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能。我唬弄你那个干啥?”
“你现在就出一个,我看看?”严律己叫起号来。
他不懂得真魂出窍的关结点,我解释给他,“现在不行,那得是有条件的……”
我想说我得被女人折磨才能真魂出窍,但那太丢人了,不能当任何人讲。
严律己嘿嘿地笑了,他的笑意分明是:你还唬我?我是那么好唬的吗?
我急了,“真的,等哪天我真魂出窍,我蹦到你的耳朵里和你说几句话。”
“真魂还能说话?”他不相信。
我自豪地说,“能啊,我和陶哥、花相容在耳朵里都说过话。说话算啥呀,我罗奶的真魂两三天就可以到长白山天池!”
“罗奶?那个老萨满?”
“是啊。”
“你跟她学的呀,怨不得呢!”
我记得我好象对谁说过一次,说我跟罗奶学的,而陶哥跟我学的,唉,就是对严律己讲过,就是去陶哥派出所那一次。
严律己不追究我是否能真魂出窍了,他象释怀了,坐坐好,拿出语重心长的声调对我说,“小红啊,你看到的一切,不能对别人说。”
“放心吧,除非我以后写。”
“写什么?”他问我。
我说,“呀……”
“你写那玩意干啥?没啥干的,找个女孩子……在车上那个,是你女朋友?”
我难为情了,“交往不久。”
“挺漂亮嘛,哎,你们爷俩哪里长了爱人肉,怎么总有漂亮女人围着?”
“如果不漂亮,我们爷俩也不搭搁,给我们□□都不要。”
严律己看了我好几眼,忽然“扑吃”一声笑了,“**的还挺牛!”
“那可是的,花相容那个烂//货,是我爸扔在废纸篓,垃圾箱里的。”
“你爸的□□?”
“哼!我还□她呢!”
“你?她和你?”
“你不信?我说她身体几处隐密的特征,你今天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我就说了几处,听得严律己张口结舌的。
我洋洋自得。
严律己从怔态中苏醒了过来,又正正身子,对我说,”小红,我看你好象对花相容有意见?”
“我对她就是有意见,现在你能不能把她拿下来?”
“拿下来?!你开玩笑呢?都公示了,那是走组织程序的,没有大毛病,是没有权利取消公示的,没有权利给人家拿下来的,闹着玩呢?”
我说,“我要举报呢?”
“可以,你要举报出她有重大问题,不适合提拔当你们园林处的领导,我立即就组织开办公会议,形成纪要,取消提拔她的程序。但是你得有证据,不能空口说什么就是什么!”
严律己有些急了,他一急,我是真有点怕。再说,我也没什么证据说她倒卖公家的树木,那还没成事实呢,你凭什么说?
别的,她逼我说出我爸电脑密码,折腾我,这只能由我这个检举人做证,不能算啊。
“哎,她给你□□算不算?要算的话,你去检举,我做证?”
严律己先是一惊,紧接着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红啊,你是什么原因,对花相容产生这么大的逆转呢?”
“我原来对她就不感冒!”
“‘不感冒?’是谁对我极力推荐她的?本来我想把园林处处长的这个位子给你二妈的,又是谁说你二妈不会干,说她心里只有绿绿,这回又添个兰兰,更不可能干这个处长?这个处长还是让花相容干吧,这是谁说的?”
“……好象是干红说的……”我说。
严律己骂道,“干红是哪个王八犊子?”
“哪个王八犊子?”一时间,我脑子没空隙了,变成一个实心球了,哪里还有“干红”这个概念?
严律己眼光刀子样地逼视着我,有一把,他抛了出来,从我左太阳穴穿进去,从右太阳穴穿出来。
紧接着,又抛出第二把,从我眉心扎进去,但眉心处有骨头碍着,刀子只扎进去刀身部分,他伸手一顶,把整个一把刀子,连同刀子把儿一起,顶进我的实心大脑里。
跟着,他拿出第三把刀来,要甩手向我抛来,我立马制止,“停!我知道哪个王八犊子叫干红了,就是陛下我。”
严律己哈哈大笑,把他家房瓦上的灰尘都震得唰唰落,“还‘陛下’你,到啥时候,你是有大的不摸小的!”
“在你面前我就摸你是我二爸,我是你儿子,我咋没说我是你二爸,你是我儿子呢?”
“不许胡说!”严律己喝令我。
我吓得一哆嗦。
他看看我,收敛了凶相,声音也柔和了些,问我,“你还没上班?”
“上班了,今早在单位走廊还碰到花处长了呢。”
“你叫她花处长了?”严律己有点不相信的样子。
“差不多吧。”
“那你走出来,请假了吗?”
“请假?陛下我出来,还用请假?就象你吧,你回到家里,向谁请假了?”
“你!你怎么能和我比?”
“怎么就不能和你比?”
“……好了,好了,小红,你上班就得有个上班的样子,你知道你的身份很特殊,要帮小花,不能找她的麻烦,要多支持她的工作……”
他下边的话,我就听不到了,只是象蜂子或者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地叫。
他问我,“你听到了吗?”
我说,“我听到了。”
“听到你母亲个蛋!记住我的话,对你是有好处的。”
我应声。
他又叮嘱我,“记住,晚上接兰兰和绿绿!”
“忘不了啊,也没人给我□□。”
“你个臭小子!”
他把手举起来,作打我状。我照样拐着臂弯罩着自己的头。
“去吧,上班去吧!”说着,他站了起来。
“二爸,你也上班啊?我送你吧?”
“我?我还真得迷了一觉,还真耗费精力,真得节制点儿!”
“是吧,我说得不错吧?”
“去你的!”
他向我一甩手,我本能地躲闪着他。他倒没真心打我。
我绕过茶几,走了出来。坐进车里,刚发动起车,就有个电话打进来,我一看,是我不熟悉的手机号,想了想,还是接听了。
手机里,一个脆脆的、庄严的女声,“喂,你是干红吧?”
“我是。”
“我叫云安尘,是你爸爸的法律顾问,也就是他的私人律师,你来我们律师事务所一趟,有关你爸的遗产问题,咱们交割一下。”
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人,打给我这样一个电话,我应她,并问清她是哪个律师事务所的,在哪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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