叫匈沐录,能不能叫来。但我感到它们能听到我的呼唤,会“嗵嗵”地踩着沉重的鼓点儿赶来。
我提到额其合的时候,一下子意识到额其合让我给绿绿了,没在我脖子上挂着,但神刀还在我这里。
我倒一下手,把钥匙和皮夹子都倒给了拿鱼的手里,空出一只手,从脖子上摘下了神刀,用手指捏着,“呔呔”叫着,最后把我对付众恶鬼的招数都拿了出来:把住绳套,当空绕了起来,小神刀划破空气,发出“日日”的声音。
那个男的,有些鬼的性质,看到我旋起的小神刀却步了,加上连衣裙一个劲儿去拉他,给他找台阶下,他也就顺坡下驴,骂我一句“疯子”,和连衣裙走了。边走边回头脑的,一百个不服气,一千个不在乎的样子。
回到家里,我用水漱漱口,吐出一口血水子,用舌尖舔了舔,腮帮子硌破了挺大一块,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心里骂道,这恶鬼,真凶,不分青红皂白,起手就打了我一个嘴巴,这不在西北山,不在义览山天堂殿,要在那里,你小子就摊事儿了,摊大事儿了!
不过,我不能打你嘴巴,俗话说“说话别揭短,打人别打脸。”尤其是当你老婆的面,我无论如何要给你留个面子。
今天这事儿都怨什旦,不急着给它去买鱼,能跑出去挨人家一个大嘴巴?
“什旦!你过来!”我冲沙发底下喊。
我一进屋,什旦闻到鱼味儿,蹿上来,就把我手中的方便袋抓去了。
我的头脑里被一嘴血腥味儿反复提醒我挨了一个嘴巴子,就没太管什旦,什旦就把方便袋拖到沙发下边去了。我一叫,什旦把头伸出来,嘴巴还嚼着鱼,看我一眼,又缩回头去,忙它自己的去了。
“不行,什旦,你出来,我打你”
什旦又探出头来。我指着它说,“你给我出来,我得打你,要不,我今天这气消不了!”
什旦看我急了,认真起来,就往我这边走了两步,又回头往沙发下边看看,别是它的鱼被谁抢了去。
我始终怒指着它,它被我的指尖儿罩着了,遁脱不了,只好乖乖地走到我跟前。
我真想狠狠地打它一下,临伸出手来,心又软了,等于爱抚般地在它的头上摩挲一下,把它美的,摇头晃脑地返回到沙发下边。
我的心也让小什旦给逗开了,又漱两次口,巴嗒巴嗒嘴,没那么大的血腥味儿了,就上了床。
临睡前,我想我最后看到的连衣裙也不是陈桂燕。
连衣裙虽然长得不难看,但也不算好看,和赵飞燕差哪儿去了!
我现在一门心思地想见一见陈桂燕,没别的目的,就是想见一见她,见一见这位把我爸升华了的女人。
我相信,我爸这辈子说出五个他值得感谢的人里,就应该有陈桂燕。因为,是她,让他完美了一回,实现一次自我救赎——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尤其是让我爸有这种感觉,更是难上加难。
还有一件事,明天我得去找一趟陶哥,倒不是因为手纹的事,在我看来,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陶哥会用他的专业技能,把我杀人未遂这件事搪塞过去的,不就没杀死个人吗,算啥?
我找陶哥是让陶哥把我爸的案子结了,恶鬼姑父也让我除掉了,也算冤有头债有主了,把我爸安排了,入土为安,我该上班了。哪能总不上班呢?就算花相容当上处长,也要支持她的工作,不能拆她的台,让她为难。
明天……不行,明天不能有信儿,走个过场,也得和组织部、建委的通通光吧,还得公示一下。
公示这个事,多记几笔,否则,过两年,电脑里查不到“公示”是什么意思了。公示就是拟把谁提到局、处级以上的,在报纸上把这则消息公布出来。你不同意提这个人,你可以具实名写信给组织部门,因为什么什么我不同意提他(她),组织部门认为你说得对,并核实你说的确有其事,那个人就有可能不提。
现在是具实名,最初是匿名都可以的,后来感到匿名不行,攻击中伤的多,就改成具实名了。
园林处虽然是个科级单位,处长也只是个科级,但,它毕竟是一个部门的一把手,所谓的“官不大,僚不小”,也得公示。除了园林处那几个人,就是建委的几个人,谁还认识花相容?
所以,公示也就走走过场。需要警惕的是,原来建委要提的那个人能不能兴起一点儿波澜?自己本来要提到园林处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劫了自己的官路,能不心下生恨?
好在,那个人离花相容不是很近。花相容有什么真凭实据,被那个人抓住,象在国人宾馆那一幕,有谁知道?
不想了,想想该睡不着了。说着,脑袋就“嗡嗡”两下子,老子该睡觉了,不陪你们玩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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