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谌妫燕用旧通常用的一句话结束了这一天的活动，“睡觉！”
说着，谌妫燕扳开了我抓她手腕儿的手，把毛巾被裹裹紧走了出去，进了她睡觉的那屋，我听到门锁的关闭声。
“完了。”我人往后一仰，躺了下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街边小吃棚买来小米粥、豆腐脑、豆浆、馄饨、油条、麻花、油饼、小咸菜。
一开始，那人问我要点什么，我说凡是你们这里有的，一样都给我来两份。她不明白我说两份的意思，我就给她解释，比方茶叶蛋，我可以吃两个，两个就是一份儿，两份儿就是四个呗。
那人明白了，就往一个个塑料袋里打。打了小米粥、打油条、打茶叶蛋、打小咸菜。
我还等着她打，她问我，“还打啥？”
“什么还打啥？有啥打啥，一样两份。”
她恍然，但嘴嘟囔着，我听不清。
回到家里，谌妫燕看我买回这么些东西也奇怪，就问，“还有别人来吃吗？”
“没有，什旦和小木杜里都不吃这些东西。”
“就咱俩吃，你买这些干什么？象有小米粥就不用买豆腐脑了;有油条就不用买油饼了，不都是一样的吗？”
“小米粥和豆腐脑怎么能一样呢？油条和油饼虽然都是油炸的，但它们的形状、口感肯定不是一回事，你怎么说……”
“好了好了，不是一回事不是一回事，吃吧。”
还有点不耐烦，有啥不耐烦的？还名牌大学肄业的呢，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分不清，还怎么搞斯诺登？不得把奥巴马的声音听成是希拉里的声音呀！愿不得让你肄业呢，就肄对了！那个系主任得一身性病真冤透了！
吃完了饭，我收拾碗筷，谌妫燕从冰箱里拿出精肉和小鱼，喂好了小木杜里和什旦，我和她就走出家门。
到了楼下，我打开了车门，我和她都坐了进去，车都发动了起来，突然我想到我没刷牙没洗脸。
“我忘记刷牙洗脸了，我得上去一下，去去就来。”说着我就跑着上楼了。
当我又回到了车上，她很是惊讶地问我，“这么快？”
我给她学我刷牙洗脸的动作：往牙刷上挤牙膏，插在嘴里从左至右磨一圈儿，含口水，一漱，完毕；洗脸，打开水笼头，接一捧水往脸上一浇，用毛巾擦擦干，完毕！
她哈哈笑，“那你还不如不跑这一趟呢！”
我说，“那可不一样，尤其是一会儿要接送两个女孩子，口中没有牙膏味儿，脸上没有水腥味儿，怎么好？”
谁也没告诉我接送兰兰和绿绿，但我想，她们有我专车接送会很愿意的，尤其是我身边还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子，她们会很自豪的！
昨天我就应该送，身边没这个女人就没动力。
谌妫燕很警惕地问，“哪儿的……女孩子？”
“我妹妹。”
她心中存有很多疑虑，但她坚忍着，没再问下去。
我看她甚至很痛苦的样子，就说，“是我真妹妹，真是我妹妹。一会儿你一看到就知道了，和我爸活脱脱的。我骨子里象我爸，我的妹妹们，连骨头带皮都象我爸。女孩子尤其象爸爸。”
她尴尬地笑了，“还妹妹们，你有多少妹妹？”
我发动了车，拐出楼弯儿，“我真不好回答你。我爸烧头七那天，我大慌数了数，十七八个吧。”
“啊！”谌妫燕惊叫了一声。
“当然，那些孩子里，不排除有的不是我爸的种，是纯种的有可能没来。”
“你爸是不是有点……”
“荒诞无耻？”
“我可没说。”
“是有点‘荒诞’，但‘无耻’说不上。有的，看我爸好，就往我爸怀里钻，非要用我爸的精子来造人。你能说是我爸无耻吗？”
她看我一眼，眼波的意思是：有这种事？
我也用眼波回她：真的，不骗你！
快到安凌颜家的时候，我给安打了个电话，让两个小丫头在楼下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安凌颜听说我去接她们俩，非常高兴，“我正给她们分打车的钱呢！”
我拐过楼角，两个小丫头象小燕儿似地冲我飞来了。
我摆出绅士风度，下了车，把后车门给她们打开。向她们行中世纪的绅士礼，“小姐，请上车。”
我这么一说，绿绿一下子放慢了脚步，摆出八字步，扬着下巴，向车这边走来，非常高傲的样子。
兰兰一看她那样子，也学了起来。
我一看她们这样，我就拉出奴仆谦恭的姿势，右手掌张开，捂在左胸上，另一只手背向后边，躬下腰去。
走到我跟前，绿绿捅了兰兰一下，错开身子，吻住我的右脸颊，兰兰快速上来，吻住我的左脸颊。
送她们出来的安凌颜，在车头边用手机把这一情景拍了下来。
下午，安凌颜把这张照片洗了出来，给我一张四寸的，正好夹在我的皮夹子里，又放一张很大的，裱好放在她们家里。
看起来，听说我去接她们，就策划好今天这个场景。
这张照片的可贵之处，虽然属于摆拍的，但我不知道，所以正面的我表情非常自然，真象突然被袭击似的。
而绿绿和兰兰的身姿特别优美：绿绿快速地往左一打斜，身子的曲线毕形毕现，少女的圆润与丰满，恰到好处；而兰兰躲着镜头，身子打着大斜，小屁股翘翘着，特别青春妩媚！
拍完了照片，两个姑娘叽叽嘎嘎地笑，这才看到车上坐着谌妫燕。
绿绿对兰兰说，“美女哎！”
兰兰看看我，“女友吗？”
我说，“你们问她去吧。”
绿绿先钻进了车里，拍了一下谌妫燕坐的副驾驶后椅背，“哎，是将来干红嫂吗？”
谌妫燕很西方地一耸肩，“不好说，还没谈婚论嫁呢。”
兰兰进来了，“我小红哥这样的一表人材，你赶早下手啊，晚了，可别后悔呀！”
谌妫燕转过头来，把一根指头向自己那边勾了勾，意思她要说悄悄话，两个小姑娘凑向她，听她到底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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